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蓉 常嘉玲

[摘 要] 知識服務是當前出版領域融合發展的深入與擴展階段,亦是實現出版企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重要路徑。伴隨實踐工作的日益完善,學界以“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為主題的研究成果日益增加。本文以“第6屆數字時代出版產業發展與人才培養國際學術研討會”收錄的19篇涉及“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主題的會議文獻為基礎研究樣本,并與近年來學界已有相關研究成果結合,進一步探索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研究新進展。文章主要從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現狀、模式、技術賦能、發展路徑等方面展開,以期在融合發展背景下為更好地推動我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實踐提供參考。
[關鍵詞] 出版 融合發展 知識服務 研究進展
[中圖分類號] G23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20) 01-0011-11
New Advances in Research on Publishing Knowledge Servi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grated Development:Status、 Model、 Technology and Path
Huang Xianrong Chang Jialing
(Publishing and Distribution Research Institute,Wuhan University,Wuhan,430072)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430072)
[Abstract] Knowledge service is an important way to realize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publishing enterprises. The authors analyze new advances on the topic of “publishing knowledge services” and combined academic research results in recent years with 19 papers chosen from The 6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Publishing Industry and Publishing Education in the Digital Age as a study sample. This paper mainly focuses on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peration mode, technology and development path and other aspects of publishing knowledge services to expand the discussion.
[Key words] Publishing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Knowledge service Research progress
知識服務在出版領域的興起并不是一種偶然,從傳統出版到數字出版,隨著用戶需求的不斷提高,其服務層次也遵循著“信息-知識-智能”的方向相應提升[1]。正如美國社會預測學家約翰·奈斯比特在其著作《大趨勢》中所言,“我們被信息淹沒,但是卻渴求知識。將來,讀者不再會接受編輯的知識預先決定權,而是告訴他們,我想要什么”[2]。基于知識服務創新的理論與實踐標示著出版服務未來的發展趨勢。2015—2018年期間,我國新聞出版領域先后分三批遴選出110家企事業單位、28家知識服務技術支持單位,參與探索知識資源服務模式試點工作。與此同時,國家知識服務平臺、國家知識資源服務中心、知識服務類別科技與標準重點實驗室的相繼建設為完善我國知識服務體系、提高知識資源的生產與供給能力奠定基礎。由此可知,構建“政府引導、企業主體、市場主導、創新驅動、質效并重”的知識服務發展格局已成為實現出版行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現實需求,亦是進一步推動出版融合縱深發展的題中之義[3]。
在此背景下,由武漢大學、美國佩斯大學和高等教育出版社共同主辦的“第6屆數字時代出版產業發展與人才培養國際學術研討會”于2019年11月2日至3日在武漢大學召開。會議以“5G時代的數字出版:泛在、智聯、融合”為主題,深入探討了數字時代出版領域的前沿問題。其中,有關“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論述成為此次會議的核心議題之一,所收錄相關研究文獻數量頗豐。為了較為全面地了解學界“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最新研究進展,本文選取具有代表性的會議文獻為基礎研究樣本,并以其為切入點,結合近年來學界已有相關研究成果,對本次會議中該領域的研究主題與重點問題進行補充,以期進一步陳述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研究熱點及其進展。
1 “出版領域知識服務”議題會議文獻概述
經統計,本次會議中與“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相關的文獻共19篇,涵蓋完整論文與會議報告兩種形式,分別來自大會主題報告(11篇),分論壇“數字出版產業與經營”(1篇)、“數字出版技術與知識服務”(3篇)、“數字出版研究新銳:泛數字出版產業”(2篇)、“數字出版研究新銳:科學交流與知識服務”(2篇)。具體分布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本次會議有關“出版領域知識服務”議題的相關文獻主要包含5個核心研究方向,分別為“技術變革與出版知識服務創新”“出版知識服務產品”“依托專業特性的出版知識服務實踐”“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人才培養”以及“出版單位知識服務發展策略”。在此基礎上,本文結合近年來相關成果與實踐進展,對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現狀、模式、技術賦能、發展路徑等方面的研究進展予以分析,以期為更好地推動我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實踐提供參考。
2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現狀
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本質在于特定知識應用場景中,知識產品所蘊含的知識內容從知識服務主體向知識服務客體傳播[4]。因此,從有關知識服務主體、客體、產品的相關理論與實踐研究中,我們可以窺見融合發展背景下我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開展現狀。
2.1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主體
有關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主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觀層面的主體多元化發展。處在不同位置的行動者或機構正在依靠各自擁有的資本形成一種合作共贏或激烈斗爭的局面[5],這是對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主體狀況的形象描述。傳統出版機構基于政策發力、布局知識服務領域的同時,互聯網平臺運營商、數字技術服務提供商、社會化生產者等第三方主體也憑借自身優勢積極介入知識服務市場布局中。劉影將這種現象稱之為由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知識生產新“場域”,在此場域中,為響應新媒介技術環境下的用戶知識需求,傳統出版機構正在把自己的專業生產能力融入到“用戶+需求”的連接新范式中,并積極尋求與平臺運營商、技術服務商以及自媒體個人或組織的合作[6]。馬伊頎等通過對教育出版知識服務主體的研究,指出存量市場與增量市場不斷融合裂變、彼此交融消長的格局分布是當下K12基礎教育出版開展知識服務的宏觀市場環境。其中,存量市場主體主要以傳統教育出版機構為主,增量市場主體由傳統教育出版機構和互聯網教育出版企業共同構成,是融合發展背景下基礎教育出版開展知識服務的重心領域[7]。而在專業出版領域,學術專著出版因受閱讀系統性和科研評價機制影響,傳統出版機構依然占據知識服務主體地位。學術期刊出版因進行完全的數據庫知識服務模式轉化,檢索便易性與增量知識更新即時性成為用戶的核心需求,因此,以愛思唯爾、中國知網、萬方等為代表的平臺型企業成為學術期刊知識服務功能轉型的主導者[8]。
2.2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客體
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客體是知識傳遞的歸宿,其在特定應用場景中的知識需求是出版機構開展知識服務的源動力。程立雪等人將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客體劃分為個人用戶與機構用戶,并指出機構用戶更傾向于采納內部知識服務系統、教育學習平臺等與機構主體需求相契合的產品。其中,政府機構對輿情分析、行業發展分析等解決方案的需求更為迫切[9]。從出版服務屬性來看,知識服務注重以用戶為核心,并基于不同時空和場景對用戶需求進行實時捕捉,以實現服務與需求的智能匹配和智能推送,進而帶來價值聚合[10]。針對如何實時捕捉知識服務客體需求這一核心問題,萬安倫等人在其研究中指出,對用戶進行“畫像”是閱讀平臺與閱讀服務對象互相發現與定位的過程,按用戶閱讀需求及其在時間維度上的個體變化對服務對象進行預測式動態畫像,有助于知識內容圍繞服務對象需求不斷發生適應性變化,促使知識推送朝著更為精準的方向發展[11]。馮克品認為用戶需求可劃分為確定性需求和模糊性需求,而如何使隱性的、模糊的用戶需求顯現化和確定化,是出版機構進行知識服務功能轉型面臨的一大難題[12]。劉軍、金淑娜參考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對這一問題作出解答,結合理論分析與讀者需求特點,將讀者知識需求劃分為文獻資源層需求、知識管理層需求、知識交流層需求、知識評價層需求和知識創新層需求五個層次,并在此基礎上開展知識服務的實踐驗證,結果表明,開展面向讀者需求的分層知識服務,有助于信息服務機構更好地開展知識服務[13]。
2.3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產品
知識服務產品是指經過專業化組織生產以滿足用戶特定知識需求,從而獲得一定商業價值的產品形態[14]。有研究者將知識服務產品分為擴展性和定制化兩種類別[15],也有的將其劃分為積累型和應用型知識服務產品[16]。在已有二分法基礎上,程立雪等人指出,在新興技術助力下,出版社知識服務產品的設計和研發向多元化、個性化、精準化方向發展,目前應用較為廣泛的出版機構知識服務產品可細分為以下幾類:以專業出版社為服務主體的知識庫和數據庫產品、整體解決方案、移動客戶端、虛擬現實與增強現實產品,以及由擁有權威、優質教育資源的教育出版社、專業出版社提供的網絡課程知識服務產品[17]。
在有關知識庫和數據庫產品的研究成果中,熊玲以人民法院出版社、機械工業出版社等11家國內專業出版機構為研究對象,對其運營的數據庫和知識庫產品資源類型、條目信息、服務人群、服務特點、服務功能予以總結,指出國內知識服務產品的設計邏輯是以整合自身優勢專業出版資源為主,輔以百科、詞典等詞條類知識[18]。在后期研究中,熊玲等人依據知識服務產品內容維度標準,將國外專業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產品劃分為多學科和單學科資源服務產品,并對以愛思唯爾(Elsevier)為代表的8個專業數據庫資源類型、資源結構化粒度、通用服務與升級服務功能予以總結[19]。楊石華通過對7家傳統出版機構數據庫出版現狀的調研發現,國內數據庫出版實踐雖然借助語義查詢、全文檢索以及可擴展標記語言等技術實現了數據庫產品的標準化,但其核心邏輯仍是社內出版資源的數字化再利用,為目標用戶群體提供定制化數據庫產品的個性化知識服務有待提高[20]。
從屬性上看,移動客戶端類知識服務產品是一種流行文化和商業生態,呈現出內容生產和傳播渠道不斷融合的趨勢,滿足了移動互聯時代社交化生產和社會化閱讀的雙重要求[21]。在相關研究成果中,王卉等人以2015年度“數字出版創新作品獎”獲得者人大數媒“壹學者”學術科研移動服務平臺為例,指出依托成熟的移動應用平臺、“內容”+“工具”+“社交”的產品結構、體驗至上的用戶思維、社交化與數據化的互聯網推廣策略,是移動端知識服務產品獲得成功的關鍵所在[22]。時方圓通過調查16家大眾出版單位圖書類移動App的建設情況發現,其功能演變呈現出從純閱讀到“消費+閱讀+社交”閉環,從紙書電子化到試聽立體化,從營銷助手到產品矩陣,從配合線下更新到線下線上相輔相成的發展趨勢[23]。姜喆、張遠帆等人通過對得到App、蜻蜓FM、喜馬拉雅FM、十點課堂等音頻分享移動平臺的研究,指出音頻類知識服務產品的生產本質在于融合教育、媒體和出版的多重功能,在移動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支持下,能夠滿足人們在移動場景下進行系統學習的知識需求[24][25]。
從傳統出版機構知識服務產品的個案分析來看,李弘致力于尋找知識產品解決方案,以提供專業閱讀可定制性和交互性的開放型平臺產品為切入點,對電子工業出版社的E知元、悅讀悅學、書網互動類知識產品予以介紹[26]。顧曉華、張莉婧以大地出版傳媒集團在自然資源出版領域的融合發展布局為背景,對其依托出版社科普資源所形成的自然資源媒體產品矩陣予以介紹,認為立足專業內容資源創新生產經營方式,實現產品結構與資源結構相匹配、與技術結構相協調,是大地出版傳媒集團形成“一個內容產出多種產品形態、迎合多種用戶知識需求”的根本路徑[27]。
3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模式
目前學界對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模式的研究總體上偏向于具體應用領域的實踐總結,主要包含兩方面的內容:一方面依據不同研究視角對較為成熟的知識服務模式進行闡述;另一方面依托專業特性對教育出版、專業出版、大眾出版知識服務實踐中的特殊內容予以介紹。
3.1 基于不同研究視角的出版領域知識服務模式
出版融合發展的最終方向在于為目標讀者/用戶量身打造并提供全方位、立體化、多層次、多介質的知識服務。在此目標實現過程中,出版企業須遵循知識服務戰略策劃、模式選擇、資源采集、內容組織與應用等流程[28]。其中,依據目標讀者/用戶的知識需求與自身內容資源特色不同,構建基于微媒介或平臺終端的多樣化知識服務模式,成為眾多出版企業提供專業化知識服務的關鍵環節。
孫曉翠以“企業2.0”時代“產品生產范式”向“服務供給范式”的轉移為背景,將出版企業從內容供給者走向知識服務提供商的轉型升級模式歸納為三種:內容型知識服務模式、基于互聯網與信息技術的科技型知識服務模式以及平臺型知識服務模式[29]。張淑雅、杜恩龍在此劃分基礎上,依據知識服務客體需求不同,進一步將出版領域平臺型知識服務模式細分為以構建“領域本體知識庫”為依托的知識檢索平臺、以MOOC為代表的知識學習平臺、具有即時性與互動性的知識問答平臺以及提供推送服務的知識訂閱平臺四種[30]。李莉認為內容型知識服務發展模式是出版企業立足于業務范圍與服務用戶目標開展知識服務的首要選擇。此外,基于數字出版平臺與用戶體驗的知識服務模式伴隨信息技術的發展也得以廣泛應用。其中,用戶體驗型知識服務模式具體包括交互式支持服務、在線學習(E-Learning)知識服務和按需出版支持服務[31]。
出版企業知識服務商身份的轉變,還應充分考慮自身所處行業的特點,以及產業鏈上下游相關行業的生態環境,進而作出合理的模式選擇。以此知識服務模式策劃邏輯為依據,王炎龍等人從出版產業鏈涉及的主體出發,圍繞以用戶為中心、解決用戶問題的知識服務特點,提出專家服務型與定制化兩種知識服務模式,認為知識生產者要立足專業資源,并以用戶實際場景中存在的問題為導向進行知識生產與供給[32]。張新新則以知識服務的動力機制為研究視角,將出版企業知識服務模式劃分為政策驅動型、產品驅動型、信息驅動型、技術驅動型以及智慧驅動型五種類型[33]。就技術驅動型知識服務模式而言,楊萬慶基于技術、數據與場景三種知識經濟運營中的核心要素,提出技術賦能背景下進行出版知識服務轉型的不同模式,即基礎的信息資源呈現服務、中級的可實現局部交互功能信息整合服務以及高級的自適應式定制化和精準化服務[34]。
3.2 以專業特性為依托的出版領域知識服務模式
在融合發展過程中,教育出版、專業出版、大眾出版由于出版類型與用戶群體不同,所選擇的知識服務模式在優質內容資源供給的共性基礎上,又呈現出頗為迥異的市場格局與特色化發展實踐,可謂之“音采千曲”而“別具面目”。
教育出版知識服務模式研究。《2018—2019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指出,2018年我國數字出版產業整體收入規模持續增長,其中在線教育收入高達1330億元,僅次于互聯網廣告和移動出版[35]。由此可知,教育出版是出版融合發展的先行者。隨著信息技術應用在數字教育出版領域的逐漸深入,以用戶需求為本位、知識服務為核心、融合出版為路徑的教育出版生態圈正在成為傳統教育出版企業轉型發展的新方向[36]。在此認知基礎上,王志剛指出“如何繼續保持教育教學中的服務主體地位,如何更好地滿足用戶和市場需求”,是信息化時代打造教育出版知識服務新業態亟需解決的問題[37]。在具體的服務模式選擇問題上,魏國強等人認為,教育出版企業具有知識資源系統性、出版內容“專精深”、受眾群體定位明晰、品牌基礎雄厚等向知識服務提供商轉變的天然優勢。基于上述優勢,教育出版企業通過挖掘潛在讀者群、打造教育知識庫、引入“旋轉門+智能信息技術”模式、實施創新型人才戰略等方式,可實現教育出版的知識服務功能轉型[38]。劉堅針對個人學習者的認知模式和行為方式,提出在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開放教育資源、數字課程定制等新型知識生產、傳播和應用方式下,教育出版應著眼于構建以內容增值為目標和以在線教育為方向的教育出版知識服務模式[39]。
教育出版細分領域的相關研究主要分布在基礎教育、幼兒教育與高等教育三個方面。劉萌等人在考察K12數字教育出版產業鏈上中下游主體的基礎上,指出基礎教育領域知識服務是一個多元主體共同參與具有高度交互性的知識生產與傳播過程,并將其運營模式歸納為三種,包括“內容+自建平臺”模式、“內容+合作平臺”模式、“內容+合作平臺+綁定終端”模式[40]。王化眉等人針對幼兒教育需求,以幼教云平臺為例對各少兒出版社數字出版知識服務平臺的運營模式加以總結,即結合知識服務檢索與學習平臺功能,提供包括學前教育教材和教輔、教育信息管理系統、玩教具的一整套幼兒教育服務方案[41]。出版融合發展背景中,高校的教學模式、教學方法正在發生深刻變革,林金安就此問題在大會主題報告中指出,高等教育出版社應以“新形態教材”和“數字課程”的產品服務模式來滿足高校的教育教學需求,以實現“大教育”理念下高等教育知識服務范疇的延伸[42]。
專業出版知識服務模式研究。專業出版機構開展專業領域知識服務,在知識資源積累和增量更新、專業作者資源與編校力量方面具備得天獨厚的條件,但卻在如何開展服務方面相對較弱。在分析行業發展現狀的基礎上了解用戶在哪里,用戶需求是什么,以及用怎樣的方式針對專業用戶需求設計知識產品,并及時、恰當地向用戶推送知識資源,成為開展專業領域知識服務的關鍵。針對上述問題,胡伯俊指出,目前我國專業出版知識服務的發展方向是提供專業知識解決方案,運營邏輯是“以知識服務的基礎服務、用戶服務以及增值服務三種模式為著力點創造需求,引導用戶消費,并結合專業特色和資源向目標用戶提供學術、權威、專業的服務”[43]。其中,用戶服務注重用戶體驗與社交體驗的結合,是以用戶需求為驅動,進行用戶個性化定制并幫助其尋找解決方案。張美娟、賀芳等人將基于用戶需求的個性化定制服務模式認定為專業出版社知識服務未來發展的主要方向,前者在此認知基礎上重點分析面向用戶的專業出版知識服務基本模式,即基于用戶需求的個性化定制服務、基于用戶場景的個性化定制服務以及基于用戶行為的個性化推送服務[44][45]。劉一鳴以用戶需求層次為研究對象,以知識生命周期為基礎,構建了集基礎性服務、定制化服務和創新性服務于一體的專業出版社知識服務層次結構模型,并總結出用戶自助學習模式、面向崗位應用模式和網絡專職服務模式三種層次化的專業出版個性化定制服務模式[46]。
大眾出版知識服務模式研究。相較于教育出版與專業出版的角色轉變,融合發展背景下的大眾出版在知識服務功能轉型中是最為焦慮的。雖然大眾出版企業正在從綜合性圖書資訊類App開發、自媒體平臺建設等不同角度開展知識服務業務,但與教育出版和專業出版相比依然處于起步階段,并沒有形成較為成熟與穩定的知識服務運營模式[47]。耿相新指出,在互聯網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沖擊下,大眾出版并沒有轉向數據庫和解決方案服務提供商,而是圍繞“服務增值”的旨向不斷進行轉型探索。同時,其根據對全球性五大大眾出版集團與國內大眾出版的數字化實踐探索,將大眾出版的增值性服務模式歸納為三類:媒體融合增值模式、創建平臺服務作者讀者模式以及創建在線出版平臺模式[48]。賀芳則認為大眾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開展依托于用戶行為分析,即通過“用戶畫像”有針對性地進行閱讀推廣與精品資源推薦,并輔之以檢索的方式為用戶提供精準化知識服務[49]。
4 融合發展背景下信息技術變革與出版知識服務創新
技術引擎是推動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發展的核心源動力之一,開展技術驅動型知識服務的關鍵在于將信息技術與出版產業鏈進行有機結合,進而探索以技術變革為內核的出版領域知識服務規律與路徑創新[50]。基于此認知,學者們開始從不同角度展開對融合發展背景下信息技術變革與出版知識服務創新實踐的深入探討。
4.1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創新的技術邏輯
信息技術作為出版產業發展的內生性資源要素之一,在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知識服務實踐中發揮著核心向導作用。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副院長張立在《出版業知識服務轉型之路》一書《后記》中將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定義為“通過AI技術、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大數據技術等信息技術的創新應用,集內容創作、生產、傳播、運用于一體的知識內容全新服務模式”[51]。此定義的合理性在袁小群等人提出的“出版知識服務技術決定論”中得到印證,即出版知識服務是由新技術催生和激活的出版產業發展新方向,技術支撐決定了理論中出版知識服務的產品形態是否能實現,以及用戶從知識獲取、知識挖掘到知識外化全過程是否能順利進行[52]。針對以信息技術變革為驅動向用戶提供新型知識服務模式的觀點,原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副局長鄔書林在大會主題報告中指出,出版的發展史是積極應用科技成果的歷史,以區塊鏈、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信息技術應用是當前中國出版業高質量發展面臨的新機遇,傳統出版機構要緊跟技術更新與發展,不斷為目標對象提供全面而精準的知識服務[53]。由此可知,融合發展背景下,努力實現技術變革為出版賦能是傳統出版機構積極探索和布局融合發展之路、實現知識服務功能轉型升級的內在要義。尤其是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語義技術等信息技術變革在知識服務各環節中帶來的實踐創新,將會構建起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全新生態模式[54]。
4.2 信息技術變革與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實踐創新
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語義技術以及最新出現的5G技術與出版內容的融合及其在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實踐中的創新應用是學者們的關注焦點。
大數據技術在出版領域的應用原理是“以數據為生產要素,重塑出版產業鏈”,主要涉及數據存儲、采集、標引、計算、服務等不同層面的技術應用,因本身具有極大的知識挖掘價值而成為出版行業極為重要的研究對象與資源[55]。賴青等人認為,在大數據技術的影響下出版企業將會構建起一種知識服務的數字新生態,以內容數據、讀者/用戶數據、作者數據為唯一的核心資產,通過挖掘讀者/用戶行為數據構建服務對象畫像,并實現其與內容數據的深度關聯與精準對接。因此,依托于歷史資源的累積優勢,各大出版機構定制與自身發展相匹配的大數據發展規劃成為一種趨勢[56]。與此同時,亦有部分學者認為大數據技術帶給出版領域的變革并不僅在于數據挖掘,更重要的是其帶來的出版知識服務增值[57]。
人工智能技術推動出版實踐創新主要表現為對內推進業務流程再造以及對外提供智能化產品服務兩個方面,其在出版領域的應用將從根本上改變出版選題策劃、內容編輯、制作環節、生產分布和變現等一系列流程[58][59],進而實現知識服務的行為智能化、思維智慧化、場景可視化、途徑多元化和傳播生態化[60]。劉銀娣將這種變革總結為“選題策劃環節從經驗判斷到實證測量,內容生產環節從復雜人工勞動到自動化創作與審稿,內容營銷環節從以供應方為導向的營銷活動到以終端讀者需求為對象的精準營銷,內容消費環節從文本、多媒體閱讀到定制化、體驗式閱讀”的一種顛覆性轉變[61]。其中,“精準滿足用戶需求”是《2016—2017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提出的人工智能技術在出版領域的發展目標。孫小琪認為以人工智能技術為導向,依托大數據技術助力,出版企業在智能化知識服務中可以實現從傳統模式中的被動響應用戶閱讀需求,轉變為通過對用戶數據的挖掘分析生成個性化知識圖譜,從而建立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知識服務模式[62]。
許鑫等人認為,語義技術能夠促使出版知識服務向其高級形態轉變,這種轉變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通過對知識單元的關聯和揭示形成語義聯系的知識網絡,實現將用戶與其所需知識進行匹配,并提高用戶的查準率和知識獲取速度;二是通過收集用戶經常查詢的關鍵詞與瀏覽頁面,借助數據挖掘與算法推薦實現用戶行為分析和個性化知識推薦服務;三是通過語義標簽的使用以可視化方式呈現文章知識結構,以實現信息抽取和主題揭示[63]。童曉雯等人基于語義技術的動態出版內容聚合,詳細論述了語義技術在出版個性化知識服務中的應用,認為語義技術能夠根據用戶需求描述推斷出用戶真實的閱讀需求,并從出版知識庫中選擇合適內容進行聚合,最終形成滿足用戶個性化閱讀需求的出版物[64]。
5G時代的到來構建了一個萬物互聯的智能時代,催生和創造了更多新的生產和生活場景應用。以此為背景,陳丹在大會主題報告中指出,5G技術在知識產品與平臺建設、數字技術與內容深度融合、知識傳播與服務模式創新以及知識服務產業鏈完善等幾個方面為出版機構開展知識服務提供了諸多新機遇,并將5G時代知識服務發展的五大趨勢歸納為:網絡結構去中心化、服務方式社交化、消費服務精細化、生產方式整合化以及變現模式多元化[65]。針對5G時代的技術特性,張新新在大會主題報告中提出“出版領域知識服務業態將在5G技術助力下被賦予新的內涵與呈現方式”,認為以內容分發網絡、移動云計算、情景感知為出版場域核心技術元的5G技術具有超高速傳輸、低延遲、寬覆蓋等特性。其中,內容分發網絡技術給用戶訪問網絡平臺內容提供良好的體驗,移動云計算技術為移動知識服務平臺的建設提供了技術層面的現實可行性,情境感知技術提升了出版知識服務的個性化與定制化特性[66]。
4.3 信息技術變革與出版領域知識服務中的版權問題
現有版權法的規則范式是依據數字時代之前的出版業常態而建立,大數據技術、語義技術等信息技術帶來的出版知識服務實踐變革超越了原有規則范式的內在邏輯體系。張新霞等人在碎片化內容的基礎上對“微版權”作出定義,認為大數據技術、語義分析技術的不斷成熟使基于微內容和微版權的商業模式更具可行性,并指出微版權的管理要點在于解決碎片化內容的“確權”問題,需運用技術手段對微版權的流轉進行全程跟蹤與監管[67]。劉宇瓊認為大數據帶給著作權法的沖擊本質有兩個,一是著作權范圍再度擴大,二是著作權傳播模式再度受到技術沖擊。在此背景下,以擴展著作權范圍為基礎,針對新的分發模式確立一個平衡知識服務平臺、著作權人與使用者的利益分配模式是解決版權矛盾的可行路徑[68]。于文指出,知識服務的興起使圍繞知識產品使用的各種權利義務關系隨之顛覆,引發了知識服務在“思想與表達”“用戶知識生產”“技術措施中的版權利益”等方面的版權矛盾,出版業在進行知識服務轉型過程中應當從建立和完善侵權監察制度、版權許可方式、版權合作機制、版權經營理念等方面做好相應的版權制度調適[69]。
5 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發展路徑
以多方研究成果為依據,圍繞內容、技術、人才、主體等不同層面,可將融合發展背景下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發展路徑總結為以下四種。
5.1 以內容創新共享為基礎的發展路徑
張立指出優質的數字內容資源多局限于單個出版企業內部,難以實現互聯互通是目前國內出版知識服務試點工作中存在的一大問題,應在統一標準的前提下建立基于同一領域、甚至不同專業領域的內容資源共享機制,加強知識服務的垂直應用[70]。胡伯俊認為出版單位轉型知識服務要在“基于專業知識提供服務”和“面向知識生產過程提供服務”的思維指引下,加強內外部內容資源整合、完善知識體系、建立知識圖譜,以提高優質內容資源利用效率,提升出版單位知識服務效能[71]。王關義、臧義樂認為“以內容創新為前提打造出版資源庫,共享優質內容”是出版企業基于用戶視角實現融合背景下知識服務功能的出路之一[72]。
5.2 以技術應用為引導的發展路徑
袁小群、許蕓如認為出版知識服務的關鍵在于整合加工數據以及內容資源,精準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語義技術提升行業的開放服務理念。在出版知識產品和服務的構建過程中要具備整體思維,聯動應用各新興技術,而非割裂探索某些技術與出版的融合[73]。董良廣指出,“技術與內容”是數字時代出版知識服務本質中的一組對應關系,數字技術、互聯網技術、數據處理技術、平臺構建技術等信息技術是實現新型出版知識服務功能轉型的核心所在,出版企業應注重對技術的靈活應用,理解技術的基本原理和實現邏輯,針對現有內容資源合理應用成熟技術[74]。
5.3 以主體協作為核心的發展路徑
范周、熊海峰認為出版企業通常具有海量的優質內容資源,但在數字核心技術研發以及對用戶需求的準確把握上能力匱乏,存在內容與技術的割裂問題,針對此類問題,完善多元主體合作機制,推動跨界協同共贏是其最佳出路[75]。劉影指出,我國出版行業存在上游出版商與中游文獻集成商“各自為政”的現象,前者因技術缺乏無法形成規模化知識傳播,后者因缺少強大內容支撐而無法形成知識產品規模化研發,二者應以“強強聯合”開創知識運營與服務的新模式[76]。劉勇從產品開發參與者視角指出,知識服務產品開發日益呈現復雜化和高度開放的發展特征,出版企業無法完全擁有產品開發所需要的各種要素,為此出版企業應吸引員工、用戶、資源建設單位、技術單位、其他出版單位等內外部利益相關者參與知識服務產品開發,以提高自身知識服務能力建設[77]。
5.4 以人才培養與編輯角色轉換為保障的發展路徑
在本次會議中,張志強、施勇勤指出,以融合發展為動力實施創新型人才培養戰略是實現傳統出版企業知識服務轉型的基礎保障,并就“5G時代融合出版人才的培養理念與培養方向”給出了自己的見解,認為出版教育應從不同層面強調專業人才的多學科背景與理論探索能力,以及充分運用“產學研用”協同育人機制打造應用型、技術型的出版人才隊伍[78][79]。陳少志在大會主題報告中指出,新時代編輯服務的主流群體發生了質的變化,編輯需全面提高職業素養,才能更好地滿足受眾的新需求,并從政府、高校、組織、個人“四位一體”的視角探討編輯職業素養建設思路與舉措[80]。祁艷紅從知識服務視角出發探討編輯角色的調適與轉換問題,認為編輯應調適與轉換為策展人以提供更完善的知識服務[81]。張娜認為數字環境下的學術編輯應扮演知識推介者、多媒體數字產品生產者以及學術知識聚合者的角色,與此同時,學術編輯的功能價值不再局限于學術出版生產流程中,而是體現在更廣泛意義上的學術交流、社會功能和經濟功能方面[82]。
6 結束語
本次會議相關文獻涉及主題涵蓋了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的主要方面,從研究中可以看出,學者們以實踐發展為依托對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做出了大量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出版領域知識服務”議題研究主要采用理論分析與案例研究的方法進行,學者們的研究視角主要集中于以下四個方面:一是立足傳統出版單位內容資源稟賦與知識供給能力,從信息內容生產者角度梳理出版領域知識服務發展、辨析出版知識服務本質;二是以專業特性為依托對出版領域知識服務實踐發展現狀、運營模式進行探討、總結與反思;三是聚焦傳統出版單位在信息技術變革中的知識服務實踐創新;四是分析出版單位如何借助融合發展之力從優質內容資源提供商走向知識服務提供商的轉型升級之路。
但就現有研究而言,存在以下幾點不足,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一是技術應用與出版知識服務的融合研究較為淺層,相關實踐創新的功能總結具有明顯同質性,且現有研究視角缺乏整體觀,忽略了信息技術在知識服務中的聯動作用;二是基于用戶需求調研的知識服務產品設計研究不足。目前市場上的知識產品、平臺、應用可謂琳瑯滿目,但卻存在良莠不齊的現象,產品的豐富并未帶來用戶使用黏性的增強。如何依據企業優勢資源在其擅長的垂直領域打造真正符合用戶需求的產品,必須以用戶知識需求調研為基礎進行產品設計,且注重產品的使用友好性;三是有關出版領域多元主體間聯合互動機制的研究較少。從單一企業主導到知識資源服務中心、技術提供商、出版企業及相關參與方等多元主體聯合驅動是我國出版知識服務進入新階段的重要標志,從目前發展情況來看,各個出版單位之間實現內容資源合作共享依然存在較大障礙,如何促成擁有同類型知識內容資源的試點單位進行強強聯合,以及構建知識產品生產多元參與主體間的利益分配機制有待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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