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迪,崔 燕
(1.大連理工大學 新聞傳播系,遼寧 大連 116024;2.內蒙古民族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內蒙古 通遼 028000)
2000年初,江西省率先提出紅色旅游概念。2004年開始,紅色旅游逐漸在全國范圍興起并受到年輕群體的關注,2019年紅色旅游景區“80、90、00”后出游人群占比達49%[1]。與此同時,學者就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展開了相關深入研究,取得了可喜的研究成果。姚素英和王富德認為紅色旅游資源是集自然旅游資源、歷史人旅游資源和社會旅游資源為一體的旅游資源。紅色旅游的核心內涵是革命情操和奮斗精神[2]。雷召海指出,紅色旅游是一種精神文化產品,廣義的紅色資源指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的革命活動中凝結的人文景觀和精神,狹義紅色資源是指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群眾進行的革命戰爭中所形成的歷史遺跡和精神瑰寶[3]。學者普遍認同紅色旅游的政治喻義和教育意義,認為紅色旅游是以革命和戰爭時期的紀念地、標志物為載體,具有精神內涵的一種以體驗紅色文化為主的旅游形式,紅色旅游推動了地方經濟的發展[4],游客通常選擇抗日戰爭紀念日、國慶、清明等節假日進行參觀,紅色旅游具有節假日周期特征。
紅色旅游精品多、數量大,呈現明顯的地域特征,據此紅色旅游類型可分為上海、廣州等大城市中國共產黨初創舊址;分布范圍集中在中西部地區的革命老區以及東北抗日遺址等[5]。盡管紅色旅游概念提出較晚,但是紅色旅游產品早已存在,并且經歷了不同發展階段。第一階段為萌芽階段,由1949年持續到1977年,該階段主要是對紅色旅游資源進行開發和保護;第二階段為發展階段,持續時間為1978年到1989年,這一階段紅色旅游的開發和管理逐漸轉向市場化;第三階段為成熟階段,持續到2003年;第四階段為全面發展階段,從2004年至今,這一階段紅色旅游景點景區紛紛建立并逐步完善,紅色旅游產品實現了多樣化發展[6]。另有學者認為,紅色旅游的全面發展,得益于旅游市場的健康發展和得天獨厚的資源條件,滿足了革命傳統教育的需求和老區經濟建設需求,對保護革命歷史文化遺產具有重要意義[7]。
同時,學者圍繞紅色旅游資源開發模式和規劃開展了一系列研究,劉海洋和明鏡的學術論文將紅色旅游的開放模式分為各景區聯動開發模式、引入社區管理的社區參與模式和“寓教于樂”的體驗教育模式[8]。畢劍通過實地調研總結出紅色旅游與綠水青山、紅色旅游與古城區結合等7種開發模式[9]。廖軍華提出了“引爆-整合模式”[10]。另有學者根據地方特色,提出了相應開發模式,如張文蓮和楊志武根據地方特色,提出紹興市紅色旅游資源開發和保護一體化模式[11];張雅彬和王梓潤基于智慧旅游對四川巴中紅色旅游開發提供了相關對策[12]。楊志軍和鄭建炯提出應遵循歷史對安順紅色旅游資源進行開發[13];李霞等以福建長汀為例,提出紅色旅游應和生態旅游相結合[14]。以上模式在形式方面有重合之處,經過總結發現學者主要圍繞紅色旅游的跨區域開發及“紅綠”“紅古”“紅色演出”開發模式、紅色旅游與地方經濟的協調發展等主題開展研究。這種研究思路體現出學者將研究重點基于紅色旅游開發的共性與個性的對接,著眼于探索紅色旅游共性特征的基礎上如何因地制宜,選擇合適的開發模式。
綜上所述,學者對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研究集中于陜西、湖南、江西等紅色老區,其他地區紅色文化旅游研究成果較少。因此,研究結論無法完整呈現中國紅色旅游資源開發和傳播現狀。
作為中國北部地域跨度最長、與蘇聯直接接壤最長的邊境地區之一,內蒙古自治區因其自身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其留有許多非常珍貴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像滿洲里“中共六大展館”、“居延-定遠紅色地下交通線”、烏蘭浩特市“內蒙古自治區成立大會會址”等。這些遺址真實地記錄著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艱苦奮斗的歷史征程,記錄著無數革命先烈拋頭灑血、為中國革命流血犧牲的英勇事跡,記錄著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歷盡艱險、披荊斬棘,到蘇聯接取革命火種的艱險歷程。所有這些,無疑是對一代代后人進行革命傳統教育的極好素材和紅色文化旅游的吸引基點。
目前的現實情況是,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發展時間較短,產品形態開發、旅游資源管理等方面并不完備,產業形態不夠成熟。因此,有必要對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挖掘、利用過程中存在的問題進行深入分析,提出相應解決對策。本文采用田野調查法,實地考察了內蒙古紅色紀念館、會議遺址、紅色旅游線路等近百處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結合SWTO分析方法,對以上問題進行專題分析,以期加深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認識和思考,為我國紅色文化旅游產品的可持續性發展提供可行性建議。
目前,內蒙古自治區有6處全國重點革命歷史文物保護單位,50處自治區重點革命文物保護單位,100處盟市、旗縣區級重點革命文物保護單位,50多座革命歷史博物館,陳列藏品近10萬件[15]。內蒙古紅色旅游資源豐富,且具有其自身鮮明的特征。
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類型較全,類型包括紀念館、歷史遺跡、烈士公墓、抗日根據地舊址等,涵蓋多條旅游線路。同時,這些史跡的歷史跨度較為完整,全面記錄了革命歷史的變遷和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革命斗爭的歷史功績。以烏拉特前旗墾區暴動指揮部舊址為例,中共墾區特別支部是烏拉特前旗歷史上中國共產黨建立的第一個基層組織,該革命老區本身就極具歷史和文化價值。有當年第一個站出來公開反對日偽統治的抗日女王爺奇俊峰,中灘抗日根據地等。墾區暴動指揮部舊址位于烏拉特前旗西山咀鎮往北十余公里,現已是烏拉特前旗西山咀農場1分場。1934年3月“西北移墾辦事處”在該區成立,墾區的一磚一瓦都記錄著內蒙古革命政權建立、整編、成長、壯大的紅色革命史。內蒙古河套地區墾區暴動無疑是中國革命史和抗日戰爭史的重要一頁。
同時應看到,內蒙古紅色文化資源包含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珍貴的歷史資源,比如跨越三個革命歷史時期的烏蘭夫紀念館就是一個典型實例。烏蘭夫紀念館坐落于呼和浩特市新華西街烏蘭夫公園內,是本文作者調研的內蒙古自治區各地紅色文化遺產中保存最為完整、建設最具規模的紅色文化傳播基地之一。此外像第一次國內革命時期的中共六大展館、解放戰爭時期的涼城縣賀龍革命紀念館、呼和浩特市內蒙古革命烈士陵園等,都有著非常重要的革命史價值。可見內蒙古紅色革命歷史資源十分豐富。
內蒙古自治區自身地理位置獨特,作為中國北部地域面積跨度最長,與蘇聯直接接壤邊境地區之一,內蒙古紅色文化受地理位置的影響,形成了獨特的文化類型。紅色文化資源分布廣袤,呈現出有別于其他省份的鮮明旅游特點。但同時也應看到,內蒙古紅色旅游資源的空間分布不均衡,呈現小范圍集聚,大范圍分散的特點。小范圍集聚方面,呼倫貝爾市、興安盟、巴彥淖爾市紅色文化資源密度較高。大范圍分散范疇則可看到,從東北滿洲里中共六大展館到西北地域的阿拉善盟居延-定遠紅色地下交通線行車路線超過5000里,從西南地域的鄂托克前旗三段地革命歷史紀念館、延安民族學院城川紀念館到北疆的烏蘭浩特市內蒙古自治區政府舊址、內蒙古民族解放紀念館行車路線近4000里。從東到西、從南至北橫跨路途很長,地域面積廣袤,地理特征突出。
這方面主要體現在文字使用方面。內蒙古紅色建筑史跡、展覽館、紀念館等一般均配有蒙漢兩種文字圖解。紅色文化展館藏品均是蒙漢文字同時并列,呈現出濃郁的民族特征和地域文化特點。如呼和浩特市烏蘭夫紀念館珍藏的紅色歷史文物——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黨證。黨證內容由蒙古文字書寫,極具民族特征,類似文物還有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印章、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黨旗等。文獻史料方面最富特色的是大量具有民族文化特征的刊物,如1925年多松年和烏蘭夫等人創辦的內蒙古第一本革命刊物——《蒙古農民》,封面由蒙漢兩種文字書寫。再比如最早用民族文字宣傳革命主張的《內蒙國民旬刊》、解放戰爭時期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大會機關報《內蒙古周報》《內蒙畫報》以及《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成立大會特刊》等都是蒙漢兩種文字的紅色傳媒文化孤本,具有很高的中國革命史價值、地域文化史價值、新聞出版史價值等民族文化價值。
內蒙古紅色文化資源的另一特點是革命文物和少數民族地域文物合二為一,比如烏蘭浩特市內蒙古民族解放紀念館展出的蒙古騎兵師的馬鞍、馬鞭、馬靴等均是蒙古民族的固有器物,但同時又是革命歷史文物,使得這些文物更具地域文化意義,更能吸引參觀者和游客的興趣。
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開發目前仍處于初創期,資源開發和利用沒有形成系統化模式。
受到開發時間、景點知名度等因素的影響,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差異較大。如呼和浩特市烏蘭夫紀念館、烏蘭浩特市內蒙古民族解放紀念館、滿洲里市中共六大展覽館等,這些紅色文化資源已被全方位開發利用,不但是重要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也是國內外聞名的紅色文化旅游景區,在政治、文化、經濟等方面均發揮著重要作用。但是也有部分紅色文化旅游景點建設不夠完善,如墾區暴動指揮部、賀龍革命紀念館、三段地革命歷史紀念館等,這些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利用情況不容樂觀。可見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不平衡,部分旅游資源的社會影響力較小,資源開發處于初級階段。這種情況既不利于紅色文化的保護,也不利于紅色文化旅游產品的管理。
內蒙古革命歷史紀念場館里面的紅色歷史遺產缺少多元利用,未能與地方文化特色相融合,紅色文化展品的展覽陳列形式較為單一,未能充分發揮出紅色歷史文化對外傳播的作用力。在展覽方式方面,展館內部一般均是相同的展板布置、展臺和櫥窗陳列著革命前輩的遺物和相關歷史文物,布置方式單一。參觀人數較多時會有講解員講解,再無其他。紀錄短片和影視資料播放、電子聲光和高保真音響配合展播等現代化展覽技術的運用極難見到。上述展示方式較為傳統,與受眾經常接觸的新型多媒介展示形式有一定距離,使得當年一段段驚心動魄、艱苦卓絕的革命史難以形象化展現給后人,亦給參觀者留下較為單一的印象。
如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王若飛紀念館就是一個實例。王若飛紀念館地處包頭市東河區市中心,緊挨東河區最大商貿批發市場,紀念館外面是居民區停車場,也是居民小區進出通道,這就很難拓展展示場所,紀念館空間必然受到一定限制,因受到交通條件影響,參觀者不愿意前往,難以引導游客參觀熱情,這種狀況勢必影響紀念館長遠發展。可喜的是包頭市政府意識到了這一問題,于前年設法將紀念館外面停車場和居民小區通道一并購置,開始對紀念館進行擴建。鄂托克前旗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情形如上,鄂托克前旗不僅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領導鄂爾多斯地區進行民主革命的中樞,保衛陜甘寧邊區的北部屏障,更是抗日戰爭時期溝通黨中央與大青山抗日游擊根據地和共產國際聯系的交通要道,亦是黨的新民主主義民族理論與政策的主要試驗基地以及培養少數民族高級人才和干部的搖籃。這一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坐落在鄂托克前旗職業技術學校院內,盡管建有紀念館,但由于地處學校校園內,旅游者難以發現該紅色紀念館,紀念館的發展空間受到一定限制,無法進一步擴大紅色歷史文化品牌的社會影響力,難以實現有效對外傳播。
SWOT分析是基于內外部競爭環境和競爭條件下的動態形勢分析,是將與研究對象密切相關的各種主要內部優勢、劣勢和外部機會與威脅等進行分析研究。本文通過實地調研將相關數據予以列舉,用系統分析方法,把各種因素相互匹配并加以分析,進而得出相應結論,作為對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挖掘與利用的策略依據。

表1 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SWOT分析
表1為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發展的優勢、劣勢、機遇和威脅,依據上述四個方面對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進行SWTO分析。
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優勢較為明顯。一是內蒙古自治區有著遼闊草原,具有獨特地理環境,這些都是紅色歷史文化旅游資源對外傳播、吸引國內外參觀者的優勢。比如往返蘇聯的紅色地下交通線、早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兩年成立的內蒙古自治區政府舊址、中共六大展館等。這些都是其他省區沒有的、獨一無二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二是自治區領導重視。內蒙古自治區各級政府非常重視對紅色歷史文化旅游資源的保護、開發與利用。自治區政府每年都要劃撥一定資金專門用于自治區各地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的建設、修復等,僅財政支出每年就達近千萬元。[16]因而,切實有效把握自身優勢并加以最大程度發揮,則會帶來非常可觀的政治、社會、文化與經濟效益。
首先,紅色資源相對分散,難以形成有效傳播范圍。內蒙古自治區地域廣袤,人口居住較分散,具有代表性的紅色文化遺址遺跡分布在呼和浩特市、巴彥淖爾市、烏蘭浩特市、錫林浩特市、滿洲里市、鄂爾多斯市、烏蘭察布市、包頭市、通遼市、赤峰市、阿拉善盟等十余市、盟、旗、縣,從東到西遍及內蒙古自治區全境,空間分布相距甚遠,對于紅色歷史文化旅游來講,難以形成完整的參觀與旅游線路。受制于旅游時間,不少旅游者被迫放棄部分景點。
其次,交通不便,可進入性差。地處偏僻是制約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旅游擴大影響力的主要原因。眾所周知,像呼和浩特市烏蘭夫紀念館這樣的紅色歷史文化景點地處內蒙古自治區首府,非常方便國內外客人參觀。但是,像居延-定遠紅色地下交通線遺址、烏拉特前旗中灘抗日根據地舊址和墾區暴動指揮部舊址等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均地處偏遠,交通不便,加上沒有專門的交通線路,很難被人知曉,更難有效對外傳播,擴大其紅色歷史文化影響力則更是無從談起。這是研究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旅游資源時必須正視的現實問題。
最后,個別場所資金投入相對不足,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如實地調研的烏拉特前旗墾區暴動指揮部舊址和烏拉特前旗中灘抗日根據地舊址均因資金投入不足,未能在原址建起規模紀念館,因而無法產生旅游效應,此類紅色歷史文化則無法發揮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的作用。
第一,黨和國家高度重視紅色文化傳播。改革開放幾十年,黨和國家一直非常重視紅色歷史文化對外傳播。習近平總書記在視察江西紅色歷史文化遺址時曾專門談道:“井岡山精神和蘇區精神,承載著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鑄就了中國共產黨的偉大革命精神。這些偉大革命精神跨越時空、永不過時,是砥礪我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不竭精神動力。”[17]黨和國家始終高度重視全國各地紅色歷史文化對外傳播,始終重視紅色歷史文化遺址挖掘、開發和利用。有著黨和國家的支持做動力,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的挖掘、開發和利用必然有大的進展。
第二,社會各界對紅色文化的需求與日俱增。參觀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緬懷革命先烈的豐功偉績,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心愿與期待。根據2018年年初發布的《2018年全國旅游工作報告》顯示,紅色旅游客群年齡層逐漸低齡化,游客主體開始轉向80后和90后。客群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認同感逐年提高,并表現出紅色旅游的參觀意向。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參觀人數呈現連年增長態勢。
第三,紅色旅游市場不斷升溫。數據顯示,最近三年全國紅色旅游接待游客累計達34.78億人次,綜合收入達9295億元,年均增長率為百分之五以上。[18]不斷升溫的紅色旅游市場需求態勢為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資源的開發利用帶來更大機遇。
第一,紅色文化開發時間不長。
與其他省區相比,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資源開發時間相對較短,時間范疇上并不占優勢。如自治區最早對外展出的紅色歷史文化遺址王若飛紀念館改建于1962年,其原址為包頭市泰安客棧;內蒙古革命烈士陵園僅有40年的對外開放歷史,烏蘭夫紀念館于1992年年底正式落成,較之國內大部分紀念館歷史明顯較短。如1950年10月井岡山紀念館就已經建成,江西瑞金紅色根據地于1961年3月4日就獲批“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延安革命紀念館更是于1950年7月1日新中國成立不到一年就建成并對外開放;相比之下,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建成與開展時間明顯晚于這些省區;知名度與社會影響力同樣落后于這些省區,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社會知名度與影響力不足,面臨的競爭壓力更大。
第二,紅色文化產業鏈未成型,導致可持續發展受到挑戰。
內蒙古紅色歷史文化資源總數有百處以上,但是,這些紅色歷史文化資源分散在自治區各地,對外展出只有一項業務,業務范疇單一,未能與當地的特色民族文化相融合,參觀時間和客群受到嚴重影響,未能有一個科學的紅色文化產業經營理念,無法形成紅色文化旅游產業鏈,導致無法生成可持續發展的旅游態勢。
本文對“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進行SWOT分析后,總結出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挖掘和利用實際情況是優勢大于劣勢,機會與威脅共同存在,基于此實際情況制定SO增長型和ST紅色歷史文化旅游多種經營混合戰略。
具體做法:
a.SO增長型戰略:(投入資源加強優勢,爭取機會)
b.ST多種經營戰略:(投入資源加強優勢,避免威脅)
基于上述情況,如何科學有效地對內蒙古自治區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進一步發掘,本文根據紅色文化資源的現狀提出以下對策:
大力挖掘到目前為止鮮為人知或未能被發掘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作為紅色文化遺產,挖掘的主要工作就是深入探討、發現未能被人注意或者沒能引起重視的革命歷史文化遺產,如居延-定遠紅色地下交通線、中灘抗日根據地、墾區暴動指揮部等,對其革命史、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與經濟旅游等各方面潛在價值進行評估,弘揚愛國主義傳統,發揮出教育下一代人接好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班的作用。
設法尋找仍然健在的革命歷史事件的見證人,對他們進行口述歷史采訪,以永久保存這些極有可能消失的一手史料;對收集到的珍貴史料設置具體保護存儲措施,以永久保存紅色歷史文化資料。同時對相當部分并未廣為人知的紅色歷史文化遺產進行多種形式的藝術創作,制作成各種形式的宣傳材料,如電影、紀錄片、短視頻、電子宣傳屏等,利用各種媒體進行對外傳播;尤其應積極利用新媒體技術對外傳播。同時,借鑒國外紀念館運營的成功經驗,通過線上VR參觀的方式,引導受眾產生現場體驗感。
紅色文化遺址是中華傳統精神的延續和體現,不同地區的文化精神具有濃厚的地域特征,如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長征精神等[19]。這些都為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挖掘和產品開發提供了很好的借鑒。在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挖掘的過程中,應借鑒其他地區的成功經驗,將紅色精神與內蒙古民族文化相結合、將紅色文化與歷史和人文精神相結合,形成綜合性強的旅游產品。如“草原絲綢之路”沿線各民族文化結構與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整合計劃就能讓游客群體更好地體驗具有草原特色的紅色文化旅游產品,再有像冬季那達慕知識競賽、草原美景進校園等活動,可讓游客身臨其境的感受草原生活,從而避免僅有解說或展板的枯燥參觀,提升游覽的趣味性。[20]內蒙古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分布較廣,應充分發揮地域特色,將空間分布相距甚遠的紀念館、遺址等相整合,開發內蒙古紅色旅游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