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病人群增加優質蛋白質攝入的思考與建議

張婧婕 王靖 韓迪 趙博雅 朱宏 韓娟 仇菊 梁克紅

摘?要：優質蛋白質攝入缺乏是我國居民普遍存在的營養問題，是慢病的主要誘因之一。優質蛋白質的足量攝入能夠提高機體免疫力，改善營養健康。雙蛋白是優質植物蛋白和優質動物蛋白的融合，在增強免疫力、抗疲勞、抗氧化等方面顯著優于單一蛋白。因此，在當前防疫的特殊時期，建議科學補充優質蛋白食物，加強對慢病人群的營養健康干預。

關鍵詞：慢性疾病;優質蛋白質;雙蛋白;慢病人群;營養干預

研究發現，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對慢病人群影響遠高于其他人群，合并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的患者的死亡率約是疫情總死亡率的3倍，顯著高于無合并癥患者死亡率[1-2]，這與慢性疾病患者優質蛋白質攝入不足、營養素攝入不均衡、身體機能下降、免疫力低下等密切相關[3-4]。因此，改善慢病人群的營養健康狀況、增強免疫力，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1?優質蛋白質攝入不足是導致慢病人群營養不良的重要因素

慢性疾病是指不構成傳染、具有長期積累形成疾病形態損害的疾病總稱[3，5]，主要包括以下幾類：（1）循環系統疾病，以心血管疾病為代表;（2）內分泌及代謝疾病，包括糖尿病等;（3）消耗性疾病，以腫瘤為代表。我國是慢性疾病的高發國家，截至2018年底有心腦血管疾病患者2.9億，糖尿病患者1.1億，每年新發癌癥病例達429萬[6]。這類疾病病程長，病因復雜，易造成對心、腦、腎等重要器官的損傷、營養不良和免疫力下降，嚴重影響生活質量;同時慢性疾病需要長期系統的治療，會增添家庭和社會的經濟負擔[5]。慢性疾病已成為影響國家社會經濟發展的重大公共衛生問題，它的發生發展與膳食營養密切相關。

1.1?心血管疾病與營養素攝入不均衡

蛋白質和脂肪等營養素對于心血管系統具有重要作用，營養缺乏或營養過剩都會使心血管系統正常的結構和功能遭到破壞。高血脂和肥胖、超重是心腦血管疾病的重要危險因素[6]。在貧困地區，多是由于脂肪攝入過多、優質蛋白質攝入不足所導致[5];在城市，多是由于膳食總能量攝入過多，在攝入優質蛋白質的同時攝入過量脂肪所造成[7-8]。糖尿病患者因多存在脂質代謝異常，同樣會增加心血管疾病發病危險[3，6，9]。

1.2?腫瘤與蛋白質營養不良

腫瘤等消耗性疾病患者多伴隨有蛋白質營養不良，導致免疫力下降。正常情況下，當病原體進入機體后，可刺激機體產生相應的免疫反應;當機體處于負氮平衡狀態，即蛋白質的合成量小于蛋白質分解量時，則會出現蛋白質營養不良，導致免疫細胞數量顯著下降，免疫應答降低，感染風險增加，器官功能受損等[10]。

1.3?糖尿病與膳食營養素攝入

近年來的研究表明，膳食營養素攝入與糖尿病關系密切，總脂肪與飽和脂肪酸的攝入量與糖尿病患病風險呈正相關，經常攝入成品肉可增加糖尿病患病風險。同時，糖尿病患者應減少攝入含糖量高的食物。蛋白質攝入量則因人而異，為避免加重腎臟負擔，應以攝入優質蛋白質為主;并發肝功能嚴重損害、糖尿病腎病時，則應減少或限制蛋白質攝入[11-13]。

2?增加優質蛋白質攝入能有效改善慢病人群營養健康

2.1?優質蛋白食物與人體健康

蛋白質是生命活動的主要承擔者，與機體的器官發育、運輸功能、消化吸收功能、能量供應等密切相關。沒有蛋白質就沒有生命。此外，蛋白質是構成機體免疫防御功能的物質基礎，與免疫系統的組織發生、免疫器官發育有著密切關系[14-17]。人體內蛋白質種類很多，性質、功能各異，但都是由22種氨基酸按不同比例組合而成，并在體內不斷進行代謝與更新。在營養學上，若蛋白質所含的必需氨基酸種類齊全，數量充足，比例適當，則被稱為優質蛋白質。這一類蛋白質不但可以維持人體健康，還可促進生長發育，提高免疫力。富含優質蛋白質的食物被稱為優質蛋白食物，包括植物源食品中的大豆以及動物源食品中的蛋、奶、肉、魚等[18]。

優質蛋白食物中氨基酸模式符合人體蛋白質氨基酸模式，吸收利用率高，易于合成人體所需要的蛋白質。提高優質蛋白質的攝入可改善人體營養健康。國內外多項研究發現，高蛋白低熱量膳食替代可使得肥胖人群體重顯著下降，心血管危險因素水平顯著改善[8]。優質蛋白質攝入對免疫系統也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蛋白質營養不良會導致機體淋巴細胞等免疫細胞數量減少，免疫球蛋白合成、分泌減少，對外來抗原的應答減弱，免疫力顯著下降[14，16-17，19]。補充優質蛋白質可明顯改善免疫功能。臨床試驗研究顯示，癌癥化療患者給予乳清蛋白能夠增加患者血清白蛋白和免疫球蛋白G（IgG）水平[20]。此外，優質蛋白質還有抗炎、抗氧化等功能。給老年肌少癥人群補充乳清蛋白和維生素D能夠減輕慢性低級炎癥[15]。對運動大鼠給予乳清蛋白營養干預，能顯著增強大鼠抗氧化能力[21]。

當前，我國居民日常膳食優質蛋白質攝入不足。監測數據顯示，我國居民優質蛋白質攝入量僅占總蛋白量的36.1%，達不到營養建議攝入量。《中國食物與營養發展綱要（2014—2020年）》[22]提出目標，到2020年，全國人均每日蛋白質攝入量78 g，其中優質蛋白質比例占45%以上;提出奶類與大豆食品產品作為發展重點。

2.2?雙蛋白食物改善人體營養健康

雙蛋白食物是指以大豆蛋白等植物蛋白和以牛奶蛋白等動物蛋白為代表的天然優質蛋白，按照量效關系和精準互作獲得的食用蛋白源。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國民營養計劃（2017—2030年）》（國辦發[2017]60 號）[23]指出，針對不同人群的健康需求，著力發展雙蛋白食物等新型營養健康食品，并且強化雙蛋白工程等重大項目的實施力度;以優質動物、植物蛋白為主要營養基料，加大力度創新基礎研究與加工技術工藝，開展雙蛋白工程重點產品的轉化推廣。目前已有 27個省級行政區針對當地情況的實施策略出臺涵蓋雙蛋白相關政策的《國民營養計劃》。

雙蛋白食物與單一蛋白食物相比，具有以下優點：（1）氨基酸種類、組合和配比更為合理，易于機體吸收和利用。（2）雙蛋白食物的優質蛋白質比例顯著高于傳統優質蛋白食物，脂肪含量處于較低水平，有助于在補充優質蛋白質的同時降低脂肪攝入。我國居民日常食用的瘦豬肉、瘦牛羊肉、雞肉每100 g含蛋白質15～25 g，含脂肪5～15 g[18];而雙蛋白復合營養粉中每100 g含蛋白質52.5 g、脂肪6.5 g，蛋白質/脂肪的含量比值顯著高于日常肉類食物，更適合用于蛋白質營養不良人群和肥胖人群的營養干預。（3）動物實驗研究發現，雙蛋白食物促進機體內蛋白質合成、抗氧化、抗疲勞、增強免疫應答等功能顯著優于單一蛋白食物[21，24]。

人群試驗研究顯示，雙蛋白顯著提高特殊人群營養健康水平。對異基因造血干細胞移植患者進行雙蛋白食物臨床營養干預，結果顯示，雙蛋白能顯著改善移植期間營養狀況，提高抗感染能力，促進免疫重建，降低并發癥的發生率和死亡率[25-26]。在對國家級貧困縣云南省維西傈僳族自治縣進行的雙蛋白健康扶貧行動中發現，給予100位貧困村民為期3個月的雙蛋白營養干預，雙蛋白食物顯著增加血液中淋巴細胞數量和血清球蛋白含量，具有顯著的調節免疫力的作用;同時，雙蛋白的攝入明顯改善村民的身體狀況，干預后體檢正常人數顯著增加（干預前8人體檢正常，干預后升至16人），高血脂等慢病患病人數顯著降低，低密度脂蛋白等冠心病危險因子的水平得到明顯改善。

3?補充優質蛋白質應對慢病人群免疫力減弱的對策

慢病人群需科學有效地補充優質蛋白質等營養物質，改善營養不良、營養素攝入不均衡、免疫力下降的狀況。現對此提出如下建議：

3.1?對新冠肺炎合并慢病患者進行優質蛋白食物臨床營養干預

新冠肺炎患者合并慢性疾病人群，在治療的同時，應在科學評估的基礎上盡早給予臨床營養干預，補充優質蛋白質等營養素，增強免疫力，從而減少從普通型、輕型轉向重癥狀態，促進患者恢復，降低死亡率。鑒于雙蛋白在前期臨床試驗中的顯著成果，建議將雙蛋白應用于新冠肺炎合并慢病患者的臨床營養干預。

3.2?與醫療衛生機構合作對慢病人群給予雙蛋白營養干預

老年人是慢病高發人群，腫瘤、糖尿病等基礎性疾病會影響機體營養健康;同時多數老年人不能達到推薦膳食蛋白攝入量，從而直接影響到營養狀況，進一步降低免疫力。2019年，全國設有國家老年疾病臨床醫學研究中心6個，設有老年醫學科的醫療衛生機構3 459個[27]。此外，我國三級醫院均設有慢性疾病相關科室（如腫瘤科、內分泌科、心內科等），同時擁有多個慢病專科醫院。建議與這些醫院合作，一方面向慢病患者宣傳營養健康知識及補充優質蛋白質的重要性;一方面對慢病人群科學給予雙蛋白等優質蛋白食物營養干預;另外，進一步加強對慢病人群的營養健康管理。

3.3?加強對特色優質蛋白食物的開發利用

我國幅員遼闊，食物資源豐富。除了利用現有奶類、大豆等蛋白外，還應充分利用現代科技開發那些尚未得到有效利用的海洋資源、昆蟲資源、野生植物等，對其蛋白質進行評價、分析和利用。一方面盡量選擇蛋白含量高、易提取、開發成本低的優質蛋白資源，如昆蟲蛋白等，進行營養健康食品的研發和功效評價;另一方面應利用大數據庫加強對優質蛋白食物資源的監測與管理，以保證食物資源的可持續性[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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