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旅游戰略下小城鎮旅游產業規劃策略研究

饒傳坤 沈曉晨

摘要：隨著我國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全域旅游逐漸成為各地區旅游業發展的重要戰略之一。本文以浙江省溫州市永嘉縣大若巖鎮為實例，提出應從空間、產業、參與主體三大層面體現全域旅游發展理念，通過鎮域旅游開發空間整合、與城鄉居民點互動、全產業融合與延伸及全社會參與，實現旅游開發空間的全域化，旅游業與城鎮的全域互促，鎮域全產業的互動與融合，促進全鎮旅游業的快速、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全域旅游；小城鎮；旅游產業；大若巖鎮

doi：10.3969/j.issn.1009-1483.2020.01.014 中圖分類號：F292

文章編號：1009-1483（2020）01-0083-07 文獻標識碼：A

Research on Tourism Industry Planning of Small Towns under Comprehensive Tourism Strategy： A Case Study of Daruoyan Town， Yongjia County

RAO Chuankun， SHEN Xiaochen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China， comprehensive tourism has gradually become one of the important strategies for tourism development in many regions. Taking Daruoyan Town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at comprehensive tourism concept should be embodied from three aspects of development of space， industry and participants. Through integrating tourism development spaces， interacting with urban and rural settlements， the whole industry integration and extension， and the whole society participation， these towns should realize the development of all-around tourism space， the mutual promotion of tourism and town， the interaction and integration of the whole industry in order to advance their tourisms sustainable and rapid development.

[Keywords] comprehensive tourism； small town； tourism industry； Daruoyan Town

引言

隨著大眾旅游時代的到來，旅游已成為一種大眾化的消費方式，旅游業在推動鄉村和小城鎮經濟發展、促進公共服務設施完善、提高當地居民生活水平等方面都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2018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的《關于促進全域旅游發展的指導意見》提出“把旅游業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撐，發揮旅游‘一業興百業的帶動作用，促進傳統產業提檔升級，孵化一批新產業、新業態”，為各地加強全域旅游建設提供了指引。

國內對“全域旅游”這一提法可追溯到2008年，學術界對此展開研究最早始于2011年[1]。2016年全國旅游工作會議提出“中國的旅游發展要從‘景點旅游轉變到‘全域旅游”，同年設置了500個全域旅游示范區創建單位，之后各省也紛紛設立省級全域旅游示范區創建單位，由此全域旅游建設在全國迅速展開。

關于全域旅游，國內眾多學者做了一定的研究，如厲新建等認為全域旅游是指各行業積極融入其中，各部門齊抓共管，居民共同參與，充分利用目的地全部的吸引物要素，為游客提供全過程、全時空的體驗產品，從而全面地滿足游客的全方位體驗需求[2]。李金早認為全域旅游是指在一定區域內，以旅游業為優勢產業，通過對區域內旅游及經濟社會資源進行全方位、系統化的優化提升，實現區域資源有機整合、產業融合發展、社會共建共享，以旅游業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區域協調發展理念和模式[3]。關于全域旅游涵蓋的領域，厲新建等提出“四新”（全新的資源觀、全新的產品觀、全新的產業觀、全新的市場觀）、“八全”（全要素、全行業、全過程、全方位、全時空、全社會、全部門、全游客）理論 [2]；張輝等則認為“全域旅游”更應該注重從“域”的角度來解釋，強調空間域、產業域、要素域和管理域的完備[4]。

產業的融合普遍被認為是全域旅游的核心之一，如黃雨薇等認為小城鎮產業發展需要實現小城鎮的“本土化”，包括產業鏈本地化及經營者共生化[5]；段德罡等針對特色小（城）鎮建設熱潮中出現的產業發展與當地百姓無關的問題，提出基于當地人力資源的產業融合規劃策略[6]；李萬立基于國內旅游企業“散、小、弱、差”的現狀，認為“癥結在于中國缺乏完備的旅游業產業鏈的建設”[7]；程國輝等認為特色小鎮產業應注重生態圈的構建，并提出構建策略與實踐[8]。

全域旅游示范區創建行動在全國展開以來，研究學者主要從概念、實現措施等方面進行了較多的理論討論，對實踐項目問題的反思與研究尚少。裴曉燕從縣域“全域旅游”的角度指出旅游配套措施不完善、資源深度開發難度大、旅游從業人員素質低、旅游環境整治效果不佳、精品特色旅游少等問題[9]。

在鄉村振興政策的大背景之下，小城鎮往往面臨著資金、人才、勞動力缺乏的尷尬，而以旅游為核心的特色產業的發展模式在諸多選擇之下是較為理想的模式之一，同時，促進全域旅游戰略的實施將成為其重要的發展策略。為此，本文在對全域旅游戰略思路分析的基礎上，以浙江省溫州市永嘉縣大若巖鎮為例，探討小城鎮貫徹全域旅游發展戰略，提出促進全鎮旅游業快速、有序發展的有效措施，以期為其他類似城鎮的發展提供有益的啟示。

1 全域旅游戰略下的旅游業發展思路

1.1 總體戰略思考

以旅游開發為主導的小城鎮，往往具有豐富而獨特的旅游資源、優越的生態環境等特點，從時代機遇上來看，新型城鎮化、鄉村振興、全民旅游時代都是其面臨的有利機遇。然而，這些小城鎮發展也同樣面臨各種挑戰，例如：城鎮產業與村鎮發展水平較落后；旅游業發展模式比較單一與傳統；在村鎮發展和旅游資源開發的空間層面缺乏總體性策略；在產業發展上缺乏協調與聯動；在開發參與上主要依賴外部開發等。為有效開發城鎮旅游資源，促進城鎮旅游業快速、有序發展，并帶動全鎮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全域旅游為戰略指導統籌全鎮各方面的開發策略是非常必要的。

實施全域旅游戰略，有利于實現全鎮對鎮域旅游資源的綜合開發，促進城鎮旅游業在鎮域范圍內的展開；有利于通過旅游業觸媒效應，帶動全鎮其他產業的快速發展，提升全鎮產業經濟實力；有利于促進景區周邊鄉村建設，并由點至面，推動全鎮城鄉關系的融合與可持續發展。

要實現全域旅游戰略，不同的學者提出了多種方案，歸納起來，全域旅游戰略的實施主要在于“全空間、全產業、全社會”三個層面的有效貫徹，以此構筑全域化的城鎮旅游發展總體格局。其中“全空間”又包括全鎮域的旅游開發空間和城鄉居民點兩個方面（見圖1）。

1.2 全空間（旅游開發空間）：全域旅游的基礎

全域旅游戰略首先體現在旅游開發空間的全域化。旅游開發空間作為旅游產業和參與主體的物質載體，其全域化將有利于全域旅游資源的統籌和整合，形成統一的全域大景區，促進全域各景區的開發并帶動全域城鄉發展。受自然稟賦、區位條件等的影響，各城鎮的旅游資源無法實現區塊均衡，旅游開發空間的全域化，應突出發揮各地區的優勢條件，以統一的全域開發目標為導向，重點景區開發與全域開發相結合，形成全域開發為重點景區發展提供基礎，重點景區開發促進全域開發的全域化旅游空間開發體系。

1.3 全空間（城鄉居民點）：全域旅游的支撐

旅游業的發展不僅依賴于旅游資源為主體的旅游景區，也離不開分散于鎮域的各城鄉居民點。全鎮域的城鄉居民點是全域旅游的支撐，為全域旅游開發提供配套服務設施和旅游產業勞動力，甚至城鄉居民點自身也極有可能成為旅游景區的重要部分。隨著各地區美麗鄉村建設的全面展開和對傳統村落保護的加強，鄉村生態環境、村落人居環境和景觀風貌得到不斷改善，傳統的鄉村居民點正成為城市人群休閑度假旅游的新目的地，成為促進地區旅游全域化開發的重要領域。

1.4 全產業：全域旅游的核心

當前的旅游業不再是以往簡單意義上的旅游業，全域旅游戰略下旅游產業已經形成了交叉、滲透、延伸的復合式產業發展模式，新的旅游業態開始不斷衍生、延伸，形成新的旅游經濟增長點[10]，新的旅游業態將對既有旅游產業鏈提出新的要求。在此背景下，“全產業”的現實邏輯是通過鎮域內大部分產業的交叉與融合，模糊甚至抹去產業邊界，使各產業凝聚成一個整體，構筑新的產業體系，共同為全鎮的旅游發展服務，并推動城鎮發展進入新階段。

在實施過程中，“全產業”不應強求所有產業的參與，也不是各產業的簡單疊加，而是應從全域旅游服務的視角，有重點地整合、融合旅游業及其他關聯性產業。對于山區旅游城鎮，生態農業與旅游業有著較強的關聯性，兩者相互的促進和融合對于各自的可持續發展均有重要意義，是山區旅游城鎮“全產業”發展的重點，也是全域旅游的核心。這些城鎮，一方面要尋找生態農業與旅游業的結合點，實現兩者間的深度融合及新業態的創新，另一方面應對既有旅游產業要素進行梳理，提高旅游產業的多樣性和多業態復合程度，以提升產業質量，延長旅游產業鏈。

1.5 全社會：全域旅游的參與主體

旅游資源，尤其是自然旅游資源，基本上都是社會公共性的資源，提倡全社會參與旅游開發，有利于對旅游資源的公平、普惠性開發利用，也有利于旅游業自身的發展。全域旅游的參與者類型應覆蓋社會各個階層，全社會性的參與者應成為全域旅游開發的主體，村民參與、社區參與、游客參與、政府參與等都將豐富參與的形式[11]。隨著我國鄉村振興戰略的不斷深入，村民在旅游業發展的過程中擔任著越來越重的責任，“政府搭臺，村民唱戲”將成為一種越來越受歡迎的參與形式。

2 大若巖鎮旅游產業發展條件分析

2.1 城鎮發展概況

大若巖鎮隸屬浙江省溫州市永嘉縣，位于該縣中部，同時也是楠溪江國家級風景名勝區的核心景區之一，旅游資源非常豐富。全鎮鎮域面積92.0平方公里，共有1個居委會36個行政村，截至2018年底，戶籍人口3.06萬人，由于外出人口較多，全鎮常住人口僅2.44萬人。鎮區規模小，常住人口僅0.58萬人，由兩個相隔2.8千米的東、西兩個組團組成。

全鎮產業以農業和旅游業為主，受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政策的約束基本不存在工業，2018年全鎮農業生產總值1.6億元，在全縣15個鄉鎮中位列第四。2018年共接待游客約50余萬人次，實現旅游總收入約6.0億元，位列全縣前三。

2.2 發展優勢條件分析

2.2.1 區位條件：長三角經濟區南翼、楠溪江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核心景區

宏觀層面，大若巖鎮位于長三角經濟區的南緣，該區域經濟發展勢頭強勁，產業創新力度大，資源、人才、資金密集。中觀層面，大若巖鎮所在的溫臺地區是長三角經濟區南翼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長三角經濟區和海西經濟區之間的新興發展區，該區域私營經濟發達，居民生活富裕，對旅游市場的需求旺盛。微觀層面，大若巖鎮處于楠溪江國家級風景名勝區，為該名勝區核心景區之一。該名勝區是我國東部地區新興的、以山岳景觀和溪流景觀為主體的大型綜合性風景名勝區，對溫臺地區乃至長三角地區都有較強吸引力。隨著交通條件和配套服務設施水平的不斷提升，其作為風景名勝區重要城鎮的地位將更為突出。

2.2.2 資源條件：旅游資源豐厚，全域均勻分布

大若巖景區擁有豐富而獨特的旅游資源，并且自然資源與人文資源交相呼應，特色突出地表現在“巖奇、瀑多、水幽、文豐”四個方面。自然資源方面，大若巖景區內多樣化的地貌類型、種類繁多的動植物資源，以及良好的氣候、水文條件造就了豐富多樣的自然景觀資源，景區內既有峽谷絕壁、奇峰怪石、洞穴奇觀，也有懸崖飛瀑、碧水深潭、溪澗流泉和灘林古樹等。文化資源方面，大若巖景區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積淀，以道教著名景點陶公洞為代表，寺院祠堂、古村民居、歷史傳說等造就了大若巖景區豐富的歷史文化旅游資源（見圖2）。

在空間上，旅游資源廣泛分布于全鎮域，幾乎每個行政村都有所涉及，景色秀麗的小楠溪江貫穿全鎮，為大若巖鎮全域旅游提供了非常好的客觀條件。

2.2.3 生態條件：生態環境非常優越

由于屬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大若巖鎮工業發展受到制約，原生的自然資源加上后期良好的保護，使得大若巖鎮的生態環境非常優越，大氣環境、水環境質量俱佳，是極佳的養生休閑之地。大若巖鎮擁有突出的鄉村美景，村落散布于田野與山間，獨有一派安寧閑適的田園風光。

2.2.4 其他條件

（1）旅游開發已有一定基礎

自1988年被國務院批準為第二批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以來，大若巖景區已經進行了三十多年的建設，陶公洞、石門臺等多個景點得到較好開發，景區道路、游客休息中心等設施已相繼建設并投入使用，具有良好的旅游業發展基礎條件。

（2）政府推動意欲強

近年來，永嘉縣與大若巖鎮實施了一系列促進旅游業發展的政策，例如2015年永嘉縣提出大力建設楠溪江生態休閑業集聚區，大若巖鎮提出實施“生態立鎮，旅游興鎮”戰略，2018年又提出福地養生小鎮建設的實施措施。

（3）市民參與意識強

根據大若巖鎮城鄉居民的調查，九成以上的本地居民對發展旅游產業都持有積極的態度，愿意或非常愿意參與到當地的旅游業發展與建設中（見圖3）。

2.3城鎮旅游業發展問題分析

2.3.1資源開發程度不一，存在開發與保護的矛盾

大若巖鎮旅游資源豐富，資源基本呈均勻狀散布在鎮域內，但是已開發景點主要分布在小楠溪江北部的陶公洞、石門臺、百丈瀑等景點，其所惠及的村莊基本為擁有這些景點土地所有權的少數村莊。由于旅游資源開發程度不一，既造成資源的浪費，也給各村莊帶來經濟收入的較大空間差異性。同時，在旅游資源開發中，由于缺乏全面的旅游資源開發與保護規劃，開發與保護的矛盾仍廣泛存在，亟待妥善解決。

2.3.2城鎮功能弱，鄉村基礎差，城鄉聯系薄弱

作為一個較為典型的山地城鎮，大若巖鎮城鎮功能總體較弱。鎮區常住人口僅0.58萬人，西部的老鎮區以生活性的服務功能為主，2.8千米外的東鎮區雖然有一定的行政服務功能，但人口聚集功能和旅游服務功能仍較弱。

鄉村居民點分布零散，行政村平均人口僅610人，規模小功能弱，甚至部分處于衰落階段。分散式的村鎮發展使得大若巖鎮缺乏足夠的聚集力，服務體系落后，與旅游業的協同發展格局尚未建立。

2.3.3傳統單一性的旅游業發展模式為主，產業協同性弱

近年來，隨著全鎮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大若巖鎮旅游業的發展模式也逐漸開始豐富，但是從總體來看，仍然是以傳統觀光旅游為主導的單一性旅游發展模式，門票收入占據整個旅游收入的核心，度假游、文化體驗游、養生游等均較弱，旅游業尚處于初級發展階段。

其次，旅游業與其他產業的融合基本缺乏，產業協同性弱。大若巖鎮第一產業雖然有一定的特色，但與旅游業還未得到較好的鏈接，相互間的互動較弱。城鎮服務業發展步伐較緩，餐飲購物、酒店娛樂、休閑養生等行業落后，缺乏對旅游業深度發展的支撐。

2.3.4外來式的開發為主導，地方參與度低

現狀大若巖景區以外來式開發為主導，旅游招商引資開發主體逐漸成為大若巖景區的開發“主角”，本地居民在景區開發和經營上作用小、地位弱。地方參與度低下也導致景區對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帶動效應弱。雖然景點土地所屬村莊多以土地租賃費的方式獲得一定的收益，但對村莊自身產業的帶動基本缺乏，即使是在旅游服務配套方面，景區鄰近村民的參與程度也較低。

3全域旅游戰略下大若巖鎮旅游業規劃措施

3.1整合旅游資源，促進旅游開發全域化

全域旅游發展的重點是通過合適的路徑將分散在目的地空間內的各種資源、設施、服務、產品串聯起來，形成目的地旅游的網狀整體[12]。大若巖鎮已開發景點分布不平衡，下一階段應以整合資源為重點，通過“大珠”（核心景點）串“小珠”（一般景點和待開發景點），將分散在鎮域內的各個景點串聯整合，形成體系化的全域旅游開發網絡化結構。

規劃綜合風景資源空間分布特點、道路交通組織、現狀旅游資源開發情況，將鎮域旅游資源組合為十個景群，分別形成十個旅游發展片區（見圖4）。針對各個發展片區的自身特征與發展優勢，揚長避短，采取相對應的發展策略，同時在旅游線路組織、旅游項目安排等方面又要做到相互協調統一，以促進全域共同發展。

此外，全域化的旅游開發空間需以全鎮域為統一的大景區，加強鎮域生態環境保護和景觀風貌構建，尤其是交通線路、河道兩側、居民點周邊的綜合環境整治、景觀建設、旅游大景區氛圍營造等，使全鎮形成生態環境優越、景觀優美的統一大景區。

3.2優化空間提升功能，實現旅游業與城鎮的全域互促

作為全域旅游戰略的支撐，大若巖鎮城鄉居民點建設對于其全域旅游具有重要意義。

首先，應結合城鄉空間發展特征及全域旅游發展戰略，優化城鄉空間布局，形成以東西鎮區為中心，埭頭—小若口集鎮區、水云—大元下集聚區、荊州村為次中心，包括城鎮東西向發展軸和環狀發展軸的城鄉居民點結構體系（見圖5）。其中，城鎮中心也是城鎮旅游服務中心，三個次中心除了具有周邊村莊的服務功能之外，也作為區塊旅游服務中心服務于周邊旅游景區。

其次，應不斷強化鎮區與鄉村的服務功能。東鎮區接近核心景區陶公洞，是城鎮旅游服務功能強化的重點區塊，埭頭—小若口、水云—大元下等居民點或緊鄰重要景區，或自身為重要景區，應充分結合自身條件，加強旅游服務配套設施建設，增強旅游服務功能。

最后，各城鄉居民點應結合美麗鄉村建設和全域旅游戰略，努力挖掘自身優勢，加強村莊環境整治、景觀塑造、鄉村傳統文化傳承等，積極發展生態休閑旅游業，實現旅游業、城鎮、鄉村三者的良性互動。

3.3加強產業互動，促進全產業融合

從各地區旅游業發展來看，構建綜合化、全產業融合的發展路徑是旅游業快速、良性發展的關鍵[13]。以傳統觀光旅游為主導的大若巖鎮，迫切需要以“全產業”融合為指導，促進旅游產業及關聯行業的互動和融合，延伸和豐富產業鏈，進一步提升旅游業發展的深度與廣度。

首先是旅游產業內的融合與延伸，以自然旅游資源為依托，發展休閑度假、生態養生和運動健身等旅游項目，以人文旅游資源為依托，發展文化體驗、教育實踐和道教禪修等旅游項目，并實現行業間的互動，如文化體驗、休閑度假、道教禪修等旅游項目的結合，形成多樣化的旅游產品。

其次是各產業間的互動與融合，主要可以分為以旅游資源為依托的旅游業、農業開發延伸的旅游業和旅游業相關服務業三部分（見圖6）。積極依托本地特色生態農業，組織特色農副產品購物、不同季節的農事體驗、多種類型的美食節等旅游項目，并與休閑度假、生態休閑、文化體驗等旅游項目相結合，促進特色旅游產品多樣化。積極加強城鎮第三產業發展，尤其是旅游服務配套的第三產業發展，如精品酒店與民宿、城鎮特色餐飲和娛樂項目，提升旅游業接待水平與服務能力。

3.4促進多主體參與和合作，體現全民參與

從短期來看，雖然依靠外來資本的投入大若巖鎮旅游業獲得了較快的發展，但是，從長期來看，要實現旅游全域化開發，當地居民的廣泛參與將不可或缺，同時政府、技術人員、游客也同樣舉足輕重。本地城鄉居民是全域化旅游開發的參與主體，外來開發商在區塊性參與起到積極作用，兩者之間建立良好的互促與互助關系，將對本地區旅游全域化開發具有重要意義。應以美麗鄉村建設為契機，以全域化旅游開發為導向，以共建共治共享為目標，積極促進本地城鄉居民廣泛參與旅游景區開發、旅游產品生產銷售和旅游服務配套設施建設。鎮政府除了政策支持之外，資金配套、設施供給、技術保障也是重點。通過多主體的參與和合作，形成全社會參與的“合力”，提升全鎮旅游產業的競爭力（見圖7）。

4 結語

在全國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大背景下，旅游型小城鎮面臨著越來越有利的發展環境和政策環境。大若巖鎮旅游產業的發展應積極以全域旅游戰略為導向，通過“全空間整合”“全產業融合”和“全社會參與”，促進全鎮旅游產業的快速、有序發展。同時，“全空間整合”“全產業融合”和“全社會參與”三方面，又是相互關聯、相互促進，空間整合有利于產業融合，產業融合又能促進空間整合，全社會參與也能帶來更有效的空間整合和產業融合。因此，全域旅游必須充分考慮空間、產業、參與主體的充分結合，加強相互之間的銜接，以保障并促進全域旅游戰略的實現，提升城鎮旅游業全面、快速、有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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