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影響下藥學應屆研究生就業影響因素研究
——以某高校藥學專業研究生為例

文/藺瑤 舒洪灶 胡瑋

據國家教育部統計，2020年我國高校畢業生人數將達到874萬人。與此同時，國家統計局公布我國2020年2月末31個大城市城鎮調查失業率為5.7%，比1月上升0.5%，比去年同比增加0.7%。疫情影響使得眾多中小民營企業面臨生存風險。李克強總理在2020年3月3日主持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中強調，統籌推進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的發展，必須有針對性地加大“六穩”工作力度，穩就業便是其中之一。截至2018年底，我國3000萬家中小企業提供了80%以上的就業崗位，2020年就業的存量和增量都將有一定的縮減[1]。藥學研究生的就業去向多為民營企業，其畢業與就業進度無疑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為提早做好應對即將到來的畢業季研究生就業方案，某高校對藥學研究生2020年3月期間的就業情況、遇到的困難進行了預調查，并希望為今年擴招的研究生未來的就業指導工作提供借鑒。

一、研究方法

（一）調查對象與數據收集

本研究通過問卷形式向某高校藥學專業全日制非定向應屆研究生94人發放問卷，全部回收。其中博士13人，碩士81人（其中學術型碩士39人，專業型碩士42人）。專業覆蓋藥理學（41人）、藥物化學（15人）、藥物分析學（11人）、生藥學（6人）、微生物與生化藥學（6人）、藥劑學（12人）、制藥工程（3人）。調查時間為2020屆研究生畢業前3個月。

（二）調查內容

1.人口統計學變量

包括性別、專業、政治面貌、家庭所在地、父母受教育程度等內容。

2.就業狀況變量

（1）就業狀態。去除人數為0的“自主創業”和“其他形式就業”后，分為“升學”“已簽訂就業協議/勞動合同”“未簽訂就業協議”三類，其中“未就業”設置必填空格請受調查者具體說明情況。

（2）錄用通知的數量。通過問題“截至目前，你一共獲得了多少個錄用通知？”了解研究生在就業市場的需求量。該變量是衡量研究生在勞動力市場上的競爭力的良好指標，同時能夠在未簽訂就業協議或勞動合同的研究生中，分辨其原因是沒有用人單位錄用，還是對目前找到的工作不滿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研究生求職行為的積極程度。

（3）月收入。通過問題“你所選擇的這份工作的起步月收入大約是：1為6000元以下，2為6000元～8000元，3為8000元～10000元，4為10000元～15000元，5為15000元以上，6為尚未確定工作單位”進行調查。起薪能夠客觀反映研究生被需求的層次和質量。為免學生擔心隱私泄露而有意誤填或拒填，設置了不同起薪水平供選擇，同時，因調查時間較早，部分學生還沒有落實工作，故設置“尚未確定工作單位”一欄，在統計中將此部分學生歸入1檔，即收入6000元以下。

（4）工作滿意度。大學生就業能力的影響因素除個人的能力和社會的資源外，還包括心理資本和職業認同，這對一個人發現工作中的機遇有著重要的作用[2]。根據Ashforth和Hall等人的觀點，個人的職業認同很大程度上將引導和影響其所面對的機遇，職業認同能夠使個體在多變的職業環境中，保持善用機會的能力[3，4]。為了解研究生在就業過程中內在的心理感受，除錄用數量和起薪外，工作滿意度能夠反映該工作是否符合研究生的興趣和價值觀，相符的興趣和價值觀對研究生的生涯發展有很大的作用。這部分問題采用喬志宏教授[5]自編滿意度量表。分為三個題目：“1.總的來說，我喜歡這份工作；2.我對這份工作感到滿意；3.我還在繼續尋找，如果有好的工作我會馬上離職。”采用七點計分，從1（非常不符合）到7（非常符合）。

3.個人求職價值觀

通過問題“你找工作會著重考慮哪些因素”進一步了解我校藥學專業研究生就業的價值觀。分為“個人發展空間”“企業知名度”“薪資福利”“是否與所學專業相關”“工作的穩定性”“有社會地位”“地理位置”幾個選項，題目設置為多選。

4.就業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通過開放性題目“在求職過程中，你遇到的困難是？”了解當前形勢對研究生就業的影響程度。

二、研究結果

（一）就業狀態

2020屆畢業研究生中，明確表示已簽訂就業協議或勞動合同的研究生占38.3%（36/94)，已確定繼續深造的學生為5.3%(5/94)，已收到錄用通知書但未簽協議的研究生占26.6%(25/94)，沒有收到錄用通知書的比例為29.8%（28/94），其中包括10名博士，10名學術型碩士和8名專業型碩士（見表1）。

表1 調查樣本基本分布情況

2019屆藥學研究生中，除了3名博士因課題未完成，1名碩士因在國外交流，需申請延長學年外，其余研究生均于2019年12月底完成就業。總就業率達95.6%。

2020屆即將畢業的藥學研究生中，因未到畢業時間，部分學生未完成就業流程，因此選取收到1份以上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比例、2019屆首次就業率進行比較，來衡量藥學研究生目前的就業情況受到的影響。截至2020年3月，2020屆藥學研究生中，已收到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含繼續深造）比例達70.2%（66/94），2019屆藥學研究生6月的首次派遣率為69.2%（見表2）。

根據調查結果，2020年3月的預調查中，已獲錄用通知書的人數占比為70.2%，如果多數藥學研究生與目前已錄用的單位簽就業協議，或能夠做到先就業再擇業，那么某高校2020屆藥學研究生的就業率很可能不會顯著低于2019屆6月的初次就業率（69.2%）。因藥理學課題周期較長的特殊性，以及博士畢業要求本身比碩士高，故藥理學博士常因許多客觀因素需要延長學年。但今年因疫情影響無法返校完成實驗或補充數據，部分非藥理學專業的碩士，甚至畢業要求相對較低的專業型碩士也表示有可能需要延期，這種情況過去3年并未發生過。

（二）收到錄取通知數量

1.總體描述

藥學研究生的錄用通知數量平均值為1.20個（繼續深造的研究生計為1），獲1個以上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占總數的70.2%，其中獲得2份以上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占獲得錄用通知書研究生總數的42.4%，有1名研究生甚至獲得了5份錄用通知書。與去年6月的初次就業率相比，在目前嚴峻的情況下，藥學研究生獲得的就業機會受到的影響并不明顯。

2.人口統計學描述

（1）性別。男生平均獲得錄用通知書的數量為1.38個，其中獲得1個以上錄取通知書的比例為76.9%。女生為1.18個，其中獲1個以上錄取通知書的比例為67.7%。采用SPSS 25.0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錄用通知書的數量在性別上并無差異。

（2）學歷。博士獲錄用通知書均數和1個以上錄用通知書占比分別為0.23個和23.1%，碩士為1.40個和77.8%。統計結果博士顯著低于碩士（P＜0.01）。這可能與博士目前的一些現實情況有關。首先博士相對于碩士而言，本身畢業難度就較大，加之疫情原因，多數博士無法返校參與實驗，如論文返修需補做實驗，前期動物造模因無人照料，已無法繼續進行，將來返校后需重新造模，大大延長了實驗的時間，導致許多博士因畢業問題，還沒有開始找工作。但根據往年經驗，博士在畢業后的就業情況比較好，多數在1～2年內找到了高校教師或研究所的工作。

（3）專業分類。藥物化學專業獲錄用通知書均數和獲1個以上錄用通知的比例分別為1.93個和86.7%，微生物與生化藥學為1.67個和83.3%，藥劑學為1.50個和83.3%，藥物分析學為1.36個和63.6%，藥理學為0.92個和61.0%，制藥工程為0.67個和66.7%。其中藥理學博士人數最多，且因本身課題周期長，這可能是導致其整體獲得錄用通知水平相對較低的原因。

（4）學位分類。學術型碩士的錄用通知書均數和獲1個以上錄用通知的占比分別為1.54個和74.4%，專業型碩士為1.26個和81.0%。兩者統計學結果顯示并無明顯差異。這說明在就業方面，學術型碩士和專業型碩士之間差異并不顯著，且兩種學位的碩士都有一定比例通過不同方式繼續升學。

（三）月收入（起薪）

1.總體描述

研究將月收入分為5個等級，1為6000元以下，2為6000元 ～8000元，3為8000元 ～ 10000元，4為10000元～15000元，5為15000元以上。結果顯示：未收到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占29.8%，歸至1檔，6000元以下月收入的研究生占54.3%，月收入6000元～8000元的占20.2%，8000元～10000元占19.1%，10000元～15000元為4.3%，15000元以上為2.1%。整體等級平均值1.80，大致為7600元。由于調查時間尚早，許多研究生還未開始找工作，且多數博士也因沒有開始找工作而歸于1檔，故該均值目前可能偏低。對比2019屆起薪調查平均水平為2.24，大致為8480元，如多數研究生能順利畢業，2020屆收入水平預計不會明顯下降。

表2 2019屆和2020屆藥學研究生就業情況對比

2.人口統計學描述

（1）性別。男生的收入等級均值為2.12，女生為1.68，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表明兩者無明顯差異。結合錄用通知獲得數量，表明藥學研究生中，男生和女生在錄用通知數量和收入水平上并無太大差別。

（2）學歷。博士收入等級均值為1.85，碩士為1.79，統計結果表明兩者之間無明顯差異，結合錄用通知數數量，博士在錄用通知數和比例遠低于碩士的情況下，收入水平仍能與碩士基本持平，該結果表明藥學博士和碩士在收入水平上可能還是存在一定差距，博士收入高于碩士。

（3）專業分類。藥物化學專業研究生的收入等級水平最高，為2.20；藥劑學次之，為2.0；藥物分析學為1.91。收入水平最低的三個專業為制藥工程1.33，生藥學1.33，微生物與生化藥學為1.50。其中，微生物與生化藥學和生藥學專業水平相對較低，可能與該專業人數相對少，繼續深造比例高有關，其中生藥學升學比例為33.33%，微生物與生化藥學為20.00%。繼續深造的研究生收入水平歸于1檔（6000元以下）。

（四）工作滿意度

1.工作滿意度的整體描述

去除未獲得錄用通知書的研究生后，樣本剩余66人。將第三道題反向處理，3題的得分相加，得到對當前找到的工作滿意度評分，得分范圍在3～21之間，總分越高，表示工作滿意度水平越高。最后結果顯示，整體滿意度均值為12.41。得分在3～8分之間的研究生占比10.6%，9～15之間為68.2%，16～21之間為21.2%。整體滿意度中等水平。

2.人口統計學上的情況

（1）學歷。結果顯示，博士對所找到工作的滿意度均值為16.00，碩士為12.24。數值上博士略高于碩士，但兩者并無統計學差異。

（2）性別。男生的工作滿意度均值為13.90，女生為11.76。兩者并無統計學差異。

（3）專業。藥理學、藥物化學和藥劑學研究生對目前找到工作的滿意度最高，分別為13.08，13.00和12.30。除制藥工程專業平均滿意度為7分外，其余各專業均在中間水平，即11.40～13.08之間（見圖1）。

圖1 各專業對已找到工作的滿意度均值

（五）個人求職價值觀

多選題“你找工作會著重考慮哪些因素？”的結果顯示，研究生在找工作過程中重點考慮因素排名前五的是：個人發展空間(87.6%)，薪資福利（77.3%），是否與所學專業相關（47.4%），工作的穩定性（47.4%）和地理位置（39.2%）。這與余亭蓉等人[6]對研究生就業期望的研究有相似之處，其研究結果顯示，碩士研究生對職業期待的均分由高到低依次為：內在價值（如自身才能發揮、符合興趣愛好、學以致用、工作挑戰性等），外在價值（如薪酬和待遇、社會地位等），聲望地位和穩定性。本研究加入了地理位置選項，該因素排序第五（見圖2）。

圖2 某高校2020屆藥學研究生求職過程中著重考慮的因素排序

（六）求職中的困難

對開放性問題“在求職過程中，你遇到的困難是？”的關鍵詞歸類結果顯示，除20.2%的學生表示目前尚無困難或尚未開始求職外，排名靠前的幾個關鍵詞（超過5%的人填寫）為，因專業面窄影響就業（19.1%），競爭大而崗位少（10.6%），擔心面試表現和用人單位受疫情影響延遲招聘計劃（都為7.4%），科研論文與找工作時間沖突和個人心態/能力/學歷不足（都為6.4%），因目標就業地政策影響就業（5.3%）。

三、結果討論

根據本研究結果看出，在當前重大疫情的影響下，應屆研究生就業的重要影響因素還是畢業問題，但這不僅僅是疫情原因推遲返校而引起的，研究過程中通過數據以及平時工作中與部分研究生的深度交流中了解到，引起研究生當前畢業和就業問題的因素是多方面的，現重點討論以下幾個因素。

（一）畢業前壓力大

畢業進度與找工作的時間掛鉤，使因繁重科研壓力而放緩找工作進度的研究生雪上加霜。許多研究生在畢業季面對實習、畢業、就業等問題時，不能合理安排時間，如果自身科研能力的不足，導致在畢業論文撰寫過程中遇到瓶頸。加之目前因疫情未返校的研究生在家不能與導師順暢溝通，極有可能引發情感障礙和焦慮情緒。根據本研究結果，藥學研究生的就業工作重點在于博士生的畢業問題，需要導師層面、學校層面和單位層面多管齊下。導師在重點抓學術科研能力和論文質量的同時，可根據博士的實際情況，特別是滯留疫區的博士，應給予更多針對性的指導，并考慮和其他研究生共同完成課題的形式，利用合作更高效地發揮個體優勢和資源，加快博士畢業時間。學校層面可向博士提供適當的政策和經濟上的支持。如在重大疫情背景下，酌情增加畢業答辯的次數，根據個人實際情況適當放寬畢業要求和時限。同時，對于已經延長學年的博士，學校通常會取消其國家助學金和住宿補貼的發放，當前情況下，可適當提供學費和住宿費的補貼，減輕博士的經濟負擔，使其集中精力完成學業，盡快就業。學業、科研、經濟和心理等多方面多管齊下，關注和關心無法返校的研究生畢業就業問題。

（二）欠缺系統的生涯規劃

高校研究生就業指導體系還存在供給不足的情況，仍有很大比例研究生對于自身職業的規劃不足。高校需在客觀分析各專業發展動態的基礎上，對不同專業研究生進行有針對性的職業生涯規劃教育[7]。選擇繼續升學的專業型碩士相較于學術型碩士而言，缺少了直博和申請考核的途徑，但部分專業型碩士在入學時因所報考專業熱門、競爭激烈而沒有成為學術型碩士，其本身有較高的學習和科研能力，經過三年的培養，通過考試和激烈的面試競爭仍然獲得了攻讀博士的機會。一些學生因三年缺少規劃和資源而沒有選擇繼續深造，畢業后對工作不滿而想繼續讀博，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一部分專業型碩士，因科研壓力而無暇參與社會實踐，在畢業與工作之間缺少過渡銜接。除此之外，在平時的工作和調查中還發現許多學術型碩士在入學后對學業和未來的發展方向也感到很迷茫，在對某高校藥學2019屆研究生畢業前的一項調查中顯示，有67.4%的研究生對自己將來要從事的行業和職業有清晰的規劃，如果需要仍會求助于職業生涯規劃，有21.7%的研究生則表示自己不確定將來要從事的行業和職業，希望通過職業規劃來幫助自己。針對這部分學生，如果能采取合適的培養方案，明確區分兩種學位類型培養目標的前提下[8]，根據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因材施教，則可能有效減少研究生對未來方向缺少規劃的迷茫感，使其更好的探索和發現自身的能力和價值觀，綜合利用內、外部資源。如東北師范大學構建了“觀念驅動型”就業指導課程[9]，從情感態度價值觀、過程與方法、知識與技能的邏輯上，引領研究生態度的轉變，從而完成自我價值的實現。蘇州大學醫學部藥學院特邀專家采用心理劇的團體模式，使一年級和二年級的研究生從情緒表達、探索自身資源到同輩互助幾個層面完成自我探索和學習的過程，隨后利用校友資源，邀請職場人士進行生涯訪談和交流會，請有資質的教師對有個別有需求的研究生進行一對一的職業規劃咨詢。該模式能夠緊貼研究生的心理和需求，實用性強，效率高，得到了師生的普遍認可。生涯規劃類課程不僅能幫助在校研究生更好地規劃三年的學習、科研和求職行為，還能夠為今后的職業生涯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目前研究生畢業后在第一個崗位停留的時間呈縮短趨勢，常因追求熱點職業跳槽而導致就業難問題[10]。因此，應在讀研期間即建立研究生整體、嚴肅的職業生涯規劃，在求職和工作過程中，綜合考慮用人單位的發展前景、人事管理體制、薪酬待遇、單位負責人風格等外部因素，以及自身職業技能、興趣愛好、價值觀、性別、年齡和身體狀況等內部因素，綜合做出決定。

（三）就業形式轉變

2019年6月對某高校藥學研究生就業方式的調查中，有47.8%的研究生選擇通過招聘會現場的方式就業，34.8%選擇在就業網投簡歷。在今年疫情期間取消現場招聘會的背景下，引導研究生就業方式由線下轉為線上也不容忽視，需要打通用人單位、學校、研究生之間的信息渠道，由學校就業指導科的統籌安排，通過受眾更廣的平臺發布就業信息，通過二級學院提醒學生查收，并整合各學院（部）及研究所的就業信息，提高效率，同時請企業HR參與線上雙選會，實現用人單位與研究生有效線上參與。除此之外，動態監測研究生就業情況，及時提供相應的支持。

（四）加強校企合作

采取走出去、請進來的方式[11]，通過在培養過程中設立獎學金、實習基地等途徑，建立各行業與學校、學院間的聯系和合作，使高校更好地了解到就業市場對不同專業研究生的素質要求。邀請各行業專家或人力資源負責人舉辦講座或“供需見面會”，既使用人單位在傳授知識的同時起到了宣傳作用，也使研究生能夠直接而具體的了解用人單位的狀況和需求，達到雙贏效果。

（五）引導研究生先就業再擇業

在一項心理資本與研究生求職能力的研究中顯示，當前碩士研究生對工作地點和工作性質的要求普遍較高，造成部分區域的部分單位求職競爭非常激烈，給研究生帶來了較大的壓力，甚至引起焦慮情緒。本研究中也有很大比例得到1份以上錄用通知書，但仍未簽約的研究生，除去因疫情原因無法完成后續工作的原因之外，還有一部分研究生仍在觀望，想尋求更好的發展，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在當前嚴峻的就業形勢之下，需要引導研究生調整職業期待，結合自身與環境因素，合理定位，樹立正確的擇業觀和就業觀，將目標合理調整至中小城市、中小型企業，中西部及邊遠地區等。在就業完成后，繼續提升自身能力，開拓進取，發現機遇，待時機成熟甚至可以考慮創業。除個人引導外，學校也應為學生提供更優質的就業指導和信息服務，同時利用好教育部提供的豐富資源，如“24365”網絡招聘服務平臺，為研究生網上簽訂就業協議提供便利。

（六）幸福感與就業呈正相關

有研究表明，幸福感的提高能顯著提高勞動力的就業概率。主觀幸福感每提高一個標準差，勞動力的就業概率會因此提高15.8%左右，失業勞動力的隱性再就業概率提高32%左右。可能的機制使幸福感得到提升，增加了勞動力的社會資本，提高了勞動力找工作的努力程度[12]。而另一項研究發現，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有助有提高研究生的專業對口率，研究生在讀期間，參與不同的團體能掌握更多社會關系和社會資源，可以得更多的專業相關就業信息。因此，研究生在讀階段，開展一些關心學生心理狀態的團體活動，提高研究生的幸福感、就業率和就業質量。同時，應鼓勵研究生積極參加創新創業類、學科類、文體類的競賽，在提升社會關系的同時，也能培養學生善于總結、追求創新的習慣[13]。

四、不足和展望

本文對研究生就業的價值觀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調研，特別是對重點人群的關注度還存在不足，如對貧困研究生就業困難和價值觀的調查研究。貧困大學生在生涯目標的確立方面可能較弱，但對就業期望值卻相對較高，可能存在過度關注自我價值，有“上了大學就有好工作”的認知[14]。應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對藥學專業貧困研究生進行有針對性地引導和幫助，豐富和完善其職業能力，以進行正確的職業選擇。

在當前形勢下，需動態監測研究生就業情況，在研究生畢業前后分階段定期調研，以便及時了解研究生就業狀況并提供更有針對性的支持。除此之外，為更好地了解研究生對職業的勝任力[15]，將來進一步對用人單位的需求和評價進行調查也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