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 要 ? 通過記述與樊洪業先生的5次合作, 回憶他嚴謹、細致、認真的治學精神,以及待人的熱情、敦厚、坦蕩品格。
關鍵詞 ? 樊洪業 ? 合作 ? 任鴻雋文存 ? 竺可楨全集 辭海
中圖分類號 ? N092
文獻標識碼 ? A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最早看到樊洪業的名字,是20世紀80年代,我在華中工學院(現為華中科技大學)讀本科期間,從《走向未來》叢書編委會名單上面。留心并記住了樊洪業,是因為他與金觀濤、劉青峰合寫的那篇著名文章,以及當時的《自然辯證法通訊》雜志。
遙見樊老師是1996年4月,在新大都飯店舉行北京大學科學與社會研究中心成立10周年慶,樊老師在會上發表了祝詞,印象頗深。當年11月,我為即將到來的商務印書館100周年慶而趕寫“商務印書館: 引進現代科學的橋梁——從《科學大綱》談起”一文,查閱中國科學社、任鴻雋與漢譯《科學大綱》方面的資料,在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科學》雜志潘友星先生的提醒、敦促下,自然免不了要去請教樊老師。在樊老師“潤物無聲”般影響下,11月我在記事本上暗暗發了4項宏愿: 以后要設法推動編寫、出版《〈科學〉雜志80年總目》《任鴻雋文集》《中國科學社史》《任鴻雋傳》。12月,在風入松書店偶遇樊老師,交談得知他一直想寫一本書 ——《科學家的通途與歧路》。
真正到樊老師辦公室長談,是1997年4月,當時希望我參加他的某項課題,我則因忙于博士論文撰寫,未能答應,只是借閱有關任鴻雋的資料,之后時常通話交流。5月,在圖書館查《任鴻雋年譜》。6月5—9日,第二屆中國科技傳播會議暨中國科學社與近代科技傳播研討會在浙江蕭山舉行期間,有機會當場聽到樊老師的精當點評,當時我還是博士生,我們在會議途中經常交談,不知不覺, 我從對中國科學社(任鴻雋組織竺可楨等一批留美“海歸”合譯《科學大綱》)感興趣到逐漸開始對中國近現代科技史、科學傳播史發生濃厚興趣。
1998年7月,我畢業離開北大,加盟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起初主要精力在策劃、操作《哲人石叢書》。1999年3月23日,樊老師在辦公室把慶祝中國科學院建院50周年的重頭出版物《中國科學院編年史(1949—1999)》[1]的出版任務交給了我,當日我僅取走一小部分稿件(1949—1953年的盤片稿); 直至8月29日收到樊老師的特快專遞(含照片、兩個軟盤),全稿內容才齊整。為了趕上11月1日的院慶,我作為該書的責任編輯,其間經常跟樊老師討論棘手內容的刪改,加班加點趕制,總算及時完成(實際上只有1個月出書時間),把書送到中科院院部。此為一度合作。
單純按照啟動時間順序,二度合作應為《竺可楨全集》(以下簡稱《全集》)。為紀念竺可楨誕辰110周年,葉篤正、施雅風等院士曾聯名致函中國科學院院長路甬祥,提議修訂出版《竺可楨文集》, 并向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地學部申請立項。 基金委批準立項,并根據專家評議,將課題名稱確定為“《竺可楨全集》的編纂及竺可楨科學創新軌跡研究”。2001年3月,《竺可楨全集》編纂委員會成立,召開啟動大會。
如果按照出版時間順序,《科學救國之夢——任鴻雋文存》(以下簡稱《文存》)則為二度合作。樊老師于2002年7月30日寫就“編者前言”,開篇指出:
到了21世紀才編他的文章集子,并非是要為上個世紀補綴什么,而是因為反復琢磨這位老前輩的“立德、立功、立言”,覺得確有好些貨真價實的“不朽”之作,應該留下來、傳下去。……編選這本《任鴻雋文存》,希望它至少可以為中國近現代科技史、教育史的研究者提供一些方便于“近道”的史料。([2],頁ix)
篇末,還交代了此書緣起與“二潘”的關系。8月出版前夕,樊老師當時提出將我列入編選者,因為我是責任編輯,沒有同意署名。8月20日,第十屆國際東亞科學史會議在上海召開,會議正式代表皆獲贈《文存》一巨冊。
如今回看,當初編選、出版《文存》,不啻是為編纂《全集》[3]的一次“預演”或“熱身”。樊老師為《文存》制訂的“凡例”,共12條: 篇名; ?排序; ?題注; ?側注; ?腳注; ?標點; 數字; 繁體字等; ?外文; ?譯名與舊詞; 點校符號(分7種情況); 參校符號(分8種情況)。在整個編選、 出版過程中,我同樊老師理念相合、心意相通,我們配合默契、互相補臺,這為《全集》的超大工程打下了堅實的相互信任基礎。
《全集》啟動編纂之時,我又在張羅《技術史》七大卷的啟動翻譯。幾乎同時上馬這兩大工程,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有決策魄力、有經濟實力; 對我這個積極鼓動者、具體操作者而言,一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太年輕),二是嚴重低估了其艱巨、其難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知深淺)。起初粗略估算,《全集》預計出版20卷,假使每年出版4卷,5年即可完工; 《技術史》后三卷是在以前(各分上下冊,6家理工科大學出版社)出版的6冊基礎上修訂,前四卷完全新譯,六所大學的譯校隊伍共同參與,以為打磨兩三年,也就完事了。
萬事開頭難。樊老師帶領《全集》文稿編纂組,負責竺可楨文稿的收集、整理、錄入。我則統籌出版社方面的出版編輯組,按部就班,流水作業。我們都沒有全集類圖書的編纂、出版經驗,尤其是竺可楨的文稿包含: 學術論文、大學講義、科普文章、演講詞、工作報告、思想自傳、信函、題詞、序跋、詩作等(第1—4卷); 外文著述(第5卷); 1936—1974年的日記(第6—20卷)。為了學習、揣摩如何出版好《全集》, 我特意購買了許多其他出版社已經出版的名人全集、日記,特別是那些全集的首卷(如果可以單獨買的話),供樊老師和我為《全集》合計制訂“編例”時參考。鑒于無法“畢其功于一役”,無法像有的全集一次性推出,全書“編例”的制訂尤需反復斟酌、考量。體現在每一卷的“說明”的最后一段文字,都有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本書循“存真”宗旨,力求保存竺可楨文稿歷史原貌,有關編訂規則之大要,詳見《編例》。[3]
為什么需要反復斟酌、考量?我們達成一致的理念是,把竺可楨文稿當作珍貴文物看待,修舊如舊,而不是“煥然一新”。故形成了全書的宗旨之一“存真”,力求保存原貌,但是又不同于完全“原汁原味”影印,提前制訂一個能夠覆蓋全書、比較完備的“編例”,而且不能因為后續卷陸續編纂出版而不斷出現未能事先涵括的新問題,故“編例”既不可太細又不宜太粗。最終成型的“編例”,共13條: 篇名; 發表時間; 文稿排序; 作者原注; 編者注; 繁體字; 古體字、異體字; 標點符號; 數字; 外文與譯名; 錯字; 疑似非規范慣用字詞; 編訂符號(分7種情況)。為了打磨好“編例”,樊老師同我來回磋商、修改。
好事情要做好,其過程往往一波三折、峰回路轉。2003—2004年,我一度陷于《技術史》的編校、 ?出版, ?《全集》的一些前期加工處理工作暫時由他人代勞。不曾想,待看到《全集》頭四卷的校樣,我大吃一驚,竺可楨的文稿(中文文集部分)已經被按照現行出版規范改得面目全非。為了遵循樊老師和我們共同確定的“存真”宗旨,不得已,只好自己接手,推倒重來。
2004年7月22日,《竺可楨全集》(1—4卷)出版座談會在北京中國科技會堂召開。龔育之先生在發言中指出:
我特別關心竺老的日記。這個日記過去出版了一部分,我也沒有都讀,但是很感興趣。這個日記提供的史料,對研究竺老的一生,對研究竺老所接觸的他那個生活圈子,學術界、教育界,以及他所接觸到的政治活動的歷史,提供了原始的、準確的、細致的史料。……我希望——我看這也是編選日記的宗旨——完整、真實、如其本來面貌地來進行編選。我很贊成這個編選的方針。([4],頁72)
20世紀80年代出版的5卷《竺可楨日記》“摘抄本”確實是“編選”,其中包含大量的省略號,甚至整日連日的忽略不計。《全集》第6—21卷,實為、皆為日記“全選”。這就是《全集》的另一宗旨——求全。我跟樊老師商量,專門為每一卷日記配一個腰封,封面是我擬寫、樊老師認可的三句話:
歷史因細節而生動,往事因親歷而鮮活
38年連續記述,1000余萬字完整存世
一代宗匠的人生軌跡和心路歷程[3]
封底則是樊老師寫的:
20世紀中國杰出的科學家和教育家
心懷仁愛,吐納四海風云,肩擔民族道義
筆詮求是,窮格天地萬物,盡顯理性光輝[3]
日記不同于以前發表過的各類文稿,首先需要仔細辨識日記原文。原文早期為手寫小楷,后期為鋼筆字, 不時連筆,中外文夾雜,專業內容跨界,辨識難度極高。日記整理、編校、出版工作量之巨,非親歷者恐怕難以體會,此不贅述。日記中,還包含竺可楨的大量讀書筆記。其中的外文筆記,并非完全原文摘錄,時有竺老自己的概括。于是,我趁到北京出差的機會,多次專門到中科院圖書館借閱竺老讀書筆記提及的那些中外文書刊,根據所提及頁碼復印相關內容,回上海后再交殷曉嵐(參與《全集》5—24卷的編輯工作)仔細核對,如此這般花了一些十足的笨功夫,才基本還原了竺老的讀書筆記。
如今出版的竺可楨日記足本,每年只能夠出版兩三卷,外加補編3卷(涵納竺可楨翻譯的《科學大綱》章節,以及新發現的竺可楨大量書信),原先設想的五六年完工,工期延長一倍有余(歷時14年),歷經三任社長(翁經義、張英光、張莉琴),至2014年方大功告成。出版社形成了一個傳統做法,每年的年底,皆請竺安先生、樊老師等,一起飛來上海小住十天半月,與編輯一道解決各種疑難問題,作付印前的定稿工作。記得在定稿過程中,竺、樊同我們編輯專門開過一次短會,認真討論“為尊者諱”問題。市面上有些名人的全集、日記,既不甚完全,也不全真實。我們達成共識: ?堅持貫徹“求全”“存真”兩大宗旨。
樊老師每次年底定稿,都把相應卷次的日記原本從北京背來上海,如寶貝般呵護,不允許他人染指,我一般根據日記復印件工作,實在必要時才能瞄上一眼日記原件。據說,樊老師在北京的中科院科技政策與管理科學研究所(現中科院科技戰略咨詢研究院)里,午飯后為了換腦筋休息,有時跟同事一起打撲克。可是在上海期間,他每天早出晚歸,整天在出版社提供的辦公室里工作,從不手癢摸牌。我同他合作這么多年,居然始終沒有機會陪樊老師放松一下,至為遺憾。
2008年8月,我調到上海辭書出版社,任總編輯。此時,距《辭海》出版的慣例時間,僅僅剩余1年。沒想到,在新的出版崗位,又跟樊老師展開了四度合作。這次合作,最終悄然體現在《辭海》(第六版)的撰稿人名單,以及若干辭條的內容,我們當事人從未對外披露。
《辭海》乃綜合性百科辭書, 規模體量龐大, ?質量要求極高,其編纂、 修訂(以下簡稱“編修”), 前期按照學科進行。我調閱了科學技術史相關的條目, 吃驚不小, ?感覺頗為單薄。于是, 約請樊老師撰寫了新條目“中國科學社”“任鴻雋”“竺可楨”等。1999年版,原有“竺可楨”條(撰稿人不詳, ?圖1),最后一句話為:“有《竺可楨文集》和《竺可楨日記》等。”參與編修2009年版時,“竺可楨”條由樊老師撰(圖2),最后一句話為:“有《竺可楨全集》21卷,其中含1936—1974年的竺可楨日記。”([5],頁3025)《全集》當時尚未出齊,21卷乃預估的總卷數;后來到21卷,《竺可楨日記》出齊了,加上3卷補編,故總卷數為24卷。2020年問世的《辭海》(第七版),“竺可楨”條仍然沿用了第六版的“21卷”說法。我曾經提出建立《辭海》編修學(《辭海》版本比較學),2020年恰逢竺可楨誕辰130周年,此條目也許可作為一個案例,略作比較研究。
《辭海》第三至七版,皆收有“竺可楨”條,條目正文字數逐步增加(第七版同第六版),內容漸趨豐滿,時代烙印明顯。1979年版 “竺可楨”條(早年留美等經歷只字不提,著作有《竺可楨文集》),計282字:
竺可楨(1890—1974) 氣象、地理學家。我國現代氣象事業創始者。浙江紹興人。歷任第一、二、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中國科學院副院長,中華全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國科學院生物學地學部主任,中國科學院綜合考察委員會主任,中國氣象學會名譽理事長以及中國地理學會理事長等職。196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熱愛黨的科學事業。對中國近代氣象學和地理學的建立和發展作出了貢獻。他在研究中國氣候的形成、特點、區劃以及變遷方面,在研究物候學和自然科學史方面著有論文多篇,并且重視和帶頭參加科學普及工作。在研究工作中注意結合生產實際,為農業服務,對我國農業生產的發展做了有益的工作。著作有《竺可楨文集》。
1989年版“竺可楨”條(提及“早年赴美國留學,獲哈佛大學博士學位”及中研院經歷,著作仍僅提及《竺可楨文集》),計349字:
竺可楨(1890—1974) 中國氣象學家和地理學家,中國近代氣象事業創始人之一。字藕舫,浙江紹興人。早年赴美國留學,獲哈佛大學博士學位。回國后,任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南京高等師范學校、東南大學、南開大學等校教授,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研究員兼所長,浙江大學校長。建國后任中科院副院長。當選為第一、 二、 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任中華全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科院綜合考察委員會主任。當選為中科院生物學地學部主任、中國氣象學會名譽理事長以及中國地理學會理事長等職。196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對中國近代氣象學和地理學的建立和發展作出了貢獻。在研究中國氣候的形成、特點、區劃以及變遷方面,在研究物候學和自然科學史方面著有論文多篇,對臺風、風暴也有研究,并且重視和帶頭參加科學普及工作。在研究工作中注意結合生產實際,為農業服務。有《竺可楨文集》。
1999年版“竺可楨”條(概括語增補“教育家”,著作增列《竺可楨日記》),計362字:
竺可楨(1890—1974) 中國氣象學家、地理學家和教育家,中國近代氣象事業創始人之一。字藕舫,浙江紹興人。早年赴美國留學,獲哈佛大學博士學位。回國后,任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南京高等師范學校、東南大學、南開大學等校教授,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研究員兼所長,浙江大學校長。建國后任中科院副院長。當選為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任中華全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科院綜合考察委員會主任。當選為中國氣象學會名譽理事長以及中國地理學會理事長等職。中科院生物學地學部主任。196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對中國近代氣象學和地理學的建立和發展作出了貢獻。在研究中國氣候的形成、特點、區劃以及變遷方面,在研究物候學和自然科學史方面著有論文多篇,對臺風、風暴也有研究,并且重視和帶頭參加科學普及工作。在研究工作中注意結合生產實際,為農業服務。有《竺可楨文集》和《竺可楨日記》等。
2009年版“竺可楨”條(概括語增補“科學史家”,列舉5篇“代表作”),計419字:
竺可楨(1890—1974) 中國氣象學家、地理學家、科學史家和教育家。字藕舫,浙江紹興人。哈佛大學博士。歷任武昌高等師范、南京高等師范、東南大學、南開大學等校教授,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研究員兼所長,浙江大學校長。新中國成立后任中科院副院長,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中華全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科院綜合考察委員會主任,中國氣象學會會長、理事長、名譽理事長,以及中國地理學會理事長等職。中科院學部委員(院士),曾任生物學地學部主任。196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對建立和發展中國現代氣象事業和自然資源綜合科學考察事業有重要貢獻,長期關注人口、資源、環境問題,是“可持續發展”思想與實踐的先行者。研究領域涉及臺風、季風、中國區域氣候、農業氣候、物候學、氣候變遷、自然區劃、自然科學史。代表作有《遠東臺風的新分類》《東南季風與中國之雨量》《二十八宿起源之時代與地點》、《中國近五千年來氣候變遷的初步研究》《物候學》等。有《竺可楨全集》21卷,其中含1936—1974年的竺可楨日記。
與樊老師的五度合作,為《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任鴻雋卷》。樊老師在2013年8月31日寫的“導言”言明:
此次應《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之召編選新書,除了在原有基礎上做了較大增刪之外,也對原有篇目做了重新審讀、整理和訂正。
此次對書后所附年譜下力較多,力求提供一個文字簡明、史實準確的文本,也希望借此機會糾正拙文《任鴻雋:中國現代科學事業的拓荒者》在史實方面出現的若干錯誤。[6]
這次“新作業”編選《任鴻雋卷》,樊老師(60歲)一定要我參加,并寄來厚厚一本校樣。可我只是讀了讀校樣,編選方面沒有太多實質性的貢獻,實在有愧于樊老師一片苦心。樊老師堅持要將我列入編者,還要“感謝……在完成此次新作業過程中的精誠合作”,似乎是要借此彌補10年前的那次“不公平”,并將樣書親手交我。
樊老師治學的嚴謹、細致、認真精神,待人的熱情、敦厚、坦蕩品格,感人至深、永難忘懷。
樊老師在《任鴻雋: 中國現代科學事業的拓荒者》一文最后一節“春蠶到死絲方盡”里寫道:“春蠶已老,尚能吐絲。任鴻雋吐得緩緩如儀,一絲不茍……”([2],頁765)這句話讓人刻骨銘心,豈非樊老師自身的真實寫照。樊老師念茲在茲的《全集》人名索引卷、《竺可楨年譜長編》,竺可楨影視劇改編、拍攝……未竟之洪業,留給了他悉心培養、感召的科學史家、出版人。
參考文獻
[1] 樊洪業主編. 中國科學院編年史(1949—1999)[M]. 上海: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1999.
[2] 樊洪業, 張久春編. 科學救國之夢——任鴻雋文存[M]. 上海: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2002.
[3] 樊洪業主編. 竺可楨全集[C]. 上海: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2004—2013.
[4] 潘濤. 魔仆與泥人——什么不是科學[M]. 杭州: 浙江大學出版社, 2020.
[5] 夏征農等主編. 辭海(彩圖本)[C].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9.
[6] 樊洪業, 潘濤, 王勇忠編. 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任鴻雋卷[C]. 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4.
Spring Silkworms are Meticulous in Spinning Silk
Recording five times of sincere cooperation with Mr. Fan HongYe
PAN Tao
Abstract: The article recalls the spirit of rigorous, meticulous and serious academic of Fan Hongye. And it shows his warm, honest and magnanimous character as well by recording the five times of cooperation with Fan Hongye.
Keywords: Fan HongYe, Author-Editor Cooperations, The Collected Works of H. C. Zen, The Complete Works of ?COCHING CHU, CIHAI (辭海)
收稿日期:2020-11-10
作者簡介:潘濤,江西婺源人,1964年生,1998年獲北京大學哲學博士學位,金城出版社編審,研究方向為科學與文明傳播史,科學文化出版史。Email: pantao0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