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蔚東 周一心 馬晨一



[摘 要] 本研究運用統計分析法和案例研究法,以2010—2019年中國國家圖書館少年兒童圖書館館藏的在中國翻譯出版的日本童書為樣本,分析近10年中國引進日本童書的現狀、特點和代表性作品,并對中文童書出版創新和“走出去”的可行途徑進行探討。
[關鍵詞] 童書 出版 海外傳播 日本
[中圖分類號] G239[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5853 (2020) 05-0105-07
[Abstract] Us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 case study methods, this study takes the translated and published Japanese childrens books collected in the childrens Library of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from 2010 to 2019 as samples,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Japanese childrens books introduced into China in the past decade, and probes into the feasible ways of innovation and “Going out” of Chinese childrens books publishing.
[Key words] Childrens books Publishing Going out communication Japan
2019年,中國圖書零售市場總規模首次突破千億,在連續20年的增長態勢下中國已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圖書市場,其中童書市場的迅猛發展是中國圖書市場增長的驅動力之一。根據圖書咨詢機構“開卷”監測數據,中國童書市場占據圖書市場的碼洋比重從20年前的倒數第2位如今已經發展到第1位,成為中國圖書市場的主要門類之一。
在中國童書市場中,從海外翻譯出版的引進版圖書是重要的組成部分,2018年,我國童書市場中外國作家作品的比重達到31.48%,其中日本在我國童書引進作品碼洋比重中排名第3 [1]。這足以說明日本童書在我國童書市場的受歡迎程度。以國家圖書館少年兒童圖書館的館藏為基礎,根據統計,2010年到2019的10年間,我國共翻譯出版日文童書2324種,保持在平均每年232種左右。從歷年引進的日本童書數量分布來看,2010—2016年保持快速增長,2017年以后受國家書號管控的影響數量有所下降,但總體保持著較大規模。
1 繪本、兒童文學與科普百科類圖書是引進版日文童書的最主要形式
隨著我國消費需求愈加多樣化、個性化,童書品類也越來越豐富和細分,依據興趣、年齡、功能的分類,兒童閱讀變得越來越具有針對性,這同樣體現在引進的日本童書品類上。統計在內的2010—2019年間中國翻譯出版的日本童書中,繪本類有1235種,文學小說類592種,科普百科類192種,童書中的“三大金剛”——繪本、兒童文學、科普/百科三類共占據引進的日本童書總數的86%。
繪本是極易被兒童接受和閱讀的形式,以豐富多彩的圖畫和精練優美的文字在兒童早期閱讀推廣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是開發閱讀欲望的重要手段,也具備較強的教育功能,在近些年成為童書細分市場最具成長力的品類。根據“開卷”公司監測數據,繪本/漫畫/卡通類童書在2018年已經與少兒文學在我國童書市場所占的比重不相上下。在統計在內的我國引進版日本童書中,超過一半(54%)的圖書以繪本形式出版發行,在引進數量排名前10的11位作家中,有7位均為日本兒童繪本作家,足見繪本作品的發展勢頭之盛。
我國引進的日本繪本主題豐富,品質較高,多為獲獎作品。從主題來看,覆蓋了“品格培養”“情緒管理”“創意想象”“生命教育”“愛與分享”等多個主題。以代表性原創繪本《活了一百萬次的貓》為例,它在日本被譽為是“一個關于生命、關于愛的偉大寓言,一本讀了100萬次也不會厭倦的經典名作”,其作者佐野洋子2003年憑此被日本天皇授予紫綬褒章,這是日本政府為了表彰有杰出貢獻的藝術家所設立的國家榮譽。2004年《活了一百萬次的貓》在國內首次由接力出版社發行,目前銷量已超過100萬冊。在其他主題同樣具有代表性的繪本還包括村山知義所著的《蘿卜回來了》,該繪本曾榮獲全國(中國)第二屆少年兒童文藝一等獎;以及國松江里露所著的《我不亂發脾氣了·小豬哼哼》系列,該系列是長銷日本22年的經典兒童情緒管理繪本。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國內引進的繪本童書多為單本,僅有23%(278種)為系列繪本。在系列繪本中,以宮西達也的作品數量居多,主要代表作有《宮西達也恐龍系列》《宮西達也超人系列》,系列繪本與單本相比,具有更強的讀者黏性,內容表達也更為豐富。
兒童文學作品也是中國翻譯日本童書的重要品類,黑柳徹子所著的《窗邊的小豆豆》是我國童書“引進來”的代表。作為日本影響20世紀的兒童文學杰作,《窗邊的小豆豆》被我國教育部選入九年制義務教育小學語文課本,此書講述了作者黑柳徹子上小學時一段真實的故事。自2003年由南海出版公司發行以來,其中文簡體版的銷量已經突破了1100萬冊,連續10年名列“開卷”全國暢銷書排行榜,在2017年和2019年位居少兒榜單首位。從日本引進的兒童文學作品銷量普遍較好,曾被國內出版社多次發行。例如新美南吉所著的《去年的樹》在4年間被6家國內出版社相繼出版,僅在2017年就被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天地出版社和北京日報出版社三家出版。值得一提的是,許多兒童文學作品由于其較強的讀者感召力也被重新制作為繪本的形式來發行,《小狐貍阿權》和《窗邊的小豆豆》等代表性兒童文學作品都以文學作品和繪本作品同時存在。
教育價值和課外閱讀拓展能力是許多家長選購兒童圖書的考量因素,在科學啟蒙越來越受到重視的社會環境中,科普百科等知識性非虛構作品是童書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引進日本童書的過程中,吸收日本科學教育的成果和經驗,科普百科類童書也受到極大的歡迎,主題涵蓋了歷史地理、生活常識、生物世界、人體奧秘、科學技術以及宇宙探索等方向。例如,由關慎太郎等人所著的《誕生了·生命的故事》系列是來自日本的生物科普類繪本,2016年由安徽教育出版社引進發行。伴隨著教育焦慮和家長對各個階段兒童教育的重視,益智游戲和少兒教輔類童書同樣受到追捧。
雖然以圖書為載體的漫畫作品在引進數量上不算很多,但是動漫作為日本現當代文化藝術領域的重要象征性符號之一,漫畫作品依然有著強勢影響力。基于《名偵探柯南》《櫻桃小丸子》《火影忍者》《銀魂》等知名動畫動漫IP打造的漫畫書使得經典動畫片以圖書的形式再次實現價值創收,成為日本動漫產業生態鏈中的一環。
2 現當代童書作家和繪本作家是日本童書翻譯出版的主要對象
相比于海外國家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熱衷與濃厚興趣,在童書出版領域,日本現代作品和當代流行作家已經擁有較大的國際影響力,成為現代文化的重要符號。
2010—2019年,共有1304位日本童書作者的作品被翻譯出版到中國,其中作者作品被出版兩部及以上的有1020位。在國內翻譯出版的日本童書作者作品數量排名前10中,除了日本圓谷制作株式會社為團體外,其他均為個人。從表1可以看出,日本童書的作者主要是當代作家,其中以繪本作家為主。
日本圓谷制作株式會社是專業的拍攝片制作團隊,其主要作品包括《奧特曼》系列動畫和《哥斯拉》系列動畫。該公司借助《奧特曼》系列的影響力和受眾基礎直接參與童書行業。近10年來,日本圓谷制作株式會社每年圍繞“奧特曼”這一IP,以漫畫、連環畫、益智游戲書等形式出版了多種圖書并被中國引進,僅在2013年,安微少年兒童出版社就引進發行了4個《奧特曼》系列叢書共計29本。除了日本圓谷制作株式會社以外,日本動畫株式會社的《新世界福音戰士》《火影忍者》《名偵探柯南》《空之境界》等知名動畫IP同樣以動漫、連環畫的形式引入國內。
日本兒童文學大師也是被引進的重要代表,日本兒童文學研究者石井桃子曾評價:“北有宮澤賢治,南有新美南吉。”宮澤賢治善于以詩化精致語言,描繪出浪漫唯美的意象,他的很多作品被編入日本的中小學國語教材,被譽為是“日本的安徒生”。新美南吉則是20世紀上半葉日本重要的童話作家之一,他的童話極具人情味,重視故事性,其作品《去年的樹》入選我國人教版和教科版4年級語文教材。為紀念新美南吉設立的“新美南吉兒童文學獎”是日本重要的兒童文學獎項,宮澤賢治和新美南吉的作品在中國也極具影響力。
繪本作家是日本兒童圖書創作隊伍中不可忽視的力量。20世紀50年代起,日本政府和教育界大力發展繪本,由此出現了一大批優秀的繪本作家,宮西達也和五味太郎等人是日本繪本作家的代表。宮西達也的作品充滿天真趣味,以溫馨詼諧的故事和充滿力度的畫風獨樹一幟,在創作的同時,他還致力于繪本的推廣工作,走遍日本為孩子、家長作繪本演講。宮西達也本人曾擔任中國首屆原創圖畫書大賽評委,并參與推動了中國繪本閱讀的新高潮。五味太郎是日本在海外知名度最高的繪本作家,他自27歲時開始創作圖畫書,至今已出版了300多種,2010年到2019的10年間,他的作品被國內14家出版社翻譯出版總計78種,主要作品包括《誰吃掉的》《誰藏起來的》等。
日本優秀當代童書作品的產出得益于其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的建立,在龐大的日本童書作家隊伍中,涌現出一批創作大師。在我國翻譯出版日本童書作者作品數量排名前10中的7位繪本作家多為接受過良好美術教育的專才,其中有5位畢業于東京藝術大學、武藏野美術大學等專門的藝術和美術學校,現代專門化分科教育和培養體系的運轉為日本優質原創本土作品的創作奠定了基礎。
3 綜合出版社憑借成熟的引進模式是日本童書翻譯出版的主要機構
在碎片化閱讀對圖書出版業的沖擊之下,以兒童為主要受眾的童書市場由于其獨特性依然保持著穩健的增長,我國綜合性的出版社也紛紛加入對童書市場的爭奪。目前我國現有的580余家出版社中,完全未涉足童書出版的僅有30余家。根據“開卷”公司統計數據,我國專業少兒社在童書市場的碼洋占有率之和盡管居于主流地位,但近年來占有率已連續下降,非專業少兒社逐漸成規模。
在日文童書翻譯出版的過程中也呈現這樣的趨勢,2010—2019年間,我國共有174家出版社參與日本童書的翻譯出版,出版種數排名前10位的分別為北京聯合出版公司、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連環畫出版社、新星出版社、長江少年兒童出版社、青島出版社、貴州人民出版社、接力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少年兒童出版社,其中僅有長江少年兒童出版社、接力出版社、少年兒童出版社主要受眾是兒童和青少年。少年兒童出版社作為我國第一家以兒童少年為讀者對象的專業童書出版社,引進了安房直子《幻想》系列小說、竹井史郎《和爸爸媽媽一起玩》系列繪本等作品。
北京聯合出版公司的出版結構以社科、文化教育為主體,以少兒、美術為輔導,是非專業少兒社的代表,根據“開卷”公司2016年圖書零售市場報告,北京聯合出版公司的整體圖書零售市場占有率已在全國580余家出版社中,排名第1位[2]。北京聯合出版公司參與策劃了一系列日本童書的引進與出版,以繪本和文學作品為主,代表作品包括廣川沙映子《睡前故事》系列以及谷口國博《我的家人》系列等。
對于綜合性出版社而言,憑借其品牌力量對接國外出版機構和知名作家,直接引進日本暢銷或者獲國際獎項的精品圖書在中國翻譯出版的模式非常成熟。在中國教育市場和閱讀推廣活動積極向國際先進水平對標的過程中,本土原創作品相對式微,在國際光環加持下的引進版圖書極易受到為孩子選購童書的中國家長的歡迎,擁有可以預見的穩定可觀的收益回報,因此,大力發展引進版圖書是進入童書市場的捷徑。
此外,當前有大量的日本出版社進入中國創辦出版機構,將版權輸出轉變為資本輸出成為日本童書在海外本土化的重要策略之一,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講談社和白楊社。日本講談社在中國創立講談社(北京)文化有限公司,《窗邊的小豆豆》和《活了一百萬次的貓》等知名作品均由該公司出版。北京蒲蒲蘭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則是由日本規模最大的兒童專業出版社白楊社于2004年7月在北京成立的中國子公司,其中北京蒲蒲蘭繪本館是日本在中國成立的第一家繪本店鋪,并率先將繪本引進。通過國內持續舉辦各種活動,北京蒲蒲蘭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成為中日童書溝通的橋梁。日本的圖書發行龍頭企業——日本出版販賣株式會社(日販)也在中國成立了北京書錦緣有限公司,主要擔當連接日本出版社和中國出版社的銷售渠道,引進了一大批日本優秀童書版權。
4 引進版日本童書的繁榮對中文童書海外傳播的啟示和借鑒
海外版權輸出是日本出版業的重要戰略。根據日本公益社團法人全國出版協會《出版指標年報2019》統計,2018年日語圖書出口額前3位的國家和地區分別是中國臺灣地區、美國、中國大陸,2013年至2018年的6年間,日本每年對中國大陸的出口額維持在10—13億日元之間,基本保持穩定[3]。從中日圖書貿易市場來看,通過對國家版權局2010—2018年全國輸出/引入版權匯總表統計可知,中國在與日本的圖書版權貿易中逆差較大,盡管近年來我國對日圖書版權輸出呈現上升態勢,但總體仍處于劣勢。
中日兩國有著悠久的地緣文化紐帶和相近的文化基因,中國元素作品在日本有較好的受眾基礎,日本是我國兒童圖書對外輸出的重要市場。隨著我國經濟水平不斷發展以及國家二胎政策紅利,可以預見我國童書增長勢頭仍將持續,因此如何實現高質量發展,日本童書“走出去”經驗值得我國參考。
提升國內原創童書質量是中文童書走向國際的關鍵。日本童書海外輸出能力保持國際領先的基礎是其持續不斷的原創作品的生產能力。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日本致力于實現從經濟大國到文化大國的戰略轉移,制訂和實施“文化立國”戰略,主要包括建設大型國立文化基地,增強文化對外輻射能力,構筑與文化政策相配套的環境政策、觀光政策和產業政策,完善著作權益制度,豐富國際出版合作形式和積極實施版權輸出的本土化策略等方面的內容。在政策引導、財政支持、資源整合等方面加大了支持力度[4]。政策扶植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漫畫和動漫等流行文化的發展,誕生了豐富的優秀超人氣作家和超人氣作品。
反觀中國國內兒童圖書市場,出版機構基于出版利益的考量,多選擇“拿來主義”,暢銷的優質的兒童圖書多被引進版壟斷。雖然我國為中文出版物打開國外市場設立了許多資助項目,但是出版產業作為“內容為王”的產業,從供給端提升精品原創童書的質量是中國童書走向國際的基礎,其中關鍵在于推動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的建立和營造有利于原創圖書產出的政策環境。
其次,是立足于兒童觀的出版理念,從兒童的視角出發,創作和出版兒童喜歡的圖書,堅持將兒童本位作為本土童書“走出去”的創作理念基石。二戰之后,隨著日本經濟的復蘇和科學、教育、文化等領域的發展,兒童也逐步作為與成人分離而獨立存在的個體受到重視。在此基礎上,日本社會進一步以開放的心態去面對和重新定義兒童這個群體。以佐佐木洋子、豐田一彥和五味太郎等人為代表的日本童書創作者,改變了以成人姿態去說教的傳統,從兒童視角激發兒童興趣,用兒童主動接受的方式處理童書敘事形式,關注培養和激發兒童的審美意識、想象力和創造力[5]。相比之下,我國的童書出版理念帶有強烈的教育色彩,對話意識的薄弱以及成人式的說教性導致童書趣味性不強[6]。此外,我國童書買方市場強調童書的功能性和實用性,卻忽略了童趣,這不僅不利于我國原創性童書的出版突圍,也不利于本土童書提升國際影響力。在童書的創作過程中,應增強本土童書的趣味性,盡量弱化說教的成分。
再次,對中國優秀兒童文學作品進行包括但不限于繪本形式的再創作,對中國傳統文學作品進行童書化改編。繪本已經成為兒童閱讀中的最重要形式之一,覆蓋年齡廣泛,可讀性和藝術性強,“漫畫化”和“繪本化”是日本童書向國外輸出作品的重要手段。日本國內的出版社也經常對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進行創作和改編來生產中國主題的內容產品。獨具魅力的中華傳統文化為童書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為避免直接輸出帶來的文化異質感,與海外市場的需求相對接進行主動轉化,對兒童文學作品進行繪本化的再創作,對傳統文學進行童書化的改編是創作具有中國特色的童書作品和提升中文童書國際影響力的路徑之一。
最后,結合當下媒介形式和環境不斷變化的態勢,借助技術進步創新童書閱讀形式和場景,開發創新型出版產品、做長文化產業鏈同樣是我國本土童書“走出去”的發力點之一。繪本作為時興的童書品類,同樣經歷了從無到有的發展歷程,除了進行繪本化再創作之外,應針對兒童群體閱讀特點創新適宜兒童閱讀的新形式。相關研究表明,出版業與互聯網技術的結合促進了出版物與數字應用的融合,網絡交互式閱讀將成為未來童書閱讀的新體驗,作為“數字原住民”的當今兒童群體更傾向于互動式閱讀[7]。日本“玩偶讀書會”通過AR導入技術出版創新,基于兒童閱讀行為的特點設計相應具備游戲特點的新型態出版產品,是促進兒童閱讀興趣的新嘗試[8]。對處于移動互聯網背景下的童書出版市場來說,如何用科技手段賦予童書更多的閱讀樂趣和提升閱讀體驗,開發童書新品類和童書閱讀的新形式、新場景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注 釋
[1]蔣艷平.童書市場數據解讀報告.[EB/OL] .[2020-01-23].https://new.qq.com/omn/20190509/20190509A0HU29.html
[2]楊毅,等.網店市場份額超越實體店:開卷2016年圖書零售市場報告[J].出版人,2017(01):28-29
[3]陳建明.2018年日本出版業發展狀況分析[J].出版發行研究,2019(08):94-97+107
[4]諸葛蔚東,仝冠軍,李銳.日本大眾類圖書進入西方市場的途徑和啟示[J].出版廣角, 2014(012):15-18
[5]周霞.日本低幼兒童圖畫書出版主要特征研究[J].出版科學,2019,27(04):111-116
[6]王蕾,王泉根.中國兒童圖畫書的原創出版突圍[J].出版發行研究,2019(10):40-43
[7]蔣希娜,黃如民,黃心淵.游戲化數字童書出版策略研究[J].出版科學,2017,25(2):73-78
[8]陳佳沁.日本兒童閱讀促進項目“玩偶讀書會”:嬉戲、幻想與主動性閱讀行為養成[J].出版科學,2019,27(6):110-115
(收稿日期:2020-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