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港澳大灣區與世界著名灣區服務貿易競爭力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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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隨著世界產業結構的升級，服務貿易也在逐漸向自由化前進，服務貿易在國際貿易中所占比重越來越高，對國際經濟的發展也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1980年至2017年間，全球服務貿易總額從7707億美元增長到了138410億美元，我國的服務貿易總額也從45億美元增長到了6957億美元。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保護外商投資合法權益。要將“香港、澳門發展同內地發展緊密相連”，深入推進服務貿易自由化。2019年2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建設粵港澳大灣區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浉郯拇鬄硡^的建設，將是我國加快珠三角地區經濟發展、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加強國際貿易自由化的關鍵。

從世界灣區的經濟發展歷程來看，沿海灣區聚集的通常都是最為發達和最具競爭實力的城市群，紐約灣區是以金融為特征的，東京灣區是以制造業中心為特征的，舊金山灣區是以創新、研發為特征的?；浉郯拇鬄硡^是集合了金融、科技、產業三大優勢的灣區，作為世界大灣區中的新生兒，能否后來居上，成為世界大灣區乃至全球經濟發展的引領者，取決于其貿易競爭力是否足夠強于其他三大灣區，亦取決于其貿易結構能否使其快速發展。

目前，對服務業競爭力的研究主要是在國與國、省與省之間的比較宏觀的層面或者比較傳統的地區之間展開，粵港澳大灣區作為近年來比較新的研究對象，對其服務業競爭力的研究文獻相對較少，而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業發展潛力巨大。本文根據不同的評價指標（國際市場占有率IMS、貿易競爭優勢指數TC、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RCA），對粵港澳大灣區與其他三大灣區的服務業競爭力進行比較研究，以期得出較為全面的比較結果，希望能對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二、文獻綜述

在關于服務貿易競爭力的研究中，聶玲（2011）采用國際占有率、顯性比較優勢指數、貿易專門化指數等指標與其他幾個具有代表性的發達國家（如美國、德國、法國、日本、新加坡等）和發展中國家（如印度、俄羅斯、巴西等）做出分析比較，研究發現，中國的商務服務業在國際市場占有率較高、增速較快，但顯性比較優勢較弱，知識密集型商務服務進出口比重較低。王江、陶磊、黃雨婷（2017）通過STC指數、RCA指數、TC指數、Michaely競爭優勢指數等各項指標測算對中國“一帶一路”沿線十國各生產性服務行業做出競爭力比較，指出中國在高技術生產性服務業中創新性較低，產業發展方式較為粗放，貿易結構不完整，導致服務業競爭力低下。班蕾（2018）認為，服務業的人力資本水平低下、科技水平低下以及服務貿易產業支持不足是導致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遠低于美國的主要原因，建議拓寬服務貿易的領域，改善貿易結構，提高人力資本水平，加大科研力度，充分借助貨物貿易與服務貿易密切相關的行業的互動性，以貨物貿易的優勢帶動服務貿易發展，逐漸開放服務市場，從而提高我國服務貿易的整體競爭力。許志瑜、張夢、馬野青（2018）認為，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總額整體呈現快速增長趨勢，整體競爭力在增強，但貿易逆差也在持續擴大，持續擴大的貿易逆差會對我國服務貿易產生不利影響。張曉（2018）通過NRCA、RCA和TC指數比較分析中國與APEC成員國服務貿易的競爭力得出，中國的運輸服務、旅游服務、知識產權服務處于比較劣勢的地位，而在計算機、信息服務方面較有優勢。

在關于粵港澳大灣區的研究中，李勝蘭（2018）認為，實現服務貿易一體化是把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為世界最大的自由貿易區的必經之路，要大膽地改革創新，全面開放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市場，尤其在金融、通信、文化等領域進一步開放，打破粵、港、澳三地之間有形和無形的障礙，真正實現貿易一體化，各種生產要素自由流動，提高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的競爭實力。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高度融合是灣區經濟發展的必經道路，李曉峰（2018）強調，粵港澳大灣區中廣東9市服務業發展水平嚴重低于港澳，應將廣東勞動力、制造業優勢與港澳高水平的金融、研發、醫療、企業管理咨詢等優勢方面充分融合，實現地區間、行業間優勢互補，從而提高粵港澳大灣區的整體服務貿易競爭力。

三、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發展進程

近年來，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業也隨著整體經濟規模的發展逐漸發展起來。從時間上來看，如圖1所示，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總額2010年約為400億美元，到2017年翻了將近一倍，而且是保持著逐年平穩上升的趨勢，可見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是在不斷發展的，而且發展潛力巨大?？梢哉f，伴隨著產業轉型的升級，粵港澳大灣區也從過去的“前店后廠”的制造業模式，向升級發展成為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有機融合的經濟模式前進中。

從空間上來看，圖2反映了近年來粵港澳大灣區中各地服務業的占比及變化趨勢。我們可以看到，在2010—2017年間（限于資料，2018年的數據尚未見諸各種數據庫），香港和澳門的服務業占比最高，基本在80%以上，甚至到達了90%，遠遠高于其他城市，而在廣東區域中，廣州、深圳等珠三角城市服務業規模又要高于其他地區。這體現了粵港澳大灣區在服務業規模上的差距，以及粵港澳三地在服務業結構和發展水平上的不均衡性，同時也側面地反映了港澳地區在服務業領域相比其他地區具有獨特的優勢，粵港澳三地在服務業領域仍存在著產業互補的特征。對于服務業領域更占優勢的港澳來說，其服務業對廣東地區輻射影響力比較大。一方面，港澳地區在高端和專業服務的領域有很強的競爭力，需要一個比較大的市場來開拓，發揮其優勢，體現競爭力價值，而廣東地區正好可以為港澳提供一個發展的市場，擴大港澳地區的服務業競爭優勢，同時也能帶動相對落后地區的發展。另一方面，對廣東地區而言，其制造業也正經歷著向先進高端型和服務化轉型升級的階段。港澳地區優勢突出，有著豐富的專業人才和先進的理念，內地可以借著港澳地區的優勢，提升珠三角城市產業轉型升級的進度和水平。

四、大灣區服務業競爭力比較分析

（一）粵港澳大灣區與其他大灣區服務業競爭力比較

目前，世界主要的幾個大灣區為東京灣區、紐約灣區、舊金山灣區和粵港澳大灣區，各個灣區的基本指標如表1所示：

圖1 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總額

由表1可見，從總體上來看，粵港澳大灣區的整體實力是十分強勁的，而從第三產業比重的數據比例來看，粵港澳大灣區稍微低于其他三個灣區，這說明粵港澳大灣區的第三產業還沒有到達高度發達的水平，由此我們通過以下三個指標來分析比較代表第三產業的服務業的競爭力。

1.國際市場占有率IMS

國際市場占有率是指一國或地區某種產品或服務貿易出口額占該產品或服務的世界貿易出口總額的比例，這一指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該國家或地區在貿易出口方面的地位以及競爭力。其公式為：

其中xij表示i國j產品出口額，xwj為世界j產品的出口額。某類商品的貿易競爭力越大，則IMS指數越大。如表2所示，四大灣區中，紐約灣區的服務貿易出口總額處于絕對的優勢狀態，并且以較快的發展趨勢逐年增加，這歸功于紐約市是世界第一大城市以及世界第一大港口，以曼哈頓下城和華爾街為龍頭的金融區使得紐約與倫敦、香港并稱世界三大金融中心，眾多的港口造就了發達的運輸業，哥倫比亞大學、洛克菲勒大學、紐約大學等名校使紐約大灣區同樣聞名于教育業，所以說紐約灣區的遙遙領先是不無道理的。舊金山灣區的IMS指數從一開始較低的0.2411到2017年足足翻了一倍，而這高速的發展是發達的教育業和高新科研產業造就的。灣區內有五所世界級的研究型大學，分別是斯坦福大學、加州大學圣克魯茲分校、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和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還有五所國家級的研究實驗室：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斯坦福直線加速器中心、航空航天局艾姆斯（Ames）研究中心、農業部西部地區研究中心、勞倫斯利弗莫爾國家實驗室。當然，舊金山灣區的王牌是硅谷，這個美國乃至全世界科技創新的中心，亦是美國現代服務業的重鎮，可以說硅谷是舊金山灣區服務貿易的領頭羊。從東京灣區的IMS指數來看，服務貿易的出口量一直處于相對中等且平穩發展狀態，東京灣區是著名的“產業灣區”，汽車制造業、游戲動漫、高新技術較為發達，而金融業則是東京灣區服務貿易的核心輸出。

表1 2017年四大灣區基本情況

再看粵港澳大灣區，IMS指數從2010年的0.3282到2017年的0.6382實現了翻倍的增長，可見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出口量是逐年增加的，加之其擁有世界上最大的空港群和海港群，發展潛力巨大，在不久的將來服務貿易出口量有望追上甚至超過紐約大灣區。

2.貿易競爭優勢指數TC

貿易競爭優勢指數TC指的是一個國家或地區出口貿易和進口貿易的差額占出口貿易和進口貿易之和的比例，這一指標也常用于分析國際服務貿易競爭力，因為數值的計算相對比較簡單，也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能夠直接地顯示出一個地區的服務貿易競爭力。其公式為：

其中，xij和Mij分別代表i國j種產品的出口額和進口額，TC在1～-1之間波動。當TC＞0時，表示該產品具有競爭優勢，并且越接近于1競爭優勢越大，國際競爭力越強；與此相反，TC＜0表示該產品的國際貿易不具有競爭優勢，并且越接近-1競爭優勢越小，國際競爭力越弱，而當TC=0時，表示該產品的貿易競爭力與國際水平相當。如表3所示，紐約灣區和舊金山灣區的TC指數十分接近，且均為正數，在2010—2015年間逐年上升而之后稍有下降，這說明了紐約灣區和舊金山灣區的服務貿易都是順差的，而且這種順差的趨勢還在擴大，體現出以金融、科研等現代服務業為發展核心的紐約和舊金山兩個大灣區的服務貿易競爭力是非常強勁的。

東京灣區的TC指數在2010年到2012年的上升后，從2013年開始逐漸靠近0，這說明東京灣區的服務貿易發展勢頭并不如前，并且有可能在未來出現擴大服務貿易逆差的趨勢。而粵港澳大灣區的TC指數則均為負數且呈現出逐年擴大的負增長，這說明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逆差在逐年增大，并且與其他三大灣區拉開較大差距，體現出其服務貿易的進口需求量越來越大，反而出口量相對于進口量是更少了。從近幾年的變化趨勢來看，這種服務貿易逆差還會持續下去，并且有可能越來越大。

表2 四大灣區服務貿易IMS比較

表3 四大灣區服務貿易TC指數比較

3.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RCA

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RCA指的是一國或地區某一產業在該國出口中所占的份額與世界貿易中該產業的出口占總貿易額的份額之比。其公式為：

xij代表i國j類產業或產品出口額，Yi代表i國所有產業或產品的出口額；xiw代表世界j類產業或產品出口額，Yw代表世界所有產業或產品的出口總額。 如果RCA指數大于2.5，則表明該國j類產業或產品具有極強的國際競爭力；RCA介于2.5～1.25之間，表明該國j類產業或產品具有很強的國際競爭力；RCA介于1.25～0.8之間，則認為該國j類產業或產品具有較強的國際競爭力；倘若RCA＜0.8，則表明該國j類產業或產品的國際競爭力較弱。如表4所示，紐約灣區和舊金山灣區的RCA指數處于相對領先狀態，并且在逐漸上升，這說明這兩大灣區的服務貿易競爭優勢很強，其經濟發展更加依賴于服務貿易，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也相對更強，也說明了紐約和舊金山的貨物貿易可能出現增速緩慢甚至出現負增長情況。東京灣區的RCA指數相對平穩，略微有所下降，說明其服務貿易的優勢較強，服務貿易與貨物貿易的發展相當，國際競爭力也比較強?；浉郯拇鬄硡^的RCA指數在近年來有所降低，說明其服務貿易競爭力相對不如其他三個灣區，然而這并不代表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是呈下降趨勢的，從側面來看，這可能反映了粵港澳大灣區的貨物貿易增速更快，而服務貿易的發展速度不及貨物貿易，造成了服務貿易的比較優勢不足。

（二）粵港澳大灣區各服務行業之間競爭力比較

分析了各灣區服務貿易總體競爭力之后，我們需要進一步研究粵港澳大灣區中各服務行業之間的競爭力。根據勞動資源密集型、資本密集型、知識技術密集型三個分類標準，我們列出粵港澳大灣區各服務行業的TC指數，如表5所示，在2010—2017年間，運輸業和建筑業的TC指數均為正值，而且不斷提高，說明運輸行業的貿易順差在擴大，競爭力優勢也在不斷增強；旅游業從2013年開始出現逆差，并快速擴大逆差趨勢，這是近年來境外旅游火熱發展的結果；金融業和計算機信息服務業從2010年的相對較低的TC值逐漸上升，說明其貿易順差在擴大，競爭力在逐步提升；而專利特許和其他商務服務業劣勢較大，尤其是專業特許方面出現比較嚴重的貿易逆差，盡管貿易逆差的狀況有所好轉，但仍然是競爭力很差，反映了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行業發展的不均衡性，高端現代服務業整體競爭力嚴重不足，屬于拖后腿行業。但發展趨勢也側面反映了由于國家政策的支持，現代服務業正在發展上升的道路上，這也是一個產業結構轉型的跡象。

表4 四大灣區服務貿易RCA指數比較

表6展示了粵港澳大灣區2010—2017年間各服務行業的RCA指數，其中，運輸業的RCA指數相對比較高，說明運輸業的國際競爭力很強，這得益于粵港澳地區豐富的港口資源；其次，建筑和金融的RCA指數也從2012年開始大于1并明顯提高，說明粵港澳大灣區在建筑和金融兩方面的國際競爭力還是很強的，作為傳統服務業，運輸、建筑和金融這三個行業是目前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發展的頂梁柱；另外，計算機信息服務業是眾多行業中發展速度最快的，RCA指數有明顯大幅的增長，這說明近年來粵港澳大灣區在大力發展計算機信息服務業并且效果十分顯著，也反映了其發展高端服務業的決心；旅游業和其他商務服務業RCA指數在近年來也略微有所上升；而專利特許方面是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里最薄弱的一個部門，其競爭力在國際上處于比較劣勢的地位，反觀其他三大灣區，其專利特許方面都是非常強的，這也側面反映了粵港澳大灣區的眾多企業在知識產權方面投入不足，專利保護意識不強，導致整個產業鏈的知識技術水平不夠高，這會影響到整個粵港澳大灣區發展的質量和水平。

表5 粵港澳大灣區各服務行業TC指數

表6 粵港澳大灣區各服務行業RCA指數

五、研究結論

通過比較分析，可以看出粵港澳大灣區和其他三大灣區的服務業競爭力相比有如下特點：

（一）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競爭潛力大

從硬件條件來看，粵港澳大灣區在世界四大灣區中，占地面積是最大的，人口是最多的，空港和海港是最大的，服務貿易總額僅次于紐約大灣區，港珠澳大橋的建成與通車、廣深港高鐵的通車都為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業發展提供了硬件支持；從軟件條件來看，全球服務貿易發展增速的提高，現代服務業的國家發展政策，為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業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與動力，可見其服務業發展潛力、空間之巨大。

（二）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逆差明顯

從上面各大灣區的TC數據可見，除了粵港澳大灣區，其余三大灣區的服務貿易都是順差，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處于逆差并有擴大逆差的趨勢。貿易狀況與產業發展水平和市場需求是密切相關的，而且粵港澳大灣區正經歷產業結構的轉型。從國際上來看，在轉型過程中出現逆差是普遍規律，日本和德國曾經經歷連續30年的服務貿易逆差，而且兩國服務貿易逆差的高峰分別占當年服務貿易的34%和27%。從粵港澳大灣區自身來看，服務貿易逆差是產業轉型升級和居民消費水平提高的結果，隨著粵港澳地區乃至全國進入高品質發展的階段，居民對服務的高品質需求也隨之提高，比如旅游業，出境游產品需求的快速提高，使得旅游業的貿易逆差在不斷擴大，比如知識產權等特定行業，需求在不斷擴大，逆差也在不斷擴大。因此，預計未來的幾年里，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貿易逆差還會持續下去，發展到一定的程度才會出現縮小的趨勢。

（三）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競爭力落后于貨物貿易

從RCA指數可以看出，在四大灣區中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在整體貿易中的優勢是最弱的，這并不能說明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業競爭力弱，而是說明了服務業的優勢不明顯，這往往是服務貿易的發展跟不上貨物貿易造成的，從側面反映了粵港澳大灣區的制造業具有相當大的優勢，服務貿易跟不上貨物貿易，使得服務貿易的競爭優勢不高。

（四）粵港澳大灣區過分依賴于傳統服務業

從對粵港澳大灣區各服務行業部門的競爭力比較來看，以運輸、建筑為代表的傳統服務業競爭力是最強的，這得益于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和自然資源。然而，當今世界的服務業受自然資源和人力資源等初級要素的影響力越來越小，反而對知識、人才、通訊等高級要素的依賴性越來越高。服務消費是在生產的過程中完成的，多數需要服務提供者和消費者在某種形式上的接觸，這對于服務者的素質要求很高，因此對于人力資本、知識產權、科學技術、經營管理等因素的要求越來越高。過分依賴于傳統服務行業，難以保持現有的服務業發展水平。

六、政策建議

基于對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競爭力的比較和分析，為提高粵港澳大灣區服務業競爭力，進而提升大灣區的整體貿易實力，提出以下建議：

（一）加強區域合作，縮小地區差異，充分利用制造業優勢，發展服務型制造業

在粵港澳大灣區中，港澳地區的服務業處于遙遙領先的地位，這造成了粵港澳三地的不均衡性，因此，粵港澳三地應加強區域間合作，發揮各自優勢，進行優勢互補，珠三角地區為港澳地區提供龐大的市場，更好地發揮港澳地區知識、人才、金融等高級要素的優勢。港澳地區也為珠三角地區帶去更多先進的生產技術、管理理念，使珠三角地區更快地向高端服務業轉型，縮小與港澳之間的差異。同時，應充分利用港珠澳大橋、廣深港高鐵等硬件設施，加強人才交流與互通，通過港澳地區與廣州、深圳和珠海的連接，再從這三個城市發散到周圍的城市去，形成完整的人才交流網絡，才能更好地發揮港澳的優勢，從而提升區域間的合作。

（二）充分利用制造業優勢，發展服務型制造業（生產性服務業）

制造業與服務業不應該是各自獨立的，要使整體經濟貿易水平提高，落下其中一方都不行。制造業和服務業應該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大量的貨物進出口能提高運輸行業的發展，先進的商務服務業能促進大眾的創業，高端的知識技術能提高制造業品牌的競爭力，計算機服務、電商服務的發展可以促進貨物進出口貿易。因此，貨物貿易的優勢不應只是貨物貿易，更應該借助貨物貿易的優勢，帶動服務貿易的發展，而服務貿易也應向貨物貿易靠攏，加快制造業服務化的轉型，用服務附加的形式使產品更具有服務性，提高產品的技術附加值、知識附加值，讓服務融于產品，才能充分發揮粵港澳大灣區貨物貿易的優勢。

（三）加大教育和科研投入，推動現代服務業發展

高端、先進的現代服務是粵港澳大灣區最薄弱的部分，也是使其與其他三大灣區拉開距離的最重要因素。因此，粵港澳大灣區應該加大教育投入，加強教育建設，要打造更多世界級的一流高校，加強內地與港澳地區的高校合作和知識交流，多舉辦跨地區乃至跨國的高校人才交流講座，加強高校學生的跨國學習交流，積極引入國際高水平人才，增加粵港澳地區科學研究基地，增加創新技術、科學研究的基金投入，完善科技創新的獎勵機制，推出更多鼓勵創業、鼓勵商務服務發展的政策，提高人們對于知識產權保護的意識，加強商標、專利等知識性產品的重視，加快粵港澳大灣區從傳統勞動力、資本密集型的服務業向高端、先進的知識、科技密集型服務業轉型，從而擺脫對初級要素的依賴，從根源上提高服務業的核心競爭力，為服務業的長遠發展注入新鮮而強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