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晶
鄉村善治,天下安穩。鄉村作為國家大廈的根脈和基礎,能否在鄉村實現善治,直接關系到農民群眾的美好生活,關系到鄉村振興戰略的全面實現,更加影響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方方面面。加強農村基層基礎工作,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是黨的十九大提出的新的農村治理之道。這其中,自治是農村社會的治理基礎,德治是農村治理的有效提升,而法治是自治和德治的重要保障。農村是我國法治建設的基層基礎,也是法治建設的薄弱區域。以法治建設為抓手,深入推進鄉村治理,正成為夯實鄉村基層基礎的固本良策。[1]
法治是鄉村治理精準有效的必然途徑
法治是實現鄉村善治的迫切需求。隨著全面依法治國的深入推進,農村民主法治建設邁出重大步伐,農村群眾權利意識大幅提升,農村地區許多新老矛盾和糾紛在現有自治或道德框架內解決已經進入瓶頸期,需要一種更加高效權威的力量加以高質量解決。法治是社會治理的有力糾偏器,相比其他任何手段,法治可以最大程度上形成社會共識的“公約數”,最大程度上保護公民的權利和利益,最有效地規范人們的行為。在當前鄉村社會轉型、矛盾沖突多發頻發的現實環境下,只有堅持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實施鄉村治理,才有可能真正走上鄉村善治之路。反之,沒有法治保駕護航,鄉村治理就極有可能劍走偏鋒地陷入“剪不斷,理還亂”的尷尬,影響農村和諧穩定發展大局。
法治是實現農村長遠發展的根本之策。制度是管根本的、管長遠的,要靠制度增強農村發展后勁。應清醒認識到,一些農村在處理矛盾糾紛、制定村規民約以及移風易俗等事務時,之所以效果不佳,甚至適得其反,很大程度上就在于沒有建立起一套符合法律法規、鄉風民情的規則制度體系。農村的長遠發展始終需要制度、機制來保障,一方面要運用科學方法,力求完善質量不高、總量不足,不適應農村新形勢新變化的制度規范,另一方面需要突出地方特色,廣泛發揚基層民主,聽取群眾意見,聚納民眾智慧,不斷健全完善村規民約,使之同國家立法相互配套,相互銜接,形成一個結構完備,內容完整的治理法規制度體系。
法治是培育農村優秀文化的內在要求。鄉村是中華傳統文化生長的家園,鄉土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根基,是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自信的根本依托,法治文化,是鄉村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2]當前,不少地區的一些農村干部還缺乏法治思維,“以言代法”、“以權壓法”的現象還并不少見,一些群眾信訪不信法的風氣還有所蔓延,這都成為農村改革發展痼疾。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現實的需求,迫切需要進一步提高廣大農村地區的法治意識。因此,鄉村治理,要更加注重發揮法治文化潛移默化滋養作用,引導村民學法、懂法、守法、用法,培育新時代公平正義誠信友善的普遍價值取向,營造出鄉村法治文明與社會和諧的新氛圍。
強化法治思維,運用法治方式,建設法治鄉村
著眼于激發活力,不斷健全鄉村治理法治化的組織體系。一個法治的社會應該是一個主體地位平等且充滿活力的社會,鄉村基層治理法治化必須有效激發社會各類主體的活力,充分發揮其作用。首先,要發揮基層黨組織的關鍵作用,要圍繞全面依法治國的總要求,不斷強化基層黨組織建設,增強農村基層黨組織的凝聚力、創造力和戰斗力,把黨組織資源轉化為鄉村治理的法治資源。其次,要推進基層自治和民主協商,擴大公眾參與,充分發揮農村各自治組織各社會團體和各行業協會在治理中主體作用。再次,要強化農村基層法治機構和隊伍的專門作用,建立以基層法庭、公安派出所、人民調解委員會、司法所為骨干的法治網絡,挑起農村法治的大梁。
著眼重心下移,不斷健全鄉村治理法治化的工作機制。鄉村治理法治化的基礎在基層,重點在基層。鄉村治理法治化,特別要把問題消化在基層,把糾紛調處在基層,把矛盾化解在基層。重點開展送人才下鄉、送政策下鄉和普法下鄉活動,推動調查研究下基層,信訪接待下基層,公共服務下基層,把源頭管理、動態管理和應急處理結合起來,健全完善基層決策機制、風險評估機制、民意吸納評估機制、公眾利益表達機制、矛盾排查調處機制,及時妥善有效合法解決農村社會苗頭性、傾向性問題和顯性矛盾,牢牢掌握基層治理法治的主動權。
著眼于約束權力,不斷提高鄉村治理法治化的能力和水平。鄉村基層治理法治化對干部群眾的素質提出了新要求。提高黨員干部法治思維和依法辦事能力,是實現鄉村治理法治化的關鍵所在。[3]一要在樹立法律權威和法律信仰上下功夫。法律只有被信仰才能有力量,鄉村治理的基本方式是法治,黨員干部要認真學法、用法,樹立法律權威、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解決矛盾問題。二要在公正執法上下功夫。執法公正最能體現法治,老百姓也最為關心。處理農村發展中的問題就一定要規范執法行為,讓老百姓從每一件事情處理中感受到公平正義。
著眼于以民為本,不斷創新鄉村治理的法治模式。面對農村社會結構深刻變化,利益格局深刻調整的新情況,農村社會治理必須加強法治模式創新。鄉村治理法治化要順應農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關注農民對美麗鄉村、平安鄉村、法治鄉村、幸福鄉村建設的訴求,通過網格管理,一站服務等,運用互聯網 +模式,探索鄉村治理法治化的科學模式。應以當前“法治鄉村建設”活動為契機,大力推進鄉村法治建設,依法解決農村群眾反映強烈的困難和問題,為鄉村振興提供強有力的立法、執法、司法、守法保障,從而切實增強農村百姓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注 釋
[1] 陳慶立,左停:《完善鄉村治理機制 提升鄉村治理水平》,《學術探索》,2018(5)。
[2] 王磊:《鄉村文化振興的國學思考》,《光明日報》,2018年7月7日。
[3] 馬楊悅:《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的鄉村治理法治化問題探討》,《居業》,2019(08)。
參考文獻
[1] 堅持創新發展新時代“楓橋經驗” 加快推進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紀念毛澤東同志批示學習推廣“楓橋經驗”55周年暨習近平總書記指示堅持發展“楓橋經驗”15周年大會精神綜述[J].金伯中,蔣國長.社會治理.2018(12).
[2] 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困境與路徑——基于改革40年來的思考[A].李建勇,張建英.遼寧行政學院學報.20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