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遺產更新街區的共享性比較研究
——以上海長壽路和徐匯濱江為例

■ 陳柳珺 CHEN Liujun 孫 淼 SUN Miao

1 研究背景

中國城市的中心區正經歷著快速去工業化進程。伴隨著工業用地的轉型，大量工業遺產面臨去留問題。這些工業遺產多位于非工業為主的建成環境中[1]，更新應從街區統籌層面出發，思考功能植入和空間再開發等議題；而傳統更新模式多聚焦工業遺產本體，對周邊環境關注不足，存在將工業遺產同街區割裂的風險，進而導致公共性的消亡。

“職場化”教學設計是職業教育內核，利用混合式教學方法將“職場化”融入線上與線下各環節，并根據職業素養貫穿于教學始終。職業院校在“職場化”教學過程設計中，線上資源的職場化特點，主要體現在教學內容上，選取與企業生產、經營活動、要求等密切相關的知識點。線下教學中，可以借助公司、車間、實訓室等職場化環境，根據企業真實生產任務設計課堂任務，實施行動導向教學，引導學生或獨立或小組完成任務、項目或作業，并依據行業標準、企業標準對學生完成任務的情況實施評價，以產品或商品的標準評價學生的實戰作業。如圖1所示。

工業遺產是重要的建成遺產類別，具有“準公共物品”的特征[2]。《下塔吉爾憲章》《都柏林原則》和《臺北宣言》均指出，工業遺產應通過適應性改造再利用，為社區、居民和社會生活作出貢獻，而公共性是重要內涵之一。然而，在實際工作中，公共性失靈的現象比比皆是：工業遺址公園和博物館的公眾參與有限，活力不足，多數缺乏自我“造血”能力；創意產業園則關注“硬環境”，忽視“軟環境”[3]，多數蛻變為門禁式辦公園區。更新中的公共性失靈，源于社會公平的制度性匱乏，并反映在空間、功能和形式上，亟待通過共享的更新策略予以優化。

在上海，部分濱水工業遺產正在探索共享導向的更新路徑，以期同街區相融合[4]。然而，究竟何為工業遺產更新的共享性？既有案例的共享特征如何呈現？這些尚存在研究空白。本文選擇上海蘇州河長壽路街區、徐匯濱江街區2處較為成熟的工業遺產更新街區（圖1、2），建立以“開放-混合-參與”為框架的評價體系，比較分析共享特征和規劃設計策略，并為未來更新實踐提出建議。

圖1 蘇州河長壽路街區

圖2 徐匯濱江街區

2 工業遺產更新的共享性研究

2.1 共享內涵和工業遺產更新

共享是解決公共性失靈的重要手段，重新引入“看不見的手”，以大幅提高公共資源的利用效率。共享的基本內涵包括協作、對等、參與、按需等不同的闡述[5]。隨著社會生活的程序化和網絡化程度不斷提升，以及由之產生的數字平臺和線下活動，共享已經成為城市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6-8]，涌現出大量基于共享理念的研究和實踐，如共享經濟、共享建筑、共享街道、共享單車等，極大地改變了城市發展和運營模式。

因此，工業遺產更新街區的共享性體現，不僅應消弭景觀和空間隔離，向公眾開放，還需在功能上置換成混合的社區功能[18]；同時強調公眾參與，面向周邊居民的日常生活[19]。由此，將工業遺產更新街區的共享性總結為以下3點：①公共空間開放可達；② 功能混合且多元；③公眾參與和使用。

這種影響在我國城市發展中已然顯著。在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和十九大上，共享、創新、協調、綠色和開放共同被列為五大發展理念。其中，共享被理解為全民共享、全面共享、共建共享和漸進共享等4層含義。可見，共享不是簡單的開放，還包括功能多元、社會正義、公眾參與等多重內涵。在上海，共享理念對引導工業遺產更新，平衡利益相關者訴求尤為重要：一方面，由于空間資源緊缺，大量工業遺產必須選擇改造再利用；另一方面，工業遺產對街區有著關鍵的經濟、社會和文化影響，更新時無法忽視社區和居民的要求。因此，明晰工業遺產的共享內涵，厘清共享特征，具有現實意義。

工業遺產更新街區的共享性，本質上是從“人本”出發的對歷史空間場所性的一種釋義。相關討論可以追溯到雅各布斯對城市多樣性和混合功能的論述，亞歷山大對城市結構網絡化的論斷，以及揚蓋爾提出的“必要性活動”和“選擇性活動”等。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社會空間的滲透和疊加加劇，物質空間愈加復雜且難以定義。空間生產逐步從支配轉向取用，使用優先于交換[9]。在這一背景下，李振宇等（2017）提出全民共享、讓渡共享和群共享3種形式[10]，這為工業遺產共享性研究奠定了基礎。

2.2 開放、混合、參與：工業遺產共享的3個特征

目前，工業遺產共享性的相關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主要關注空間和景觀的共享再利用[10-11]，以及對共享價值的詮釋和傳承[12-14]，缺少聚焦街區層面的相關研究。因此，從城市研究出發，探討工業遺產街區的共享性具有可行性。相關研究大致可以總結為空間共享、功能共享和行為共享等3個層面。

（1）空間共享的較早研究始于共享街道，通過機動車、自行車和人的無差異使用，提高社區道路的活力。Baillie（2008）則認為，共享空間是服務各類社會活動、由大量外部空間鏈接成一個連貫的、持續的、活力增強的公共領域[15]。李振宇等（2017）亦指出共享建筑的核心在于“共”與“分”的關系，為創建新的城市和建筑設計方法提供依據[10]。

（3）行為共享亦可表達為“參與式均等”[7]，具體包括3點內涵。①公眾參與：共享資源的形成是基于協商并獲得一致認可，其本質是一種公共關系[17]；②互動性：創造共享實踐，支撐起新的社會團體和社會關系，有助于建立新的社會網絡及增加社會接觸機會；③包容性：通過對城市公域的支持，讓每個人都有權使用共享資源[15-16]。

本文將以3點共享性特征為研究框架，分析更新案例；并基于遙感圖像、POI數據和空間句法軟件，予以評估比較：①空間開放性：即公共空間的分布和開放程度；②功能混合性：即各類功能分布和功能類型；③場所可達性：空間句法分析街道空間拓撲形態的整合度及選擇度，以評判公眾參與使用的潛力。

“是有這個可能……”忽然，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范警官扭頭一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這個男孩正是霍鐵。

（2）功能共享強調基于混合原則，以提升資源的使用效率。有學者認為，從擁有空間到使用空間的轉變過程中，混合主體類型被置于同一平臺上，從而變得更可見、更可得和更高效[5,16]；而通過空間、時空和功能的適應性設計，可以滿足不同人群的需要，作為補充現有規劃方法和空間形式的“第3種路徑”。

在SUSAN算法中,每個像素對USAN的貢獻值主要是由其與原子核亮度差的指數函數式(4)之間的關系決定的。同時也對二元方程進行了對比分析,但上述的指數方程的貢獻是眾多方法之一。因此,本文也將比較二進制方法。

2.3 案例選擇和研究框架

上海的工業遺產更新雖已有20余年歷史，但成熟的相關街區案例并不多，主要集中在蘇州河內環線內、黃浦、虹口和徐匯濱江等地。本文將選擇普陀蘇州河長壽路街區和徐匯濱江街區2處具有鮮明時代特征的街區案例進行分析。其中，前者更新始于2000年前后，以非正式轉型的創意園為主[20]；后者則始于2010年之后，以正式再開發的大型公共文化設施為主；2處案例具有可比較性。

根據自然邊坡淺層穩定計算分析，針對淺層破壞風險，采取錨桿、掛網噴護及排水孔等淺層加固措施。其中，邊坡淺層危巖體及破碎部位采用錨噴支護方式，使邊坡巖體形成一個共同承載結構，最大限度地發揮巖土介質的強度，主動加強巖土體的自承和自穩能力，有效地限制巖體變形的自由發展，調整巖體的應力分布，防止巖體松散墜落，同時，噴混凝土對裸露巖石進行封閉，防止其進一步風化。排水孔排出邊坡巖體內的地下水，以減小巖體內的水壓力，減少對巖石的沖蝕破壞。

日本鬼子盤踞在懸崖絕壁的一座古寺，憑借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勢死守，一梭梭子彈和炮彈，呼嘯著落入石道崎嶇蜿蜒的半山腰，爆炸聲鋪天蓋地，響徹云霄。

3 蘇州河長壽路工業遺產更新街區

3.1 歷史背景

長壽路街區是近現代上海棉紡織業的重要集聚地之一（圖3），南臨長壽路、東至長壽路橋、西靠武寧路橋，岸線總長5.06 km，占地面積約1.56 km2。早在1930年，這一地區就誕生了中國最早的一批紡織廠、面粉廠和啤酒廠等[21]。1990年代以來，隨著蘇州河綜合整治工程和相關用地的轉型，一些工廠被拆除并開發成大型居住區，另一些則作為工業遺產受到關注，如被改造成創意園的M50、E倉、中華1912，轉型公共功能的夢清園、上海紡織博物館，以及維持原狀的宜昌路救火會等（表1）。整個街區可大致分為3個片區，即：作為公共空間的北側濱水岸線、住宅和工業遺產混合的中間地帶、南側新建的商業和辦公區。

3.2 網絡狀的有限開放空間

街區內的公共空間包括濱水步道、公園、部分創意園和商業街等（圖4）。歷經近20年的持續更新，零碎公共空間之間的聯系有所增強。沿著蘇州河，是一條數米到數十米寬不等的濱水步道，作為街區盡端且完全開放的公共空間，通過諸如葉家宅等尺度較小且垂直岸線的道路，有效強化了同街區腹地開放空間的網絡聯系。

圖3 長壽路街區工業遺產分布圖

圖4 長壽路街區公共空間示意圖

表1 長壽路街區典型工業遺產現狀

不足之處在于，街區內部的東西向可達性偏弱。盡管有細密的支路路網，但可達性仍然受制于占地偏大的住宅區和成片的工業遺產集聚區。尤其在濱水步道附近，道路整合度和選擇度均受限；此外，更新后的工業遺產如M50、景源、E倉等案例，其周邊整合度和選擇度也低于街區平均水平，說明其吸引本地居民與外來游客參與的能力不足，這些特征也與POI分布不連續相對應。

3.3 線狀分布的混合功能

街區功能以居住為主，兼有商辦和公共休閑等，呈現出一定程度的混合（圖5）。一方面，M50、創享塔、中華1912等工業遺產更新項目，從普通辦公逐漸向餐飲、幼教、健身等社區商業休閑功能轉型；另一方面，住宅區裙房功能也逐漸多元化，絕大多數地塊都擁有三種以上功能，同時，出現了如花藝、精品店等文化商業，提升了街區活力。

然而，混合功能在具體地塊內分布不均（圖6）。沿街功能是混合的，但由于住宅區占地過大，各地塊腹地呈現出功能空心化，本應充滿活力的濱水步道，缺少側向商業和公共休閑功能的支撐，從而降低了步道的停留性；此外，除了M50和創享塔外，多數工業遺產更新項目的配套功能都是辦公功能而非社區服務。通過POI分布圖可以發現，面向街區的混合功能主要集中在長壽路、西康路和江寧路等主干道兩側的商辦綜合體內。

3.4 東西向的可參與性偏弱

然而在街區層面，徐匯濱江的功能混合度仍然不足。POI分布圖顯示，除卻百匯園地塊和街區西北角外，絕大多數地塊的功能高度單一（圖12）。一方面，這歸因于更新過程的長期性，中部和南部部分地塊仍在開發，功能結構尚不完善；另一方面，也由于濱水公共空間缺少一定密度的功能型建筑布點，少量咖啡店和俱樂部難以滿足塑造“24 h活力城區”的需要。此外，建成區也存在類似長壽路街區地塊劃分過大的問題，這亦引發了功能的空心化。

RFID無線射頻識別技術主要利用無線的方式對標簽進行識別，其識別主要由閱讀器和標簽完成。閱讀器可以對一個或多個標簽進行識別。閱讀器對標簽的識別過程被稱為清點過程。

圖5 長壽路街區功能總體分布圖

圖6 長壽路街區功能具體分布圖

圖7 長壽路街區整合度分析圖

圖8 長壽路街區選擇度分析圖

然而，開放性在兩個層面存在局限性。①空間問題：濱水步道并不連續，于夢清園和天安廣場2處工業遺產處被打斷，只能通過城市道路代替；同時，在葉家宅路至膠州路段，濱水步道被擠壓至僅數米寬。②管理問題：街區內公共空間面積占比約為23.6%；然而，超過60%的為門禁式管理，這其中包括濱水的景源創意園和E倉等。由于定位成辦公園區，這些本應向城市開放的工業遺產，反而成為割裂濱水步道和街區腹地的“飛地”。

4 徐匯濱江工業遺產更新街區

4.1 徐匯濱江的歷史背景

徐匯濱江是上海重要的物流和工業生產基地（圖9），其北接內環高架路、東至盧浦大橋、西靠云錦路、南鄰龍耀路隧道，岸線總長8.41 km，占地面積約2.15 km2。1930年起，這一地區聚集鐵路南浦站、北票煤碼頭、上海飛機制造廠、龍華機場、上海水泥廠等大型廠區。2010年世博會后，徐匯濱江街區開始加速轉型：一些工廠被改造成文化展示功能，如余德耀美術館、龍美書館（西岸館）等；另一些則成為濱江公共空間的一部分，如濱江塔吊與火車站臺，以及正在改造中的豐谷路南部地塊，保留了航空跑道和停機庫（表2）。整個街區大致分為2個片區，即：結合工業遺產的濱水公共空間、住宅和商辦間隔的腹地。

4.2 線狀的功能性開放空間

街區內的公共空間包括工業遺產建筑群和連續的濱水景觀帶（圖10），其中，后者由景觀步道、自行車道、親水平臺、站臺、碼頭、海事塔等工業構筑物組成。由于統一規劃、分步開發，公共空間系統相對成熟，連續且尺度適宜，并較好地同大型文化設施結合，形成藝術文化集聚的功能性公共空間，各類工業遺產在其中扮演了樞紐角色。

“楓橋經驗” 以化解基層矛盾糾紛而著稱，而調解一直是其基本手段和途徑。人民調解制度的創造性運用和發展，是“楓橋經驗”長盛不衰、歷久彌新的秘訣之一。2011年以來，諸暨市以“楓橋經驗”為引領，堅持“大調解、大服務、大發展”的工作思路，努力推進“大調解”體系建設，取得了顯著成效。

然而，開放性仍存在兩點不足。①同街區腹地的隔離。濱水公共空間平行于岸線，但在垂直方向上，受制于大量住宅區和商業綜合體，如百匯園、西岸人工智能中心等，公共空間未能進一步向西延伸。②在濱水公共空間內部，部分工業遺產地塊的邊界被欄桿圍合，如油罐藝術中心的綠籬，將公共空間分為面向城市與面向場地兩個部分。盡管有利于管理，但顯然降低了街區公共空間的整體開放性。

4.3 塊狀集聚的混合功能

街區功能以居住和文化展示為主，兼有商辦，功能分區顯著，但局部功能亦有高度混合（圖11）。除卻濱水步道的休閑功能外，中部地區以居住為主，兩翼則是文創和商辦功能混合。在濱水區和腹地的邊界，功能混合度相對較高，如百匯園地塊，在一條約70 m進深、500 m長的功能帶上，設置了商辦、餐飲零售、社區服務、幼兒園和美術館等混合功能，同時服務私密的住宅區和開放的公共空間。

圖9 徐匯濱江街區工業遺產分布圖

圖10 徐匯濱江街區公共空間示意圖

表2 徐匯濱江街區典型工業遺產現狀

空間利用同可達性及各類活動的參與性有關[22]，而空間句法可以分析人流密度與進入街區的可達性程度[23]。其中，整合度反映支持商業活動和服務功能的聚集；選擇度可以衡量吸引交通穿越的潛力[24]。在長壽路街區內，長壽路、武寧路、常德路等主干道的整合度和選擇度均較高。在其輻射下，街區沿街活動聚集潛力相對均衡，可達性總體較高（圖7、8）。

4.4 空心化的可參與性

徐匯濱江街區內，僅中山南二路和云錦路等外圍道路的整合度和選擇度較高，而近江的龍騰大道、瑞寧路等內部道路偏低（圖13、14）。稀疏的路網導致街區在拓撲結構中可達性偏弱，映射了越往中心可參與性越低的特征，市民路過和停留的可能性也隨之下降。實地調研中也發現，無論是濱水公共空間還是工業遺產，日常人流量和節假日相差甚遠。同時，作為文化紐帶的工業遺產改造項目，多位于街區兩翼，這亦進一步弱化了中心區的可參與性。

5 基于共享性的規劃設計策略比較

上述兩個工業遺產更新街區的共享性既有共性，亦有差異。比較而言，長壽路街區的參與性較強，徐匯濱江街區則聚焦開放性，兩者的混合性亦呈現出不同的規劃設計思路（表3）。

圖11 徐匯濱江街區功能總體分布圖

圖12 徐匯濱江街區功能具體分布業態圖

圖13 徐匯濱江街區整合度分析圖

圖14 徐匯濱江街區選擇度分析圖

表3 工業遺產共享性特征總結

（1）整體規劃的徐匯濱江，開放性優于長壽路街區。兩處案例都試圖充分利用工業遺產和岸線步道，來重塑街區的公共空間。長壽路街區開發在前、共享在后，缺少統一規劃，導致了不連續的岸線步道，部分工業遺產也未能同公共空間產生聯系。相反，徐匯濱江街區的統一規劃為工業遺產和濱水岸線的融合創造了條件，兩者的開放性均較為顯著。然而，長壽路街區的岸線步道同腹地公共空間的聯系更加緊密。一方面，這是由于前者的沿街功能較混合，居住和商辦間隔落點，工業遺產也位于其中，從而形成若干活躍的城市支路；另一方面，則基本延續了南北向較細密的道路肌理。這些工業時代的“毛細血管”，串聯起了整個公共空間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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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徐匯濱江和長壽路街區的功能混合均有限。長壽路街區的混合功能位于部分道路兩側，而徐匯濱江街區則集中在中部區域。兩者的工業遺產及作為創意產業園和文化展示的設施，總體上同街區自身關聯不顯著；且兩者濱水岸線的功能承載均偏弱，長壽路街區是單一休閑步道，徐匯濱江街區也只是略有休閑娛樂功能。但值得強調的是，長壽路街區正在發生變化，如創享塔和天安廣場周邊，逐漸向混合的文商功能轉型。相反，徐匯濱江盡管定位綜合商務區和藝術文化長廊等，但基于控制性詳細規劃的開發，難以進一步優化功能結構。

（3）二次更新的長壽路街區，其參與性優于徐匯濱江。多條穿越前者的主干道均呈現出較高的可達性。依托于細密的道路系統，長壽路街區的濱水岸線和工業遺產均相對易達；相反，徐匯濱江街區的高可達性道路均在外圍，從而形成一個“空洞”的中心區，對濱水岸線和工業遺產的參與性優化缺少支撐。然而，兩處案例的工業遺產都沒有為市民的參與形成助力，反而因其突出的遺產保護需要和高端文化功能承載，在局部降低了可達性；兩者也都沒有為更廣泛的市民服務的態度，長壽路街區聚焦本地居民，徐匯濱江街區則關注文化消費的外部游客。

6 討論與策略

長壽路街區和徐匯濱江街區的共享性差異，可以看成是由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更新所引發。長壽路街區的開發起步早，如今正面臨以蘇州河濱水貫通為核心的更新調整，并帶動一系列工業遺產的再次轉型，是真正意義上的“二次更新”；徐匯濱江街區則處于工業區向后工業區轉型的過程中，是傳統的“首次更新”。顯然，“二次更新”的動力源于自下而上的社區、市民和市場，其共享性也更關注參與性和混合性的提升；而“首次更新”多是政府自上而下推動，開放性作為最易規劃和實現的共享特征，如今已成為城市發展的重要內涵。

基于上述比較和分析，本文對工業遺產街區的更新提出3條相應策略：①應基于開放性原則，統一規劃、統一設計；同時，留出規劃彈性，尤其是保證功能適度調整的可行性。② 開放性應同混合性緊密聯系，應推動工業遺產同公共空間的高度融合，同時，賦予空間以公共功能；③應激發更廣泛的市民群體參與。延續網絡狀的細密道路系統，建立濱水岸線—工業遺產—腹地公共空間的聯系，同時，避免出現大型住宅和商辦開發項目。

where K = 0.9 is the shape factor, λ is the X-ray wavelength of CuKα radiation (1.5406 ?), θ is the Bragg’s angle, and β is the full width at half maximum of the peak.

7 結語

隨著城市發展從增量發展向存量規劃轉型，工業遺產更新的經濟、社會和文化意義必然將不斷提升。一方面，要結合工業遺產更新同街區、市民、政府和本地企業的關系，實現共建共治共享；另一方面，也要優化街區功能和空間，為更廣泛的市民群體服務，打造人民的城市。本文由此提出的基于開放、混合和參與的共享性特征，亦將對未來工業遺產街區的更新提供借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