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探析

張琛 沈子琦

摘要：2020年，突然發生的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將對14億中國人民造成巨大損失。我們正在深思這場災難的根本原因。隨著全球經濟的高速發展，生產資本不斷積累，人類文明進入了高度發達階段，但是部分人只關心政治經濟建設，卻忘記了生活環境的破壞，導致生態環境日益惡化。而如何改善治理環境已成為全世界人民面臨的重大挑戰。在這種情況下，西方學術界出現了各種類型的生態學家，其中包括大量的生態社會主義學者。北美生態社會主義的先驅代表克沃爾，站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上，并且通過深入分析對生態危機的根源，揭示了人類生產資本規律與生態持續發展規律之間的深刻對立關系。同時，提出了實現人與自然社會主義和平生態社會主義的可行性和具體途徑，并深入研究了與之相關的重大問題，探索建設一個適合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發展思想理論。

關鍵詞：克沃爾;生態;社會主義

一、研究的目的和意義

（一）研究目的

隨著全球經濟發展一體化進程不斷加速，全球經濟呈現出積極的發展態勢。人類在科學技術領域的一次又一次的創新深刻地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同時，日益嚴重的生態危機對我們每個人的日常生活都產生了不利影響。明天人類歷史的發展似乎是光榮的。實際上，生命和死亡正處于緊要關頭。如果不認真對待和解決這一全球生態危機，人類的下一個命運將是不可預測的。西方發達國家通過工業革命迅速創造了很多財富，社會生活和人們的物質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但這一過程還伴隨著生態環境的創傷。改革開放以來，在經濟發展領域取得的成就是眾所周知的，但是廣泛的發展形式卻造成了資源消耗和浪費的嚴重問題，生態環境也惡化了。當前，生態問題已經成為全人類都不可避免要面對的問題。而如何協調好人類與自然之間和諧共存的關系是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都要考慮的關鍵問題。本文以克沃爾提出的理論為基礎，對生態社會主義理論的本質給予了更多的關注，并在中國社會發展和生態保護領域進行了較好的運用。

生態社會主義出現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其最初目的是解決全球生態問題并找到解決生態危機的方法。在生態社會主義長期的探索中，已經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判斷理論和系統。喬爾·克沃爾是北美知名的社會學家、生態學者。在2000年，他是當時的政治人物，并成為非常有影響力的代表。在社會活動方面，他是“生態社會學說”的創始人。他最重要的著作《自然之敵-資本主義的終結或全人類的終結》被認為是生態社會主義領域最有權威的書籍。最近，作為發起人之一，他與其他學者合著了《生態社會主義宣言》，在吸收傳統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的基礎上，他創建了一個更為激進的生態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盡管他的"生態敵人”已經引起了全球性的影響，本文還將重點研究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盡可能將其運用到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中來，這也將幫助我們更好地了解生態和諧發展的重要含義，并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二）研究意義

第一，克沃爾的研究成果給我們帶來的理論價值。

首先，本文的研究將使我們能夠更好地理解克沃爾對生態社會主義內涵的詮釋，并真正掌握其理論思想對現實的現實價值。其次，本文的研究將使我們從另一個層面分析資本主義國家的生態危機，從源頭上了解生態危機對資本主義社會結構的影響。在研究過程中，克沃爾結合了交換價值定律和資本擴張的無窮本質，認識到資本主義制度所揭示的反生態特征，[1]因此他肯定地告訴公眾，只要資本主義制度仍然存在，那么任何生態主義及其衍生的問題解決方法都無法從本質上解決問題。[2]克沃爾先生直率的論點使人們意識到了生態危機的嚴重性和資本主義的固有弊端，因此他將注意力轉向了另一種制度，即社會主義。并開始反思如何面對社會主義國家的生態危機。最后，他提出的理論是對馬克思主義這一領域研究成果的延伸和積極補充。盡管其理論并不完善，并且存在某些缺陷，但對我們的參考價值不可忽視。

第二，克沃爾的理論研究對當下社會具有十分關鍵的現實價值。

克沃爾的研究理論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黨的十八大，將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納入“五位一體”總布局，這里的和諧不僅是社會穩定，發展秩序規范化，而且是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生態和諧發展直接與14億中國人民的福祉和利益緊密相連，也是中國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保障。中國的生態和諧發展觀在許多方面與克沃爾的研究理論是一致的，因此，對其理論研究成果的分析將有助于我們更好地定位人類社會，更好地反思過去人類與自然的異常狀態。為了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更有效率地利用現有資源，在全社會形成了尊重自然的文化，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確立了新的生態發展戰略思想，對生態文明建設提出了新的標準。在我們的實踐中，可以結合克沃爾的理論內容，避免彎路，提高效率。此外，克沃爾的思想理論在過去的社會主義實踐中也存在不足之處，我們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為創建生態社會主義提供新思路和方法，利用克沃爾理論的優秀本質來促進中國的發展。

（三）國內外研究現狀

1.國外學者研究現狀

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是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綠色運動和社會主義運動的共同作用下，在繼承生態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基礎上形成的，是綠色運動的左翼力量。因此，外國左翼學者比較關注克沃爾的思想，并經常在有影響力的期刊上評論克沃爾的文章。

德里克·沃爾是英國的生態社會主義者，同時他也是英國和威爾士綠黨的首席發言人。他的觀點比較激進，與克沃爾的說法有些相似之處。沃爾在《拯救地球意味著放棄資本主義》一書中稱贊克沃爾，認為生態危機正在全球蔓延，并同意克沃爾對資本主義經濟增長的批評。他希望廢除商品經濟，根據人民的實際需要建設一個新的社會，并這是可行的，會進一步促進社會公平公正。

奧康納也是那個時代著名的生態社會主義者， 克沃爾的許多想法對奧康納都有深遠的影響。他們經常一起討論學術問題，并與其他學者進行辯論。奧康納總結了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他認為，克沃爾揭示了資本主義是全球生態危機的元兇，并積極尋求替代方案，證明了建設生態社會主義社會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提出建設社會主義生態社會的核心要素是重視質量而不是數量。

在亞洲，克沃爾也同樣受到關注。密切關注南方問題的泰國執行董事瓦爾登·貝洛在《必須為思想家和活動家們必讀》的文章中，逐章詳細地介紹了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并指出克沃爾希望創造一個“不同于資本主義的社會。”

2.國內學者研究現狀

目前在學術界，提及生態社會主義時，就經常提及生態馬克思主義，而至于兩者之間的關系，目前在學術界還沒有統一的定義，因此存在混淆和誤用的現象。另外，克沃爾的專著只翻譯了一部分，還有一些著作沒有及時翻譯。因此也給研究帶來了一些困難，但是經過一些學者的探索，在這一領域已經取得了一些積極探索的成果。

2007年，首先是劉仁勝，他在《生態馬克思主義概論》一文中介紹了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理論，這是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首次在中國有了研究著作。他展示了克沃爾“如何駁斥生態改良主義形式上的生態改革。其次，他向我們介紹了生態社會主義建設的基本原理和關鍵性步驟。最后，劉仁勝闡述了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的三個原則。”[3]

2013年，魯長安撰寫的文章：分別是《革命型生態社會主義者喬爾·克沃爾的生態批評及其啟示》，深入探討了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理論。[4]

總體而言，目前的一些國外左翼學者主要研究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他們的階級地位相對突出，大多數學者對此表示贊同，這就要求我們在研究過程中保持頭腦清醒和堅定的立場，冷靜地分析，區分是非。國內對克沃爾生態社會主義的研究剛剛開始，主要介紹了理論，梳理了階段，重點研究了其生態社會主義的理論淵源及其具體內容，盡管有些文章還將其理論與相關理論進行了比較，但與國外其他學者相比，目前的研究深度還有待提高。

二、克沃爾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內容

（一）克沃爾生態社會主義的批判理論

生態社會主義認為，在資本主義的剝削制度下，人與自然之間關系被嚴重扭曲，資本主義的剝削性質，導致了對自然資源無休止的瘋狂掠奪，要改變這種危害，就必須"徹底改變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及其經濟關系”，推翻資本主義的剝削制度。

克沃爾認為，隨著資本主義的本性逐漸暴露，資本壓榨日益嚴重，全球的生態危機將愈演愈烈。而如果從全人類的根本利益出發，我們會發現解決這一問題的根本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生態社會主義必須取代資本主義。

克沃爾還指出，如果僅僅通過一些科學和技術來修復資本擴張帶來的損害，那么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人類將越來越早地面臨能源和生態危機。以科技發展舉例，技術面貌將減少對資源和環境的破壞，汽車的單位能耗雖然越來越少，但由于資本主義擴張的性質，會生產越來越多的汽車，隨著汽車產品數量消費的激增，資本會將人類社會變成消費的陷阱，從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二）進行階級斗爭

克沃爾，把參加生態社會主義運動的人定義為四大類，第一類，是已經參與到生態社會主義運動的人;第二類，是尚未參加生態社會主義運動，但實際上緊密聯系，其生產活動與其自然生態利益密切相關的人們;第三類是通常意義上的資產階級，它是指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既得利益，利用資本謀取利潤的人;第四類人是介于第二和第三類之間的人，例如工業工人，農業工人等。而為了取得生態社會主義的勝利，有必要對這些人進行必要的再教育和斗爭準備。

（三）建立生態社會主義政黨

生態社會主義黨必須有一個廣泛的、強烈的、生產團體，生態社會主義政黨的正常運作要依靠捐款等來提供給政黨的成員，目的是防止黨的管理者被資本異化或控制，生態社會主義黨的領導機構則必須由選舉產生，并接受社會監督和任命，黨的一切行為必須公開透明，在國際運動范圍內將生態社會主義政黨的發展與生態保護相結合，是實現"生態和諧”這一目標的有效途徑。

三、對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的啟示

盡管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理論，從生態利益的角度發現了資本主義的致命缺陷，可以作為對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補充，但它的理論并不完善，缺乏可操作性，并且將工人的自我管理視為“一種社會主義特有的權利”。他在某些方面夸大了"生態系統”組織的作用，甚至取代了民族國家，這些理論設計是有缺陷的。簡而言之，克沃爾的生態社會主義理論，在本質上是一種理想主義和烏托邦主義，由于過多的發揮主觀想象力，它們已淪為"綠色烏托邦”理論。而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可以從克沃爾的理論中，汲取積極因素，從而實現建設生態文明強國的目標。

（一）建設生態社會主義經濟

資本主義國家已經實現了現代化，他們掠奪了全世界廉價的資源，甚至發動戰爭以削減本國的生產成本。為了減輕其自身的生態危機問題，他們將一些嚴重污染的企業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并將有害的生活廢物以及不可回收物，排放到落后地區。針對這些問題，中國應提高警惕，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在引進外資企業時要注意生態審查，提高準入門檻，重點引進高科技，低能耗消費，低污染，高產量的企業;同時，要加強過程監管，防止外國企業盲目追求利潤，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生態環境。

（二）建設生態社會主義文化

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民主政治，我們不應停留在制度建設和理性民主的層面。如果不喚醒公民的民主意識和參與民主活動的積極性，只會增加建設良好生態文化的困難。只有將“綠色民主的意識”，內化為公民的認知和行為習慣，才能積極營造全社會的濃厚民主氛圍，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文化，才能真正營造在全社會維護生態文明建設的良好風氣。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4卷[M]，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2卷[M]，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3]劉仁勝：生態馬克思主義概論[M]，中央編譯出版社2007年版。

[4]魯長安：革命型生態社會主義者喬爾·科威爾對資本的生態批判及其啟示[J]，湖北行政學院學報，2013（2）。

作者簡介：

第一作者：張琛（1995—），男，漢族，安徽宿州人，碩士研究生在讀，單位：上海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當代社會主義思想流派研究。

第二作者：沈子琦（1997-），女，漢族，江蘇邳州人，單位：宿州市埇橋區文化和旅游局，研究方向：文化與生態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