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破除形式主義的思考

[摘要]形式主義是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錯誤認識論的體現，往往與官僚主義相伴相生。個別領導干部的錯誤政績觀、相關制度的不健全不完善助推了形式主義的盛行。形式主義對黨和國家的事業有百害而無一利，容易催生腐敗，敗壞黨和政府的形象，敗壞黨風和社會風氣，也容易導致一些干部懶政怠政，助長“潛規則”等歪風邪氣。形式主義的防治需要堅決貫徹落實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圍繞黨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群眾路線扎實開展工作;建立健全相關法規和制度建設，為克服形式主義提供制度保障;堅持科學的方式方法，深入調查研究，通過科學管理理順體制編制，提高各項考評的科學性，切實減少實際工作中的各種形式主義現象。

[關鍵詞]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反“四風”;政治生態

[中圖分類號]D2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921（2020）05-0087-08

[作者]倪新兵，廣東生態工程職業學院教授，廣東廣州 510520

形式主義是“四風”之首，與我們黨的性質、宗旨和路線方針政策格格不入。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高度重視反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多次作出重要指示。2018年9月，中央紀委辦公廳印發《關于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集中整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工作意見》，具體指出了當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四個方面、十二類問題，要求進行全面整治。隨后，中共中央將2019年作為“基層減負年”，著力解決困擾基層的形式主義問題，取得明顯成效。2020年5月，《習近平關于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重要論述選編》由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發行，這對于鞏固、拓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成果，持續筑牢克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思想根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分析形式主義屢禁不止的根源，警惕其給黨、國家、社會造成的危害，以及提出防治形式主義的措施，對新時代從嚴治黨、凈化政治生態和進一步增強黨的執政能力有重要意義。

一、形式主義的根源

研究問題須抓住關鍵，探尋其“根”與“源”，才能抓住根本、抓住實質、抓住要害，從而實現“打蛇七寸”之效。探究形式主義產生的根源是克服形式主義的前提和基礎。

（一）形式主義是錯誤認識的表現

認識來源于實踐，又反作用于實踐。馬克思主義認識論揭示了關于自然、社會和人的思想發展的普遍規律，它是唯物的、辯證的，與它對應的則是唯心的、形而上學的認識論。形式主義是指片面注重形式，不管事物本質、內容和效果的工作作風與思想方法。①馬克思曾指出：“如果形式不是內容的形式，那么它就沒有任何價值了?！雹谛问街髁x建立在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認識論基礎之上，是非科學的認識論。辯證唯物主義認為，要正確認識客觀事物，就必須把主觀和客觀、認識和實踐有機統一起來。形式主義割裂了主觀與客觀的辯證統一，主觀愿望與客觀實際相背離;割裂了形式和內容的辯證統一，片面強調形式而忽視內容;割裂了靜止和運動的辯證統一，想問題、辦事情往往走入慣性思維的窠臼;割裂了個人與群眾的辯證統一，把個人與人民群眾對立起來，違反了群眾路線的原則。認識的偏差、思維的錯誤、觀念的羈絆，導致方向的迷失、信仰的缺失、道德的滑坡。形式主義是違反馬克思主義科學認識論的，是一種錯誤觀念在實踐中的錯誤反映，悖于科學，悖于現實，悖于規律。形式主義之風盛行必然會帶來諸方面的惡劣后果，有礙于個人的價值觀塑造，有礙于社會凝聚力的匯集，有礙于黨和國家的事業發展。

（二）官僚主義催生形式主義

在中國傳統政治發展史上，官僚體制的發展、演進留下許多優秀的文化遺產，但也有不少封建糟粕殘余影響至今。其中，官僚主義就是歷史的積弊之一。權力高度集中的政治體制下，下級只對上級負責，這是官僚主義的重要特征。一些官員為了升遷，往往通過各種形式主義來虛構政績、討好上級，迎合考核任用的條件。形式主義與官僚主義往往相伴而生，官僚主義者往往只想當官而不想做事，只做表面文章。因此，“形式主義就成了官僚主義者最喜歡、最擅長的謀官保官手段，官僚主義者也就成了形式主義最好的保護者”③。

中國共產黨成立后，一直與形式主義作斗爭。我們黨歷史上遭遇的失誤和挫折，往往都有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影響。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針對會議多、講話長的情況指出：“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形式主義多”，“形式主義也是官僚主義”，“要騰出時間來多辦實事，多做少說”。④官僚主義者往往借用形式主義裝腔作勢，遠離群眾路線，脫離群眾、脫離調查研究、理論與實際相脫節，必然造成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淡薄。形式主義講排場、擺闊氣，注重面子工程、注重政績表象、注重形象建設，不計算實際效益，不顧及人民利益，不考慮后世發展，是官僚主義經常采取的重要手段。形式主義與官僚主義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相互掩飾，勢必造成鏟除形式主義的難度加大，導致形式主義的消極影響更加嚴重。

（三）一些“關鍵少數”助長形式主義

關鍵少數是領導干部的特殊稱謂，是黨的建設的中堅力量，關系黨的事業興旺與否、關系黨的興衰成敗。一些領導干部出現思想錯位和認識偏差——政績觀認識問題，直接助長了形式主義的不良作風。受扭曲政績觀的影響，少數黨員干部貪一時之功、念一時之利、圖一時之名，背離了根本宗旨，甚至走到了人民的對立面。習近平深刻指出：“形式主義實質是主觀主義、功利主義，根源是政績觀錯位、責任心缺失，用轟轟烈烈的形式代替了扎扎實實的落實，用光鮮亮麗的外表掩蓋了矛盾和問題?！雹?/p>

理想信念是共產黨員的靈魂。個別領導干部理想信念動搖，導致精神缺鈣，得了“軟骨病”。習近平指出：“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為什么盛行？為什么不斷有人淪為腐敗分子甚至變節投敵，走向犯罪的深淵？說到底，還是理想信念不堅定?！薄袄硐胄拍钍枪伯a黨人精神上的‘鈣’，理想信念堅定，骨頭就硬，沒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雹陉P鍵少數若不能把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有機結合起來、牢固樹立起來，精神大廈就不會建立起來，靈魂支柱就不會穩固堅強。奮斗的動力、工作的熱情都來自理想信念的支撐。否則，必然導致領導干部的消極應付、敷衍對待，采取和尚撞鐘的心態，形式主義也必然會盛行。在步入改革深水區的新時代，在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新征程中，必然會遇到發展中的險灘、泥沼，會遇到難以預料的困難險阻和風險挑戰，矛盾的疊加性突出。這就要求領導干部們不畏艱難，敢于擔當，遠離形式主義，不斷提高領導能力，以政治過硬、能力突出的形象面對全面深化改革中的各種問題。

（四）制度不夠完善助推形式主義盛行

形式主義屢禁不絕，甚至一定時期內愈演愈烈，與制度問責的監督懲戒不力相關，也與考核評價機制、選拔任用機制的不完善相關。當前，我國的干部考核問責制度有待完善，一方面，尚未形成強約束的科學制度規范，導致一些形式主義者不能受到及時處理，甚至還可以不斷升遷。這就變相激勵了形式主義，傷害了踏實做事的老實人。另一方面，一些考核制度重形式輕實效，重文件輕調查，缺少群眾評議。走過場、擺花架、做記錄成為少數干部應付差事的最為妥當的行事手法，以形式主義反對形式主義。鄧小平指出：“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雹倭硗饩褪侨蒎e機制不夠健全。一旦出了事故，不分析主客觀原因，首先對涉事干部免職問責，看則大快人心、公眾滿意，但實則影響了干部干事的熱情，客觀上助推了新型“不作為”的形式主義。

二、形式主義的嚴重危害

形式主義對于黨和國家的事業有百害而無一利。正如習近平指出：“‘四風’的后果，就是浪費了有限資源，延誤了各項工作，疏遠了人民群眾，敗壞了黨風政風，最終會嚴重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嚴重損害黨的執政基礎和執政地位。”②

（一）形式主義催生腐敗

形式主義花樣繁多，其特點是重形式、輕內容，重現象、輕本質，重眼前、輕長遠。其目的是制造個人“政績工程”，服務個人政治前途，滿足個人政治仕途，從而損害群眾的利益，挫傷群眾的感情和積極性。其本質是以權謀私，損公肥私，假公濟私，而不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因此，形式主義的盛行勢必造成極端個人主義傾向，勢必導致價值觀的錯位，導致法治觀念的淡薄，催發腐敗不斷發生。江澤民指出：“搞形式主義，不僅是自欺欺人，而且勞民傷財，對黨的事業是十分有害的?！雹坌问街髁x對腐敗有推動和催化作用。一方面，形式主義熱衷于做表面文章，形象工程，推銷“面子”，獲取收益;通過政績工程，欺上瞞下，推銷“作為”，撈取政治資本。另一方面，在形式主義的大環境下，一些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錯位，逐步從羨慕腐敗發展為崇尚腐敗，最后走向腐敗的深淵，不能自拔。形式主義是腐敗產生的溫床，推動和催化腐敗進一步滋生和蔓延。因此，反對形式主義也是反腐敗的題中之義，只有真正實現制度反腐、常態反腐，才能根治腐敗，根治形式主義。

（二）形式主義敗壞黨和政府的形象

形式主義盛行嚴重影響黨的干部隊伍建設，惡化干群關系，同時也禁錮領導干部的創新思維，捆住了領導干部的手腳。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失去人民群眾的支持，失去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我們黨就會陷入危險境地，就會失去根基而飄搖。凝心方能聚力，黨和政府的公信力來自廣大人民的支撐，來自民心。中國共產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黨，群眾路線是黨的優良傳統。而形式主義則重形式不重實效，背離黨的群眾路線，不能凝聚民心、凝聚力量，反而破壞黨和政府的形象，銷蝕黨和政府的公信力。

習近平指出：“在形式主義方面，主要是知行不一、不求實效，文山會海、花拳繡腿，貪圖虛名、弄虛作假。”①他批評有些干部“抓工作不講實效，不下功夫解決存在的矛盾和問題，難以給領導留下印象的事不做，形不成大影響的事不做，工作匯報或年終總結看上去不漂亮的事不做”②。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民心是黨的建設的“晴雨表”和“標識符”。只有摒棄形式主義，求真務實，開拓創新，走好“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才能贏得群眾的支持、信任和擁護，維護好黨和政府的形象。

（三）形式主義敗壞黨風和社會風氣

形式主義與我們黨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背道而馳，不從實際出發，理論與實踐相背離，大搞“假大空”。形式主義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換來的卻是虛假的增長，存在的問題和困難依然如故。集中解決包括形式主義在內的“四風”問題，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教育實踐活動的重要任務。習近平深刻地指出，“四風”問題是“當前群眾深惡痛絕、反映強烈的問題，也是損害黨群干群關系的重要根源”，“四風”問題解決好了，“黨內其他一些問題解決起來也就有了更好條件”。③形式主義總是做表面文章，甚至弄虛作假、欺上瞞下，阿諛奉承，嚴重影響黨內健康政治生態，敗壞黨風和社會風氣。習近平對脫貧攻堅中存在的形式主義作了嚴厲批評，指出“脫貧攻堅工作要實打實干，一切工作都要落實到為貧困群眾解決實際問題上，切實防止形式主義，不能搞花拳繡腿，不能搞繁文縟節，不能做表面文章”④。作風問題關系人心向背，關系黨的執政基礎。只有黨風純正，走好群眾路線，才能引領社會風氣，獲得群眾的真心支持和信任。

（四）形式主義導致懶政怠政

馬克思主義絕不是靠表面文章和虛無主義就能實現的。形式主義的突出特征就是講求“虛的形式”和“假的內容”，口頭上時時講馬克思主義，行動上卻處處偏離馬克思主義，只滿足于寫在紙上、貼在墻上，實際上是典型的懶政怠政?？照務`國，實干興邦。形式主義偏離黨的群眾路線和思想路線，往往務虛不務實，背離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求工作實效，追求形式上所謂的政績，來掩蓋實際工作過程中的不作為。思想是行動的指南，行動是思想的外在表現。形式主義的消極思想、錯誤心態和逆行觀念，必然導致形式主義代替真干實干。懶政怠政者落實不認真，執行上打折扣，往往搪塞敷衍，不愿意下功夫去做實實在在的事，不愿意深入實際、深人群眾去做調查研究，最終影響黨和國家的事業發展。

（五）形式主義助長“潛規則”

形式主義從根本上講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政治站位不正，政治方向不明，干事情、作決策首先考慮的不是黨性，不是把黨的純潔性、先進性放在首位，不是把人民的滿意度作為根本的衡量標準，而是把上級滿不滿意作為唯一的衡量尺度。因此，形式主義者往往以“圈子文化”“小團體意識”作為行事的依照，把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拋之腦后，把“潛規則”作為行事標準并公開化。法度行則國治，私意行則國亂。（《管子·明法解》）從一些腐敗案件可知，考核走過場，流于形式，不注重績效和德才表現，只看是否屬于某個小圈子，這種形式主義助長了“潛規則”之風，往往造成一些地方“塌方”式腐敗。因此，對于干部績效考核、選人用人等制度實行過程中的形式主義現象，應當受到高度重視，嚴格依規依紀行事，使規章制度取代“潛規則”，使正風正氣代替歪風邪氣。

三、形式主義的防治

形式主義具有反復性，重在防與治，又難在防與治。習近平指出：“反對形式主義，要著重解決工作不實的問題，教育引導黨員、干部改進學風文風會風，改進工作作風，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擔當、敢于堅持原則，真正把心思用在干事業上，把功夫下到察實情、出實招、辦實事、求實效上?！雹偃绻皇强蘸翱谔?、沒有實際行動，一味地搞形式主義、玩花架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永遠無法實現。

（一）路線先行——堅決貫徹落實黨的路線、方針、政策

路線正確才能保證方向正確，才能從根本上防治形式主義。

第一，堅持黨的思想路線，始終用科學的理論武裝頭腦。黨的思想路線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展真理。鄧小平指出：“過去我們搞革命所取得的一切勝利，是靠實事求是;現在我們要實現四個現代化，同樣要靠實事求是?！雹谛问街髁x表面是方法論問題，實質是認識論問題，根源還是思想認識問題?？朔问街髁x，必須堅持黨的思想路線，掌握并運用實事求是這個強大的思想武器，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堅持理論聯系實際，從思想上清除形式主義的灰塵，切實從思想根源上解決形式主義的問題。

第二，貫徹黨的政治路線，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真抓實干。政治路線是指黨根據不同歷史時期或一定歷史發展階段的社會、政治、經濟情況和所要解決的主要矛盾提出的黨在不同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和總決策。政治路線規定著黨的任務，規定著黨員干部的職責。早在1938年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毛澤東就明確指出：“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①因此，克服形式主義要求黨員干部必須保持高度的政治熱情、高度的政治責任、高度的政治自覺，堅定地圍繞黨的政治路線開展工作，全面貫徹實施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不懈努力。

第三，踐行黨的群眾路線，始終堅持黨的根本宗旨不動搖。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群眾路線是我們黨的生命線和根本工作路線。習近平指出：“密切聯系群眾，是黨的性質和宗旨的體現，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也是黨發展壯大的重要原因;能否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決定著黨的事業的成敗。”②堅持群眾路線必須始終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扎扎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大興求真務實之風，不搞形式主義，關心群眾就落在實處，幫助群眾就幫在實處。

（二）制度保障——健全和完善法規制度建設

制度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是最管用、最具約束力的手段?？朔问街髁x，既要加強思想作風建設，又要加強制度建設。鄧小平深刻地指出：“制度問題不解決，思想作風問題也解決不了。”③對于形式主義問題，必須堅持糾建并舉，一方面抓好教育整治，另一方面抓牢建章立制，而不是搞“陣風式”整治。

第一，逐步建立并形成克服形式主義蔓延的長效機制，以法規制度的形式固定下來。法規制度一旦形成，就要嚴格執行，并配以嚴格的監督體系，嚴謹細致的巡視工作，時刻體現制度的嚴肅性、權威性、至高無上性，真正形成依法治國的良好局面。充分發揮制度的強制、約束和規范作用，防止用形式主義反對形式主義，防止出現低級的、無價值的惡性循環，防止出現歌功頌德、報喜藏憂的不良風氣。

第二，完善和改革選人用人制度，逐步形成不務虛名、真抓實干的激勵機制。形式主義的盛行，與干部的精神狀態、思想境界、理想信念密切相關。實際工作中，常常出現這樣的思維邏輯：敢闖敢干風險大，稍不注意就會犯錯誤，斷送政治前途;而開會講話發文件，上傳下達，做傳聲筒，盡管政績平平，卻高枕無憂。搞政績工程和面子工程，投入小，產出大。因此，必須從制度層面保障求真務實、踏實干事的老實人能夠得到重視，通過完善選拔任用制度，在選人用人方面大力向這些干部傾斜。

第三，建立和完善監督制度，把黨內監督和黨外監督、制度約束與群眾監督有機結合起來，從制度機制上解決根本問題。強化班子內部的監督制約，充分發揮黨內民主集中制的作用，批駁形式主義，反對形式主義。不斷強化民主監督機制，健全和完善輿論監督機制，并把輿論監督、組織監督、群眾監督有機結合起來，形成立體的監督網絡，使形式主義無藏身之地。

（三）科學引領——堅持科學的方式方法

充分認識和把握形式主義的運行機制，需要科學調查和科學管理，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真正把握事物的本質和規律，辯證分析問題，正確解決問題。

第一，注重實際，深入調查研究?！皼]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雹傥覀凕h在長期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中靈活運用調查研究的方法認識新事物、學習新知識、掌握新本領，體現了實事求是的馬克思主義學風。調查研究既是科學的方法，又體現了科學精神，是科學決策的重要環節，也是做好一切工作的基礎。個別領導干部熱衷于搞形式主義，以為開幾次座談會就是調查研究，不愿扎扎實實深入基層，這樣的調查研究往往蜻蜓點水、走馬觀花、浮于表面，沒有真正了解和掌握實際情況。以這樣的態度工作，必然失察、失真、失準，必然會造成工作的失誤，損害群眾的利益。

第二，堅持科學管理，理順體制編制，提高考核評比的科學性。精兵簡政才能提高效率，才能有助于克服形式主義。一些機構長期臃腫、管理松懈、紀律松弛、作風松散，體制編制不合理造成人浮于事，形式主義泛濫。新時代體制編制改革，既是一個緊迫的研究課題，又是一項重大的政治任務，同時還是解決形式主義之疾的良方。此外，要對各項考評進行科學分析，搞清楚哪些必要，哪些不必要，制定更加完善、更加科學的考評機制。必須堅持科學管理，加強研究論證，積極穩妥地推進新時代的體制機制改革，提高各類項目考核評比的科學性，通過科學的方式方法逐步克服形式主義。

（責任編輯 付國英）

①《“四風”問題干部教育讀本》.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13年，第97頁。

②《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8頁。

③戴焰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危害、根源與治理》，《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18年第5期。

④《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81-382頁。

①《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53頁。

②《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414頁。

①《鄧小平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33頁。

②《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論述摘編》，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24頁。

③《江澤民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93頁。

①《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論述摘編》，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17頁。

②《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論述摘編》，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17-18頁。

⑧《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論述摘編》，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21頁。

④《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92頁。

①《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論述摘編》，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22頁。

②《鄧小平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43頁。

①《毛澤東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526頁。

②《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367頁。

③《鄧小平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28頁。

①《毛澤東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8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