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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第一代作家及其研究略論

2020-07-16 15:13:27劉新林
文藝論壇 2020年2期
關鍵詞:新時期

劉新林

摘 要:共和國第一代作家指的是共和國最初十年成長起來的作家。他們大多出生于二三十年代,起步于五十年代,并于新時期復出。這一代作家是“十七年文學”和新時期文學的重要參與者。他們曲折的文學之路,尤其是兩次出場,構成了當代文學史上最重要的文學現象之一。隨著近些年來“十七年文學”和“重返八十年代”研究熱潮的興起,這些作家又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關注。雖然如此,作為一份群體性的研究尚未展開。本論題研究的初衷,是在這一代作家行將凋零之際,還原這一代作家從登場到謝幕的兩個重要的關節點的聯系,并以此探究新時期文學起源的若干問題。

關鍵詞:共和國第一代作家;“十七年”;新時期;關聯性研究

一、何為“共和國第一代作家”?

1949年至今,共和國歷史已走過七十年,共和國文學也有七十年歷程。在這七十年里,當代文學研究界生成了許多以代際劃分作家的話語,由近及遠看,有“90后作家”“80后作家”“70后作家”“60后作家”“50后作家”。再往上推,還應有“40后作家”和“30后作家”。不過,批評家們很少會以這樣的方式往上推。文學史中也幾乎不以“30后作家”來代稱王蒙和劉紹棠這一代作家。人們習慣于用“右派作家”“五七作家”或者“共和國第一代青年作家”來代稱。因為特殊的時代遭遇和共同的生命經驗在創作中留下了深刻的烙痕,這些概括相對具有歷史內涵。不過,由于政治或個體的因素而不具備包容性,“右派作家”和“五七作家”沒有得到作家本人的認可和使用。作家們更傾向于使用“共和國第一代青年作家”或“50年代解放以后的第一批文學青年”這樣富有歷史感而又不狹隘的概括。王蒙、陸文夫和劉紹棠便是這樣做的。

在1979年召開的中國作家協會第三次會員代表大會上,王蒙做了題為《我們的責任》的發言。這里的“我們”并非泛指作家,而是相對狹義地特指“新中國的第一代青年作家”。王蒙將自己和同代作家概括為“新中國的第一代青年作家”,這種代際定位代表了當時文壇的普遍看法。陸文夫寫于第四次文代會前夕的《一代人的回歸》,總結得更具體明確:

“我們的這支文藝大軍如果允許作一個粗略分析的話,大體上是由四個時代、四種年齡的人組成的。一是1930年代的老將,是和魯迅同時代的人,如今都是七十以上的高齡。二是1940年代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戰士,如今也已年近花甲。三是1950年代解放以后的第一批文學青年,如今也是五十上下的年紀。四是1970年代、特別是粉碎‘四人幫后大批涌現出來的青年,年齡都是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

陸文夫所屬的那一代人即是“1950年代走上文壇,解放后的第一代文學青年”,其中既有王蒙、劉紹棠、從維熙、鄧友梅、劉賓雁、流沙河、陸文夫、高曉聲、方之、張弦、張賢亮、南丁、李國文、魯彥周、劉真、茹志鵑等革命干部或是小知識分子出身的作家,也有浩然、喬典運、周克芹、胡萬春、唐克新、費禮文、阿鳳等工農出身的作家。這些作家大多參加過1956年的全國青年創作者代表大會,不少有過“右派”經歷,歷經“文革”后復出,成為新時期文學的一股重要力量。陸文夫對這一代作家經歷的總結具有概括性:

“一般地講,1950年代的文學青年大部分是準備不足,讀過大學的人很少,留洋的全無,大部分是中小學的程度,由于種種原因,偶爾走上創作的道路,經過多年的學習,當然也有一些進步,但是比起老一輩的作家來實在是差得很遠。……我們這一代人沒有來得及學習,解放以后匆匆忙忙地寫了幾篇東西,然后便受批判,下放勞動、勞改,或者是調離了文學工作的崗位,風風雨雨地過了二十多年。”

這一代作家初出文壇時,“五四”一代尚且中年;1970年代末復出后,眼界洞開,夾受著知青一代和新潮文學的沖擊,使他們對自我的認知比較清醒。劉紹棠說:“我們這些當代作家比起前輩作家中的大多數,差不多有兩大弱點和缺陷:一是古文底子薄,一個是不懂外文。”這的確是事實。他們的青少年時代在戰火烽煙中度過,很少有人接受過完整的教育。有的迫于生計,有的出于理想,很早就參加了革命。革命勝利以后,因為轉業的需要,再加上國家培養業余作家和專業作家的契機,使得很多本來文化水平不高、知識儲備不足的青年走上了文學創作的道路。

從出場方式上說,這些青年作家是非常獨特的。他們的文學起步受到了國家意識形態的高度重視,從列為通訊員、修改處女作開始,到初出文壇,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他們被高度地組織起來了。

在一九五六年三月召開的中國作家協會第二次理事會議(擴大)上通過的一份作協十年工作綱要中,能夠清楚地看到這些青年作家是如何被組織起來的。這份綱要基本呈現了作家培養體制的全過程,譬如在青年創作者聚集的地方創辦文學小組,在期刊雜志中建立通訊員制度,作協設立青年作家工作委員會,定期舉辦短期訓練班、文學講座、幫助青年創作者修改初稿的講習會,定期召開青年文學創作者會議,號召老作家與青年創作者建立個別聯系,定期編選青年創作者的選集或評論集,創辦訓練人才的專門學院,等等。中國作家協會第二次理事會議(擴大)取得了兩個標志性的成果,一是設立書記處,二是制定作協10年工作綱要。書記處的設立旨在加強黨對中國作家協會的領導,由此“作協才真正從形式上完成向官僚機構、事務性機構的過渡”。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是“對兩年多以來的思想斗爭做出總結”和“為進一步繁榮創作樹立必要的條件”,主要目的是加強中國作家協會對文學的領導,制訂作協“工作綱要”,即“有計劃地”具體落實作協的領導措施。“關于培養青年作家的工作”被列為“工作綱要”的最主要內容之一。當然,這只是一份“計劃性”的綱要,一些措施也因為形勢的變化而未能得以實現。但這份綱要所展現的青年作家培養模式的整個流程,卻是建國以后作家培養模式的經驗性總結。這一代作家的出場方式有別于任何一代作家。他們是成規模地、集體式地出場。同年3月中下旬召開的全國第一屆青年文學創作者會議,便是這一代青年作家集體出場的代表性事件。

這種高度組織化和集體化的出場方式,是人類文明史上前所未有的情形。其后,經歷“撥亂反正”的新時期,短短二三十年間歷經人生的大起大落,這同樣是近一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集體遭遇。這些獨特的寫作經驗和生命經驗在復出以后的創作生涯中留下了深刻的印痕。高度組織化意味著,他們的寫作不僅僅是個體化的行為,更是意識形態的強烈要求。“文藝為政治服務”,便是他們被組織起來的意識形態的理由之一。作家協會就像政治教員兼保姆,把作家組織并監管起來。高度組織化的一個弊端就是個性被埋沒。在共和國前三十年的文學發展中,不乏因為凸出個性最后落得悲慘結局的例子。丁玲的“一本書主義”,劉紹棠的“驕傲”,諸如此類。而1957年的“反右”運動,是集體悲劇的最大呈現。

苦難,以及對苦難的反思是這一代作家身上的又一標簽。作為知識分子的代表,這一代作家在建國以后的歷次運動中受盡磨難,尤其是“反右”和“文革”。這些復出時難以回避的歷史性事件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是內心深處不斷反思咀嚼的創傷性記憶,也是筆下時時返顧的文學性材料。如何記敘歷史,反思苦難,是這一代作家參與新時期文學創作的動力之一。反思文學的興起正是基于上述理由。然而,需要引以注意的是,同樣作為歷史的見證者或災難的受害者,不同遭遇的作家在面對同一歷史性事件時,反思的起點并不一致。這其中的多樣性,和他們在回顧五十年代的生活時所表現出來的心態一樣復雜。相比于近似鐵板一塊的“文革”,“十七年”承載了任何理想性社會所賦予的光明與幸福,也包含它的反面。作家們反思“左禍”的發生,常常也情不自禁地將之與這個時代的另一面相區隔。這使得反思變得曖昧而復雜。

關于這一代作家(知識分子)的獨特性,有必要深入說明。從學習東方到全盤西化,或從西化走向保守,乃至從一種風格走向另一個極端,這種劇烈的跨度要從20世紀的中國作家中找出個別來,都是不難的。但若是一種群體的轉向,卻不多見。在20世紀中國文學長河中,大約只有經歷過“五四”、建國前后和新時期三個階段的作家,共享過這一歷史經驗。而同時經歷過兩個時期,也就只有“五四”一代和共和國第一代作家了。不少人會將新時期文學的價值認同感回溯到“五四”時期,卻很少有人將這兩代作家相提并論,甚至連基本的比較也很少進行。與國學底子深厚,且受過西方文化熏陶的“五四”一代相比,共和國一代各方面都要薄弱。他們的成就受到了限制,他們的人格遭受了鄙夷。許紀霖記述的他那一代知識分子對于他們祖父輩的觀感就很有代表性。他說,“文革”一代有很強烈的“弒父”情結,卻又有向祖父回歸的傾向,他們將父親一代“惡魔化”,而將祖父一代、曾祖父一代理想化。這里的“父親一代”基本就是“共和國一代”,“祖父一代”和“曾祖父一代”指的是“五四”一代和晚清一代。許紀霖的看法代表著一種普遍的觀感。人們基本上將共和國一代看成是與“五四”斷裂的一代。錢理群對同代人的反思,就認為這一代人在信仰上的選擇是一種“關鍵性的錯誤”:“他們半是被迫、半是自動地放棄了探索真理的權利,放棄了獨立思考的權利。這從根本上背離了魯迅所開創的中國現代知識分子的歷史傳統,而且也是知識分子歷史品格的喪失”。擺脫“馴化”或“奴化”的傾向,反思歷史與自身的局限,曾是這一代作家(知識分子)覺醒后要走的一條相當漫長的路,從最初的“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到八十年代中后期的政治體制改革的反思,再到九十年代以后持續不斷地反省共和國歷史。共和國一代的反思品格,雖還未能得到高度評價,卻使他們在中年以后接續了中斷幾十年的獨立思考的精神資源。這是他們的獨特性所在。“五四”一代的精神資源,是他們最先使用的武器。作家高曉聲的“陳奐生系列”,詩人邵燕祥的雜文,都是從“五四”先賢魯迅身上尋找到反思的資源。共和國一代所走的路,正如“五四”一代的逆向回流,具有當代中國的特性。他們的正反兩方面的遺產,并未得到積極有效地清理,因而特別值得研究者重視。總而言之,在社會主義制度的框架下,重新檢視這一代作家所走過的路,對于理解當下的政治與文學,都不無裨益。

二、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研究述略

為什么要重啟研究?

事實上,這一代作家從他們走上文壇,就無時無刻不在被審視、指導、批評和研究。在“文革”結束以前,他們基本處于被審視和批判的位置,正常的批評和研究始于新時期復出以后。批評和研究的高潮在新時期初十年。90年代以后,除個別創作力旺盛的作家外,幾乎歸于沉寂。直到新世紀以后,“八十年代文學研究”的興起,這一代作家才又浮出歷史地表。人們帶著一種強烈的現實關懷試圖總結文學在這一代作家人生道路上的影響,總結文學在參與社會、參與政治時的角色扮演。國家不幸詩家幸,獨恨無人作鄭箋。在進行回顧性研究時,應該對這種現實關懷和問題意識表示敬意。

八十年代的作家研究很值得注意,特別是同代人的研究。研究任何一個時代的作家,首先應注意的是同時代人的批評研究。同代批評家追蹤同代作家的現象雖十分常見,但他們的批評通常具有一般人沒有的穿透力。因為他們的批評沒有時代的隔閡,往往直擊人心,最具切膚之感。雖然這一代作家也有他們的伯樂,如茅盾之于茹志鵑、陸文夫,蕭也牧之于王蒙、浩然,但前者始終難以跨越兩個時期追蹤到創作的全過程,也難以在困惑面前產生最大程度的共鳴,很多時候無法共享同一的精神資源。所以,相比于茅盾、蕭也牧、馮牧、侯金鏡、王西彥等老一輩的作家批評家,李子云、范伯群和何西來等同代批評家的研究更值得注意。他們提出的問題和關注的焦點,都具有啟發性。

李子云是較早自覺地追蹤同代作家的批評家之一。早在“十七年”時期,她就利用《上海文學》編輯之便,追蹤批評了胡萬春、唐克新等工人作家。步入新時期以后,她又積極追蹤同代作家,如王蒙、茹志鵑、宗璞等。最具啟發性的,是李子云與王蒙的通信文章。在與王蒙的通信中,李子云抓取了理解王蒙的“內核”,從紛繁的作品中條分縷析地剝離出一個鐘情并執著于創造同代人形象的王蒙。李子云從作品中讀出了這一代人對理想主義的如“泥陷”式的追尋,這種“雖九死其猶未悔”的精神,李子云概括為“少共精神”。這種見地至今仍不失其意義。李子云不僅有見地,而且能夠共情共鳴。她并不滿足于對作家作品的詮釋和議論,而是從自己出發,讀出作者深層次的意圖,讀出作家乃至一代人的情感。李子云對《雜色》的評論,就很能說明這一點。見地深刻,分析細膩,這是李子云評論的特點。對宗璞和茹志鵑的評論,也是如此。李子云是較早從代際層面來理解和評論這一代作家的批評家。

和李子云一樣,范伯群也是自覺追蹤同代作家的批評家。他追蹤的對象較為集中,即“探求者”同人。最初,范伯群是“探求者”的批判者。他和曾華鵬合作的《不正的“正面人物”——<平原的頌歌>與<七朵紅花>批判》一文,即是對陸文夫和曾華的小說進行了上綱上線的批判。1960年代初,范伯群又針對陸文夫復出后的幾篇作品做了評介,寫下了《年輪》一文。新時期復出后,范伯群集中追蹤了陸文夫和高曉聲的創作,先后寫下了《陸文夫論》《高曉聲論》《再論高曉聲》《陳奐生論》《再論陸文夫》和《三論陸文夫》等數篇研究論文。這些文章的長處在于不僅視野宏闊,而且貼近作者,往往能發他人之所不能發,如他對《美食家》主題的六層分析。這些精辟的見解,一方面得益于范伯群的分析之長,另一方面得益于與作家保持數十年的友好(包括追蹤)關系。這使得批評接近于作者的初衷。像范伯群自謙為作者的“傳聲筒”,不過動用了對話者的“解釋權”而已,便頗形象。

李子云、范伯群等人的研究都屬于印象式的批評,很有即時性效用,在當時也產生了很大影響。不過總體來說,他們很少也很難從一個更規范的制度性角度來看待這一代作家的成就與局限。因此,批評流于浮泛,也是難免的。

像李子云和范伯群一樣的同代批評家,還有一些。但像他們一樣長期而深入的,確實少見。與李、范二人的批評家色彩不同,何西來擅長從思潮和理論的角度概括這一代作家的創作傾向。他的關于反思文學的研究文章,深入了這一代作家創作的核心。他從大量同代人的創作中概括出的反思文學的幾個特點,所下的幾個判斷,都是相對有說服力的。問題在于,也許距離太近的緣故,這些判斷都帶有鮮明的時代色彩。在對作家作品的反思中,也未能跳脫時代的局限,走得更遠更深入。

總而言之,同時代批評家的研究是僅次于作家與作品的文本存在。因為理解同時代批評家眼中的作家,理解作家與批評家的關系,是并未經歷過那個年代的青年研究者理解特殊時代環境下作家作品的必要路徑,是一條不得不走的路。以上只是管中窺豹,簡略說明比較重要的批評家的批評,以及他們與作家的關系。在實際操作中,應要涉及到更多的批評家和他們的批評。

同代批評家而外,一些重要研究者的研究值得指出和說明。譬如,程德培、王干、郜元寶、溫奉橋、王春林、郭寶亮等學者的王蒙研究,王彬彬的高曉聲研究,南帆的劉紹棠研究,等等。至于群體性研究,多見于學者的片段式評論,很少有專門性的研究。樊星的《“57族”的命運——“當代思想史”片段》可以說是一篇較完整的論文。

新世紀以來,重返八十年代業已成為當代文學研究的熱點。通過一些特定的研究方式,如重讀作家作品,重釋文學現象,口述史研究,文學期刊、會議與相關制度的研究,使八十年代的知識立場、文學成規和文學史敘述形成了一定的話語磁場力。基于上述研究,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研究的觸發點,首先是為了解釋這樣一個困惑:八十年代的“反思文學”如何發生?怎樣反思?如何理解八十年代行將結束時,學者提出的“反思文學”普遍的缺陷是緊跟政治與形勢,將之被視作“政策對應物”也無可厚非,以至于這些作品顯示不出作為文學自身的獨特品格?進而延伸出這樣一些問題:所謂“反思文學”的主要作者——即共和國第一代作家橫跨兩個時期,是如何處理新時期創作與“十七年”文學經驗之間的關系?新時期文學的發生與“十七年文學”存在怎樣的關系?要回答這些問題,又不得不處理他們在“十七年”時期所做的文學探索。他們最初是以什么身份、姿態以及如何登上文壇的?這些文學探索與生命經驗怎樣深刻地影響了新時期創作?更多的問題指向了文學史領域,而不僅僅是作家群體的研究了。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研究因此拓寬了面向。

其實早在八十年代,洪子誠便持續關注五六十年代文學遺產的繼承問題。洪子誠在一九八六年出版的《當代中國文學的藝術問題》中曾經探討過“干預生活”的口號在兩個不同年代——“十七年”和新時期的遭遇。“干預生活”的口號都曾被質疑過,但質疑的背景和意圖迥異。只是不論在哪個年代,“干預生活”的口號背后支持并實踐的作家們在身份上有一層相似性——即共和國第一代作家。他們共同構成“傷痕文學”“反思文學”的主力。有意思的是,洪子誠把“干預生活”的口號放在整個新文學的視野中去看。如此不都有“感時憂國”,聚焦現實問題和社會矛盾的傾向嗎?!于是他提出的問題就比較尖銳:在“干預生活”口號指導下表現問題的寫作,如何凝聚作品的生命力?洪子誠援引西方作家關注個人的傳統,用劉心武作為個例,意圖為當代作家指出一條明路。如果說八十年代的洪子誠尚且具有強烈的批評關懷和啟蒙姿態,那么九十年代以后的洪子誠,其“價值中立”的“知識學”立場表現得就比較充分。《作家姿態與自我意識》一書中已初露端倪。在本書中,文學性立場已然隱藏不見,進而以相對中立的敘述對作家的角色、身份、姿態與文學創作的關系做了多方面的考察。其中第四章《超越渴望》描述了八十年代文學界對于“突破”和“超越”的渴望,作家對作品生命力的凝聚,對思想視境拓展的迫切性。這些使得作家一方面“接過50年代革新者的‘遺產”,恢復“五四”作家以啟蒙為核心的“批判意識”,改造人的世界觀,重建精神價值;另一方面由于創造者自身精神結構的原因,顯露出某種缺陷:“靈魂的騷動和精神探求的不安、痛苦已趨止息,代之而起的是在新的環境下的寧靜和滿足。”這些方面的論述一定程度上解釋了作家的“局限”。這些論述雖不專論共和國第一代作家,但已具有鮮明的針對性。它的更大的價值在于提示研究者研究當代文學中作家身份與角色問題的重要性。而這,恰是理解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的關鍵之一。

新世紀以來,探討新時期文學起源性的研究持續不斷。王堯2000年的論文《矛盾重重的“過渡狀態”——關于新時期文學“源頭”考察之一》和2013年的論文《論中國當代文學史的“過渡狀態”——以1975-1983為中心》,是其中的代表作。不過他的關注點是“文革”結束前后的轉折年代。類似研究還有不少,如陳思和等人的“潛在寫作”研究,程光煒等人的七十年代文學研究。致力于從小說層面探討新時期文學與“十七年文學”之關系,并且頗有影響的是董之林。代表作《亦新亦舊的時代——關于1980年前后的小說》,從藝術表現的多方面對新時期文學與“十七年文學”的聯系展開了論述。作者認為,政治因素仍是新時期文學成立的首要原因,尤其是“撥亂反正”。但撥“文革”之亂,實際并未返“十七年”之正,人們在強調新時期文學之“新”時,有意無意遮蔽了它與“十七年文學”及至“文革文學”在精神脈絡和文體風格上的聯系。作者指出,“新時期文學與十七年文學的確存在巨大差異,如果仔細琢磨它們之間的不同,應該說,這種差異主要來自題材上的‘撥亂反正,來源于對政治的理解,即‘寫什么。比如,是肯定農業合作社運動,還是否定;對歷史事件究竟怎樣概括和理解才符合‘真實。但在‘怎樣寫的問題上,這一時期小說的風格體式卻難以追隨時代的政治結論而朝夕瞬變,與‘十七年和‘樣板戲依然有瓜葛。否則,就很難理解新時期開始階段,小說為何采取這樣、而不是大約1985年之后或1990年代出現的那樣一些表現方式。”這種聯系更緊密地表現在那些在“十七年”起步、“新時期”復出的“中年知識分子”作家的作品中。作家們延續了五十年代對“人”的問題的思索,試圖觸摸到人性的方方面面,進而延展到對歷史進程的反思,拓展了文學題材的廣度和文學反思的深度。但也正因為所處為“亦新亦舊”的時代,新的因素增長,舊的因素消失,但也可能相反,因而新時期文學并“沒有開天辟地的‘劃時代寫作,只醞釀著新的挑戰和新的藝術合成”。董之林的論文,從文學史的層面考察“中年”一代(即共和國一代)的寫作,局面宏大,發人深省。問題也在于這種研究對個人心靈世界的遮蔽,也就是并未能深入到具體某一個作家的心靈深處,理解他們寫作上的困惑與探求,也就難以對這一代作家做出同情式的理解。

在處理兩個年代的關系問題上,程光煒及其學生的“八十年代研究”富有啟示意義。這里僅提一篇理論性的作品。即程光煒的《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問題》。這篇文章主要圍繞“八十年代”和“十七年”兩個歷史范疇應該建立一種怎樣的關系來探討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問題。他所說的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問題,“指的就是,‘八十年代的‘現代化想象與‘十七年的‘當代史之間由于某些‘根源性矛盾和沖突所引起的一系列問題。”而這些問題,在新時期的語境下被遮蔽了。程光煒希望通過利用“十七年”作為參照來理解“八十年代”文學在“現代化”背景下“脫歷史化”的處境,被忽視的問題重新得到重視,喚醒當下文學研究關注現實的意義,以此構成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研究。如其追隨者對他的理解,“對1980年代文學的反思研究必須建立在對‘文革文學‘十七年文學反思研究的前提下進行,只有重新發現‘文革文學‘十七年文學的復雜建構才能理解1980年代文學的復雜建構,這之間是一種同構關系。”“同構”意味著以自身存在的“問題”尋找和整理“問題”,把許多已經過去并成為結論的文學現象再次“問題化”,并在豐富的社會現場和復雜的歷史語境中再現“全部的風景”。

程光煒的理論基點是從現實出發,并指向現實。他認為,八九十年代以來思想文化領域里的諸多論爭和運動,均可以從歷史中找到根源。因為某些問題被遮蔽,使得這些論爭趨于表面化,而未得到深入清理。因此,他的“重返八十年代”的進入方式,是從“十七年”中找尋到“八十年代”問題的起源,并將之清理、重塑,構成當下的“社會主義經驗”。試圖讓業已式微的文學研究繼續披上如此宏大的外衣“干預生活”,其用心可謂良苦。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的研究,也應從這些頗有思想張力的研究中得到啟發,并找到合適的位置。特別是從兩個年代出發,深入作家精神世界和作品風格肌理,厘清作家創作與文學史的相關問題。程光煒及其學生在作家作品的重讀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產生了一些耳目一新的研究。如程光煒的《革命文學的“激活”——王蒙創作“自述”與小說之間的復雜纏繞》和趙天成的《一個“傳奇”的本事——<天云山傳奇>誕生考論》。但需要指出的是,“重返八十年代”的諸多研究從社會問題的實證性出發,考察文學的社會層面,以此來得出一些宏大判斷,卻時常無關文學宏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文學研究的特性,忽略了文學研究的宗旨所在。這是應警惕的。

三、兩個年代及其關聯性研究

以上研究約略可以看出,不論從文學史層面,還是從思想史層面,如何看待“十七年”與新時期的關系,是研究共和國第一代作家難以回避的首要問題。對共和國第一代作家而言,曾經支撐他們復出寫作的“十七年文學”資源在新時期或被輕視或被嚴重敵視,且效用難以為繼,而他們也面臨精神資源置換的工作。經過摒棄、篩選而重新發現的“新時期”,是一種意識形態建構的話語。把某些構成新時期文學資源剔除以后的“新時期文學”,實際上也變得單一、扁平,缺少歷史的復雜性。事實是,中國當代文學從“文革”轉型至“新時期”,其動力一方面來自于政策上的撥亂反正,另一方面來自于對“十七年文學”的深刻反省。1990年代以來的“十七年文學”研究,已經顯示了“十七年文學”的復雜性和豐富性,也將這種認識挑撥得更加清晰。近些年來的文學研究,特別是“重返八十年代”的研究更加表明了新時期文學與“十七年文學”(甚至“文革”時期的文學)的復雜聯系。

對這一代作家來說,“十七年”是被復雜性所纏繞的年代。作家的誕生與消失,在這里。因為寫作,他們成了天之驕子;因為寫作,他們墮入萬丈深淵。有時,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一個“除了光明光明光明還是光明”的“浪漫的季節”,一個“能夠這樣度過自己的青年時代,能夠這樣度過哪怕是一年、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就已經值得羨慕”的“唱歌的季節”。另外一些時候,天空中總是布滿了“陰暗的幕布”,處處是陰霾,是冰凌,這又是無可挽回的可怕的無聲之地。人人噤若寒蟬,個個悄無聲息。文學的落幕,也在這里。當他們從“文革”中走出,一面要清理“文革”的陰影,更重要的是如何面對“十七年”的復雜性“誘惑”。

因此,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研究的基本視野,是站在一個新時期文學的高度,反觀曾經深刻影響他們的“十七年文學”,然后再次從“十七年”出發,重新理解“新時期”的意義。但所有的這些工作,必須首先建立在對“十七年”復雜性研究的前提下,才能重現發現這一代作家新時期寫作的意義,也只有如此,才能將“十七年文學”和“新時期文學”同構并置,“探討何種力量與何種方式參與了八十年代文學(新時期文學)的建構”。一方面,要集中考察這一代作家在“十七年”的文學工作,譬如如何出場,怎樣被組織起來,在組織化的過程中遭遇了哪些難題,如何處理,又面臨怎樣的命運。另一方面,要集中處理新時期寫作與反思“十七年”的關系。雖然,歷史背景和時代境遇的相似性,使作家的反思有一定的共性。但對大部分作家來說,“十七年”是一個相對復雜的場域。從出場到落幕,從高潮到低谷,緊緊圍繞著文學與政治,其復雜性在每一個作家中得到彰顯。再者,經歷“文革”十年的思索與沉淀,作家的文學個性也在發展中凸顯。因此,反思“十七年”的工作也呈現其復雜性。在綜合把握的同時,更應關注每一位作家復出的背景與姿態,從中找尋出相似與不同,探討反思的多樣性與局限,以及新時期文學起源的復雜性。當然,強調“十七年”和新時期的重要性,并不是無視“文革”與九十年代以來的作家創作和文學現象,它們是非常重要的研究對象和發現問題的背景性材料,是不能忽視的。

做這樣一份近似重讀重釋的研究的關鍵,除了帶著思想史和文學史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重新尋找、考訂和分析有意義的史料。在當代文學史學化的趨勢下,一些學者所做的史料工作,成為當代作家研究的基礎性工作,如各種作家傳記、年譜、日記、口述史料、文集和全集的出版。這方面材料相當豐富,但也良莠不齊,存在如何辨析使用的問題。特別是對作家創作談和口述史料的使用上,需要特別引起注意。在這方面,王彬彬研究高曉聲的一篇文章具有方法論上的啟示意義。

這篇文章就是《高曉聲與高曉聲研究》。文章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原因就在于作者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作家創作談中表述的“真實”與“虛假”,分析出了作家復雜矛盾的心理,從而對作家作品給出實事求是的評價。王彬彬認為,以往對高曉聲的研究,特別重視兩篇創作談:《<李順大造屋>始末》和《且說陳奐生》。以往的研究,較少或者從未分辨出創作談中的真與假、虛與實或深與淺,把創作談的種種說法,當成了毋庸置疑的立論基礎。這兩篇創作談,在一定程度上引導乃至誤導了對高曉聲的理解。如前人一直以為高曉聲是農民“嘆苦經”的“代言人”,實際上高曉聲復出后的心態要復雜得多。高曉聲固然有強烈的表達欲、發表欲,但內心一直心有余悸、小心翼翼。

王彬彬說:“他要以小說的方式表現二十多年間在農村的所見、所感、所思,他要替農民‘嘆苦經,他要揭示幾十年間農民所受的苦難從而控訴使得農民苦難深重的政治路線的荒謬,但又擔心再次因文獲禍,擔心自身的災難剛去而復返。這樣,高曉聲便必須精心選擇一種方式,他希望這種方式既能保證作品的安全和他自身安全,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抒發自己心中的積郁,能一定程度上表現幾十年間的所見、所感、所思。而‘包包扎扎后再‘戳上一個洞,便是高曉聲選擇的方式。‘包包扎扎是在掩藏、遮蓋真相,也是在為作品和自己裹上一層愷甲。‘戳上一個洞,則是讓心中的積郁、憤懣,讓幾十年間的所見、所感、所思,通過這個洞口得以表現。‘包包扎扎不只是用一些政治套話、一些意識形態話語纏纏裹裹,也包括在具體的敘述過程中‘搞一點模糊,還包括以創作談、序言、后記一類方式誤導讀者。”在王彬彬看來,要真正理解高曉聲,除了對作品做出必要的細讀,還要破除對創作談一類自述文章的“迷信”。

王彬彬同時指出,一些學者因為在史料方面缺乏必要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對作家做出未必合適的評價。因此,要盡可能全面占有史料。在這一代作家逐漸歷史化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史料浮現,也就必然需要做出更加細致的整理和研究。在全面占有材料的情形下,用實事求是的分析代替松散、隨意的印象式批評。雖然這些觀點業已成為當下研究的共識,但王彬彬的精妙分析和深入研究使人印象更為深刻。

還要指出,在以往的作家研究中,作品常常被看成是理解作家的一把最重要的鑰匙,而忽視了作品以外的非文學性因素。作品的重要性毋庸諱言,審美評價也始終是文學研究的重要一維。但這一代作家的特色正在于創作過程中的文學性因素與非文學性因素的相互博弈、牽扯、斗爭與妥協,他們的命運也受制于這種關系的影響。如果不將這種博弈的過程有力地呈現出來,不僅很難理解這一代作家的作品,也很難對這代作家做出公正的評價。因此,在研究過程中,要非常重視有關作家創作的各方面史料的搜集、整理和分析,并視之與作品同等重要。當然,也要警惕批評家所批評的“作家缺席”或“作品缺席”的現象,不能將作家和作品置于冷冰冰的史學化趨勢之下。

四、余論

共和國第一代作家日漸凋零。2019年1月15日,詩人、劇作家、小說家白樺去世。2019年10月29日,作家從維熙去世。2019年11月23日,詩人流沙河去世。而方之、喬典運、高曉聲、茹志鵑、劉紹棠、劉賓雁、陸文夫、魯彥周、浩然、張賢亮、南丁等這一代中的大部分作家則于更早之前離開。碩果僅存的共和國第一代作家們也已入耄耋之年。雖然王蒙、宗璞和徐懷中等少數幾位作家仍然健在,且筆耕不輟,但在共和國七十年這個時間點展開對這一代作家的整體性研究,是合乎適宜,十分必要的。步入九十年代以后,這一代作家與過去告別的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兩極。那些九十年代以后銷聲匿跡的作家,無不因為無法找尋到恰當的方式和“過去”告別(如高曉聲),那些仍能在文壇上留下蹤跡的作家(如宗璞),無不恰到好處地正視并處理了過去的那個“瞬間”,或者以文學的方式和過去告別。這也許是我們重新認識王蒙、邵燕祥、宗璞和白樺等人的歷史契機。

2019年8月16日,第十屆茅盾文學獎評獎辦公室公布了茅盾文學獎的獲獎作品,其中有年近九旬的作家徐懷中的長篇小說《牽風記》。《牽風記》處理的題材是1940年代的戰爭。在這部小說里,作者的歷史野心隱沒了。在戰爭的空間里,作者給歷史澆筑的,更多的是情感記憶和現實情懷。所以,在一部反映挺進大別山戰爭場面的小說中,幾乎沒有什么血腥的戰爭場面。整部小說突出的,只是一個軍官,一個士兵,一個女人,還有一匹馬,一張古琴。有關戰爭的歷史被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常的寧靜,平淡的美好,以及這種美好消失時的孤絕。

淡化歷史,或者歷史背景的日常化,原本就是那些未經歷特殊年代歷史的人們生活的日常。這一代作家生活在平和的年代,也開始運用這種方式處理熟悉的題材。這也許不是什么信號,而是早就存在的事實。只不過,人們早已淡漠了許久。隨著這一代作家逐漸凋零,一種與政治聯系緊密的文學,也會暫時封存在歷史的煙云中。共和國第一代作家的研究,正是為了不至于忘記乃至重新銘記這一段歷史。

注釋:

王蒙:《我們的責任》,選自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研究資料部編:《開辟社會主義文藝繁榮的新時期》,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9頁。

陸文夫:《一代人的回歸》,選自《陸文夫文集》(第5卷),古文軒出版社2009年版,第1頁。

劉紹棠:《我是劉紹棠》,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版,第74頁。

作家協會編:《中國作家協會第二次理事會會議(擴大)報告、發言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56年版,第101-102頁。

李潔非、楊劼:《共和國文學生產方式》,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版,第86頁。

許紀霖:《民間與廟堂——當代中國文化與知識分子》,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8年版,第115頁。

錢理群:《我與魯迅——<心靈的探尋>后記》,汕頭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227頁。

茅盾一生評論過很多青年作家,其中為人樂道的是對茹志鵑和陸文夫的評論。因為他的評論,使兩位作家的人生道路發生了重大變化。1958年6月號的《人民文學》刊載了茅盾的評論《談最近的短篇小說》。這篇評論談了十幾位作家的短篇小說,其中對茹志鵑發表于《延河》1958年第3期上的《百合花》贊許有加。同期《人民文學》還轉載了《百合花》。這使長期堅持寫作卻寂寂無名的茹志鵑聲名鵲起,成為十七年短篇小說風格的一種代表。然而,茅盾的提攜也可能帶來厄運。1964年6月號《文藝報》刊登了茅盾專論陸文夫的萬字長篇《讀陸文夫的作品》,對陸文夫短篇小說的創造性給予高度評價。不久之后,這篇文章成為茅盾“腐蝕”青年的“罪證”,而陸文夫也難逃被批判的命運。新時期以后,茅盾仍給茹志鵑寫過序。茅盾逝世后,茹志鵑寫了紀念文章。有人想請陸文夫也寫一寫,陸文夫終究沒有寫。

曉立、王蒙:《關于創作的通信》,《文學評論》1980年第6期。

李子云、王蒙:《關于創作的通信》,《讀書》1982年第12期。

刊載于《雨花》1958年第8期、1961年第12期。

《陸文夫論》,《文學評論》1981年第10期;《高曉聲論》,《文藝報》1982年第10期;《再論高曉聲》,《新文學論叢》1984年第1期;《陳奐生論》,《當代作家評論》1984年第1期;《再論陸文夫》,《蘇州大學學報》1984年第3期;《三論陸文夫》,《文學評論》1986年第1期。

何西來:《歷史行程的回顧與反省——論“反思文學”》,《當代文藝思潮》1982年第2期。

樊星:《“57族”的命運——“當代思想史”片段》,《文藝評論》1995年第2期。

萬同林:《反思文學、改革文學的再評價》,《文學自由談》1989年第4期。

洪子誠:《作家姿態與自我意識》,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154頁。

刊載于《當代作家評論》2000年第5期。

刊載于《文學評論》2013年第4期。

刊載于《南京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1期。這篇論文擴充后先后收入《舊夢新知:“十七年”小說論稿》和《熱風時節:當代中國“十七年”小說史論(1949-1966)》二書,收入時改題為《亦新亦舊的新時期小說(1980年前后)》。

董之林:《亦新亦舊的時代——關于1980年前后的小說》,《南京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1期。

程光煒:《新時期文學的“起源性”問題》,《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9年第5期。

楊慶祥:《如何理解“1980年代文學”》,《文藝爭鳴》2009年第2期。

程光煒:《革命文學的“激活”——王蒙創作“自述”與小說之間的復雜纏繞》,《海南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趙天成:《一個“傳奇”的本事——<天云山傳奇>誕生考論》,《東吳學術》2017年第1期。

程光煒、李楊:《主持人的話》,《當代作家評論》2006年第2期。

目前來說,在作家文集和生平史料方面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但相比于現代作家,當代作家作品的史料工作,可以說只是處在草創階段。特別是在傳記、年譜、日記、口述史料等方面,欠缺必要的研究。隨著這一代作家逐漸凋零,這方面的工作日益嚴峻。

王彬彬:《高曉聲與高曉聲研究》,《揚子江評論》2015年第2期。

郜元寶:《“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的“史學化”趨勢》,《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17年第2期。

(作者單位:揚州大學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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