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屬高校生化實驗室安全管理探索與實踐

謝秀俤，林清強，趙火平，周 韜，林陳勝，葉 萍

（福建師范大學 生命科學學院，福建 福州 350117）

生化實驗室安全工作是高校管理中一項極其重要的工作。生化實驗室使用較多易燃、易爆、劇毒、易制毒、高腐蝕等危險化學品（以下簡稱“危化品”），并存有病原菌、病毒等微生物，因此，存在爆炸、火災、?；妨魇А⒉《拘孤┑戎卮蟀踩L險。各高校都相當重視生化實驗室安全，但一些安全措施并未得到有效落實，實驗室安全事故依然時有發(fā)生。如2018年12月，北京某高校實驗室發(fā)生爆炸，造成3名學生死亡的重大事故。2019年9月，俄羅斯某病毒學和生物技術研究中心發(fā)生爆炸并引發(fā)火災，該研究中心是全球僅有的兩個存放天花、埃博拉等惡性病毒活體樣本的實驗室之一，這些惡性病毒一旦泄漏，將給人類帶來難以估量的災難[1]。本文分析了當前省屬高校實驗室安全普遍存在的問題與原因，結合多年的實驗室安全方面的探索與實踐，提出加強生化實驗室安全建設的舉措與實踐，為省屬高校實驗室安全管理工作提供參考。

1 實驗室安全存在的問題與原因分析

1.1 師生安全意識缺乏，僥幸和疏忽大意現(xiàn)象普遍存在

實驗室安全工作的核心是人，無論多好的制度和規(guī)定都要靠人來遵守，無論多先進的儀器和設備也是靠人來操作。但許多高校的實驗室安全管理仍停留在“要我安全”的外在約束，而沒有內(nèi)化為“我要安全”的主觀意識。許多師生缺乏安全意識、存在僥幸心理、主觀意識不夠重視，認為做實驗室安全工作是浪費時間與精力，安全事故是小概率事件，消極應對安全教育和安全檢查。一些師生在開展科研實驗時不能嚴格按規(guī)范操作流程進行，只求簡單方便，時常發(fā)生違規(guī)操作[2]。甚至有些師生將電動車放在實驗室充電，人離開現(xiàn)場，電池充滿而電源插頭未及時拔掉的狀況也時有發(fā)生。

1.2 安全檢查標準不夠具體，實驗室安全專業(yè)人員不足

在開展實驗室安全檢查時，缺乏統(tǒng)一的檢查項目、檢查要求和檢查標準。學校領導、校保衛(wèi)處、文明辦、科研處非常重視實驗室安全工作，經(jīng)常到實驗室檢查。但是往往不同的檢查人員，分別提出不同的要求，缺乏統(tǒng)一的檢查內(nèi)容，也缺乏統(tǒng)一的標準。對這種實驗室安全檢查，作為實驗室負責人往往不知所從，不知該聽誰的，以哪個部門或哪個檢查人員的要求為準。造成這些問題的根源，就是缺乏統(tǒng)一的實驗室安全檢查標準。

在高校實驗室安全檢查中，每次檢查人員有所不同，缺乏專業(yè)性與連貫性。保衛(wèi)處組織的安全檢查，其檢查人員主要是消防方面的人員；文明辦組織的檢查，其檢查人員當然是關注環(huán)境整潔方面的文明校園專家；此外，在開學初或期末，校領導、院領導也經(jīng)常參加實驗室安全檢查。參加實驗室安全檢查構成人員很多，從表面上看，各級領導、各部門都很重視，這對實驗室安全工作是有利的，但沒有穩(wěn)定的專業(yè)檢查隊伍，未能指出生化實驗室安全的真正問題與深層次隱患，實質上是缺乏專業(yè)的生化實驗室安全檢查人員。

1.3 安全管理制度不夠完善，獎懲制度不夠明確

檢查人員對實驗室進行安全檢查時，對存在的問題只是提出來而已，但之后有沒有改、怎么改，往往沒人跟蹤落實，也沒有獎懲制度跟進，這往往導致整改方面做得很不到位。對于容易完成的整改，不屑于改，如實驗室亂堆空紙箱問題；而對于較難的整改問題，則找出各種困難或理由，不想去改，如生化實驗室的?；饭芾韱栴}、消防通道占用問題等。如果實驗室沒有專門的安全管理規(guī)定，將導致重大事故的發(fā)生，而對于實驗室管理常見的一般性問題，更需要引起管理人員的重視。由于這些問題往往是實驗室安全的主要隱患，只有把安全管理工作做到日?；?、常規(guī)化，才能消除絕大部分的安全隱患，這將有效降低發(fā)生安全事故的概率。

1.4 實驗室建筑不規(guī)范，消防設施配備不完善

實驗室建筑應該根據(jù)所承擔實驗的危險等級規(guī)劃設計，按專業(yè)領域區(qū)分不同功能空間。如存放易燃易爆危化品的實驗室房間，在建筑結構上應當考慮防火防爆設計，設計使用阻燃材料與增大泄壓面積等。但當前高校普遍存在生化實驗室由教室或辦公室改建而成的現(xiàn)象，而且部分實驗室與教室、辦公室設置在同一棟樓內(nèi)或同一樓層，一旦發(fā)生火災或爆炸事故，極易造成人員傷亡。還有些實驗室一般只配備干粉滅火器，缺少火災自動報警系統(tǒng)、自動噴水滅火系統(tǒng)等，防控火災的智能化水平相對較低。此外，配備大型精密儀器設備的實驗室，未對配電設施和電氣線路進行擴容改造，未安裝電氣火災監(jiān)控系統(tǒng)。使用易燃易爆氣體的實驗室，未安裝可燃氣體報警系統(tǒng)，電氣設備無防爆措施等[3]。

2 加強生化實驗室安全建設的探索與實踐

加強生化實驗室安全建設是當前高校安全工作的首要任務，遵循“率先垂范、主動作為、做實做細和切實可行”的工作理念，從管理機制、運行機制、檢查機制、應急演練等4個方面，構建“三機制一演練”實驗室安全管理模式（見圖1）。

圖1 “三機制一演練”實驗室安全管理模式

2.1 健全完善規(guī)范的管理機制

規(guī)范的管理機制是實驗室安全工作的重要基礎，因此須建立“三個層面七級管理”的實驗室安全管理機制。三個層面是指學校層面、學院層面、實驗室層面，七級管理是指學校領導、學校專設部處、學院領導、學院對接科室、學院專職安全員、實驗室負責人和實驗室安全員組成的聯(lián)動管理。各司其職、無縫銜接，明晰各級職責，各層面、各級管理之間既有分工又有配合，相互緊密銜接，建成“縱向分工頂天立地，橫向職責無縫銜接”的實驗室安全分工責任體系。

2.1.1 學校層面

學校層面的校領導為第一級管理。由學校主要領導與分管領導負責統(tǒng)籌全校實驗室安全工作，完成頂層設計，提出總體規(guī)劃，作出全面的工作部署，是全校實驗室安全的總指揮，是層層落實安全責任，構建“縱向到底、橫向到邊、責任到人”的責任制度的最高層[4]。

學校層面的職能部門為第二級管理。學校設立專職部門，如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廈門大學、福建師范大學等均有實驗室與設備管理處這樣的職能部門，落實學校領導的工作部署，負責全校實驗室安全工作規(guī)章制度的制定與實施，負責全校的安全檢查組織與整改督促等。

2.1.2 學院層面

學院層面的黨政領導為第三級管理。由學院主要領導與分管領導負責組織、指導本院實驗室安全工作，按照“黨政同責，一崗雙責”落實本院實驗室安全管理各項工作，層層落實責任，與學校簽訂“福建師范大學實驗室安全工作責任書”[5]。從學院實際出發(fā)，制定學院實驗室安全管理規(guī)章制度，調動人力物力做好實驗室安全工作。

學院層面的對接科室為第四級管理。學院成立相關科室具體負責實驗室的安全與管理，如我校生命科學學院設立學科與平臺管理辦公室，對接學校實驗室與設備管理處的工作安排，負責學院實驗室安全規(guī)章制度的具體落實，負責具體組織全院實驗室安全檢查，落實整改存在的具體問題。

學院層面的專職安全員為第五級管理。我校生命科學學院設立了實驗室專職安全員，負責實驗室安全的日常巡查和不定期抽查，負責學院?；凡少徤陥?、使用管理與廢液收集等，是學院負責實驗室安全工作宣傳教育、檢查監(jiān)督、隱患排查的具體實施者。

2.1.3 實驗室層面

實驗室層面的實驗室負責人為第六級管理。按照“誰使用、誰負責，誰主管、誰負責”的原則，實驗室負責人是該實驗室安全第一責任人，負責組織本實驗室?guī)熒鷪?zhí)行學校和學院實驗室安全管理制度，特別是要嚴格管理好易制毒、易制爆與劇毒等?；?，定期開展安全檢查，及時排除安全隱患，定期組織召開安全工作專題會議等。

實驗室層面的實驗室安全員為第七級管理。作為該實驗室的具體安全管理者，是各項規(guī)章制度的落地實施者，工作要做實做細。要負責做好本實驗室儀器設備與水電消防的日常安全巡查，做好安全資料、數(shù)據(jù)收集，負責具體落實安全檢查中存在的問題整改，協(xié)助實驗室負責人傳達、宣傳實驗室管理文件精神與要求。實驗室安全員可進一步將安全職責落實到教師、學生及其他進入實驗室進行實驗的人員，分別簽訂實驗室安全承諾書，以此強化師生及實驗人員主人翁意識和安全意識[6]。

2.2 推行上下聯(lián)動的運行機制

在中華文明五千年的悠久歷史中，有一些非常經(jīng)典的管理智慧、方法、技巧深埋在我們的文化當中。《論語》中有“見賢思齊焉”，見賢思齊意思是指：見到德才兼?zhèn)涞娜司拖胫蛩待R；遇到優(yōu)秀的榜樣引發(fā)對自己的震撼，驅使自己努力趕上。見賢思齊就是將東方智慧與現(xiàn)代管理學相結合，對實驗室安全管理有較好的啟示，也就是要求學校和學院管理者做到率先垂范、主動作為。中華傳統(tǒng)文化推崇上行下效，學校率先垂范了，學院一定會主動作為，教師才會做實做細，從而實驗室安全工作才能形成上下聯(lián)動的良好運行機制。

2.2.1 學校層面要率先垂范

學校要從大局出發(fā)，制定全校實驗室安全工作規(guī)劃，完善規(guī)章制度，解決重點難點問題。如舊實驗室普遍沒有消防感應噴頭。對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就體現(xiàn)學校是否率先垂范。若要求各學院自行解決，顯然沒有說服力。因為這是全校性的問題，而且工程量大，需要改造資金也多，各學院不可能有這筆資金。即使有部分學院自行籌集資金解決了，但工程進度不一，改造的效果也不盡相同。因此，學校必須率先垂范，擔當起這個重任，進行全校性的舊實驗室消防設備改造，統(tǒng)一安裝消防感應噴頭等設備，實實在在為各學院解決實際困難，學校才更有號召力和感召力，才能更嚴格要求學院做好實驗室安全工作。在學校率先垂范的帶領下，學院一定會主動作為，從實際出發(fā)，制定相關政策，采取各種舉措，全力做好自己的實驗室安全工作。

2.2.2 學院層面要主動作為

實驗室安全工作涉及方方面面，大到?；饭芾?，小到環(huán)境衛(wèi)生，學院必須主動作為，積極做好學院層面的工作，教師才會將時間與精力投入安全工作中。學院領導主動作為擔當，說話才有底氣，才有話語權。如我校生命科學學院制定出臺的《學院實驗室安全檢查標準》中，要求教師做到安全檢查標準12條，同時也規(guī)定學院層面要完成另外10條安全檢查標準，這是學院主動作為的真實體現(xiàn)，這樣學院工作也更有信服力與說服力。又如危化品的管理工作，學院與實驗室教師一起投入時間、精力。最早?；肥菙[在實驗臺或普通柜子內(nèi)，后來要求各實驗室購買鐵皮柜子，并且實現(xiàn)“雙人雙鎖”，現(xiàn)在要求配置?；穼９?，專門的危化品柜還分不同顏色，分別存放可燃、易燃、易爆、劇毒、腐蝕性等藥品。為做好危化品管理工作，學院層面主動作為，為所有實驗室購買所需的?；穼９?，各實驗室要做的就是把藥品分門別類，規(guī)范擺放，并做好領用登記、進出臺賬。而且，為做好安全防護工作，學院為所有的實驗室配齊醫(yī)藥箱與常備藥、各類消防滅火器材等。

實踐證明，這種學院主動作為的方式，贏得教師的高度認可，有效推進了實驗室安全工作。此外，為更好更快消除安全隱患，學院專職安全員與每間實驗室負責人和安全員根據(jù)各實驗室實際情況，對照學院制定的檢查標準，一一檢查和整改，主動為各實驗室解決疑難問題，確保落實各項檢查標準。

2.2.3 實驗室層面要做實做細

實驗室安全是一項精細工作，實驗室負責人和實驗室安全員要做實做細，“做實”是核心，“做細”是關鍵。“做實做細”是做好實驗室安全工作的著力點和落腳點，學校、學院制定的規(guī)章制度無論多好多完善，若沒有落實落地，一切都是空談。

（1）“做實”實驗室安全工作，是保障實驗室安全的核心，主要體現(xiàn)在：做實儀器設備安全運行檢查與維護，做實?；穼９瘛半p人雙鎖”管理，做實易制毒品和劇毒品“五雙”管理（雙人保管、雙人領取、雙人使用、雙把鎖、雙本賬），做實實驗廢棄物管理規(guī)定，做實消防器材配備充足與有效期檢查，做實病原微生物與活體疫苗管理等。

（2）“做細”實驗室安全工作，是保障實驗室安全的關鍵，主要體現(xiàn)在：做細應急噴淋設備的定期檢查與日常維護，做細各類儀器安全警示標識，做細安全疏散圖與地面標識，做細生化實驗個人防護裝備穿戴，做細實驗垃圾與生活垃圾分類，做細儀器使用臺賬記錄，做細實驗室安全值班日志等。

2.3 建立切實可行的檢查機制

海因里希法則（Heinrich’s Law）指出，“當一個企業(yè)有300起隱患或違章，非?？赡芤l(fā)生29起輕傷或故障，另外還有一起重傷、死亡事故”，這也稱為“事故金字塔法則”（300∶29∶1法則）。由此可見，事故是各種安全隱患積累到一定程度時發(fā)生的，事故的發(fā)生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7]。因此，加強實驗室安全檢查，排除安全隱患，是做好實驗室安全工作的重要途徑[8]。

2.3.1 制定易于執(zhí)行的檢查標準

檢查標準是檢查工作的標尺和依據(jù)，要根據(jù)學校、學院實際情況，從切合實際，緊接地氣著手，制定易于執(zhí)行的實驗室安全檢查標準。我校生命科學學院根據(jù)教育部《高等學校實驗室安全檢查項目表》與學校檢查要求，結合學院實際情況，在充分調研和深入討論的基礎上，制定出臺了《生命科學學院實驗室安全檢查標準》，梳理出生化實驗室必須做到12條標準，包括實驗室準入、安全信息標識、儀器設備使用規(guī)范、化學品安全管理、水電安全要求、消防安全要求、實驗氣體安全管理、廢棄物安全管理、實驗場所安全要求、實驗環(huán)境整潔衛(wèi)生要求、實驗動物安全管理等。這12條標準概括全面、簡明扼要、易于理解、又易于執(zhí)行。學院檢查標準的制定，為執(zhí)行安全檢查提供行之有效的依據(jù)，使得實驗室安全管理工作具備了很強的可操作性，保證政策能落到實處[9]。根據(jù)學院檢查標準制定了生命科學學院實驗室安全檢查對照表（見表1），檢查時對照標準，達到的打√；達不到的打×，并指出存在的具體問題，明確整改期限。通過對照標準檢查，讓安全工作落實到位，明確責任。實踐證明，這種檢查方式易于操作、切實可行。

表1 生命科學學院實驗室安全檢查對照表

2.3.2 組建專兼結合的檢查隊伍

在實驗室安全檢查中，檢查人員是關鍵因素，檢查人員選的好不好，關系到檢查結果的有效性、公正性。檢查組中既要有專業(yè)知識背景的人員，也要有行政管理人員，因此，組建一支專兼結合的檢查隊伍急不可待[10]。我校生命科學學院組建了一支專兼結合的實驗室安全檢查隊伍，成員包括院長、書記、分管副院長、辦公室主任、學科與平臺辦公室主任、學院實驗室專職安全員、各實驗室負責人、各實驗室安全員、紀檢委員及部分行政人員。檢查隊伍分工負責、各司其職，形成實驗室安全員日巡查、實驗室負責人周巡查、學院領導月巡查的學院三級巡查制度[11]。

學院三級巡查制度是指，第一級日巡查：學院實驗室專職安全員和各實驗室安全員負責每日巡查，檢查實驗室用水用電是否安全，儀器操作是否規(guī)范，藥品與試劑出入庫臺賬記錄是否完整，消防與應急噴淋設備是否完好等[12]；第二級周巡查：各實驗室負責人負責每周巡查，檢查大型儀器使用狀況、?；肥褂门_賬、實驗室人員規(guī)范管理等；第三級月巡查：院領導組織帶領開展每月巡查一次，對重點實驗室、危險源存放地、中試車間、消防通道等進行安全檢查與隱患排查。

2.3.3 出臺易于實施的獎懲制度

在檢查中發(fā)現(xiàn)的好做法、好典型，加以宣傳與推廣，對相關人員給予表揚與獎勵；對存在的問題和隱患，須予以糾正整改，對相關人員進行批評與懲罰。獎懲制度必須易于實施，具有可執(zhí)行性；獎懲制度不能太過宏觀、太過抽象，否則這種獎懲制度只會成為墻上的“裝飾品”[13]。

我校生命科學學院經(jīng)過深入調研，組織師生充分討論后，制定了《生命科學學院實驗室安全管理規(guī)定》，其中的獎懲條款切合學院實際，具有很強的可執(zhí)行性，易于理解、易于實施。如實驗室安全管理獎勵內(nèi)容有：被學校及上級部門抽查或檢查的實驗室，沒有被提出整改要求的，每次給予該實驗室安全員一定金額獎勵；對學院下達的整改要求，第一次反饋檢查時就整改到位的實驗室，給予該實驗室安全員一定金額獎勵；在學校及上級部門檢查中受到表揚的實驗室，年底再給予該實驗室安全員一定金額獎勵。又如實驗室安全管理處罰內(nèi)容有：對學院及上級部門提出的整改要求，該實驗室安全員未能完成整改的，第一次給予口頭通知提醒，第二次下達書面整改通知書，從第三次起視情節(jié)輕重核減該實驗室安全員當月崗位績效獎，直至關停實驗室。

2.4 開展富有專業(yè)特色的應急演練

實驗室安全事故的最大特點是突發(fā)性和不可預測性。高校要建立科學完善的實驗室安全應急預案，開展專業(yè)特色的實驗室安全應急演練，使安全工作防患于未然[14]。

2.4.1 生化實驗室專業(yè)特色應急演練

生化實驗室使用的藥品很多，其中有一些屬于?；?，為防?；穫?，開展專業(yè)特色的安全演練非常必要[15]。

（1）開展安全防護設施使用演練，如洗眼裝置、應急噴淋裝置、防毒面具的使用等，并知曉這些應急設施的構造、適用范圍和注意事項。平常要檢查這些應急設施的狀態(tài)，至少每周檢查一次，以備不時之需。

（2）開展生化實驗室意外事故演練，如實驗動物咬傷、生物病菌泄漏、生物病毒感染、有毒氣體泄漏、有害物質泄漏、實驗爆炸等事故發(fā)生的模擬演練，模擬事故發(fā)生所造成后果，并對處置措施進行成效評估。通過實景演練，展現(xiàn)安全事故帶來的巨大危害，促進師生與工作人員牢記實驗室安全操作規(guī)程，有效提高事故發(fā)生時的自我保護能力和應對危機的能力[16]。

2.4.2 生化實驗室消防安全應急演練

火災防患于未然，消防責任重于泰山。目前全國高校普遍存在實驗室和辦公室混用，及實驗室私自改造的現(xiàn)象，這些是實驗室安全工作的“硬傷”。通過消防安全演練可以提高師生的消防安全意識，增強師生的逃生自救能力，掌握消防器材使用方法，提升初期火災撲救處理能力，同時，還可以檢驗消防設施設備的維護狀況，有利于做好安全事故防范。開展消防安全應急演練是提高實驗室安全工作的重要舉措，主要內(nèi)容包括：消防知識講解、消防器材使用、初期火災撲救、火災報警、應急疏散等。實驗室消防器材常見的有：滅火器、滅火毯、消防沙等，一旦發(fā)生火災，實驗室每位師生一定要熟悉消防器材的使用，把火情撲滅在苗頭狀態(tài)[17]?？梢匝埾来箨爩I(yè)人員，為師生講解與演示滅火器正確使用操作、不同火災撲救方法及火場逃生注意事項等消防知識。通過現(xiàn)場演練，讓實驗室每位師生都掌握滅火器的使用方法，能夠對初期火災進行撲救。通過現(xiàn)場演練，知道如何及時撥打119電話報警，為迅速、精準出警贏取時間。

2.4.3 無因傷亡事件安全應急演練

無因傷亡事件是指非實驗室原因引發(fā)的傷亡事件，主要是自己身體原因等引發(fā)的傷亡事件。高校要注意無因事件發(fā)生，加強此類安全急救演練，減少人員傷亡事故。當前高校部分學生存在許多不良習慣，有些學生缺少體育鍛煉，有些學生因各種原因熬夜，有些學生甚至不吃早飯，有些學生抽煙、喝酒等。在實驗室中，出現(xiàn)滑倒、碰傷、暈厥、中風、心梗、心臟驟停等事件也時有發(fā)生。加強對這些難以預防的安全事件的緊急處理或者急救，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事故。

3 結語

實驗室安全是高校一切科研工作的前提條件，要做到萬無一失，就需要學校、學院以及實驗室的每位師生，從主觀意識到內(nèi)心深處，須充分認識到做好安全工作的重要性。當前，雖然實驗室安全體系得到不斷發(fā)展與完善，但仍然面臨嚴峻的安全挑戰(zhàn)，須繼續(xù)不斷探索與改革。高校應切實擔當起實驗室安全主體責任，率先垂范、主動作為、做實做細，建立“縱向分工頂天立地，橫向職責無縫銜接”的實驗室安全分工責任體系，通過切實可行的管理機制，有效預防與避免實驗室安全事故的發(fā)生，保障全校師生生命、財產(chǎn)安全，保障教學、科研活動的正常開展，為新時代人才培養(yǎng)與科學研究創(chuàng)造優(yōu)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