摘要:尼克松上臺后,由于國內以及國際環境的變化,中國和美國之間的關系開始由對抗走向緩和。在中美關系正常化的進程中,蘇聯因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一方面是中國和蘇聯關系惡化,這促使中國對美國的政策作出了戰略性的調整,中國軍事戰略的重心調整為對蘇聯的防衛作戰,對美國則尋求合作以對抗蘇聯。另一方面,雖然美國想繼續對蘇緩和,但由于蘇聯仍然以強勁的勢頭向全球擴張,以及美國對蘇聯內在的敵對性,從而強化了中美兩國共同的戰略利益,為中美關系的向前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契機,最終實現了兩國關系的正常化。
關鍵詞:冷戰;緩和;三角外交;國家利益
中圖分類號:D829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0)20-0132-04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尼克松當局對中國和美國的關系經歷了從“交惡”到“交好”的過程作出了巨大貢獻。而在逐漸交好的過程中蘇聯因素是對兩國外交關系改變的最大的影響。由于中蘇關系的演變從盟友變成敵人,蘇美的冷戰格局達到均勢。中美兩國根據各自的利益與國際狀況,開始接觸,最終兩國沖破重重阻隔實現中美和解。
一、中美關系的發展——尼克松政府政策的轉變
(一)影響尼克松對華政策的因素
在20世紀60年代,由于中國國際地位的提升,國際上各個國家漸漸開始改變對中國曾經的態度,紛紛與中國建交,美國在20世紀50年代對中國實行的孤立封鎖政策已經不合時宜。作為一個信奉現實主義的政治家,尼克松認識到不可能再長久地孤立中國。[1]399再加上勃列日涅夫時期實行與資本主義國家和平共處的政策,美國和蘇聯在不少領域有了或多或少的合作,美國與蘇聯冷戰時期關系有所緩和,但蘇聯仍然是威脅美國霸權的最大障礙,尤其是蘇聯的軍事實力倍增,極大地縮小了與美國的實力差距,并且繼續擴展蘇聯在中東等地的影響,使美國當局倍感威脅。而且,第三世界的崛起,西歐和日本政治經濟上的不斷發展,法國退出北約開始擺脫美國的控制實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這些都使美國在當時的霸權地位受到了動搖,美國不得不尋求新的策略來改善這種狀況。美國開始想要緩和與中國的關系,并且希望借助中國來牽制蘇聯,同時加強美國在外交方面的靈活性,在各方力量之間保持平衡。[2]1
而在此時,中國與蘇聯的關系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先前各種矛盾的積攢,加上勃列日涅夫時期蘇聯依仗其強大的軍事實力在中國邊境駐扎軍隊,對中國進行戰略恐嚇,中國和蘇聯的關系趨向破裂,成為當時世界的關注焦點。因此,中美兩國從各自所處的國內外環境形勢中清醒地認識到:改善兩國的關系不僅僅是國際局勢發展中的必然趨勢,而且對于維護中美兩國各自的國家利益,改變兩國在外交上被動的局面都大有益處,美國開始改變策略尋找與中國建交的機遇,正是中蘇關系破裂的狀況給了美國一個改變的契機。蘇聯成為了美國想要改善與中國關系最重要的因素。
(二)尼克松政府的對華政策
1968年11月,在約翰遜離任之時,中國提出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內恢復中美大使級會談會議,而剛上任的美國總統尼克松立即回答說,美國應該同意中國所提出的恢復會議要求。在1969年與法國總統戴高樂的會談中,尼克松指出,從長期來看,承認中國是一個大國并建立雙邊關系符合美國的利益。[3]在尼克松的戰略目標當中,改善與中國關系的深遠意義在于可以影響到美蘇之間的關系。美蘇兩國的關系仍然是美國對外策略的主要對象,而與中國外交關系的緩和將使蘇聯在中—蘇—美這大三角關系中處于不利的地位。
1969年11月份開始,中國和世界各地的美國外交官開展了一系列直接接觸。在此之前,中國外交官盡力避免甚至敷衍與美國外交官的接觸,現在,他們開始了主動接觸。1970年1月20日和2月26日,中美雙方先后舉行了中美關系第135次和第136次會議。在此期間的2月20日的一次會議上,雙方明顯增加了一個中美直接接觸的渠道。除去主要實現雙邊會談的恢復,根據基辛格的說法,這是在建立未來另一個美國高級特使到中國去的渠道。這樣水平的交流渠道是很重要的,不僅要實現更多的權威對話,白宮還必須對任何會談嚴密控制。毛澤東于1971年4月邀請美國的國家乒乓球隊入華訪問,并且表明中國的態度:“中國政府再一次申明,如若美國國家安全軍事顧問基辛格和美國總統尼克松前來訪華,中國人民將熱烈歡迎”。[4]220美國政府對此有了積極地回應,經過雙方的一系列商討,最終確定美國國務卿基辛格秘密訪華的日期為7月9日到11日。在基辛格對中國實行訪問之后,中國和美國對尼克松總統來中國訪問達成共識,并在1971年7月16日發表了《公告》,宣布尼克松總統不日將訪問中國。在尼克松總統訪問前夕,中國發布了第三年度對外政策報告,其中包含了美國對華政策的發展回顧。
二、蘇聯所對此作出的反應
(一)中蘇關系的演變——從盟友到敵人
從建國初期至50年代末,中蘇的關系逐漸交好,蘇聯為新中國的建設提供了巨大援助,此時由于特殊的國際背景中國和蘇聯處于同一陣營。在斯大林去世之后,中蘇兩黨在意識形態上的分歧越來越大,論爭不斷深入,導致兩國矛盾加劇,甚至到了國家關系決裂的層面上,而這一時期蘇聯又選用了一系列有損于中國和蘇聯關系的措施:例如在1958年,蘇聯曾提出中蘇兩國共同建立電臺和艦隊,其目的是想要在軍事層面上限制中國的發展,但是遭到中國方面的回絕;1959年6月20日,蘇聯單方面摧毀了兩國政府早已簽署的相關協議,在中國的蘇聯軍事專家撤出;1959年9月9日,蘇聯的塔斯社表明態度在中國和印度邊境爭端上偏向印度,使得中國和蘇聯間的矛盾徹底公開,從而導致中國和蘇聯的雙邊關系開始走下坡路,另外在核武器問題上,蘇聯不但試圖阻止中國研制核武器,同時還對中國加以核威脅。[5]350
1965年在蘇聯召開三月會議之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從想法上的分歧發展到結構上的支解,中國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及歐洲一些共產黨左翼黨之間的關系中斷,社會主義堡壘就此不復存在。因而中蘇兩黨關系完全決裂的標志就是莫斯科三月會議。到了20世紀60年代末,中蘇兩國分別在邊境陳兵百萬,但雙方并未發生太大的沖突。直至1969年3月2日,蘇聯邊境駐扎的部隊屢次對中國黑龍江省烏蘇里江側的珍寶島發動軍事進攻,并且用大炮深入攻擊了中國邊境地區,中國邊防軍被逼無奈開始自衛還擊,中國和蘇聯軍隊人員傷亡重大,這使中國和蘇聯的邊界之爭達到了頂峰。中蘇兩國互相指責,例如,中方認為:1967年1月到1969年3月,“這兩年多的冬季,蘇聯邊防駐軍侵犯我國東北邊境地區十余次,并且在入侵過程中數次擊傷了我國正在實施尋常巡哨工作的邊界戰士,還搶劫了我們的各種槍械、火炮和彈藥。”[6]在另一方面,蘇聯也對中國實行了言論上的抨擊,斥責中國“一再地,愈來愈大范圍地破壞中國與蘇聯的邊境界限”,甚而還危言聳聽地說在1967年一年之間,中國邊境駐扎軍隊進犯蘇聯邊境的事情就“到達了二千多起”。[7]336至此,中國和蘇聯之間的關系已經全面破裂。中國和蘇聯兩國關系的徹底交惡對雙方的政治、經濟、外交與軍事等許多方面都釀成了巨大的損失。
(二)美蘇對抗
在二戰結束之后,美國因為其強大的國力確立了世界霸主的地位,雖然蘇聯想要與其抗衡但是與美國國力相差較遠。而到了20世紀50年代后期,蘇聯實力開始迅速增長,歐洲和日本也逐漸崛起,這無疑給美國帶來了潛在的壓力,持久的越戰也使美國負擔沉重。因此為了牽制蘇聯,在1969年8月8日,美國國務卿羅杰斯向中國發出了想要友好往來的信號。在澳洲他所做的演講中表示,美國已有意愿縮小與中國的沖突,并且中美兩國可以開展友好對話。羅杰斯進而說出,對于中國與蘇聯的矛盾,美國并不會作壁上觀,應當是要主動發展與兩個共產主義大國之間的關系。[8]85美國借此向中國表達了和緩關系的意愿,中方給予了相應的回應,中美關系有了進一步的發展。20世紀70年代的蘇聯在實力倍增之后對全世界進行擴張,而美國處于守勢。蘇聯對古巴的武裝也使美國感到頭疼,福特上臺之后,又繼續與蘇聯實行緩和政策而放緩了中美和解的進程。但是蘇聯似乎并不領情反而加快了擴張的步伐,柬埔寨和阿富汗都受到了來自于蘇聯的入侵,因此,美國不得不再一次改變對蘇聯的政策。
(三)蘇聯對中美關系緩和的反應
對于中美走向和解,蘇聯的第一個反應以一個嚴肅的方式表達。尼克松的訪問是在1971年7月公布的,蘇聯政府花了10天時間來制定他們的回應。從種種跡象來看,盡管自1969年初以來蘇聯媒體一直在批評中國試圖討好美國,但是基辛格的秘密訪問,并在7月宣布即將到來的尼克松訪華,極大地震驚了蘇聯領導人。蘇聯大量發表文章評論中美和解對中國的重要性,聲稱這是造成中國和蘇聯沖突加深的一個重要因素。他們用文字把美國定為“主要的敵人”,稱中美和解基礎上的“戰略行動”是美蘇對抗,而多勃雷寧則認為美國和中國一起擊敗了蘇聯。[9]260蘇聯在一些報告中指控中國:試圖通過在兩個超級大國的對抗中操縱自己的位置,不論是否引起沖突,使之成為世界其他地方的一個領導的中心。”[10]37偶爾也會有評論說:“改善中美關系可以對國際氛圍引起變化。”但是蘇聯的媒體仍然繼續對中國懷有敵意。鑒于中蘇關系的不良狀態,以及蘇聯尋求在北越問題上改善與美國的關系來抵制中國的愿望,蘇聯的這種態度倒是可以預測到的。實際上,蘇聯是在尋找中國煽動美蘇沖突加深的可能性,為此在限制戰略武器的會談上以從1969年到1971年核戰爭爆發的偶然性為主題與美國進行了討論,雖然他們在此之中沒有明顯提及中國,但他們明確表示,這還是他們關注的根源。蘇聯的領導人從1972年的首腦會議開始強調蘇聯的高層應當密切關注中國,但是他們這樣做,并沒有起到什么有用的作用,蘇聯加大的關注只能達到警告美國的程度。
俄羅斯對前蘇聯的秘密檔案部分開放,對此提供了進一步確認。例如前蘇聯中央檔案,包括克格勃報告過的一些情況諸如:中國大使館的成員在莫斯科舉辦的蘇聯美國峰會的態度;秘密收購了日本政府評估中國與美國的關系和中國在國際政治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文件;其他攔截的中國外交文件還包括中國和伊拉克駐莫斯科大使之間的對話;在北京周恩來和法國議會代表團團長阿蘭·佩雷菲特之間幾分鐘的談話。克格勃提交的評估報告之中包含了中國領導人對尼克松莫斯科峰會的反應和評價。除了克格勃,外交部和一些科學院院士也提交了他們的評價重點和政策建議。例如,蘇聯高級美國事務專家喬治·阿爾巴托夫所提交的中美和解的記錄中認為,在中美關系正常化的初期,由于北京峰會是“一個完成了的事實,不能取消,中美進一步和解對蘇聯所造成威脅的后果是不可避免的。我們的政策應為其發展造成重大障礙。在我們所制定的外交政策與實施的行動中,這一想法無疑將影響到蘇聯和蘇聯對外關系的主要措施。”而蘇聯這樣的做法,事實上,增加了中國國際上的影響力,但也部分達到阻礙中美和解的目的。
三、三角外交中蘇聯對中美兩國關系的影響
(一)三角關系
在20世紀60年代逐步產生的中國、美國和蘇聯三角關系中,使中國、美國均有可能運用“均勢外交”來改善當時各自的境遇。因為當時政治發展的相互作用,大致出現在1968年底至1972年底。它不是也不可能被任何一個或兩個國家,甚至在三個國家之間的協議中設計和建立。只有在相互政治關系成熟的時候,它才可能出現。它是包括行動的獨立性、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關系、三個國家之間的競爭與合作的動態組合。同時,它還需要有至少三個國家行動的潛力和準備的行動,并至少有一個以便為三個國家都參與的預備行動。此外,這與其他國家的關系也構成復雜的網絡,因為三角形的各方相互作用不僅是與彼此,而且與其國家地區也有深遠的影響。美國的國務卿助手馬歇爾·格林覺得:“中國和蘇聯之間關系的焦灼給了美國一次改進中國和美國關系的機緣。”[11]中國擔心美蘇兩國對外政策上達成一致,蘇聯也憂慮中國和美國聯合起來,如此一來便加重了中國與蘇聯對時局的焦慮。盡管中國和蘇聯都并不愿意讓戰火擴大,可實現政策協商上的一致卻很艱苦。如此的國際局勢給美國帶來一次展開三角外交的機緣。比如,美國能采取對中國變換態度的方法,甚至是接近性政策,這樣能刺激蘇聯在越南、老撾等地區問題上與美國進行合作。也就是說,美國的政策可能不會對中國產生根本性的影響,但是對美國而言肯定是有益的,同時有利于亞洲及世界的穩定[12]654對于此事尼克松說:“適逢我們在做與中國相關的事宜,如若蘇聯不愿意幫助美國得到和平的話,美國只能使用本國自身的手段來終止這場戰役。”
“三角外交,是有效的。”[13]712基辛格曾說,當基辛格和尼克松密切關注其中為三角外交所提出的建議影響到了北越接受妥協的協議,允許美軍從越南脫離,這時他們是最成功的。但當他們試圖操縱事件,如在1971年印巴戰爭中,他們卻是不太成功的。要認識到三角外交的局限性,又要看到其潛在的力量。這需要對基辛格和尼克松團隊的行動進行理解。再次引用基辛格所說:“蘇聯的緊張關系遵循他們自己的邏輯,他們不是由我們創造的,也不能直接被我們操縱。每一個共產黨員是一定要利用我們的行動影響;每個想要尋求把我們推向它青睞的方向;每個決定其關系的部分在其自己的意圖中,并且去對它的行為進行評估。但要想操縱他們,是要讓我們成為他們的俘虜。”基辛格—尼克松政府在形成三角外交的過程中,巧妙地運用了與其他兩個大國的相互促進關系并行發展,同時又保持了彼此之間的關系,從而使美國在三角關系中有了最大的利用價值和回旋余地。
(二)中美關系正常化
由于中國對外關系新局面逐漸形成,為了尋求與美國合作的戰略支點,毛澤東對如何處理撲朔迷離的國內外局勢的策略越來越完善。在1972年2月17日,毛澤東與美國國務卿基辛格會晤時便說出了“一條線”結合美國對抗蘇聯的策略設想。[14]但是由于蘇聯的阻礙,中國和美國關系的發展受到了美蘇關系的牽制,蘇聯也給美國增加了相應的重壓,想要聯美阻礙中國并且希望用美國和蘇聯關系的和緩來抵消中美關系緩和產生的影響,“一條線”的構想未能實現。而在1974年美國和蘇聯最終簽署了關于在中國問題上的相關條約,這便給中國和美國和緩途徑上制造了重大障礙。因此在1974年8月至1978年5月期間,中國和美國的關系又開始陷入停滯,美國“水門事件”的發生削弱了總統尼克松在其國內的政治地位,他只能被迫辭職。因此,尼克松原本想要在他任職總統的第二個任期內與臺灣中斷外交上的關系,并且處理中國和美國兩國關系正常化的設想也只能就此破滅,中國和美國兩國的關系開始極速冷卻。在此之后便是福特政府,福特政府和蘇聯政府展開雙方的高層外交之時,也曾想要同時把中美兩國的關系繼續向前推進一步,而且打算在蘇聯和中國兩國之中以對蘇聯的外交策略為首,同時展開和中國領導人對話與互助的關系,但遭到中國政府的抗拒。到了卡特政府初期,美國繼續搞對蘇和緩政策從而致使中國和美國的關系停歇不前。
在20世紀70年代的中后期,中國的政治格局發生了重大的變動。毛澤東、周恩來等領導人相繼去世,不久之后鄧小平的領導核心地位確立。而此時蘇聯全世界擴張的強烈勢頭不斷加劇,使美國對蘇緩和的政策受到打擊,這便使中國和美國又找到了共同利益,為中國和美國兩國關系的進展提供了一個新的機緣,中國拒絕了蘇聯方面表示出來的和解,抓住了這個契機,加快中國和美國之間的商榷,終于完成了中美關系的正常化。
結語
中美關系的改善是基于當時美國所面臨的問題以及中國本身的狀況。中美戰略思想的深化和契合,最終使兩國關系正常化。美國達到了自身的目的,而中國則進入了國際的主流,在世界舞臺上扮演起越來越重要的角色,并且對國際關系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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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竇曉東(1993—),女,漢族,山西陽泉人,單位為蘇州科技大學社會發展與公共管理學院,研究方向為俄羅斯史。
(責任編輯: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