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深圳市龍崗區坂田預防保健所(518110)魏偉泉 何信權 劉俊君
多年來,深圳市龍崗區坂田街道一直缺乏公立綜合性醫院的支撐,健康教育資源相對匱乏,健康教育的方式也相對單一,不能有效針對不同年齡、職業、學歷等分開進行精準高效的健康教育,繼續沿用以前的方式已無法滿足不同人群不同層次的需求。健康是促進人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條件健康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條件[1]。隨著我國人口結構進入老齡化階段,各種慢性病所導致的致殘率和病死率呈逐年上升趨勢[2]。社區居民對健康教育的需求日趨增強,社區健康教育工作開展的廣度和力度對促進居民身心健康至關重要。至此,坂田街道預防保健所在坂田街道內開展了健康教育需求問卷調查,為健康教育工作的進一步開展提供科學依據。
1.1 對象 在深圳市龍崗區坂田街道內選擇年齡15~69周歲,過去一年在深圳居住或工作6個月以上的社區居民為調查對象。
1.2 方法
1.2.1 抽樣方法 采用單純隨機抽樣的方法在坂田街道隨機抽取兩個社區,每個社區根據出租屋管理部門提供的房屋編號按400戶為一個片區劃分為若干個片區,隨機抽取兩個片區,每個片區內抽取160戶居民,用“生日法”選取一人進行問卷調查,共調查640人。
1.2.2 調查方法 采用封閉式自填問卷調查。根據參考《中國公民健康素養》以及《2012年深圳市民健康教育需求調查報告》制作而成的調查問卷。問卷內容包括5個方面:①人口學特征;②健康教育基線調查;③健康教育服務知識的需求;④健康教育知識獲取途徑;⑤人體工效學健康知識需求。
1.2.3 質量控制 調查前對調查人員進行培訓,在正式調查前先開展預調查,根據預調查的情況對問卷調查表進行改進完善。現場對回收問卷進行抽查,確保問卷調查質量。問卷錄入之前剔除不合格問卷。

附表1 不同職業調查對象對健康知識需求度的比較

附表2 不同職業調查對象健康知識獲取途徑的比較
1.2.4 統計分析 采用Epidata3.0建立數據庫錄,使用SPSS20.0進行統計分析,統計采用構成比,以X2檢驗和P值表示各組間差異是否有統計學意義,檢驗標準α=0.05(雙側)。
2.1 基本情況 本次共有615份有效問卷,其中男性242人(39.3%),女性373人(60.7%),年齡:15~29歲287例(46.7%)、30~44歲281例(45.7%),45~69歲47例(7.6%);文化程度:小學及以下20人(3.3%),初中人113人(18.4%),高中/中專/職校132人(21.5%),本科/大專342人(55.6%),碩士及以上8人(1.3%)。職業:事業單位人員136例(22.1%),企業工人100例(16.3%),高新技術人員234例(38.0%),商業服務人員145例(23.6%);對被調查者身體健康狀況調查結果顯示,自我感覺身體狀況很好有88人(14.3%),良好有324人(52.7%),一般有186人(30.2%),自我感覺身體狀況較差有17人(2.8%)。
2.2 健康教育基線調查 615人中經常參加社區開展的健康教育宣傳活動的人僅有3.3%,從沒參加過的有383人(62.3%)。沒參加健康教育活動的原因包括“沒有看到開展活動信息”(44.7%),“時間不允許”(41.3%),“內容不感興趣”(12.2%)。體育鍛煉情況“平均每周1~2次”(50.4%),“基本不運動”(29.3%),“平均每周3~5次”(15%),“每周>5次”(5.4%)。對“健康中國行動”了解情況統計結果顯示,“沒聽說過”(53.8%),“好像聽說過”(33.7%),“知道”(12.5%)。
2.3 調查對象對不同健康教育知識的需求度 居民對“急救”“合理膳食”和“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各關節疼痛”知識需求強烈,選擇需要的分別508人(82.6%)、497人(80.8%)和484人(78.7%)。其次對“安全用藥”、“健康生活方式”、“運動與健康”和“合理工間休息和適度伸展”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較高,均占人數的75%以上。此外結果顯示,居民對“戒煙”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最少,只有315人,不足60%。
2.4 調查對象獲取健康教育知識的途徑比較 獲得健康教育的途徑有15種,排在前兩位的需求途徑是“微信公眾號”(72.7%)和“健康知識普及活動”(63.3%),此外三種超過50%選擇需要的途徑分別是“健康咨詢”(54.5%)、“網絡”(53.2%)“短視頻(抖音、快手等)”(52.2%)。選擇需求途徑最少的是“音像資料”、“宣傳折頁”分別為只有241人(39.2%)和244人(39.7%)。
2.5 不同性別、年齡、文化程度調查對象健康教育知識的需求度的比較 在不同性別調查對象間的比較只有在“婦幼保健”方面知識的需求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其中女性更傾向于獲取“婦幼保健”的健康知識(X2=23.223,P<0.01),其余各項均沒有統計學意義(P>0.05);15~29歲的居民較30~44歲及45~69歲的居民更傾向于獲取“戒煙”相關的健康知識(X2=9.683,P=0.046)。
2.6 不同性別、年齡、文化程度調查對象獲取健康教育知識途徑的比較 15~29歲的居民較30~44歲及45~69歲的居民更傾向于“微信公眾號”的途徑獲得相關的健康知識(X2=11.596,P<0.05)。“碩士及以上”高學歷的居民較低學歷的居民更傾向于通過“微信公眾號”獲取健康教育知(X2=16.202,P<0.05)。
2.7 不同職業調查對象健康知識需求度及獲取途徑的比較 高新技術人員(87.2%)對“急救”方面的知識需求度最高。除企業工人外,其他職業人群對“急救”知識的需求度均高于對其他健康教育知識的需求度。見附表1。
不同職業調查對象在健康教育知識獲取途徑的比較中,除了“健康知識普及活動”的采納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外,其余各項獲取健康知識途徑的差異均有顯著的統計學意義(P<0.05)。獲取健康知識途徑最高的均是“微信公眾號”,而對“微信公眾號”采納中,事業單位人員(75.70%)、高科技人員(75.20%)較商業服務人員(65.50%)高。詳見附表2。
2.8 人體工效學健康知識需求分析 人體工效學是應用人體科學的理論、方法和生產技術相結合,并將其直接服務于生產和生活的一門應用科學。不同職業人群中,對“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的各關節酸痛”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度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X2=11.596,P<0.05),工人則對“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的各關節酸痛”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度較其他職業的人群高。詳見附表1。在“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的各關節酸痛”知識獲取方面,調查對象接受程度最高的獲取知識途徑是“微信公眾號”(78.9%)。此外,“健康知識普及活動”(72.1%)、“健康咨詢”(63.6%)也占有很高比例。
健康教育的方法各式各樣,內容繁多,而它的最終目標是從“普及衛生知識”延伸到“建立健康行為”上來[3]。健康教育知-信-行模式(KAP)對改變個體健康相關行為,采取三級預防對改變不健康的行為生活方式、疾病、傷害等具有重要意義[4]。健康教育基線調查顯示居民對健康知識的需求度高但是對社區活動參與度不高,經常體育鍛煉的人數占比不高,說明居民停留在獲取健康知識層面,而沒有實際參與到各項健康教育活動中,這需要健康教育工作者及機構進一步加強居民健康教育信念與態度,落實到各項健康行動中,形成“知-信-行”模式應將健康教育工作納入政府議事日程,初步形成“政府搭臺,多方唱戲”的局面[5]。
健康教育知識需求度調查,“急救”知識排在首位。“婦幼保健”知識需求女性高于男性。“戒煙”知識需求率最低,與此次調查女性占比大有關(60.7%),女性吸煙的比例較男性低[6],也與2014年以來,深圳市禁煙工作的成效有關系。健康教育工作中應當考慮人口學特征的差異,開展不同的項目,讓健康教育精細化發展,以滿足不同人群對健康教育的需求。
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以移動互聯網技術、手機移動終端等即時通訊為代表的新媒體開始成為當今社會信息傳播的主要途徑[7]。人群獲取健康知識的主要途徑“微信公眾號”、“健康知識普及活動”、“健康咨詢”、“網絡”、“短視頻(抖音、快手等)”等新媒體的代表途徑,其采納率均高于50%,位居前列。說明,通過大眾喜聞樂見的傳播途徑,以更好地提升全民健康素養,提升人群健康。健康教育工作者及其機構應該關注新媒體宣傳途徑,改變傳統的健康教育知識宣傳途徑,加強對“微信公眾號”、“短視頻(抖音、快手等)”等新媒體的建設。
“高新技術人員”對自身的健康更為關注。其對健康方面的關注度比其他職業的關注度高,并且高新技術人員對“急救”方面的知識需求度比其他職業的人員更高。工人對“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的各關節酸痛”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度較其他職業的人群高,這與工人多為體力勞動者、勞動強度大、久坐等日常工作中容易導致各關節酸痛等因素相關。高新技術人員對“預防及緩解工作所致的各關節酸痛”方面的健康知識需求度也相對較高,可能與久坐、電腦高度與亮度不適合等有關。健康教育機構可依托微信公眾號、健康知識普及活動、健康咨詢活動等途徑,向企業工人精準傳播人體工效學的相關健康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