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楠 黃雪晴 王延松
摘 要:在互聯網時代,隨著技術的迅猛發展,音樂在全球范圍內的傳播和在人們的生活的根植深入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從擁有智能手機和耳機的個人到大型現場演出——音樂是最私密、最孤獨、最公開、最集體的各種體驗的源泉。與此同時,人們越來越關注音樂的交際能力、情感能力及其他作為社會紐帶和從屬關系媒介的潛力。在人類社會發展中,共情就是社會化的標志,它可以引導人們對不同事物產生共情。而共情的產生可以滿足人們社會性生活生存的需要,它是社會發展中重要且不容忽視的因素之一。文章討論研究了音樂如何引發個體產生共情,以及由此產生的改變社會的力量。
關鍵詞:音樂;共情;機制
中圖分類號:J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0905(2020)16-0-02
一、音樂共情的機制
(一)神經科學層面的解釋
鏡像系統是在神經層面上理解主體間互動和同一性的一種方式,與音樂直接相關。鏡像神經元(或通常稱為鏡像系統)是大腦運動區域中的神經元,當一個人順從地遵守這些神經元通常負責控制的某種行為時,這些神經元就會變得活躍。由于鏡像神經元的機制作用,人們在理解和感受他人的情緒情感時,會產生與他人相同或者類似的情感體驗。這些神經元的發現是偶然的,它們來自獼猴運動皮層的直接電生理記錄,雖然最直接的證據來自動物研究,但有關人體鏡像系統的證據越來越有說服力。鏡像系統最初被描述為與視覺觀察有關(猴子觀察另一個個體觸摸物體),但隨后的研究也揭示了聽覺鏡像神經元的運作——一個對音樂具有明顯意義的事情。Molnar-Szakacs 和 Overy 認為,人的鏡像神經元系統可能為音樂的情感傳染提供了一種神經機制,聽者會對音樂中的聽覺和動作特征進行一種預先意識的“運動模擬”,類似于聲音和運動情感表達,以及產生這種聲音的有意的動作。
神經科學中關于共情研究的第二個領域,是關注神經激素在人類社會關系中的作用,并將其納入內源性阿片系統(EOS)的范疇。許多研究調查了協調的身體活動可能導致EOS激活,從而導致社會聯系和共情。Tarr 發現,與部分同步或非同步運動相比,隨著音樂同步的舞蹈動作會增加社會聯系的衡量標準,這也證明了EOS在調節這種效果方面的作用。一些研究表明,EOS的激活需要很強的活動, 因此提出了這樣一個機制與所謂的被動聽音樂的相關程度的問題。Kreutz的一項研究表明,與同時期的社交交談相比,合唱會導致主觀幸福感的增加,唾液樣本中的催產素水平也會更高,這為在沒有高強度體力活動的情況下神經激素反應提供了證據。
(二)行為科學層面的解釋
在行為層面,有大量的文獻試圖從感知-動作耦合(perception-action coupling)的根源來理解共情,并揭示了模仿和同步在調解人際關系,尤其是音樂方面的重要性。在大量文獻的綜述中,Chartrand和Dalton 提出在社會生活中模仿的重要性主張,從姿勢和面部模仿到聲音和語法模仿(人們無意識地模仿對方的口音和句子結構)——既是現有社會紐帶和附屬關系的表現,也同樣意味著可以建立這種社會紐帶。正如Heyes所指出的那樣,這種模仿行為可能是自動的、不可抑制的,因此構成了人類社會互動這一至關重要領域的基本基礎。類似的,一些作者(如Valdesolo和DeSteno )已經證明了同步的力量,可以誘導利他行為和同情行為,這種同步在許多情況下有助于將人們的行為相互吸引到對方身上。長期以來,音樂一直與社會協調工作和慶祝活動等等聯系在一起,在這些活動中,音樂有節奏地賦予模仿和互補的特性和機會(如許多本土音樂文化中的“呼喚和回應”特征),并在其中發揮著核心作用。
二、音樂共情的社會作用
音樂可能通過一種移情過程喚起聽者的情感反應,這個過程包括富有想象力的換位思考。Scherer 和 Zentner 提出“對表演者所感受到的情感也可能存在一種共情,這種情感可能通過潛在的‘觀念在我們的想象中被解釋,這種觀念被認為是對情緒狀態的負責(例如,作曲家對他的祖國的渴望,如德沃夏克的新世界交響曲)”。另一些人則把想象的視角看得更遠,認為聽眾可能把音樂體驗成一個關于他們聽到的居住在音樂環境中的虛擬人的故事。經驗調查顯示,集中聽音樂往往能喚起視覺或敘事意象,這可以加強音樂的情感效果。
在現場表演的背景下,觀眾很明顯有機會與表演者產生共鳴,爵士樂和流行音樂的歷史上充滿了標志性的表演者,他們一直是強有力的移情認同的對象。古典音樂有屬于古典的有名表演者,他們也能讓觀眾產生共鳴。事實上,有人認為音樂能夠創造出各種各樣的“虛擬人”。由于情感的音樂表達與人聲和情緒的運動表達非常相似,涉及相似的聲音和手勢線索, 有人提出,聽眾對音樂的反應可能與他們對同類的情感狀態的反應相同。然而,音樂表現一個虛擬人的能力似乎超越了聲音和手勢的信號,這些信號類似于聲音和情緒表達。研究提供了一個例子,研究人們在悲傷時聽悲傷音樂的原因。這些研究發現,一些聽眾可以體驗到音樂本身為他們正在經歷的情感提供共情和理解,作為共情朋友的替代品。[1]
1984年,埃塞俄比亞和蘇丹由于食物短缺造成人民挨餓的消息震驚了Michael Jackson和Lionel Brockman Richie。他倆為了幫助這些地區和人民而共同作了一首歌曲:《We Are The World》。這首歌曲的發表獲得了很大的反響,歌曲籌集的善款被用于非洲的建設與美國本土的貧困問題。在這些捐款的幫助下,非洲眾多產業漸漸好轉起來,全世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非洲這些貧困的國家地區與人民,越來越多的人通過音樂的形式來向全世界人民傳播人道主義。這是音樂引導人們產生共情而改變社會的非常好的例子。
音樂似乎能夠代表一個有共情的虛擬的人,至少對一些人來說是這樣的,他們可以和這個虛擬的人產生共鳴。音樂既是一種與他人互動的媒介(他們可能或多或少會產生共情),也是一個探索一系列幻想的或真實的情緒情感的主觀性環境。
三、結束語
人與人在相處的過程中都會相互影響相互“傳染”,這種傳染是情感的互通與情感共鳴的過程。我們常常會不自覺地沉浸入別人的故事中,理解他人的情緒波動,體驗他人的情感狀態。早年間,共情使人類之間可以相互理解與相互幫助,進而得以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現代社會中,共情同樣促進著人類的發展,這對人們的生活與生存都是至關重要的。
沒有一個單一的窗口可以看到“人類是什么樣的”,但是音樂似乎提供了豐富,多樣化和全球分布的視角,它讓人們在不同的范圍內,例如公共和私人、計算的和臨時的、瞬間的和持續的等等不同情況下而有很大不同的體驗。音樂是一種強大的文化空間,為參與者提供了非凡的可能性,它在某些方面是對人類所參與的其他全球文化成就(語言、宗教、視覺文化、手工藝等)的補充。因此由于音樂的普遍性與特殊性,它常引導人們產生共情。社會生活中,我們常用音樂來作為鼓舞人們和感染人們的方式,目的就在于讓人們產生共情,從而達到一些正能量的目的。人類對美好生活的共同期望,對美好情感的共同堅持,這些簡單且深刻的共同情感構成了共情傳播的世界。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中蘊含著“仁義”“和平”等寶貴的思想,這些思想都是共情在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優秀體現。我們應該保留與發揚這些人類共有的情感,抓住并重視共情對人類社會發展和進步的促進作用。音樂在人們生活中所扮演了重要角色,它的社會約束力,以及它所能產生的力量都讓我們人類社會變得更加親密,更加具有人情味。
參考文獻:
[1]周紅五.同理心:師生交往的基本能力和修養[J].人民教育,2010(22):1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