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研究

摘要：農業文化遺產開發與利用已成為國內外學界普遍關注的課題。我國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稟賦優越，在開發利用方面積累了一些寶貴經驗。自2002年聯合國糧食與農業組織啟動“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評選以來，我國先后有浙江青田稻魚共生系統、云南紅河哈尼稻作梯田系統、內蒙古敖漢旱作農業系統、浙江湖州桑基魚塘系統等15個項目列入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名錄。2013年以來，農業部先后確立了118個“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同時，我國還有一大批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響力的農業文化遺產，具有廣闊的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前景。在此，我們選取具有典型江南水鄉特點，農業文化遺產資源豐富的湖州作為樣本，開展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研究，希望通過對地區農業文化遺產的深入調研，進一步認清農業文化遺產開發利用的重要現實意義，準確把握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特點，找準存在的短板弱項，提出有針對性的對策建議，以期為我國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提供有益借鑒。

關鍵詞：浙江湖州;農業文化遺產;開發利用;對策

中圖分類號：G1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5982（2020）11-0043-05

農業文化遺產是人類在與所處環境長期協同發展中創造并傳承至今的獨特農業生產系統。自人類誕生起，人們就開始制作耕作工具、建設農業設施、開展作物種植等，依靠長期摸索、實踐和改進，形成了一大批與農業生產相關的工具、設施、技術和制度，創造并傳承了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對提升農業生產力，創造農業文明，促進人類社會進步發揮了重要作用。農業文化遺產綜合了物質遺產、非物質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特點，既是一種復合遺產，也是一種特殊文化遺產，有著獨特的歷史文化價值、藝術價值和審美價值，在世界各國文化遺產中占有重要地位。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Globally Important Agricultural Heritage Systems，簡稱GIAHS）是聯合國糧食與農業組織（FAO）在全球環境基金（GEF）支持下，聯合有關國際組織和國家發起實施的項目。其內涵是農村與環境長期協同進化和動態進化下形成獨特的土地利用系統和農業景觀，這些系統與景觀富含生物多樣性，有利于滿足當地農業和經濟發展需求，有利于促進當地的可持續發展。聯合國糧食與農業組織于2002年啟動GIAHS保護和適應性管理項目，旨在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及其農業生物多樣性、知識體系、食物和生計安全以及文化的國際認同、動態保護和適應性管理提供基礎①。項目實施以來，在包括中國、秘魯、智利等在內的21個國家確定了57個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

我國是農業大國，是世界農業重要發祥地之一，數千年來中國先進的農業科技和農業文明一度位列世界前列。探討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有利于傳承優秀農業文化，彰顯農業文化遺產價值，保護農村生態環境，推動鄉村振興和美麗鄉村建設，保障農業可持續發展，進一步繁榮農村文化，實現農民就業和增收致富。

一、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具有重要意義

（一）有助于推動經濟可持續發展

我國先輩們創造并保留了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積淀了底蘊深厚的農業文明成果，為推動人類社會進步作出了重要貢獻。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發揮的作用是綜合的。一方面，可重現傳統農業生產技術、生產方式，傳承獨特農業文化習俗;另一方面，農業文化遺產的開發利用，注重食物生產功能和農民的生活保障，可通過強化生產再造能力，建立適應農村、農業、農民以及社會需求的生產系統。其重點是在不破壞農業文化遺產核心特征的前提下，創新農業產業方式，提高經濟效益，激發傳統農業生產方式活力，延伸農產品產業鏈條，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挖掘與轉化農業文化遺產，可以有效整合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發揮農業文化遺產服務經濟發展的功能，提升農業農村產能和經濟效能。

（二）有助于推動生態環境保護

科技進步帶來的現代農業產品多元化、生產規模化以及化學農藥的大量使用，已經造成許多傳統農作物品種滅絕和農村農業環境的破壞。實施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旨在通過對農業文化遺產進行有計劃、有限的、可持續的綜合開發應用，實現保護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環境的目標。農業文化遺產是經歷長期實踐檢驗的可持續發展的農業范式，是可持續農業道路的思想寶庫，從農業文化遺產中汲取的農業技術和生態智慧，可廣泛應用于現代農業，通過與現代科技有機結合，形成一系列新的高效可持續農業模式。

（三）有助于推動鄉村振興戰略

根據對各地土地類型、農作物種類、生產條件以及產生的經濟價值等方面的綜合考量，有計劃、分類實施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將更加有助于農業農村發展。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正是基于對農業資源的有效整合，理性有序地保護與開發，為落實鄉村振興戰略，推動生態農業、觀光農業發展探索一條綠色可持續發展道路。當前，農村地區仍是重要的居住區，建設新型農村社區將是農村未來之路，農業文化遺產的社會、文化、經濟系統將對新時期美麗鄉村建設起到重要的示范帶動作用。

二、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有利條件

良好的政策制度環境給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提供了重要機遇，扎實的現實發展基礎和優越的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為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提供了重要前提，廣闊的市場發展前景為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提供了強大動力。

（一）擁有良好政策制度環境

近年來，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和開發越來越受到黨和國家的重視，各級黨委政府、農業農村部門以及全社會逐漸開始關注農業文化遺產的重要意義和現實功能。農業部將“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評選作為推動全國農業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建立了“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專家委員會”，統領全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資源融合發展的專家咨詢、技術指導以及學術研究工作，有效推動了農業文化遺產的國際合作和技術交流。農業部辦公廳專門頒發《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管理辦法（試行）》，從宏觀政策上對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作了制度安排。2016年，中央一號文件專門部署“開展農業文化遺產普查與保護”工作，對全國農業文化遺產資源進行了梳理，明確了加強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保護的方向。2019年7月，第六屆“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工作交流會在福建安溪召開，進一步分析了當前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工作面臨的形勢和任務，總結了各地遺產工作的成績與經驗，研究謀劃了下一階段的重點工作，同時，圍繞我國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精準扶貧、休閑農業、鄉村振興等方面的工作進行了研討，為我國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指明了方向。

（二）農業文化遺產資源豐富

我國農耕文化源遠流長，獨特的自然條件和豐富的傳統經驗，使我國保留并傳承了豐富多樣的農業文化遺產。我國是全球農業文化遺產最為豐富的國家之一，自聯合國糧農組織實施“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至今，我國有15個項目成功入選，成為全球入選項目最多的國家。2013年，農業部啟動“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評選，連續開展了五批次的申報和評審，先后確立了河北宣化傳統葡萄園、天津濱海崔莊古冬棗園、北京平谷四座樓麻核桃生產系統、浙江德清淡水珍珠養殖系統和天津津南小站稻種植系統等118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全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評選，拉開了我國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序幕，使我國成為世界上第一個開展農業文化遺產認定與保護的國家②。這些農業文化遺產，生物資源和農業產品豐富，具有較為完善的農業知識技術體系，對其實施科學保護和合理開發利用，將對我國農業文化遺產開發利用形成引領示范效應。此外，我國還有大批農耕技藝、農俗等農業非物質文化遺產，形成了形式多樣、類型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

（三）具有廣闊市場發展前景

生態農業逐漸得到社會各界的一致認可和推崇，生態農產品已成為一種新的消費時尚。世界生態農業產品需求呈現逐年增多和市場全球化的趨勢，生態農業已成為21世紀世界農業的主流和發展方向，預計在未來幾年發展規模將持續擴大，快速轉入產業化發展時期。生態農業的快速發展，對農業文化遺產的合理挖掘和科學轉化提出了新要求。全國美麗鄉村建設有了標準和樣本，各級政府和社會團體學習交流美麗鄉村建設成為常態，鞏固美麗鄉村建設的成果，拓展美麗鄉村建設的內涵，挖掘與轉化農業文化遺產便是題中之意。農業文化遺產中農業景觀、農業種植養殖技術、農業設施等的挖掘和轉化，將持續推進美麗鄉村建設邁向更高層次。當前，生態產品、生態消費和生態旅游已成為一種社會普遍共識和市場共同需求，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有助于引導公眾增強生態意識，成為生態旅游的參與者、實踐者和推動者，同時也將倒逼政府和企業開發生態產品，滿足生態消費，促進生態經濟發展。

三、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存在的問題

近年來，國家為積極推動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和開發，出臺相應的政策制度文件，引導支持各級農業部門開展農業文化遺產資源摸底，積極申報全球、全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從全國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資源來看，挖掘與轉化的力度和效度還不夠。主要表現在規劃不系統、政策不配套、發展不均衡、宣傳不到位等方面，亟待尋求路徑加以破解。

（一）規劃引領缺失

就目前情況看，政府在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工作中的作用發揮不夠，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系統規劃缺失。對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工作缺乏全局性、整體性、系統性思考，管理主體及工作職能有待進一步明確，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尚未納入政府目標考核體系，系統規劃缺失。二是評定標準缺失。我國農業文化遺產資源豐富，但是缺乏對全類農業文化遺產資源進行科學認定、類型細分、分類評價的統一標準。三是決策咨詢缺失。政府現有的機構和專家咨詢委員會功能作用發揮不夠，對農業文化遺產的分析研究不足，轉化利用方法手段不多。

（二）政策驅動不力

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政策驅動不力。一是缺乏整體協同。利益相關方對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的重要性、緊迫性認識不充分，政府、農民、企業、專家學者、媒體的合力還未形成，共同參與的多方協同機制尚未建立。二是政策制度缺失。我們在傳統農業領域已建立了較為完善的配套政策和制度體系，但針對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政策制度仍舊不多，相關制度亟需建立和完善。三是統籌推進不足?，F行體制下，農業部門承擔了農業文化遺產的管理、保護與開發等方面的主要工作任務，國土、水利、林業、漁業、旅游等相關部門參與度不高，統籌推進乏力。

（三）地區發展失衡

國家對農業文化遺產保護性開發利用的態度是一貫的，但是各級地方政府對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重視程度不一，政策支撐不同，工作力度各異，各地區發展不均衡。一些地方雖然率先獲得了全國乃至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但對項目優勢的深度挖掘與轉化還不夠，品牌影響力還需進一步提升。有的地區擁有非常豐富且優質的農業文化遺產資源，比如浙江湖州的湖筆生產制作工藝、溇港農田水利系統和紫砂壺制作、紫筍茶文化系統等，政府對這些資源尚未進行系統的梳理和整合，對有關產品的開發也相對滯后。

（四）市場推廣不足

農業文化遺產對大部分民眾特別是農民來講還是新鮮事物，他們普遍缺乏對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理性認知。一是宣傳教育不夠。對農業文化遺產管理主體的工作人員、農業企業、農民的教育培訓不足，民眾對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重要性認識不夠。二是媒介功能發揮不夠。本土主流媒體、新興媒體對農業文化遺產關注度不高，缺少專題介紹或系統宣傳農業文化遺產的欄目，對農業文化遺產缺乏連續性、科普性和廣泛性的宣傳。三是推廣活動不多。有關農業文化遺產的宣傳推廣活動不多，缺乏吸引力和感召力，公眾參與意識不強。

四、農業文化遺產深度挖掘與轉化對策建議

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工作是一項系統工程，不僅需要政府高度重視，政策配套支持，而且需要有關職能部門、公司企業、農民增強責任意識共同參與。要積極整合各種資源，打造農業文化遺產品牌，拓寬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工作宣傳渠道，加大市場推廣力度，切實做好農業文化遺產的深度挖掘與轉化，推動鄉村振興和農業農村經濟可持續發展。

（一）加強規劃引領

要提高認識，樹立“大農業”理念，把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作為推動農業發展、鄉村振興的重要抓手。一是科學制定規劃。成立并完善專門領導機構，制訂符合農業文化遺產保護性開發的計劃，輔以當地鄉規民約、生產生活習俗，以保持生物多樣性和文化多樣性。要明確農業部門管理主體地位，學習借鑒國內外先進理念和經驗，總結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工作取得的成效。農林牧副漁等相關部門要深入調研，立足保護遺產做出有利于自然生態，與人們生產社會活動相適應的規劃。二是制定認定標準。依據農業部制定的《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認定標準》，結合地方農業文化遺產資源的分布、類型、保護性開發的現狀等，編制各級《重要農業文化遺產認定標準》，逐步建立一套農業文化遺產的遴選標準③。三是加強決策咨詢。要盡快建立農業文化遺產專家委員會，協助政府做好農業文化遺產的標準研制、管理辦法制定、項目評審、學術研討等方面的工作，為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政策研究、咨詢服務、技術指導、評審認定、學術交流等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持。同時要加強學術研究，組織學術報告和論壇，舉辦形勢新穎的學術活動，形成一批有價值的學術成果。

（二）強化政策推進

一是管理協同。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必須建立管理協同機制，確定農業文化遺產的主體管理職能和利益相關方，建立惠益共享機制，調動各管理主體和利益相關方保護農業文化遺產的積極性，提高管理效能，促進各利益相關方發展利益分配的公平性。二是制定政策。政府要出臺相應的推進政策，建立包括促進項目區傳統耕作技術、農耕文化保護等相關優惠政策和激勵機制，制定項目區農業企業人員和農民常態化培訓機制，建立完善的監督檢查、定期報告和獎勵懲罰制度等。各地要制定與地方農業文化遺產保護性開發利用相適應的管理方案，對農業文化遺產進行科學管理和評價。此外，要暢通投資渠道，鼓勵各類資本進入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形成政府、企業、農民共同投入的機制。三是統籌推進。要結合鄉村振興計劃、鄉村旅游、美麗鄉村建設、鄉村文化建設，形成政府、農民、企業、專家學者、媒體合力推進的良好氛圍和格局，構建市、縣（區）、鄉（鎮）、村（社區）多級聯動及溝通協調機制;對獲評全國乃至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項目給予人財物等方面的支持，深挖項目優勢，使之成為地方經濟新的增長點;對各縣區、鄉鎮計劃申報高一級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項目，加強對有關人員的培訓和指導，給予資金扶持;對涉足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有關生態農業企業發放貼息或無息貸款，適度減免稅收，進一步激發公司企業參與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的積極性。

（三）深化產品開發

農業文化遺產的深度挖掘與轉化，必須深化相關產品開發。一是開發農旅綜合體。要根據各地農業文化遺產的不同類型進行分類開發，堅持生態、綠色、環保理念，重點把農業文化遺產產品開發向商旅體驗和生態旅游方向引導。鼓勵和扶持一批生態農業企業投資集旅游、購物、休閑度假、體驗鄉村風情為一體的農旅綜合體。比如對具有一定知名度的生態農業休閑度假山莊，加大扶持力度，支持擴大經營規模，進一步發揮引客、留客集聚效應，促進企業增效。二是開發旅游商品。旅游部門要主動承擔旅游商品開發管理和指導職能，引導農旅企業結合實際開發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商品和紀念品，帶動當地旅游經濟發展。比如湖筆是湖州的名片，厘清湖筆發展歷程和歷史脈絡，豐富湖筆文化內涵，積極創造條件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主動瞄準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和全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兩個目標;引導善璉湖筆廠等一批傳統老字號湖筆生產企業提煉文化，做精產品，開發一批高附加值的旅游商品，走出一條生產、銷售、觀光、體驗融合發展道路，提高湖筆文化及其產品的衍生價值。三是開發農業旅游線路。生態旅游已成為當今民眾趨之若鶩的稀缺資源，地方政府已經開發了一大批極具人氣的農業旅游線路，但還遠遠不能滿足社會需求，還要積極整合各地農業資源，大力開發農業特色旅游線路。比如湖州茶文化源遠流長，大力整合湖州名茶資源，系統梳理莫干黃芽、顧渚紫筍、安吉白茶的種植、采摘、制作流程和工藝，規劃名茶商旅體驗游線路，讓游客既能夠觀賞茶園美景和茶葉采摘過程，體驗茶葉采摘及制作的樂趣，又能品鑒相關的茶產品，增加茶葉的經濟附加值，促進農民增收。

（四）實施品牌驅動

農業文化遺產的深度挖掘與轉化必須著力打造一批農業文化遺產品牌。一要打造好國字號農業文化遺產品牌。要充分發揮現有的國家、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項目的示范引領作用。加強項目內農業產品、農業技術、農業文化等方面的品牌建設。比如：可以將湖州桑基魚塘系統內的淡水魚、桑茶葉、桑果、蠶繭美容保健產品、水果、大米、大豆、茶籽油，芝麻油等農產品打造成消費者可信賴的生態安全產品④。二要融合發展一批新品牌。要打好 “原生態”這張牌，提升旅游業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統籌旅游開發與城鎮發展和美麗鄉村建設，構建和諧文明的社會環境，實現農業文化遺產地的動態保護和可持續發展?？山Y合現有旅游線路與農業生產系統的優勢資源，合理開發農業文化遺產地旅游資源。具體包括生態文化觀光、體驗傳統農耕農事活動、美麗鄉村頤養度假、古村落觀光考察等活動;依托當地獨特的山水景觀空間、森林資源優勢，開展觀光休閑、康體、度假、療養等活動，擴大生態旅游、休閑度假品牌知名度。比如：湖州擁有銀杏、青梅、板栗、葡萄、水蜜桃、櫻桃、獼猴桃等種類眾多的特色經濟林果，可著力打造以采摘、體驗、商旅度假為主的農村特色經濟林旅游度假品牌⑤。

（五）擴大市場推廣

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工作亟需擴大市場推廣，形成政府主導、職能部門和企業推動、社會全員參與的工作格局。一是要加強宣傳教育，提升公眾認知。要加強對業務主管單位人員的教育和培訓，培養一批農業文化遺產的宣傳隊伍和業務骨干，以這支隊伍為依托，深入到有關單位企業和農村中開展宣傳教育。要在學習借鑒《舌尖上的中國》、《農業文化遺產的啟示》等紀錄片的基礎上，拍攝以農業文化遺產為題材的宣傳片，擴大農業文化遺產知名度、美譽度，凝聚公眾自覺加入到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工作中。二是要用好各種媒介，加大宣傳。要充分運用官方和非官方、線上與線下宣傳平臺，積極開辟“農業文化遺產”專欄，建設農業文化遺產網站，使農業文化遺產的宣傳推廣常態化。三要大力開展宣傳推廣活動。定期舉辦宣傳推廣活動，將農耕文化、景觀藝術、民族文化、飲食文化等非物質文化集中展示和傳承，在表現農業文化遺產核心內容的同時，創造具有較強娛樂性、觀賞性、參與性的節慶項目，提高社會各界的參與積極性。還可以舉辦一些農業文化遺產挖掘與轉化成果展，農業文化遺產攝影展等活動，提高公眾的參與度，引導公眾自覺參與農業文化遺產的挖掘與轉化。

注釋：

① 李文華：《亞洲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與發展》，《世界農業》2014年第6期。

② 李梅、苗潤蓮、張惠娜：《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的幾點思考——以北京市大興區為例》，《農業考古》2015年第1期。

③ 楊倫等：《韓國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與發展經驗》，《世界農業》2017年第2期。

④ 丁農等：《菱湖“桑基魚塘”系統及其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利用》，《桑蠶通報》2015年第1期。

⑤ 朱冠楠、盧勇、李群：《現代化背景下太湖傳統生態養殖系統的傳承與發展——基于農業文化遺產的視角》，《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3期。

作者簡介：朱洪斌，湖州師范學院商學院，浙江湖州，313000。

（責任編輯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