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珍, 周群英
(麗水市婦幼保健院 圍產保健中心,浙江 麗水 323000)
孕產婦健康管理是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之一。《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第三版)》[1]對孕產婦健康管理服務工作提出了新的標準和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在孕早、中、晚期服務內容增加了“進行健康教育與指導”。當今社會,大數據、新媒體的發展與應用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孕產婦作為人群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健康服務需求也發生了變化。麗水市婦幼保健院作為國家級示范孕婦學校,為進一步做好新形勢下孕婦學校的健康教育工作,對孕婦學校健康教育效果進行評價,分析新形勢下孕產婦對健康知識的需求,現報道如下。
1.1 對象 采用多階段分層隨機抽樣方法,選擇麗水市12所社區的2018年孕產婦作為調查對象發放問卷。在5所社區現場發放問卷150份進行預調查,回收有效問卷145份,根據預調查回收問卷進行問卷題目補充和修訂。正式調查共實地發放問卷500份,網絡發放問卷80份,共計580份。實地回收問卷486份,網絡回收問卷63份,共計549份。其中,有效問卷536份,有效回收率為97.6%。調查對象年齡20~40歲,平均年齡29.8歲,其中20~23歲15人,24~29歲232人,30~34歲185人,35歲以上104人。受教育程度大專/本科及以上占比為78.0%,75%以上處于工作狀態,僅孕育一胎孕產婦的占總調查對象的69%。
1.2 調查問卷
1.2.1 問卷設計 根據《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第三版)》文件中“健康教育”與“孕產婦健康管理”兩項內容,以及《進一步改善醫療服務行動計劃(2018—2020年)考核指標》[2]文件內容自行設計調查問卷。
1.2.2 問卷內容 問卷共設30題,除人口學特征外,內容包括孕婦學校開展效果評價12題,孕產婦健康信息獲得渠道情況6題,孕產婦健康知識內容需求6題,工作建議1題等4個部分。
1.3 統計學處理 采用Excel 2010數據錄入,SPSS 21.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采用卡方檢驗的列聯分析(Cross-Tab)方法。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孕婦學校參與情況及效果 麗水市婦幼保健院開展的孕婦學校2018年參與率為71.2%,參與過10次及以上的孕產婦占比為36.8%,參與次數小于10次的孕產婦占比63.2%,全程參與率僅為12.3%;孕婦學校整體滿意度為92.3%,其中43.6%的孕產婦認為“授課形式單一”,27.5%的孕產婦認為“課程實踐操作太少”;孕產婦未能參加孕婦學校的主要原因是“沒有時間”,占比83.4%,其次是“不需要學習”,占比25.3%。
2.2 孕產婦健康信息獲得渠道指標分析 孕產婦獲得相關健康信息的主要途徑為“網絡媒體”(92.2%)、“手機媒體”(93.5%)等互聯網媒體[3],其次是“社區宣傳欄”(83.6%)。其中“網絡媒體”接觸最頻繁的是“網頁搜索(如百度、新浪、騰訊等門戶網站)”,達98.7%;“手機媒體”接觸最頻繁的是“孕育相關的商業APP(如寶寶樹、西柚等)”,達79.4%,“醫療機構的官方APP或者微信公眾號”僅占23.7%。73.4%孕產婦認為通過“網絡媒體”與“手機媒體”獲得的健康信息“可信度一般”。
2.3 孕產婦健康知識內容需求指標分析 對于孕產婦健康知識內容的需求最高的為“孕晚期健康管理內容”和“孕早期健康管理內容”兩大類內容,其中“拉瑪澤減痛分娩法[4]”和“如何避免生育唐氏兒”分別為其兩大類的需求首位。此外,“二胎媽媽系列專題[5]”、“孕產婦心理健康障礙”與“準爸爸分娩體驗”等具有新時代特色標簽的需求明顯,達到74.6%、49.7%與48.6%。
2.4 影響孕產婦學校參與率的相關因素分析 運用列聯分析(Cross-Tab),從學歷、年齡、工作狀況三個方面對是否參與過孕婦學校行統計分析,結果見表1。低學歷(高中/職高/中專及以下)、35周歲及以上、無工作的孕產婦孕婦學校參與率分別高于高學歷(大專/本科及以上)、24~29周歲、有工作的孕產婦,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高學歷(大專/本科及以上)、適齡(24~29周歲)、有工作孕產婦選擇“未參加過”孕婦學校的主要原因主要集中為“有一定的知識儲備”“身體條件好”“沒時間”。

表1 影響孕產婦學校參與率的相關因素分析(例)
以往研究表明,孕婦學校整體滿意度較高,為廣大孕產婦提供了科學合理的健康教育課程,本研究結果發現,全程參與孕婦學校的孕產婦占少數,提示孕婦學校應根據孕產婦對健康知識的新需求不斷調整健康教育授課內容[6]。隨著國家“全面二孩”政策放開,高危孕產婦和妊娠合并癥、并發癥明顯增多引起廣泛關注,可增設“二孩”孕產婦專題健康知識課程;新時代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改變了孕產婦的健康需求,不同于以往只要求安全生產,孕產婦角色轉換的心理適應性、孕期及產后心理健康障礙、產前產后抑郁癥的預防與干預等心理健康需求明顯,可考慮增加孕產婦情緒管理相關課程內容;最后,可加強家庭互動式[7]的健康教育課程,孕產婦科學養胎、順利分娩以及“準爸爸”角色代入等健康教育內容的需求度較高,“準爸爸分娩體驗”等課程更具備吸引力。
本研究顯示,約有28.8%的孕產婦未參加孕婦學校,對未參與原因進行統計,排在前兩位的是“沒有時間”和“不需要學習”,分別占83.4%和 25.3%。網絡媒體同樣是孕產婦獲得健康信息的一個重要渠道,但相當一部分(約73.4%)孕產婦認為通過“網絡媒體”與“手機媒體”獲得的健康信息“可信度一般”,可能是由于“互聯網+”時代的大數據真偽難鑒。手機APP等融媒體的應用使得孕產婦接收健康信息的途徑多樣化[8-9],因此,孕婦學校應充分利用融媒體手段,在開展面對面授課、社區宣傳欄等傳統的健康教育途徑的情況下,探索手機APP直播授課、網絡授課、微課堂授課等新模式,讓“信息跑”代替“孕婦跑”,提高廣大孕產婦獲得健康教育的機會并激發其主動獲取健康知識的積極性。
研究結果提示,孕婦學校要根據學歷、年齡、工作狀況的不同開展精準健康教育模式[10-11],實現不同人群不同側重,不同對象不同特色。可根據學歷高低,設置學科專業化水平與健康科普類水平兩種課程;面向高齡孕產婦,課程應側重在高危孕產因素的控制與預防方面;根據有無工作狀況,做好集中實地授課與實操的合理時間安排。為了更好地進行精準個性化健康教育,可探索將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工作與推進家庭醫生簽約服務相關工作[12]相融合,將“健康教育”與“孕產婦健康管理”兩個基本公衛項目結合,充分發揮家庭醫生在孕產婦個性化健康教育方面的指導作用,全方位、全周期保障孕產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