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是滄桑

辛湘理

民主作為一種文明的政治制度，一直是人類社會的共同追求。但對于什么是民主、如何實現民主，不同時期、不同國家的理論與實踐可謂多種多樣。在西方文化傳統基礎上產生的“憲政民主”制度已經實行了200多年，不可否認其在歷史上曾經產生過積極作用，但也不能忽視它弊病叢生的內在缺陷。特別是在當今時代，其制度性困境越來越明顯。與之相反，作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經過長期實踐、反復探索，形成的一整套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不僅引領新中國70多年來創造了世所罕見的經濟快速發展奇跡和社會長期穩定奇跡，而且其鮮明的人民立場、強大的治理效能、廣泛凝聚共識的優勢不斷得到彰顯，生動印證了“中國式民主在中國行得通、很管用”。

面對近年來不斷鼓吹的西方“憲政民主”思潮，我們要從“中國式民主”日益展現出的獨特優勢和魅力中進一步堅定“四個自信”，堅決劃清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與西方資本主義民主政治的界限，自覺抵制西方“憲政民主”錯誤思潮的滲透侵蝕，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

從民主本質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具有更真實、更廣泛的顯著優勢。民主是伴隨著階級產生的，具有鮮明的階級性，并且會隨著階級的消亡而消亡。正如列寧所指出的：“只有共產主義才能提供真正完全的民主，而民主愈完全，它也就愈迅速地成為不需要的東西，愈迅速地自行消亡。”作為階級社會一種政治實踐和政治制度，任何民主都是由本國經濟基礎所決定，是統治階級的意志體現。從階級立場看，西方“憲政民主”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礎上，以維護資產階級私有制為宗旨，為維護資本統治集團少數人利益的民主形式，而不是以維護整個社會的公共利益為出發點的人民民主。從民主實現形式看，一人一票的普選制是西方“憲政民主”的主要形式，這種形式看上去每個人好像都有平等的民主權利，但事實上它不過是以虛假的“全民”形式來掩蓋維護資產階級集團利益的本質，而更多的“普羅大眾”則處于被政治操弄的邊緣。對此，馬克思早已深刻洞悉，他指出，“選舉的性質并不取決于這個名稱，而是取決于經濟基礎，取決于選民之間的經濟聯系”。習近平總書記也曾一針見血地指出：“人民只有投票的權利而沒有廣泛參與的權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后就進入休眠期，這樣的民主是形式主義的。”

與之相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經濟基礎決定了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以維護和發展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宗旨，能夠堅持人民在政治生活中的主體地位，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為了從制度上確保實現人民當家作主，我國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實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實行基層群眾自治制度。這樣一整套的政治框架和制度安排，從各層次、各領域擴大公民有序參與國家和社會治理，能夠更廣泛、更充分、更真實地保證人民行使當家作主的民主權利。“鞋子合不合腳，自己穿了才知道”，相比于西方資本主義空洞虛偽的“形式民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一種更真實、更廣泛的“實質民主”。

從治理效率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具有更務實、更高效的顯著優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 “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要解決的問題的。”可見，衡量民主的優劣與否，不僅要看人民參與是否廣泛，還要看是否能達成務實高效的善治。從治理效率看，西方“憲政民主”是一種有先天缺陷的“低效民主”。多黨制、議會民主、三權分立是西方“憲政民主”常見的制度設計，以此來協調統治階級內部矛盾，達到內部權力制衡的目的。但事實上這個目的不但難以實現，還導致了決策效率的低下。基于各個政黨、各個利益集團的私利，西方國家內部各派之間紛爭不斷，相互攻訐，互相扯皮，致使朝野政黨尖銳對立，體制改革舉步維艱，議會立法議而不決，行政施政朝令夕改……效率低下已成為西方“憲政民主”無法擺脫的夢魘。在這次新冠肺炎疫情應對中，部分西方國家因為競選等需要，政黨之間相互攻擊、互為掣肘，導致一再錯失遏制病毒傳播的最佳時機，上演了一場疫情服從選情的鬧劇。

與之相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堅持立足國情，以真正高效實用的途徑解決中國的現實問題。特別是我們堅持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導下的民主相結合，這種既合理分工，又密切協作，既充分發揚民主，又有效進行集中的形式，可以克服議而不決、決而不行的分散主義，防止出現相互掣肘、內耗嚴重的山頭主義，促使各方面增進協調配合、提高決策效率，實現高效治理。同樣是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中國力量、中國效率、中國速度之所以能夠得以淋漓盡致地發揮，根本的就在于我們黨和國家堅持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組織原則，做到全國一盤棋，集中力量辦大事。事實勝于雄辯，相比于西方政黨相互抗衡掣肘的“低效民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是一種務實、協作的“高效民主”。

從制度模式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具有更聚同心、更有合力的顯著優勢。民主本是一種和諧文明的理想制度，真正的民主應該是通過有序溝通和友好協商，最大程度地達成共識、形成合力，而不是以攻訐對抗為能事、以壓倒和戰勝對方為目的。長期以來西方“憲政民主”主張多黨競爭、輪流坐莊，這是一種充滿對抗性的“離心型”政黨制度。在這樣的體制下，西方政黨政治不斷極化，相互針鋒相對，有的純粹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以至陷入了非此即彼、你死我活的惡斗之中，“一屆對著一屆干”便成了西方政黨對抗的常態。特別是選票至上的功利心態激化了這種政黨爭斗，加劇了社會撕裂，也助長了極端主義和民粹主義的滋長蔓延。從近年來西方一些國家的大選中可看到，競選口號越極端、相互爭斗越激烈，就越能吸引關注、獲得支持，而溫和、理性、折中的聲音反而容易被淹沒。

與之相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堅持“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相結合，在重大問題上注重與各民主黨派、團體、界別及其代表人士充分協商，這種同心協商的“向心型”體制，能夠確保理性、有序溝通，增強政治整合和決策認同，最大限度地凝聚共識，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好“最大同心圓”。更重要的是當決策施政不以政黨競爭為目的，就能堅持人民利益至上，實現“一屆接著一屆干”的良性接力。“人心齊泰山移，人心散搬米難”，相比于西方政黨偏見狹隘交織的“競爭民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一種更聚同心、更有合力的“共識民主”。

到底是堅持走自己的路，還是照搬西方“憲政民主”的模式？通過對兩種民主制度的對比分析，孰優孰劣、孰高孰低，答案顯而易見、不言而喻。歷史和現實都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一條走向光明的人間正道，中國特色社會民主政治是具有顯著優勢的真民主、好民主。腳踏人間正道，何懼世事滄桑。不管西方“憲政民主”思潮如何甚囂塵上、如何花樣翻新，其實踐的荒誕性終將原形畢露，其理論的虛偽性也將不攻自破。只要我們堅定“四個自信”，擦亮“政治慧眼”，保持戰略定力，就能不為各種錯誤思想干擾迷惑，就能堅定不移地走好自己的路。

（執筆：吳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