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 邱秉常
【摘要】《流浪地球》開啟了中國科幻電影的新紀元,電影的成功是體現在方方面面,而人物是極其重要的一環,劇中的人物生動了體現了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即:“本我”“自我”“超我”,這非常恰當的體現在了劇中的三個人物,本文將從這三個角度分析劇中的人物。
【關鍵詞】精神分析 本我 自我 超我
一、“超我”的責任與犧牲——舍小利為大益
超我指的是道德化了的“自我”,位于人格結構的頂層,“超我”追求著在個人品性,道德方面的極致。而這也是電影中劉培強的人物表現。劉培強作為一名中國航天員,在“流浪地球計劃”開始實施的時候,劉培強為了整個地球的“大家”,果斷放棄了自己的“小家”。最典型的犧牲,就是舍棄了自己生病的妻子,讓劉啟和他姥爺一起進入地下城。面對親人的取舍,劉培強都做了利于國家的取舍,他極力的去遵循社會的規則。他的同伴馬卡洛夫在他退休的最后一天,拿出了一瓶酒給劉培強慶祝之時,劉培強堅決選擇了“保晚節”。當他發現空間站在叛逃之后,又一個人挑起了大梁,選擇非法喚醒,企圖阻止空間站的叛逃。在影片最后,得知只有自己空間站的35萬噸燃料才能點燃木星之時,他又在家庭和地球之間,選擇了拯救地球。同時,他既是劉啟的生身父親,又是劉啟的精神之父“自我”。作為“超我”劉培強,將這一精神層面塑造的淋漓盡致。
二、“自我”的成長與蛻變——為責任放棄自由
“自我”是由“本我”發展而來,它是由后天的學習和適應環境得來的。它是介于“本我”與“超我”之間的一種精神狀態。它不像“本我”那樣只是單純的追尋著“維樂原則”,也不像“超我”極度的壓抑自己的欲望。我認為,《流浪地球》中的劉啟在影片中完成了從“本我”到“自我”轉變。影片開始的劉啟和韓朵朵一樣,只是單純的想去外面看看,盡管他一直在說“我可不想回來”,但是根據影片后來的發展我們可以看到,他不回家,也沒有一個棲身之所。在本來單純的追求快樂的旅途中,見證了姥爺和救援隊的舍己為國,國在家先的精神力量,觸動了他本來單純的目的。在電梯中的一段爭執,便體現了其本來的自由性,救援隊準備先救火石,但是劉啟拽住繩子堅持“先上人”,在那時的劉啟看來,姥爺和韓朵朵的安危比地球的安危重要的多。但是在姥爺犧牲,并且遇到了一輛車可以回家的時候,他選擇了帶著火石救助救援隊。這也是“本我“通過后天的學習和適應環境而變成“自我”的一種體現。而在劉培強最后一次和劉啟的對話中,也是“超我”和“自我”之間的對話,在影片將近結束之時,劉啟的那段“別沒大沒小的,叫哥”對話中,強烈的預示著,劉啟在由“自我”向“超我”轉變。
三、“本我”的自由——“維樂原則”
韓朵朵是影片中為數不多的女性角色,她和周倩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性角色,甚至可以說,《流浪地球》這部影片中并不存在著純粹意義上的女性,這里我們暫且不論。韓朵朵和周倩都是影片中比較情緒化的存在,包括周倩因為死了太多人而開搶把火石破壞,而韓朵朵的這種情緒化更接近于佛洛依德理論中的“本我”,韓朵朵之所以想從地下城出去,就是因為單純的“想出去看看”而已。在姥爺“韓子昂”犧牲之后,和劉啟不同的是,韓朵朵并沒有因為姥爺的去世而在精神層面有了很大的蛻變,而是本能的想回家,跟隨著她現在唯一的哥哥劉啟。在整個救援的過程中,韓朵朵一直處在一個較為被動的狀態,包括后面積極的去聯系空間站的劉培強。在《超越維樂原則》的這篇文章中,佛洛依德指出,阻礙維樂原則的有倆大因素,第一是維實原則,第二是本能的快樂因現實原因而選擇曲折滿足而喪失其本來的意義。韓朵朵為了滿足自己維樂原則——回家的欲望而進行的曲折滿足就是積極進行的救援行動。影片的一個道具我認為是佐證這一事實的證據,那就是韓朵朵自始至終都在吹的泡泡糖,在多年之后,韓朵朵依然吹著只有小孩才喜歡吹的泡泡糖。這是“本我”中最本能的“維樂原則”。
四、結語
《流浪地球》作為開啟了中國科幻電影元年的巨作,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就單論其人物而言,也是十分精彩的。這里面有著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標簽化人物的劉培強和韓朵朵,也有著具有人性變化的劉啟,使得電影不僅僅從劇情上看著跌宕起伏,更使人物有著人物弧光。本文從精神分析的角度上去嘗試解讀了這部科幻電影中的人物,希望對電影的解讀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