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結構與創新績效影響關系研究

（長春財經學院會計學院， 長春130000）

引言

大數據時代為科技型企業知識獲取、信息更替及創新平臺搭建均提供了更多便捷，與此同時，創新競爭日趨激烈，僅采用傳統封閉式的單一企業單打獨斗變得舉步維艱，因此，開放式協同創新已成為更多企業的選擇。開放式協同創新是通過整合企業內外部資源，與其它組織結合形成創新網絡，通過知識域耦合［1］實現協同創新的新型創新模式。

創新知識增量成為科技型企業創新的驅動力，因此，更多的企業有意愿通過異質性知識創新搜索，尋找合作伙伴結合形成創新網絡結構。從創新網絡聯結方式可劃分為以價值鏈為導向的“縱向網絡”和以企業競合為導向的“橫向網絡”。以異質性知識融合為驅動力，科技型企業的縱向網絡結構主要表現為兩個維度，一種是被大專院校和科研院所的知識溢出所吸引，科技型企業有意愿建立的“產學研”聯合網絡結構，該結構主要是通過與科研院所或研究機構建立戰略合作，充分發揮科研院所在基礎知識體系及應用成果中表現出的研究優勢。第二種維度是依據企業價值鏈的聯結方式，將產品供應商-生產-銷售-客戶聯結起來，充分發揮各職能組織的功能，通過建立企業間信任合作，降低運營風險，增加企業創新能力儲備。橫向網絡聯結主要是指同類型企業間將核心企業和非核心企業整合到創新網絡體系中，核心企業占據網絡中心位置，引領產業整體創新活動，同時，行業知識溢出會為非核心企業提供更多行業信息及技術，促進非核心企業的創新能力轉換。以上提到的創新網絡結構并非靜止不變的，而是會伴隨環境及企業創新能力的變遷引發網絡結構的動態演化。因此，以科技型企業為關鍵節點形成的創新網絡是動態、演化、競爭、合作的復雜的網絡關系。本文將從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結的結構特征出發進行結構分析，并對結構要素對企業自身創新績效的影響關系進行辨識。

1 文獻綜述

科技型企業構建的創新網絡中，各節點利用網絡聯結將知識元素通過互補雙贏、競合關聯、動態演化等進行結構性整合，并實現知識在節點間的傳遞、溢出、擴散及產業化等過程。學者對企業創新網絡聯合的研究最早源于將20 世紀90年代對社會網絡的研究成果，應用于企業創新網絡構建。與社會網絡中人際關系的構建類似［2］，企業網絡的聯合也是在合作意愿、履行合作契約及增強信任的基礎上，保持網絡穩定和深度合作，以達到降低成本、應對不確定因素與風險的目的。從企業網絡關系構建的必要性來看，企業網絡聯合可以通過網絡節點間的合作增加收益和保持競爭優勢［3］。

企業網絡結構中的諸多因素影響創新網絡的特征，并進一步影響企業創新績效水平。郭建杰等從企業“產學研”需求組成的網絡結構進行分析，研究了區域間合作網絡與企業創新績效間的內部作用機理及影響作用［4］。廉軍偉提出企業通過嵌入模式在網絡結構中發揮作用，企業的作用程度與其所在的網絡位置、關聯企業的緊密程度和地位等決定了網絡中所能配置的知識元數量、知識整合程度，并影響到企業績效水平［5］。Zhang G 等認為企業網絡聯結會降低風險，形成節點間戰略合作，而網絡節點間存在慣性特征，適度的慣性會增強節點間的穩定性，實現知識的累積效應，更穩定地促進企業技術創新及知識產業化水平［6］。企業網絡結構中的區間合作強度、規模密度、鏈接能力、附著力、結構洞［7，8］等都會影響企業的創新績效。除了靜態的網絡結構要素，Yan 和Guan 還提出了網絡擴張的概念，認為企業為保障科技創新能力及產品競爭力，其知識探索將持續進行，不僅要保持現有網絡結構關系的穩定性，還會不斷進行網絡擴張，試圖找到保持企業創新能力的新伙伴［9］。企業在網絡中的位置也處于動態變化中，非核心企業會通過追趕→模仿→自主創新等路徑逐漸從非核心企業躍遷為核心企業［10］。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企業網絡節點之間的作用關系及其演變過程，而針對科技型企業的專項研究較少，鑒于科技型企業在技術創新中具有更強的意愿，本文將針對科技型企業的創新網絡構建特征及其對創新績效的影響進行針對性研究。

2 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合結構分析

科技型企業以創新性科技產品作為企業創新產出，因此，從網絡結構構成中，本文將按照橫向和縱向兩個維度進行細化分析。

2.1 橫向網絡結構

為了增強企業創新能力吸納更多的知識元，科技型企業具有強烈的意愿搜索合作伙伴，并將同產業或具有差異性產業的企業納入創新網絡之中，而企業之間的聯結機制受到政府政策、市場環境、技術水平等的制約，企業間在網絡中的分布與企業的創新能力直接相關。核心企業由于具有較強的自主創新能力，科技水平相對前沿，對產業及區域創新具有較高的貢獻率，因此在網絡結構中處于中心度更高的地位；然而，非核心企業的創新能力相對較弱，在網絡中處于邊緣位置，但非核心企業可以通過網絡聚攏力實現技術追趕過程，該過程包括技術復制、融合自身創造性的技術模仿、自主參與技術創新和網絡系統內協同創新等步驟，這一過程并非會在短期內快速實現，而是依據產業技術生命周期規律，在企業逐漸實現自身知識吸納、技術持續累加、自主創新能力培育的基礎上進行的螺旋式階梯性上升過程。科技型企業橫向創新網絡中，關鍵的網絡節點是在協同創新驅動力下形成的具有契約聯結關系的核心型企業和非核心性企業（如圖1）。

圖1 科技型企業橫向創新網絡結構核心企業聯結元

從外部作用來看，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結的形成是由科研院所知識溢出作用、中介組織科技服務水平、政府政策導向及市場環境合力作用下促成的融合創新體系。而企業之間的聯結關系也是依據企業創新能力的差異性，而形成的具有不同的網絡附著力的關系體系。由于核心企業具有較強的自主創新能力及知識吸納水平，更多的互補性企業及相關性企業，甚至競爭性企業都產生合作意愿，因此便形成了基本的企業聯結元，即核心企業利用較強的網絡聯結能力，將非核心企業吸附于企業周圍，以保持網絡聯結的穩定性。與此同時，部分非核心企業之間也會產生網絡關聯，從而使聯結元的關系變得更為復雜。還有一部分企業，企業間不存在直接網絡關聯，但由于都在同一節點關聯，從而形成網絡結構洞［11］，處于結構洞位置的科技型企業能夠通過網絡參與，獲得異質性、非冗余的科技信息。除此之外，區域內或跨區域的核心企業之間、核心企業與非核心企業之間也會在融合創新驅動下建立網絡聯結。然而，網絡中各節點的位置并非靜態聯結關系，企業會在網絡結構中發生網絡位置躍遷。網絡位置躍遷是指企業在網絡節點中的位置從低能級狀態（非核心企業區）向高能級狀態（核心企業區）的遷移［12］。企業躍遷速度及跨度潛在地反映了創新網絡的聚集度、密度、聚攏系數及科技成果的溢出和擴散效應。

2.2 縱向網絡結構

根據科技型企業價值鏈和產學研意愿形成的網絡聯結的緊密程度與穩定性，更多的依賴于處于核心位置的科技型企業自身的技術水平、研發能力及模式、知識吸納能力及企業管理水平。

縱向網絡結構中（如圖2），最關鍵的節點是科技型企業。科技型企業的創新能力是企業競爭力提升的關鍵，因此，科技型企業為了獲得創新知識增量，會產生具有締結創新網絡結構的強烈意愿，合作中尤其青睞于基礎研究能力雄厚、異質性資源和知識溢出顯著的科研院所及研發機構，并希望組織間建立穩定的深入合作關系，從而實現企業降低成本與風險，增強創新能力的目標。以此目的形成的聯結關系稱為“產學研結構”，通過各節點之間的融合創新，可促進科技成果的產業化，并提升科技型企業的創新優勢。網絡結構中，產學研鏈條并非僅有一條，為了保持企業競爭優勢，通過科技知識搜索，企業自身會尋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并形成企業與多家科研機構的合作鏈條；與此同時，科研機構及院校的合作聯結也并非一家科技型企業，也會呈現與其他企業間的輻射性聯結，因此，企業與聯結的不同科研院所之間也會形成結構洞，利用結構洞可以促進企業的創新產出［13］。以價值鏈聯結的網絡結構更加易于理解，為增強企業價值增值，將價值鏈中的供應商和銷售商納入網絡結構中，建立戰略性競合聯盟，促進企業在行業中的整體績效提升。該鏈條在創新網絡結構中，與產學研鏈條類似，也存在結構洞，這些結構洞會促進企業在同行業或者跨行業間的協同創新。

圖2 科技型企業縱向創新網絡結構核心企業聯結元

3 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結與創新績效關鍵要素識別

從網絡結構的視角，可以將科技型企業的創新網絡劃分為橫向網絡和縱向網絡，然而企業運營中，橫向與縱向網絡、區域內及區域間、行業內及跨行業的網絡縱橫交織，網絡節點之間存在動態的復雜聯結關系。保持網絡聯結的穩定性及節點間的深度合作是促進科技型企業創新績效提升的重要保障。為了進一步了解網絡關鍵特性與創新績效的影響關系，對創新網絡結構特征進行分析，并通過量化分析獲得科技型企業創新績效提升的關鍵影響因素。

3.1 創新網絡結構作用要素

3.1.1 創新網絡運營環境要素

（1）中介科技服務水平。科技服務組織在企業創新網絡構建中起橋梁紐帶作用，中介平臺通過信息發布、知識普及和信息溝通，激發了科技型企業的合作意愿，促使更多組織參與到創新網絡中，并起到節點聯結作用。

（2）政府政策環境。政府優惠政策的頒布與設置為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的形成創造了政策環境，有益的政策環境會指引科技型企業間及網絡組織間建立戰略聯盟關系，并加速創業、創新活動，實現有效的利益共享。

（3）市場運行環境。市場供需與整體技術水平，決定了科技型企業價值鏈聯結模式及網絡中節點的凝聚作用。

3.1.2 創新網絡特征要素

（1）網絡位置［14］。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中各節點并非均勻分布，而是根據企業特性及創新能力劃分為非核心低位區域和核心高位區域。可以用網絡中心度來衡量科技型企業在網絡結構中所處的戰略地位，測度科技型企業在創新網絡中的中心度可通過企業創新產品競爭力、科技產品品牌效應、企業橫向及縱向鏈條聚攏力來進行衡量。

（2）網絡密度。根據企業聯合網絡中節點的密集程度來衡量網絡內企業活動的頻繁程度，網絡節點越密集，企業間的交流溝通越頻繁，節點間的相互依賴程度越高，網絡越穩定。

（3）網絡慣性［15］。科技型企業網絡聯結形成后，短期內節點間相對穩定并會形成網絡慣性，適度的網絡慣性會加強節點之間的信任程度，增強網絡聯盟的穩定性。然而，網絡慣性過度會導致網絡節點之間的聯結過度僵化，并具有排外性，從而會限制網絡節點間的知識更新及網絡系統的開放程度。

（4）網絡異質性。鑒于網絡節點中各組織的類型、行業領域、規模、產品等均存在較大的差異性，因此網絡中傳輸和擴散的科技信息和知識并非是單一知識，異質性知識傳輸及吸納會促進企業文化、產品或服務的多元化。衡量創新網絡聯結的異質性主要從跨行業企業數目、企業產品及文化的多元化程度來考量。

（5）網絡結構洞。網絡結構洞的概念來源于人際網絡關系，科技型企業網絡聯結中也存在結構洞，當兩個節點不具有直接聯結，但通過第3節點可形成網絡鏈條時，第3 節點在網絡中便擁有1 個結構洞［16］。占有結構洞的網絡節點，具有信息及資源優勢，可同時獲得結構洞聯結的兩個相鄰節點的異質性、非冗余知識，并可以通過網絡鏈條向兩端節點施加控制，可同時獲得更多的機會，降低自身風險。

（6）網絡聯結關系強度。按照科技型企業網絡構成的橫向、縱向模式，各節點之間的聯結力度不同，該差異體現在科技型企業與跨行業企業、與同行業競爭企業、與供應商、與銷售商、與科研機構之間。當網絡中節點之間關聯強度不大時，節點間信任度降低，此時機會主義會增加。反之，如果節點間關系緊密，網絡聯結之間的監督機制更加完善，會降低網絡節點中的機會主義。

（7）網絡創新導向性。科技型企業通過網絡構建，試圖實現知識整合，并通過網絡各節點之間的聯結實現融合創新。科技型企業作為節點，在網絡創新引導方面受到企業創新決策的影響，具體表現為：企業創新激勵活動、企業家創新建議重視程度、企業創新產品投入資源量、創新流程改造及變革程度。

3.1.3 科技型企業創新績效

為進一步研究網絡要素與科技型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影響關系，可以將科技型企業的創新績效分解為：企業的創新產品盈利能力、技術流程改造能力、企業專利申請數量、創新產品研發成功率。

3.2 基于灰色關聯分析的要素識別

為進一步分析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結與創新績效之間的作用關系，本文將利用灰色關聯分析方法對結構要素與創新績效指標間的影響作用關系進行量化。將上文中的科技型企業創新績效作為母因素Y，將創新網絡運營環境要素和創新網絡特征要素均作為子因素X。母因素Y中包含4 項指標：企業的創新產品盈利能力（Y1）、技術流程改造能力（Y2）、企業專利申請數量（Y3）、創新產品研發成功率（Y4），問卷中采用影響顯著遞減（A）、遞減（B）、變化不大（C）、遞增（D）、明顯遞增（E）分別量化為1、2、3、4、5。母因素包括兩個部分：（1）創新網絡運營環境要素，包括三方面要素：中介科技服務水平（X1，1）、政府政策環境（X1，2）、市場運行環境（X1，3）；（2）創新網絡特征要素，包括7 個方面的因素：網絡位置（X2，1）、網絡密度（X2，2）、網絡慣性（X2，3）、網絡異質性（X2，4）、網絡結構洞（X2，5）、網絡聯結關系強度（X2，6）、網絡創新導向性（X2，7）。與此同時，將5 類影響程度標度為很好（A）、好（B）、一般（C）、差（D）、很差（E），并將問卷量化為1、2、3、4、5 進行灰色關聯分析。為準確量化要素與績效之間的影響作用關系，消除區域資源稟賦及創新基礎能力的差異性在區域間的影響，依據科技部在“高新技術企業認定管理工作網”（http：／ ／www.innocom.gov.cn／）中公布的企業名 錄，選擇了備案的246 家科技型創新企業作為樣本（東北地區企業占18%；東部地區企業占58%；西部企業占3%；南部占21%），于2019 年3 月向對應的企業經理人進行了問卷發放，同年5 月收回有效問卷239 份。利用Matlab 軟件進行矩陣測算得到10 個子序列與4 個母序列之間的影響作用關系，如表1 所示。

表1 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聯結與創新績效灰色變權關聯矩陣

3.3 測算結論

根據表1 中灰色關聯度的測算結果，灰色關聯矩陣中各元素的關聯值均在0.47 以上，說明我國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中網絡運營環境要素和網絡特征要素與企業的創新績效間存在較強的影響作用。在列出的子因素中，網絡創新導向性（X2，7）獲得了最大的關聯因子系數0.8260，說明該因素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最大。企業創新績效水平的提升關鍵在于節點企業自身的科技創新能力及創新活動，內驅式的創新能力提升才是我國科技型企業創新的關鍵，更多企業經理人認為企業創新激勵活動、企業家創新建議重視程度、企業創新產品投入資源量、創新流程改造及變革最大程度的影響了企業的創新績效。排在第二位的影響要素是網絡位置（X2，1），其對應的灰色關聯因子為0.8036，說明核心企業在創新網絡中的作用更加顯著，由于核心企業的知識儲備及吸納能力強、創新意愿更強烈，且具有一定的創新品牌效應及行業引領作用。從網絡環境的視角，市場運行環境（X1，3）對科技型企業的創新績效的關聯性最大，以市場為導向的科技創新已成為我國科技型企業創新的主要外部驅動。除此之外，排在前5位的關鍵影響因素指標還有網絡異質性（X2，4）和政府政策環境（X1，2），分別對應的灰色關聯因子為0.6422 和0.6317。網絡異質性可促進知識增量，并激發企業多元文化及產品創新的多元性，因此，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具有較強的影響作用。從企業運行環境的角度，政府的導向及優惠政策環境對科技型企業創新具有重要作用，近幾年，我國不斷增加投入科技發展專項資金，重視科技企業孵化，實施科技企業優惠政策等措施，顯著的激發了科技型企業的創新能力及創新績效水平的提升。

4 對策與建議

結合灰色關聯分析測算結果，本文從促進科技型創新績效提升的視角提出了我國加強創新網絡聯結的改進措施與建議。

（1）增強企業創新主動性，以創新網絡促進融合創新。科技型企業對知識增量的需求已成為其進行企業創新活動的內在動力，因此，若要提高網絡融合創新能力，需要激發創新網絡各節點的自身創新潛能。從企業微觀層面，科技型企業管理者應重視科技創新活動，從企業內部增加科技創新投入，激勵科技創新合作，除了保持現有創新合作穩定性的同時還應不斷地積極尋找新的創新合作伙伴。

（2）立足創新網絡位置，促進動態演化。需要充分發揮各節點企業，尤其是核心企業的自身潛力，激發企業內部自主創新的同時，實現網絡節點間異質性知識的傳輸，最大限度的實現知識結構性整合。另外，需要加強核心企業與非核心企業間信息交流，充分利用核心企業的帶動作用，將科技信息實現最大限度的知識共享，帶動非核心企業實施網絡區位創新性躍遷，推動網絡鏈條的動態演化，從而增強區域內科技型企業的整體創新能力。

（3）規范市場監管及環境優化，充分發揮市場引導。加強以市場為導向的縱向網絡聯結鏈條，通過市場供需及競爭激發科技型企業創新的合作意愿，并激勵創新網絡各節點增強創新活力。充分發揮核心企業帶動作用，通過創新能力較強的企業創新活動，拉動整個產業甚至整個區域的經濟增長，同時經濟增長亦會拉動科技型企業創新需求。規范的市場環境，為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節點間的合作行為進行有效規制，并可以抑制機會主義的產生。

（4）創建信息交流平臺，促進網絡異質性資源傳輸及轉化。科技型企業網絡聯合節點間應形成資源共享、信息傳輸及產業化的有效交流平臺，將企業異質性知識進行網絡間結構性整合，根據企業創新活動，有效地吸收網絡中的異質性資源，從而促進科技型企業新產品研發、多元化開發及創新成果產業化。并通過知識溢出，促進企業增強科技信息吸納效率，將科技成果轉化為企業創新產品，從而增加企業的創新產出和經濟效益。

（5）加強政府激勵政策導向及網絡內外部信用體系完善。作為區域管理主體，政府應針對科技型企業網絡特征設計出有利于企業創新活動和網絡聯結的優惠扶持政策，如建立信息交流平臺、產業園區及孵化器，提供金融優惠政策，解決科技型企業資金擔保困難等問題。除此之外，政府應設置鼓勵科技型企業創新的激勵措施，如實施創新券、企業創新名錄、科技活動扶持項目等，吸引更多企業參與創新活動，并增強企業創新網絡協作的意愿，從而進一步促進企業創新活動。另外，政府應充分發揮行政管理功能，為網絡聯結節點間構建科學的監督機制及信用體系。科技型企業網絡聯合的關鍵是具有完善的信用體系，政府應采取行政干預的方式對企業進行信用評級，并將信用評級結果作為政策優惠及項目扶持的關鍵指標。通過良好的競爭及信用體系，促進科技型企業創新網絡的健康有序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