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隨著依法治國方略的全面推進,大學生法治意識普遍提高,新時代對大學生法治意識也提出更高要求。就業是關乎大學生的民生工程,然而,大學生在就業中存在就業法律意識不高、就業法治一知半解、就業維權意識不強的問題。提高大學生就業法律意識,加強大學生就業法律知識學習,增強大學生就業維權意識,在全面依法治國的新時代,助力大學生順利就業。
關鍵詞 新時代 大學生 就業 法治
基金項目:凱里學院2017年度思想政治理論課專項課題(17SZK04)。
作者簡介:侯自贊,凱里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經濟法理論、企業與公司法、勞動法與勞動合同法研究。
中圖分類號:C913.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20.11.061
十九大開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新時代的大學生,肩負著全面依法治國的重責。隨著我國改革不斷進入深水區,作為重大民生工程的大學生就業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新時代大學生就業法治問題也日漸凸顯。
一、大學生存在的就業法治問題
(一)大學生就業法律意識普遍不高
法學專業設置的掣肘。在一些有法學專業的高校,由于法學學生的宣傳和帶動,這些高校的學生學法、知法、用法的能力要強于一些沒有法學專業的高校。即便有法學專業的高校,非法學學生對法律的學習往往僅限于大一時的思政課程,缺乏系統的法律學習,因此,對法律的學習與了解都不夠深入的現象普遍存在。
專業學習內容的影響。高校中有一部分學生,本身專業學習中并無法律學習要求與內容,對法律可以說是陌生。這些學生僅僅依靠大一思政學習,對法律學習并不深入和全面,另外,這些非法學專業學生對法律知識的學習普遍興趣不大,認為晦澀難懂,興趣的缺乏影響就業法律知識的學習,由于就業法律知識的缺乏,很難樹立起良好的法律意識。
高校就業濃厚法治氛圍的缺乏。在強大的就業壓力面前,不管是高校還是學生都將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專業課上,因此,與自己專業關聯不大的法律很少去學習。又由于法律學習有點枯燥無味,需要專門的法學思維,一些學生對法學持反感態度,這進一步加大法律學習的邊緣化。雖然一些高校也舉辦就業法學類講座,還有些高校舉辦學習一些法律競賽活動,以增加高校法治氛圍,但是,這樣的活動效果不是很大。從內因看,大學生本身缺少法律學習的主動性;從外因看,高校營造法律學習環境的效果有限,這雙重壓力導致很難形成濃厚的高校就業法治氛圍。[1]
(二)大學生對就業法治一知半解
缺乏就業法律的正規學習。目前,有關學生就業的法律主要集中在《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前者構成了學生就業法律的基礎,而后者為2018年生效的法律,此后的勞動法律糾紛主要依據后者。在一些高校,就業部門注重學生當年就業政策的宣傳,而往往忽略就業法律如《勞動合同法》的正規法律的學習。學校沒有正規的就業法律學習,在自己的專業課中也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學生對就業法律的認識停留在平時的普法講座或宣傳上,沒有正規的就業法律學習,導致學生對就業法治一知半解。
學生對就業法律的學習雜而亂。為全面落實十九大全面依法治國的基本方略,高校普遍舉辦了法律普及的講座和知識競賽,尤其是憲法,在學生中掀起一股學習憲法、運用憲法的熱潮。一些司法部門主動或應邀來高校舉辦法律講座,豐富了學生的法律知識,使學生對法律有了一定的認識和了解,提高了學生的法治意識。但是,這些法律學習雜而亂,有民事法律方面的,也有刑事法律方面的,還有行政法律方面的,有實體法方面的,也有關于程序法方面的,沒有集中于就業法律方面的學習,雜亂的法律知識使得學生對就業法治一知半解,甚至在分析具體案例時運用法律發生差錯。
缺少就業法律的實踐。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實踐,由于是非專業課程,就業法律的實踐機會少之又少,甚至沒有實踐的機會,所以,學生對就業法律的認識停留在紙面上。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學生即便學習到較多的就業法律知識,對于這些缺乏實踐的知識,他們也難以深刻理解,導致大學生對就業法治一知半解。
(三)大學生就業維權意識不強
大學生維權知識匱乏。由于大學生剛剛踏入社會,他們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在遇到就業權益受到侵害時,往往選擇忍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選擇放棄維權。有些學生明知道自己的勞動權益受到侵害,但是,由于維權知識匱乏,學生不知道怎樣維權,到哪里去維權,要經過哪些步驟去維權,面對這一系列的為什么,學生選擇知難而退,不敢去維權。還有一些學生由于法律知識掌握不夠,對就業法律知識幾乎空白,即便自己的勞動權益受到侵害,但是卻渾然不知,這樣也就不存在維權的問題了。
法律維權成本高。如果知道怎樣維權而主動去維權,但是,維權的代價和成本高。雖然目前的勞動維權案件的受理都是免費的,但是,學生要去維權,除了交通費、生活費、住宿費外,還有維權耽誤的時間成本。如果不知道怎樣去維權,那成本會更高,除了前述成本外,還得請他人或者律師去維權,這將是一筆額外支付的費用。因此,在目前免費的情況下,維權的成本依然還是很高。
法律維權不如其他途徑有效。勞動維權走法律途徑,成本高,一些學生通過其他途徑進行維權反而更為有效。這些其他途徑包括通過熟人托關系維權、私下和解但是可能損害他人和國家利益、通過私下可能報復等恐嚇方法維權等,這些途徑雖然快捷有效,成本小,但是,并非是正規途徑,甚至有些涉嫌違法,不但不利于法律維權的推廣,而且不利于大學生法治意識的建立。
二、大學生就業法律問題的對策
(一)提高大學生就業法律意識
在各高校專業設置和專業內容中加入法律學習內容。在專業設置上,不管是文科專業還是理科專業,在專業課程中宜設立勞動法律課程,因為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大學生,他們將來都是我國社會主義建設者和勞動者,既然是勞動者,至少要掌握基礎的勞動法律知識,因此,相較于其他法律,勞動法律的學習顯得更為重要。相較于理科生而言,文科生學習法律尤其是勞動法律更為容易,因為法律本身是文科思維;而對于理科學生,他們學習法律相對較為吃力。在高校專業設置中硬性加入法律課程,可強化大學生對勞動法律知識的學習,提高他們的就業法律意識。如果在專業設置上難以增加勞動法律課程,也可在專業內容中增加勞動法律知識,同樣,相較于理科專業,在文科專業內容中加入要容易一點。
凝練就業法律學習內容。大學生就業法律知識主要集中在《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這兩部法律中,因此,學習內容要緊緊圍繞這個中心進行凝練,克服此前學生學習法律“大而全”反而使勞動法律學習內容雜亂問題。在這兩部法律的學習中,要更加注重《勞動合同法》的學習,而這部法律的學習由于專業設置以及專業內容的不同,也不能全面進行學習,受限于學習時間,應選取重點章節重點內容進行學習,重點選取與學生就業緊密相關的勞動法律進行學習,使學生勞動法律學習更具有針對性。
營造濃厚的高校就業法律氛圍。高校就業法律氛圍的營造受限于內外因素,內部因素是學生對就業法律的主動學習,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要從學生就業的角度向學生強調學習就業法律的重要性,激發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其次通過凝練學習內容,降低難度,培養學生的學習興趣。外部因素需要學校就業、團委、宣傳、學生工作等部門重視學生就業法律的學習,通過競賽、講座、墻報等方式,營造學習的環境。通過內外因一起發力,營造濃厚的就業法律氛圍。
(二)加強大學生就業法律知識學習
高校就業部門專設就業法律課程。如果受專業設置和專業內容的限制未能強制增加就業法律的學習,那么,就業法律的學習重擔就落在高校就業部門的身上。各高校可在就業指導課中專設就業法律課程,重點學習《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后者的學習尤為重要。就業部門不但要有自身專職的法律教師,確保在就業指導課中學生能真正學習到有用的就業法律知識,而且還可以從律師事務所招用一些有實際勞動合同法維權經驗的律師作為兼職老師,增加大學生學習就業法律的興趣。
開設一系列就業法律的公選課。如果沒有機會在專業課中學習勞動法律課程,學生可以通過公選課來學習這些課程。公選課面向全校學生,供對法律學習有迫切需要的學生或者有興趣的學生選擇。各高校應鼓勵法學專業老師開設一系列公選課,開通學生學習勞動法律的通道。
(三)增強大學生就業維權意識
不定時組織學生參與就業維權的法庭旁聽。百聞不如一見,學生親身去法庭旁聽勞動維權案子,可以使學生懂得怎樣將書本知識轉化為實踐。旁聽案件可以直觀地讓學生知道怎樣維權、如何維權,提高學生的就業維權意識。當然,要組織全體學生參與旁聽是不現實的,可以不定期組織部分學生參與旁聽,然后讓這些學生再在班會上講解怎樣維權,這樣以點帶面,全面提升大學生維權意識。
重點學習大學生就業維權知識。學生在學習就業法律時,大部分同學更關心自己的勞動權益受到侵害時如何去維權的問題。目前,學生在就業中容易遭遇到歧視,一是性別歧視,主要表現在有些用人單位歧視女性;二是對大學生的歧視,由于學生剛剛從大學畢業,沒有工作經驗,用人單位就以此為由拒絕招用,甚至有些企業出現大學生“零工資”就業的違法現象。同時,一些非法學專業學生由于法律知識匱乏,在就業中不重視勞動合同的簽訂,為今后的維權帶來困難。更為嚴重的是,如果學生在用人單位受到意外傷害,自身權益如何去維護?目前針對大學生勞動權益保護的法律還不完善,比如,大學生兼職、大學生實習、大學生假期進工廠打工這已經是比較普遍的現象了,但是真正這些,法律并未有保護大學生的措施,如果他們受到傷害,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目前,學生是不受勞動法保護的,因為,從主體看,學生不具備勞動法的主體資格。針對這些問題,在《勞動合同法》的教學中,大學需要重點講解維權知識,急學生之所急,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培養了學生學習興趣。
舉辦就業維權系列活動。針對部分學生不知道如何維權的問題,學校可以通過舉辦就業維權系列活動如班會、競賽、黑板報等,宣講就業維權法律知識,做到人人知道維權,人人知道怎樣維權。
參考文獻:
[1] 侯自贊.新時代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新思考[J].法制與社會,2019(35):249-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