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華銳評

《人生第一次》劇情簡介
洞察人間凡事,體味人生百態。十二集人文紀錄片《人生第一次》通過蹲守拍攝,觀察不同人群在人生重要節點的“第一次”:第一次上學、第一次上班、第一次走進軍營……許多“第一次”串聯起我們人生的重要節點,“初來乍到,請多關照”。

《人生第一次》劇照
從出生、上學、長大,接著工作、結婚、買房,再到退休、養老、告別……面對人生這個厚重的課題,《人生第一次》沒有渲染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而是用極為從容、明媚、輕快的鏡頭展示人間真實,同時用近乎詩意的表達聚焦殘疾人、留守兒童、進城務工者等特殊群體。
《人生第一次》在起始篇《出生》里說:“關于萬物之始,我們總是心存浪漫,然而對其中的艱難,有時我們無法預料。”
從在自己的哭聲中來到世界,到在別人的哭聲里告別人間——人生本是一條盛極而衰的拋物線,充滿了悲涼感和末路感。但《人生第一次》的表達邏輯并非如此,它更像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流,一路昂揚奔騰向前敘事,告訴你所經之處的萬千風景,也告訴你看得見的激流險灘和看不見的暗潮涌動。
繁華都市,安放著希望和夢想。多少人為了生計背井離鄉,骨肉分離。大人每一次遠走,孩子都哭得撕心裂肺,七尺男兒背過身去,瞬間淚流滿面。
那些留在鄉間偷偷長大的少男少女們,把思念寫進詩里,把心事扔進河里,“河里的石頭就越來越多”。
“中國真的有 8000 多萬殘疾人嗎?我怎么幾乎沒見過?”曾經發出過類似疑問的許多觀眾,都在《人生第一次》里找到了令人唏噓的答案。
一群遭遇腦癱、小兒麻痹癥、肢體殘缺、重度燒傷等厄運坐在輪椅上的人,用成為“云客服”的方式,消弭著和正常人的交際鴻溝,重拾生命的價值和尊嚴。他們用神曲《不要認為自己沒有用》給自己打氣。
離醫院不遠的巷子里,日日炊煙不斷,“抗癌廚房”里的每道菜都如人生。廚房的主人熊阿姨說:“今天過一天,開心一天,保住一天。不要想那么多,先吃好這頓飯再說。”
十二期節目,串聯了十二個人生的重點篇章。它不逃避苦難和沉重,更著力呈現倔強、勇氣、希望和美好,整體用克制含蓄的客觀記錄,溫柔地牽起每個人的手,帶著每個人去生命歷程的各個角落看一看。
從來沒有永恒的歲月靜好,誰不是努力學著負重前行?《人生第一次》用厚重的內容支撐主題,有貧窮中的浪漫,有困頓中的積極,有壓力下的奮進。它拒絕食之無味的心靈雞湯。
童年的懵懂和詼諧,少年的浪漫和熱血,成年之后即便被生活壓彎了腰也要挺起身板的隱忍和堅強,以及耄耋之年即將告別人世的壯麗,其所涉人生每個階段的選題,都展露真實。每個人物都鮮活而平凡,就像我們自己。
全片終結之際,借老巢俯身寫信的背影,將整季節目來了一次快速“倒帶”:第一次為人父母時眼含熱淚的生命喜悅,第一次成為傘兵從高空一躍而下的年少輕狂,第一次走出家鄉打拼未來的豪情萬丈……
鏡頭最后落在一個孩童的身上。孩子好奇而清澈的眼神,是我們在生命之始看待世界的樣子。
有人說:“如果你見過曾經的我,就能理解現在的我。”人生主題的呼應和際遇的比對,只有在拉長的時間線里,才能看清那些生活真理。
在《上學》篇中,被媽媽安排各種學習的小姑娘瘋狂吐槽:“我快被媽媽搞瘋了!”《退休》篇中,在堪稱“熱血高校”的老年大學,很多人通宵達旦地刻苦學習,甚至不愿畢業,“每天去上學的感覺,是很好的”。
讀書學習是一件幸福的事嗎?當然!
除此之外,《出生》和《告別》,呼應的是出生的喧囂和死去的靜美。《當兵》與《上班》,詮釋的是關于勇氣的兩種表達,前者是男孩到男人的涅槃,后者是弱者到強者的破繭。
如果不是因為《人生第一次》,很多人不會知道,父親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抹了多少次淚。也不會知道多少人在奮力掙扎,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后一天過。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有人問你粥可溫,有人與你立黃昏。
素材賞析
每一次災難來臨,大家會突然意識到,生活這條河流,原來真的是有巨浪滔天的。 很多人說,他們在《人生第一次》里,認識了一群即便戴上了命運的鐐銬也要奮力起舞的人,“縱使生來渺小,囿于方寸,不曾擁有完美的自我,也不放棄追求美好的生活,不放棄擁抱希望的勇氣”。觀看《人生第一次》,其實也不妨將其原本的敘事順序重新排列、組合、比照,從中找到幸福人生的終極密碼,給未來的日子好好劃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