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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藝術家Waqas Khan的入圍作品

韓國藝術家Kyeok Kim的入圍作品
盡管今年Loewe基金會工藝獎入圍作品采用了不同載體和主題,但許多藝術家不約而同將可回收更新的材料作為創作基礎,體現了當代創作者對自然世界無所不在的關注。最終入圍名單中兩位來自中國的藝術家林芳璐和高揚也不例外:藝術家林芳璐的入圍作品是一座巨大的壁掛裝置,名為“她”,采用了云南白族周城村的傳統扎染技法,在超過三個月的手工制作中,白色棉布被反復精細編織、縫制、翻折打皺成復雜的紋樣;藝術家高揚的“蒲公英”則完全由竹子制成,竹節的末端經過錘打和劈開,制出蒲公英的形態。這些心懷自然和人文的手工創作,無不是在告訴我們:為什么在特殊時期,我們更需要手工藝。

中國藝術家高揚

中國藝術家林芳璐

林芳璐的入圍作品“她”,采用了棉布與木材制成。
L:林芳璐/G:高揚
Q:怎樣的契機參加這屆Loewe工藝大獎的?
L:去年我的代理畫廊ART+Shanghai Gallery向我介紹了Loewe基金會工藝獎,他們認為我的創作十分貼合這個獎項的發端。在我了解了這個獎項之后,覺得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G:看過上次大獎賽作品的推送,很受感動,就參加了這次的工藝大賽。
Q:參賽作品的設計起點是什么?
L:與云南女性手工藝人一起工作生活的那段時間,讓我看到了很多我從沒看到過的原始、樸實、隱忍、糾結、猙獰......也讓我體會了很多我從沒體會過的情感,有感動、有心酸、有無奈、有希望......“她”就是那段時期的作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件作品是為她們做的,為那些默默無聞的云南女性手藝人而做的。
G:“蒲公英”的所有靈感來自工藝過程的不斷發現和創造,靈感是在操作過程中自發而成的,并不需要先把靈感設定好再去實現。我更希望她是工藝研究的一顆種子,在盡可能多的地方去落地生根。
Q:經常能在你的作品里見到云南傳統扎染,這是你最鐘愛的藝術和設計表達載體嗎?
L:幾年前,我第一次在云南的白族村落看到了扎染這一具有上千年歷史的民間工藝,就被那種豐富的肌理形態,原始又震撼的力量所震驚。自此我便知道,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從那以后,我便開始著手準備白族扎染工藝的可傳承性研究,以及基于這項古老手工藝的藝術創作。到目前為止,扎染確實是我最鐘愛的藝術設計表達載體。
Q:為什么想到以竹為載體?這次的創作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要分享的?
G:在手工時代中國南方大部分地區的生活都離不開竹子,竹子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文化的一部分。在中國,竹子不僅是單一的材料,也是文化和精神的寄托。這次創作的成功只是偶然(是在操作過程中無意發現的,有些不是想好就能實現,是在做的過程中的偶得),是在無數次失敗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
Q:手工工藝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L:它是一種更接近于傳統的符號,很樸素、很原始、很有張力,表達了一種理想化的文化模式和抽象觀念,我將這一符號作為敘述性情和思緒的象征物,并希望賦予其更深刻的意義。我將這種藝術語言用來表達來自個體的感受與沖動,存在與記錄的過程。越是積極的吸取傳統意象和形式作為創作元素,作品的表達就越加激進、充滿力量。
G:制作過程帶來的頭腦的思考,是簡單的頭腦思考所實現不了的。
Q:關于這次病毒流行,有沒有新的感悟?
L: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經歷,前所未有地打斷了既定的很多計劃。因為工作和社交的被迫暫停也讓我在這個半封閉的環境中重新思考了我們的社會形態,人際關系等問題,以后的作品也會將這些思考體現出來。還做了一些工作規劃,例如,準備繼續去世界各地看看其他風格迥異的古老手工藝,創造更多可能。繼續身體力行地去做,追求真實,是心靈的真實,也是精神的真實,以傳遞出更多的藝術性格。
G:生活中的不確定因素越來越多,感覺到了病毒帶來的社會的明顯變化,創作和教學都帶來了新的變化。設計在這次疫情中也受到了極大的考驗,感覺到設計需要走的路還很長,設計的普及率和現代化程度并不高,設計的思維并沒真正運用到社會體系之中,這段時間也給了很多設計師重新思考的時間和創作時間,期待著設計在中國文脈之下的重新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