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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戚薇第一次聽到新歌M的Demo時便確信,這就是她要找的,因為“真正喜歡的會自己跳出來”。一同被喚醒的還有某些始終藏在她心里的意向—神秘而強大,看似可以料理一切,堅硬的外殼下卻始終包裹著柔軟與孤獨。戚薇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創造出這樣一個視覺形象,她喜歡純粹的女性視角,但要有足夠的力量。隨即她意識到,一支4-5分鐘的MV并不足以讓故事展開,那不如用微電影的方式呈現,還能“假公濟私”地塑造理想中的角色。
這些迸現的靈感,像一場風暴旋在戚薇的腦子里。“如果我真的很想要做這個事情,會一直把種子放在這里,”她伸手指了指心臟的位置,“等一個契機。我不太可能就讓它算了,能放下的只能叫做喜歡,真正熱愛的是放不下的。”她找來了之前一直合作的導演Jennifer Wu(珍妮花),大家一拍即合。
彼時,戚薇前后幾個月的工作行程早已排滿,擺在她面前的現實問題除了時間還有目的地的選擇,必須做一個單選題。波蘭,幾經割裂,卻在戰后頑強復蘇,戚薇為它的“復活感”傾心,更不要說那兒還有古堡、幽深的森林以及薄暮冥冥的天色“。從創作的角度出發,我們還是要把這些(抽象)概念連接起來,跟波蘭好像是種緣分,導演勘景之后也覺得和想象中的畫面很契合,于是我說:‘好,時間我擠出來。”
只有3天。戚薇和團隊備齊預案,與海外制片充分溝通,確保節奏和效率;在為“吃苦”做好體力準備的同時更時刻保證腦力充沛,畢竟這是個有關藝術創作的事兒。拍攝的過程中,由于一人分飾兩角扮演雙生姐妹,戚薇一天內換了11次妝發。在她看來,除了表演上要做好,妝發也要做到極致。“這一次的整體創作上,我滲透得相對比較深,不僅是歌曲本身的旋律、歌詞,之前視覺上的靈感也借由這次機會都串聯了起來。我一直想從戚薇的視角出發去完成一些作品,希望可以通過音樂的方式表達自己,傳遞給大家我喜歡的風格和態度。”戚薇說。
戚薇從小就堅信,女性有著無限的力量。她由母親獨自撫養,很早就知曉了生活不易,如今也更欣然見到母親的喜悅與幸福。很多女孩把自己的奮斗史投射在戚薇身上,盡管她是那個站在炫目燈光下的耀眼明星。相比娛樂消遣,戚薇更看重深層的溝通,包括自我與外界,明星與粉絲。她說:“如果觀眾看到了一個角色,可以把獲得的東西返回到自己身上,甚至變成了更好的自己,或許這比劇集本身呈現的內容更為重要。我沒有任何方式可以回饋喜歡我的人,但我覺得這是另外一種方式,我希望對方看到的我是有營養的,也或許是有幫助的。”
選秀黃金時期的佼佼者也并未被許諾一個明亮的未來。形容起剛入行時的光景,戚薇說那時“看不到一點光”,她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要怎么走,卻找不到所謂正確的路,“也不知道該邁哪條腿”。從一個擋了鏡頭都不知道的新人演員,到現在積累了數目可觀又有代表作的成熟演員,戚薇偏愛的角色特質卻從沒變過,就是那些能在困苦里把自己拔起來的女性。所以,每當她察覺到劇本中懸浮于現實的劇情時,她會適時地提出自己的意見。那些默默吃苦的日子里,戚薇只明確一件事—“鍛煉自己,而不是塑造自己。”她說,來世間走一遭,希望自己的人生盡可能鋪得寬些,張開眼睛看看世界,值回票價。
出道14年,如今的她對待很多事情都變得更自信,也更坦然。她說從前的某些階段,自己并不能全然地以真實的自我示人,這讓她感到疲憊,“現在好了,時間和不斷累積的能力讓我少了這種緊繃感,越來越自在。”
“年輕就是等待打臉的年紀,一定會的,就接受這件事好了。你會不斷地打自己的臉,否定從前自己的認知,因為那個時候經歷蒼白,一切都很模糊,慢慢長大就會越來越清晰,但我覺得自己抽自己總比被別人抽好吧。”
1984年出生的戚薇,今年36歲。當我們問起年齡,她的言談與姿態變得更為舒展有力:“我覺得皮膚的衰老、身體的衰老是不可抗的,所以我們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去和大自然對抗。你可以抓住的東西是時間帶給你的積累,是年齡的禮物。”她欣賞很多老人家,可以在70歲開始創業,80歲走進下一段婚姻,“年輕無處不在,和數字無關。每一個年齡都有它自己的美好,沒有最美好,只有更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