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價值鏈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及對策研究
——以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為例

陳谷平

(羅定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羅定 527200)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1]。”其中，產業興旺位列鄉村振興之首，是鄉村振興的源頭、基礎和前提，要依托和利用當地特有的自然資源稟賦，積極培育和發展優勢特色產業，這是實現鄉村產業振興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和有效途徑。2018 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了“質量興農”戰略，要加強農業產業綠色化、優質化、特色化和品牌化建設，重構農業產業價值鏈，促進農戶與市場、農業現代化的有效銜接，使農戶共享農業價值鏈的收益，形成增產增收的新動力、新機制[2]。

眾所周知，傳統農業分散化、小規模化的經營模式所帶來的環境污染嚴重、資源消耗大、成效低等弊端，已經嚴重制約了農業產業的進一步發展。需要對農業產業鏈過程及其每個環節、活動進行審視和創新，將綠色價值鏈導入并應用到農業產業發展過程中，可以提供可持續的內生動力和外部驅動力，有效地實現農業產業價值增值和可持續發展。據此，從理論上分析綠色價值鏈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在實踐上通過對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及其綠色價值鏈運作模式、做法及成效等進行分析總結，進一步提出對策建議，以推動農業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

1 綠色價值鏈及其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

1.1 綠色價值鏈概述

價值鏈理論最早是由美國邁克爾·波特教授于1985年在其著作《競爭優勢》中提出“企業每項生產經營活動都是其創造價值的經濟活動，企業所有的互不相同但又相互關聯的生產經營活動，構成了創造價值的一個動態過程，即價值鏈”。這些活動可分為基本活動和支持性活動兩類，企業的業務流程是一個價值增值和價值創造的鏈狀結構，價值鏈上的每一項價值活動都會對企業最終能夠實現多大的價值造成影響。價值鏈理論揭示了企業之間的競爭，不只是簡單的某個環節和因素上的競爭，而是整個價值鏈的競爭，并由此而決定了企業的綜合競爭力[3]。

Zhu等[4]認為傳統價值鏈主要重視企業內部的價值增值，而忽略了企業履行保護自然環境的生態價值和社會責任的道德價值，將價值鏈理論應用不斷拓展，對傳統價值鏈各個環節、活動嵌入綠色因素，通過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生產、綠色營銷、綠色消費、綠色回收處理等，形成可循環的綠色價值鏈。綠色價值鏈通常可以理解為：以價值鏈理論和綠色制造理論為基礎，從產品研發設計、原材料采購、生產制造、倉儲、市場營銷、物流配送、售后服務、消費及回收再生的動態閉環流程和各個活動環節都要考慮并設法嵌入綠色元素，使整個產業鏈過程中的環境負面影響最小和資源利用效率最高[5]。

綠色價值鏈是在綠色尺度和視角下對傳統價值鏈概念的延伸和拓展，兼顧考慮各個利益主體的利潤目標、生態環境目標和社會責任目標，將經濟價值、生態價值和社會價值一起納入綠色價值核算范疇，建立閉環的綠色價值鏈運行模式、機制、考核體系和激勵措施等，以實現最大化的綠色價值為目標追求。其基本模型見圖1[6]。

圖1 綠色價值鏈基本模型

綠色價值鏈在傳統價值鏈基礎上嵌入了綠色因素，能夠獲得更大的市場需求和發展空間，增強企業綠色創新能力及水平，改善企業質量管理體系，提高綠色認可度和品牌形象、實現價值增效，幫助企業參與并適應更廣泛、更高要求的競爭，形成核心競爭力，實現最大化綠色價值，促進企業從價值鏈的低端向中高端逐步發展。

1.2 綠色價值鏈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

綠色價值鏈可以有效化解農業產業傳統價值鏈模式中存在的環境污染嚴重、資源消耗大、成效低等弊端，通過提升產業附加值和核心競爭力，最終實現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其作用機理見圖2。

圖2 綠色價值鏈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

由圖2分析可知：(1)綠色價值鏈能夠滿足消費者日益增長的綠色、健康消費需求，可以為農業產業發展創造更加有利的市場機遇、更多的市場需求和發展空間，加快產品流通及資金回流速度，更好地消化產能過剩、產品滯銷等經營風險。(2)要滿足綠色消費需求，通常要求農業產業達到更加嚴格的綠色技術、環境標準、質量標準，需要獲得國內外綠色標準體系認證，進而倒逼農業企業注重綠色創新，積極嵌入并實施綠色價值鏈運行管理模式，促進產品更加標準化、綠色化、精細化和個性化，同時產品同質化、附加值低等現象也會逐步減少，從而提升產品質量、品牌形象及綠色價值。(3)要推動綠色價值鏈管理模式，需要對組織結構和人員進行綠色化素養和能力重構，對企業綠色人力資源的投入、綠色知識和綠色技術的要求更高，需要產、學、研加強協同綠色創新及推廣應用，促進農業產業由勞動密集型向知識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方向轉型升級，提升農業產業創新能力；同時，也為企業和員工提供了更多的學習機會和成長發展空間，能夠吸引和集聚農業產業發展所亟需的、擁有綠色素養、高技能水平的高端人才資源，提供更多人力和智力支持，補齊農業產業發展的人才短板，增強人才優勢。(4)通過發揮農業核心企業的主導、輻射和帶動效應，能夠將綠色理念、綠色技術及綠色標準認證體系、綠色價值鏈運行模式等進一步縱向延伸或橫向拓展，形成緊密的農業產業綠色價值鏈協作網絡和運行體系，在更廣范圍、更大程度、更深層次上形成農業產業綠色化的發展環境，從而產生更好的經濟效益、生態效益和社會效益，實現最大化綠色價值。

通過上述分析發現，綠色價值鏈能夠有效地滿足綠色消費需求、提升質量和品牌形象、吸引和集聚人才、產生良好的經濟、生態和社會價值，進一步增強農業產業核心競爭力。筆者通過對廣東溫氏食品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溫氏集團)進行調查，分析了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運作模式、做法和成效等，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以期推動農業產業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

2 綠色價值鏈促進農業產業發展的實踐分析——以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為例

2.1 基本情況

溫氏集團創辦于1983年，現已發展成為一家以養殖業、畜牧業為主導，兼營食品加工、動物保健品的跨行業、跨地區發展的大型畜牧企業集團，目前已在全國20多個省(市、自治區)建成150多家一體化公司，是廣東省農業龍頭企業和全國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之一，溫氏集團實行“公司+基地+農戶”“產、供、銷”一條龍以及“科、工、貿”一體化的農業產業化經營模式[7]，通過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全體合作農戶建立起緊密的利益聯結和風險分擔機制，有效地帶動了農民增收致富，創造了良好的經濟、生態和社會效益。

2.2 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運作模式分析

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采用了“公司+供應商+專業合作社+養殖基地+農戶”的綠色價值鏈運作模式(圖3)。

圖3 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運作模式

溫氏集團根據國內外市場的綠色需求及廣泛認可的環境及質量標準體系，積極申請國內外綠色標準認證，并據此制定出相應的綠色采購計劃，委托供應商尋求有意向、有能力開展綠色認證的專業合作社、企業進行合作，組織農戶在養殖基地內進行全封閉式的綠色養殖，統一提供綠色養殖技術培訓和服務，提高農戶的養殖技術和綠色管理素養，實施“五個集中”，即“集中供種、集中供料、集中配藥、集中防治、集中收購”的運行管理模式，全流程精細化管控養殖質量和養殖成本。對于投資能力不足的農戶，由溫氏集團或專業合作社向他們提供必要的綠色信貸支持，待其有收益后再予以償還。到期后專業合作社對養殖產品進行統一的質量審核與驗收，對農戶養殖的符合綠色標準的產品予以收購，統一提供給供應商，待供應商審核通過后，供應商對產品予以收購，再交給溫氏集團進行綠色加工和包裝，最終由溫氏集團負責產品的綠色營銷、綠色物流配送及綠色回收等，使整個價值鏈過程及活動環節最大程度地嵌入綠色理念、綠色技術和綠色元素，實現最大化的綠色價值。

2.3 做法分析

2.3.1 建設綠色化、規模化和標準化養殖基地，促進綠色發展 溫氏集團采用封閉式委托養殖模式，即溫氏集團公司把畜禽的飼養過程交由農戶完成，并提供種苗、飼料、疫苗、獸藥、技術和管理服務，最后回收并投向市場銷售[8]。農戶要在溫氏集團指導下選擇符合環境要求的區域，按照溫氏集團制定的綠色標準和要求，建設綠色化的標準養殖基地，并且在養殖過程中，養殖品種、規模、種苗、疫苗、飼料等管理活動都需要嚴格按照統一標準和程序開展，農戶必須按照標準及時搞好環境衛生，調節室溫，確保價值鏈活動程序化、標準化和綠色化，管理人員運用先進的物聯網、大數據等技術手段和信息化、智能化管理系統對養殖基地進行線上和線下巡回指導與監督，做好記錄，及時反饋。

2.3.2 開展綠色標準體系認證，提高產品綠色認可度 為了保證產品的綠色化標準和要求，大力建設綠色化養殖基地及設施，在原材料采購上，采用非常嚴格的綠色化標準，申請國內外綠色標準體系認證。據統計，近幾年溫氏集團共有18個公司及產品通過了國家級或省級綠色農產品認證，如溫氏純牛奶；佳潤公司通過了HACCP認證；大華農生藥、化藥車間通過了國家GMP驗收；溫氏禽流感疫苗首家獲準出口東南亞地區并獲得認可等，這些綠色認證全面、系統地增強了溫氏集團質量管理體系的有效性和連續性，提高了產品綠色認可度，并成為全國馳名商標。

2.3.3 積極推動產學研協同創新，推廣應用綠色創新技術和新品種，提高產業附加值 溫氏集團先后與全國10多所農業院校、科研院所開展產學研合作，承擔了國家863計劃、星火計劃及國家生物育種高技術產業化項目等。其中，依托華南農業大學等院所的雄厚科研實力，開發了完善的、配套的畜禽育種技術，如新興黃雞Ⅱ號、新興矮腳黃雞2個配套系品種和華農溫氏的豬配套系1號品種，且已通過了國家級品種審定，為畜禽產業化發展做出了積極貢獻，獲得2006年廣東省科學技術獎特等獎和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2006年，由華南農業大學、溫氏集團等參與完成的“H5亞型禽流感滅活疫苗的研制及應用”項目，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通過綠色技術和品種研發，促進農業企業由勞動密集型向知識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轉型升級，塑造了良好的品牌形象，提升了品牌知名度和美譽度，增加了產業附加價值。

2.3.4 大力培育綠色技術創新骨干及具備綠色素養的新型職業農民，吸引和集聚人才 溫氏集團一直致力于按照ISO質量管理體系和綠色標準認證體系的要求，開展常態化、規范化的人力資源及業務培育工作。如派遣專業技術人員為合作社及農戶提供綠色技術、質量管理和綠色認證培訓，組織農戶到其養殖基地和技術研發中心實地考察和培訓，樹立綠色企業文化，通過多種方式不斷提升合作社、農戶的技術水平和綠色管理素養，吸引、集聚和留住人才，形成人才優勢。

2.3.5 利用物聯網等信息技術建立符合產業特性的信息化管理平臺和可追溯化系統，保障綠色價值鏈有效運行 眾所周知，畜禽養殖過程的精細化管理是非常困難的環節。為此，溫氏集團與金蝶、中興、網易等公司合作，充分利用各自的資源優勢，在養殖、供應鏈等領域展開廣泛和深入的合作，深度融合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公司以農戶為基本單元，建立了一套以“互聯網+”為基礎的，較為完善的綠色養殖信息化、集成化、精細化管理平臺和可追溯化系統，包括農戶管理、財務管理、ERP集中采購、物資調配、生產管理、種苗繁育管理、綠色技術研發管理、銷售管理、疫病預警管理、可追溯管理等多個環節的集中管理，并快速、準確地響應，依托先進的信息化管理系統，為實施科學決策和部門協作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消除信息孤島，實現信息共享，實時掌握整個價值鏈的活動動態，實現對農戶養殖情況進行全程、無縫跟蹤和監控，保障了綠色價值鏈的有效運行。

2.3.6 在利益分配上堅持“利益共享，風險分擔”的原則，與其他合作主體建立公平、合理的利益分配及風險補償機制，穩定產業發展基礎 溫氏集團始終重視其他合作主體在產業化經營中的重要作用，將其視為公司生存與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基石和保障，在利益分配的制度設計上，堅持“利益共享，風險分擔”的合作原則，與他們聯結成為緊密的利益和命運共同體，統一集中提供種苗、飼料、動物保健品以及飼養管理、疾病預防；提供綠色技術培訓及產品銷售服務；建立二次分配、風險補償基金、農業保險等機制，即在年終核算時，若農戶年平均收益低于社會同行平均收益，或遇上銷售行情好、價格上升顯著超出預期，公司將以補貼形式返還農戶一定收益；同時，還可提取一定比例的風險補償基金，當農戶因自然災害、禽流感等受到重大損失時，公司將從基金中提取補貼或保險理賠，保障農戶基本收益。通過與其他合作主體建立公平、合理的利益分配及風險補償機制，穩定了合作基礎，保證了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2.4 成效分析

為了解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的成效，筆者對某養殖戶進行了實地個案調查，并對其收益進行了核算和對比。該養殖戶家中共有5人，其中夫妻2個勞動力、2個孩子讀書、1個老人，僅以養殖收入為生。2018年養雞3批次共39000只，上市率約為95.8%，年終結算成品雞36780只，扣除成本費用等，稅前年收入約為62086元(表1)。

表1 2018年某養殖戶參與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收益核算

另外，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及其綠色價值鏈運作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傳統分散化、小規模化養殖模式中存在的環境污染嚴重、資源消耗大、產品同質化、產能過剩等弊端；同時，提高了農業產業鏈技術水平，滿足了綠色消費需求，樹立了良好的品牌形象，通過綠色化養殖項目也帶動了部分貧困戶增收，實現了脫貧，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生態效益和社會效益。

3 基于綠色價值鏈的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對策研究

實踐表明，溫氏集團開展的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及其綠色價值鏈運作模式，盡管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仍然存在著綠色價值鏈運行較為封閉、條塊分割、聯動性較弱、綠色參與度不夠、產業鏈整體綠色融合程度偏低等不足，還缺乏更有力度的綠色價值鏈政策引導、更有效的綠色識別及認證方式、靈活多樣的管理及服務機制、科學合理的運行過程及績效評價體系等，制約了綠色價值鏈模式的有效推進和運行。對此，在借鑒溫氏集團現有做法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3.1 強化政府的綠色發展導向和條件支持，營造綠色發展和綠色競爭氛圍

綠色價值鏈更注重的是產業之間和企業之間經濟、生態和社會效益的平衡。政府要樹立堅定的環境保護決心、綠色發展理念、政策導向及執行力，是推動農業產業實施綠色價值鏈管理模式的根本保障。通過制定并實施農業產業綠色發展的優惠政策，調整和優化農業產業布局、淘汰落后產能，不斷完善環境基礎設施建設，營造綠色營商環境和綠色競爭環境，引導、幫助和推動農業企業開展綠色標準體系認證等，在政策層面對綠色發展給予鼓勵和支持，如提供綠色資金獎補、稅收優惠、綠色信貸、抵押、擔保、保險服務等，推動綠色價值鏈模式在農業產業鏈中的有效傳遞并發揮作用。

3.2 推動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及協同創新，持續激發和釋放綠色創新動力和活力

實踐表明，具有一定產業基礎和競爭優勢的核心企業，通常具有較強的資金實力、人才儲備、技術創新能力、先進的管理方式、市場空間和品牌優勢等，也具有更加成熟而有效的商業模式和運營體系，通過發揮核心企業的主導和帶動效應，推動一二三產業的深度融合及協同創新，持續激發和釋放綠色創新動力和活力，有力地聯結、整合產業鏈資源，形成緊密的綠色價值鏈協作網絡和運營體系，促進綠色價值鏈運作過程的改進和優化，挖掘和利用農業產業的生態性功能，提高農業產業鏈整體的綠色化水平，促進全產業鏈提質增效，推動農業產業由勞動密集型向知識密集型、技術密集型轉型升級，增強農業產業綠色競爭優勢。

3.3 開展綠色標準體系及碳排放識別認證等，形成完善而有效的綠色管理體系

綠色標準體系認證是競爭的關鍵優勢之一。因此，積極開展綠色標準體系認證，如我國的無公害認證、綠色食品認證以及歐美國家的有機認證等，可以提高綠色認可度，有效推動農業產業“強起來、走出去”，獲得更多的綠色溢價收益。另外，創新農業產業綠色融資及信貸方式，吸引和鼓勵企業實施綠色發展，獎勵消費者參與綠色消費；主動探索和依托物聯網、大數據及區塊鏈等先進技術，對農業產業鏈中的各個環節和活動進行綠色識別、分配和認證服務，通過全網認證對產業鏈的碳排放來源、類型、交易和認證等進行有效識別，建立碳排放補償協議[9]，并與可持續發展目標要求進行銜接，在此基礎上，對農業產業碳排放行為進行監管和獎懲，以喚醒公眾的綠色意識，激發消費者的減排動力，提高綠色消費參與度，在產業鏈和社會層面有效地推動碳減排和綠色行為，形成完善有效的綠色管理體系。

3.4 構建農業產業綠色價值鏈有效運行的多樣化管理及服務機制

要建立和完善政府、行業、企業及其他利益主體共同參與的一體化農業產業綠色價值鏈運行管理、服務機制和體系，形成有力的農業綠色化發展政策的傳達、執行、監督和反饋機制，保障農業綠色價值鏈的高效推行；構建農業產業廢棄物儲存、收運、處理及回收利用的全產業鏈閉環運行模式，如采用農戶收集、政府補貼、企業回收利用的方式；也可以通過市場化運作模式，發揮第三方的參與作用，采用PPP等方式，鼓勵社會資本提供專業化服務，如農業產業廢棄物回收利用服務等；構建參與綠色價值鏈的投入機制、動力機制、激勵機制及利益平衡機制等。通過構建靈活、多樣化的管理及服務機制，全面保障和推進農業產業綠色價值鏈的有效運行，并取得一定實效。

3.5 構建科學、合理、系統化的綠色價值鏈運行及績效評價體系

為了保障綠色價值鏈的有效運行并取得良好績效，可以按照系統化、目標化和可操作化等原則，構建科學、合理、系統化的綠色價值鏈運行過程及績效水平評價體系，并進行科學評價。首先，運行過程的評價，重點圍繞綠色參與程度、協作力度、響應速度、關系融洽度等方面展開；其次，傳統的績效評價體系往往側重對經濟效益的評價，單一化指標難以客觀、全面、準確地反映綠色價值鏈模型下農業產業的整體績效水平，還需要進一步結合農業產業自身的特點，針對性地設計績效評價體系及方法。綠色價值鏈涉及到諸多環節和活動，如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生產、綠色物流、綠色包裝、綠色營銷、綠色回收、循環再用等，圍繞以上主要環節和活動，并結合農業產業特點，設計多層次、多類型、可操作化的指標體系，如綠色投入、綠色技術水平、清潔資源利用率、綠色認知度、綠色占有率、綠色收益率、綠色貢獻率、綠色回收率等；最后，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科學評價方法，如模糊綜合評價法、聚類分析法、多屬性與多目標決策法等，全面、準確地評價農業產業綠色價值鏈運作及績效情況，并進行反饋和改進，以推進農業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實現鄉村振興戰略。

4 結語

價值鏈創新增效是實現產業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和方法，傳統分散化、小規模化的經營模式存在著環境污染嚴重、資源消耗大、成效低等弊端，已經嚴重制約了農業產業的可持續發展。隨著綠色理念和綠色技術的創新發展，在傳統農業產業鏈基礎上應嵌入綠色價值鏈模式，促進農業產業鏈提質增效和可持續發展。為此，本文從理論上分析了綠色價值鏈及其對農業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作用機理，在實踐上對溫氏集團畜禽綠色化養殖項目及其“公司+供應商+專業合作社+養殖基地+農戶”的綠色價值鏈運作模式、做法和成效進行了分析總結，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提出強化綠色政策導向和條件支持，營造綠色發展和綠色競爭氛圍；發揮核心企業主導和帶動效應，推動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及協同創新，持續激發和釋放農業產業綠色創新動力和活力；開展農產品綠色標準體系認證及碳排放識別及認證，形成完善而有效的綠色管理體系；構建綠色價值鏈有效運行的靈活、多樣化的管理及服務機制；構建科學、合理、系統化的綠色價值鏈運行及績效評價體系等對策建議，以期促進農業產業綠色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