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會驚人地相似嗎?

馮瑋瑜

隨著北京城里嘉德、保利兩大拍賣巨頭的收槌，2019年的秋拍淅入尾聲，雖然后面還有西泠、華藝等拍賣槌聲陸續響起，但2019年秋拍的市場狀況已清晰可見。同時可見的，還有歷史規律中螺旋式上升的趨勢，也讓藝術品市場未來可期。

總的來說，2019年秋拍的藝術品市場仍在低位，但卻沒有人們事前預想中的那么悲觀。各家拍賣公司紛紛對自己的秋拍成績表示滿意，成交總額都比拍前預估高出不少。如果各公司公布的成交額全是真實的，那么藝術品市場并不太差，可喜可賀。不過，這些紛紛報喜的成交額因種種原因難免有些水分。以我個人親歷秋拍所見所知來看，2019秋拍市場仍在低位砥礪前行，也不時泛出亮點，最突出的亮點是保利的瓷器拍賣大放異彩。經過保利拍賣的大力推動，讓整個拍賣界及收藏界重新認識瓷器板塊的分量。同時，油畫和當代藝術異軍突起，也越來越受到市場的重視。

近十年來，藝術品市場一直是書畫強、瓷器弱的格局。20世紀70-90年代，在藝術品收藏里唱主角的中國古瓷器，慢慢成為雞肋般的配角，而中國書畫卻大行其道，一騎絕塵。這種市場格局隨著保利這二年的拍賣成績被打破，藝術品市場正在重新構建。瓷器板塊在保利拍賣連續幾年一個接一個名家舊藏等精品專場的推動下，成績斐然，形成保利拍賣的拳頭項目，完美碾壓其他拍賣公司。目前國內形成了書畫由嘉德領軍，瓷器由保利帶頭的雙巨頭引領市場格局，而各家拍賣公司緊隨其后，努力尋找自己的特色和市場定位。第二梯隊的有些拍賣公司做得相當不錯，例如中貿圣佳拍賣的家具板塊，秋拍就力壓嘉德保利，成為秋拍家具板塊最高成交額的拍賣公司。

風云激蕩而市場低個，除了中國書畫在低位站穩、中國古瓷器上揚外，油畫和當代藝術也逆風飛揚，一幅幅常玉、趙無極油畫不斷創新高的成交價>中擊，而草間彌生、曾梵志、劉野的當代作品更是獲得新代藏家的追捧。

砥礪前行未來可期

由于中國古瓷器市場的價值回歸越來越明顯，保值理財效果顯著，引起了市場的關注，一些書畫收藏大家先知先覺，最近開始入藏中國古瓷器了。中國古瓷器市場價值回歸是有案可查的，以我自己個人收藏的二個例子可見一斑：

英國BBC《你所不知道的中國》紀錄片中，記錄了2016年11月中國嘉德大觀夜場的競拍過程，當時我以61萬元落槌價競得一件乾隆窯變釉雙耳瓶，這段紀錄片近年被BBC反復播放。11月16日，北京誠軒2019秋拍瓷器工藝品專場中，一件同樣器型、大小一致、釉色近似的乾隆窯變釉雙耳瓶以126.5萬元成交，成為本場成交最高價排名的第四名。短短的三年，同樣的器物市場價已增值1倍多。2017年1月11日，在北京觀唐麗榷拍賣“紫禁城遺珍”專場，我競得一只嘉靖黃釉金鐘杯，當時的成交價為202萬元;在保利2019年秋拍“禹貢|——大明·格古”專場上，一只同樣器型、同樣大小、同樣釉色的嘉靖金鐘杯，成交價已達540萬元，3年翻了25倍。

窺斑見豹，雖然僅僅是個人收藏理財的例子，可個人經歷與時代發展是同步的，現在雖然仍處于市場低潮，中國古陶瓷板塊雖歷長久低沉，但仍積攢著螢火之光，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積蓄良久得遇其時就會呈現薄發之勢，現在單色釉板塊已率先反轉，整個板塊正開始從底部向價值回歸，未來可期。

歷史是在螺旋式前進的，遙想2003年“非典”時期，在人心惶惶的形勢下，藝術品卻率先走出了個絕地大反攻，由2003年開始至2011年的高峰，以出人意料的升勢，藝術品市場走出一波特大行情，多種類藝術品價格創出歷史新高，比同時期的社會經濟大發展領先步。

歷史還會再次驚人地相似嗎？藝術品行情還會再次成為未來社會經濟發展的先聲嗎？

展望2020年，在過去一年經濟下行的形勢下，所有的經濟政策一定會圍繞著促增長、促發展而展開的，民營經濟受到鼓勵，資金面會再度寬松。藝術品會受惠于良好的政策和社會氛圍，一定會有較好的發展機遇。中國書畫、中國古陶瓷、油畫和當代藝術會成為藝術品市場的三駕馬車，蓄勢待發，投資收藏正當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