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麗,楊 康
(安徽師范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安徽 蕪湖 241100)
物流業是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和提高國民經濟運行質量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1],是第三產業的支柱。作為流通領域的核心環節之一,物流貫穿于生產和消費的全過程[2]。物流業的發展水平已經成為衡量經濟發展程度的重要指標之一[3]。對于不同的地區而言,物流與經濟之間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兩者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厘清兩者間的關系,對兩者目前的發展狀況進行分析并尋求改進,會有助于進一步的發展。所以本文以安徽省為例,研究其區域物流和區域經濟發展隨時間的關系,以求為安徽省的發展方向提供建議。
國內一些學者對物流與經濟協調發展進行了豐富的研究和探索,運用了不同的方法,如胡冰茜以湖南省為例構建區域物流與區域經濟灰色關聯耦合度模型,探討區域與經濟的相互影響關系,可看出湖南省2004-2015年耦合度呈U型變化[4]。謝守紅和蔡海亞構建了區域物流與區域經濟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對2002-2011 年長江三角洲區域物流發展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進行了評價[2]。衛亞男用主成分分析法篩選物流領域的因素,構建門檻面板回歸模型,發現公路交通基礎設施為門檻變量的情況下,物流業與區域經濟的關系呈現“倒U 型”[5]。張毅等對我國東、中、西部的物流與經濟系統進行有序度的測量,表明三個地區協調度呈現上升趨勢,中部地區的協調性更好[6]。梁雯等構建耦合模型對2014-2015年全國及各區域的農業與物流業耦合協調發展進行實證分析,表明全國及各區域農業、物流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大體上穩步增長,但是區域發展水平差異明顯,呈現由東向西遞減的空間格局[7]。
信息熵是系統無序程度的度量,某項指標的指標值變異程度越大,信息熵越小,該指標提供的信息量越大,該指標的權重也應越大。所以可以根據各項指標的變異程度,利用信息熵,計算出各指標的權重,為多指標綜合評價提供依據[8]。
其計算步驟為:

2.2.1 建立耦合度模型。耦合度是多變量間交互影響的一種度量[9],耦合指兩個或多個系統以運動形式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產生彼此影響的現象。系統由無序走向有序機理的關鍵在于系統內部序參量之間的協同作用,它左右著系統相變的特征與規律,耦合度正是反映這種協同作用的度量[10]。其評價模型如下:

2.2.2 建立耦合協調度模型。耦合度對判別物流與空間耦合作用的強度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然而,耦合度在有些情況下卻很難反映出兩個系統間“功效”與“協同”效應,單純依靠耦合度判別有可能產生誤導[11]。為此構造物流與經濟的耦合協調度模型,目的是通過對比耦合度的結果,以修正可能存在的誤差,耦合協調度的計算方法如下:

式中,u1、u2表示兩個系統綜合指數;C 為耦合度;T為整體效益指數;D為耦合協調度。在這里α和β為待定系數,用來體現兩個系統的重要程度。
為了更準確地判斷出物流和經濟兩大子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階段,參照文獻[11],按照C值大小,將耦合度模型劃分為4 種基本類型,見表1;參照文獻[7],按照D值大小,將耦合協調度模型劃分為10種基本類型,見表2。

表1 耦合度等級劃分標準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胡冰茜[4]在對湖南省區域物流與區域經濟的耦合度研究中,選取了部分區域物流和區域經濟的指標,并對其進行了信度檢驗和效度檢驗。參照胡冰茜的研究,對物流系統選擇了公路里程數、郵路總長度、汽車數量、旅客吞吐量、貨物吞吐量五項指標。對于經濟系統選擇了生產總值、第三產業生產總值、居民消費水平、居民消費指數、第三產業貢獻率五項指標。
數據選自2019 年的《安徽統計年鑒》,選取的時間序列為2010-2018 年。數據見表3 和表4,所有指標均為正向指標,即當指標值越大時,系統的整體評價就越好。

表3 物流系統數據

表4 經濟系統數據
用熵值法確定指標權數,由于各指標數據的單位與量綱不同,需要對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這里采用極差標準化法[7],計算公式為:

式(7)中,i表示年份,j表示指標,其中max(aj)表示第j項指標最大值的1.01倍,min( )aj表示第j項指標最小值的0.99倍,避免出現極限值[7]。標準化處理后,再根據上述熵值法計算系統指標權重,結果見表5。

表5 物流與經濟協同評價指標體系
通過指標權重可以計算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綜合發展指數反映的是指標達到目標值的滿意程度[11],是將每一項指標的權重與該指標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相乘,不同指標的加權求和,公式如下:

其中ωj指各項指標權重,其和為1,aij是經標準化處理后的指標數據。
通過計算可以得到物流和經濟系統2010-2018年的綜合發展指數,UL表示物流發展指數,UE表示經濟發展指數。將結果繪制成折線圖,如圖1所示。

圖1 安徽省2010-2018年經濟和物流系統綜合發展指數
從時間發展角度看,2010-2018年間物流綜合指數和經濟綜合指數一直在不斷增加,體現了九年來我國經濟不斷發展,物流水平也在不斷提高。同時通過數據的比較可以得到2010 年是經濟滯后型發展,2011-2016年是物流滯后型發展,2017-2018年是經濟滯后型發展。
再利用耦合模型進行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的計算。由于選取的是物流和經濟兩個系統,所以運用雙系統的模型來計算,公式如下[11]:

上式中u1指物流系統的綜合指數,u2指經濟系統的綜合指數,可以計算出耦合度C。0.5 是待定系數α和β的取值,在這里對u1和u2賦予同樣的權重,表示兩系統同樣重要。因此根據歷年數據計算得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水平,見表6。

表6 物流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水平評價指標
根據上述的耦合度劃分標準,2010 年安徽省物流與經濟發展處于拮抗階段,而2011-2018年均實現了高水平耦合。根據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得到結果為2010-2018 年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水平從嚴重失衡向優質協調過渡,協調水平不斷上升,表示二者的良性耦合程度越來越高,二者在發展過程中相互促進,協調發展。
第一,從物流和經濟發展的高度耦合協調來看,二者有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作用。一方面,努力發展經濟能助力物流業的發展。我國現在的物流發展還存在一些問題,如最后一公里問題始終難以解決。如果鄉村、城鎮的經濟能首先得到振興,那么物流的發展也會跟進,這將會是最后一公里問題的一個解決途徑。另一方面,想要振興經濟,也必須重視物流的發展。物流是第三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貫穿生產消費的全過程,特別是近年來隨著電子商務的不斷發展,物流已經成為推動消費的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由于資金不斷投入到物流基礎建設,如高鐵、高速公路的修建使安徽物流業的發展得到了支撐。從地理上看,安徽位于中部地區,交通的發展能使其他省份的經濟發展輻射到安徽,從而一定程度上帶動安徽經濟的發展。
第二,從物流與經濟系統綜合指數來看,2011—2016 年安徽處于物流滯后于經濟的不協調階段,物流發展水平不能滿足經濟發展的需要。這說明物流業在2017 年以前還較為落后,與經濟的發展不匹配。而2017—2018年處于經濟滯后物流發展的不協調階段,經濟的發展從2017年開始趨于平穩,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經濟增速減緩,但是穩中有進。這一時期物流業正在蓬勃發展,但我國經濟還在轉型期,所以會表現出經濟滯后的不協調現象。
第三,物流的發展始終呈上升趨勢,特別是從2015年開始,物流綜合指數明顯高于前些年,從折線圖中也能看出2015 年是一個轉折點,2015 年以后折線斜率較大,與經濟增長指數間的差距迅速縮小,直到2017年與經濟發展指數幾乎持平。物流業的發展一直保持著較大的動力,發展潛力巨大。如果物流業增加技術和資金的投入,政府對物流的發展能夠提供更多的政策支持,物流業還將繼續進步,為經濟發展帶來長足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