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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在粵港澳大灣區經濟構成中占據重要地位。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提出要將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成國際科技創新中心。作為粵港澳大灣區科技創新的重要組成部分,2017年,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產值占全部服務業產值比重已達61%,就業占比48.16%;同期,高技術制造業產值占制造業產值比重37.45%,就業占比23.5%。促進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的協同發展,有助于發揮創新活動在灣區經濟中的引擎作用,對粵港澳大灣區建成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帶動中國經濟動能轉換具有重要意義。
協同作為物理概念,是指系統內各子系統的相互協調、合作或同步的集體行為,產生“1+1>2”的效應。將協同的概念應用到產業層面,研究產業與產業之間相互協調、合作發展的關系即為產業協同的研究范疇,包括產業鏈上下游的前后向協同和空間產業布局上的協同。國內外學者對產業協同的測度主要采取了區位熵、灰色關聯度、復合系統協調度模型及共生模型等方法。
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協同關系成為近年來產業協同研究的重點領域。國內外學者對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的研究主要是從生產價值鏈和空間布局的角度展開的。一是從生產價值鏈的角度:大部分學者認為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呈現良性互動關系,例如高覺民等(2011)對資本要素和勞動要素進行分解與重構,發現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的發展是相互促進的,而且生產性服務業內部各部門與制造業均呈現互動發展關系。任皓等(2017)提出高技術制造業與知識密集型服務業表現出獨特的結構變動特性,顯示出兩種業態之間一定程度的協同增長的規律。二是從空間布局的角度:由于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高度的產業關聯,二者在空間上是協同式集聚的。黃永興等(2007)指出生產者服務業的發展程度與工業聚集存在一定的相關性,但相關程度因服務業不同而不同。但也有學者認為生產性服務業區位和制造業集聚的相互影響程度存在差異,如陳建軍等(2011)以浙江省69個城市和地區為例驗證了生產者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的定位關系,發現制造業呈現出以原集聚地區為中心向周圍地區擴散的現象,而生產者服務業則呈現出明顯的集聚趨勢。
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作為中間投入品提供方,對制造業的影響被認為存在兩種作用機制。首先,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發展有助于降低制造業生產的服務成本,提高制造業生產效率(江靜等,2007)。其次,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知識和技術密集能夠促進生產的專業化和創新,提升制造業上游的供給質量(任皓,2017等)。在實證研究中,也有學者發現這種關系是否穩定主要取決于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貿易成本和地區發展水平。如Shearmur、Doloreux( 2015) 對加拿大的研究表明,貿易成本越低,知識密集型服務業與制造業的空間集聚就越明顯。呂民樂等(2016)指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對高技術制造業的影響存在著明顯的地區差異。
對粵港澳大灣區產業協同的研究在近兩年成為國內區域產業研究的重點。向曉梅等(2018)著重分析了大灣區產業協同發展的基礎條件和機制創新,指出粵港澳三地的產業合作、產業鏈整合與延伸目前還不理想。陳燕等(2018)通過建立灰色關聯度模型對灣區內各行業間的產業協同水平進行實證分析,測算結果反映出批發零售商業服務、文化旅游業、信息技術和制造業等優勢差異行業是未來產業協同的方向。周春山等(2018)從粵港澳大灣區協同系統“孤立—擴散—共生—融合”的發展路徑、交通、政策與規劃等方面分析了現階段(共生階段)協同發展特征,剖析出區域內經濟聯系度逐步提高。
綜上,當前國內對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協同發展的研究主要從宏觀層面展開,集中關注不同產業在產業鏈和空間布局上的關聯強度、互動公演機制和發展效果。但由于國內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并不充分,該領域的研究尚存不足,主要表現在:(1)現有研究大多針對兩大產業的宏觀關系,對于細分行業之間的研究還未成熟,針對特定區域的研究更少;(2)現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分析二者之間是否存在協同關系,對產業協同水平測度與效應分析不足。本文的研究對象限定為粵港澳大灣區;對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進行要素密集度劃分,具體研究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之間的協同發展水平。本文將通過構建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來研究現階段粵港澳大灣區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的產業協同情況,對灣區內城市的產業規劃制定具有一定的學術價值。
產業協同實質上是具有前后向關聯的上下游產業,或是處于相同或相近的產業鏈條上的產業(陳建軍,2016等)在市場機制的作用下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動態發展過程?;趨f同理論,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協同實質上就是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系統和高技術制造業系統兩者組成的復合系統從簡單到復雜、從低級到高級的相互協調的動態發展過程。其中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的協同程度會決定復合系統的發展狀況,同時存在各子系統內部相互作用的分量也會對復合系統的發展情況產生重要作用。目前,國內學者主要采用灰色聚類法、全面協調度測度模型、基于序參量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測度模型來衡量復合系統的發展情況。孟慶松等(2000)研究表明,基于序參量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測度模型因其可以簡化系統的復雜關系而被學術界廣泛運用。
改革開放以來,由于廣東與港澳地理位置臨近、文化習俗相近,粵港澳三地從早期的產業孤立發展演化到現在的合作共贏、協同發展。香港完善的經濟基礎設施和金融中心地位為粵港澳大灣區內高技術制造業發展提供了專業化和多樣化的生產性服務支持,這有利于高技術制造業企業降低生產成本。高技術制造業將部分非核心業務外包來獲得生產的專業化,這不僅對灣區內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質量要求,也擴大了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市場需求。世界500強企業的亞太區辦事處主要集中在香港和深圳,知識和技術的雙重外溢對周邊城市的帶動輻射作用大,同時灣區內的勞動力流動和前后向產業關聯讓信息、技術、經驗等得以共享。港珠澳大橋、廣佛地鐵線路等構筑起來的灣區內一小時生活圈極大地降低了人才流動成本和交易成本。
1.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
目前國內外對于生產性服務業的界定標準不統一,本文在統計上以《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 4754-2017)為基礎,參照馬衛紅(2012)的分類方法,將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界定為包括研發設計與其他技術服務、信息服務、金融服務、商務服務的集合;對應香港地區則包括專業服務、信息和中介服務、金融服務三個行業。
2.高技術制造業
高技術制造業一般是指研發投入高、研發人員強度大、R&D投入強度相對較高的制造業行業。目前各國并沒有一致的界定,本文依據《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 4754-2017)分類標準,將高技術制造業界定為包括醫藥制造,航空、航天器及設備制造,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信息化學品制造等6大類的制成品行業。《國民經濟行業分類》中前五類內容(醫藥制造,航空、航天器及設備制造,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可與國際分類基本銜接,能夠滿足國際比較的需要。香港的高技術制造業的統計口徑是按照OECD標準,所以具有可比性。
3.數據來源
結合珠三角九市和香港的統計年鑒情況,本文選擇了2000—2017年的數據,部分地區的行業在2004年后有小幅度調整,因而選擇了相近的行業。澳門由于以博彩業和旅游業發展為主,高技術制造業體量小,對整體系統影響小,因而選擇剔除。香港的高技術制造業沒有產值的數據,考慮到其貿易模式主要以轉口貿易為主,因而高技術之制造業的產值選用的是香港統計年刊中香港產品出口數據進行替代,其統計口徑在2012年后發生變化,只有整體出口值數據。考慮到香港制造業轉移且在2008年后港產品出口額是不斷降低的,所以后面幾年的數據按照前幾年的平均下降趨勢進行了處理。
本文將參考孟慶松等(2000)構建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進行分析,將所研究的粵港澳大灣區看作一個復合系統。
1.子系統序參量分量有序度
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復合系統由兩個子系統組成,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分別表示為子系統Si,i子系統間相互作用會產生協同效應,帶來1+1>2的結果。每個子系統有若干元素組成,假設在子系統中序參量表示為ej=(ej1,ej2,…ejn),n≥1,βji≤在這公式表達中αji和βji分別表示子系統序參量的上限值和下限值。
序參量分量有序度存在兩種情況:一是ej1,ej2,…ejk取值越大,對應的系統整體的有序度越高;取值越小,有序度越小。二是ejk+1,ejk+2,…ejn的取值越大,對應的系統整體的有序度越低;取值越小,有序度越高。因而序參量分量的有序度eji的表達式為:

該表達式可以分別對應上述兩種情況,從上式可以看出uj(eji)且其取值越接近1,說明子系統對復合系統的貢獻就越大。
2.子系統有序度模型
序參量分量eji對復合系統的整體影響可以通過uj(eji)的幾何平均法和線性加權求和法來測度。本文所研究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之間的協同水平應屬于式(1)的第一種情況:取值越大,對應的整體系統有序度越高?;诓軚|坡等(2014)的研究,選擇采用幾何平均法來測度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子系統制造業的有序度,即:

3.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

基于此可以考察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復合系統,相對于基期t0而言,其協同發展的程度和特征變化。
4.序參量分量的選擇
由于國內對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沒有單獨的統計數據,本文選用的數據是按照其定義,從各市統計年鑒中整理得到。香港的數據結果已根據當年匯率年平均價進行了換算??紤]到數據的可獲得性,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主要采用了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金融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五類的數據,高技術制造業采用了醫藥制造業,航空、航天器及設備制造,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信息化學品制造等六類數據。
在序參量分量的選擇上,考慮到對于復合系統模型而言,模型若參變量選取過多,結構過于復雜,會失去其實用意義。同時,基于本文目的是測度兩個產業之間的協同發展水平和數據可獲得性,因而本文選擇了可以表征其發展水平的總產值和從業人員數據作為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子系統的序參量分量,選擇從業人員、總產值、專利授權量作為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的序參量分量。
根據式(1)中構建的子系統序參量分量有序度模型,可以得到表1中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各序參量分量的有序度。從表1中可以看出,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在從業人員和總產值兩個指標的有序度上普遍高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同時可以看出,兩個子系統的序參量分量有序度是逐年提升的,這是符合現實經濟生活的。高技術制造業的從業人員指標在2008—2009、2012—2013部分年份有序度是呈現下降趨勢,可能是受到世界金融危機的影響和從業要求提升的影響,使得高技術制造業對勞動力的需求質量上升,形成一定的進入門檻,所以在部分年份出現下降的趨勢。
再將表1的數據代入式(2)得到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的有序度,以2001年的子系統有序度作為t0初始值,代入式(3)可得結果如表2。從表1可以看出:就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內部序參量而言,從業人員與總產值與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子系統的發展速度一致;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的發展從2003年開始起步,直到2016年達到峰值0.2354,處于低水平。高技術制造業的序參量從業人員2008—2009、2012—2013年份出現下降現象,說明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的發展缺乏穩定性。專利授權數的發展速度緩慢,從2009年開始增速才有所提升,主要是因為早期企業對專利申請不重視,再加上從專利申請到授權會存在一定時間的滯后。

表1 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序參量分量有序度
綜合繪制出子系統有序度和復合系統協同度的變化趨勢圖,如圖1所示??梢钥闯龈呒夹g制造業和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各自的發展路徑存在較大差異,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迅速,高技術制造業發展緩慢。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子系統有序度一直高于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有序度,說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子系統對于復合系統的貢獻更大。2001—2002年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的有序度為0,說明當年的高技術制造業發展水平低,還處于起步階段。

表2 復合系統協同度
整體復合系統協同度在2002年為0,說明在當年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不是協同發展的,所以使得整個復合系統沒有呈現出協同發展的趨勢。從發展程度來看,2016年達到協同度的最高值0.4529,低于0.5,表明整體的協同發展水平仍然偏低。并且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在發展過程中存在不同步的問題。由此可見,粵港澳大灣區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復合系統整體發展程度不高的關鍵原因是高技術制造業發展水平較低,要促進兩產業協同發展水平就要推進高技術產業的發展。
1.整體復合系統協同度在穩步上升,但水平仍然偏低
粵港澳大灣區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和高技術制造業的有序度呈現出上升趨勢,這說明兩產業之間是不斷協同發展的,特別是在2008年以后,兩產業協同度提升速度明顯加快,這主要是因為在2008年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得到了發展。國家發改委頒布的《珠江三角洲地區改革發展規劃綱要(2008—2020年)》中強調要支持珠江三角洲地區與港澳地區在現代服務業領域的深度合作,重點發展金融業、會展業、信息服務業、科技服務業、商務服務業等,全面提升服務業發展水平。在其后每年的廣東省政府工作報告中也突出了生產性服務業的重要地位,這為大灣區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提供了政策保障。

圖1 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高技術制造業子系統和復合系統變化趨勢圖
2.高技術制造業對復合系統的貢獻明顯低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
高技術制造業的有序度在2001—2008年間長期處于低迷狀態,發展緩慢。整個復合系統的有序度變化趨勢主要隨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有序度的變化趨勢,這說明高技術制造業的發展水平是制約兩產業協同發展的主要因素。
粵港澳大灣區的高技術制造業早期的發展主要依靠跨國公司的引進,對跨國公司的技術依賴性強,自主研發能力不足。在有價值的核心技術方面容易受制于人。各地政府為吸引外資的技術引入推行的“市場換技術”方針,取得了一定成效。但跨國公司出于加強全球競爭力的戰略考慮,不愿向同產業中國企業“外溢”技術,導致中方雖然引進了先進技術,但無法接觸到先進技術內核,嚴重影響了引進技術的吸引利用及在此基礎上的技術創新,因而缺乏對支撐企業長期發展的新技術開發的長久規劃。高技術制造業的后續發展受到相當程度的阻礙。
3.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顯著
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自2003年起得到了飛速發展,發展勢頭強勁。廣東“十一五”規劃綱要強調大力發展金融業、商務服務,使得珠三角九市的商務、信息服務等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開始具備一定的規模,并且增長速度快。香港的金融、專業服務等發展歷史悠久,國際性銀行、金融服務機構聚集,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體系完善,對香港經濟總量的貢獻大。灣區內擁有一大批高校也為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提供了高素質的人才儲備。
4.高技術制造業與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之間存在不合理的匹配
相比香港、深圳、廣州等核心城市,惠州、肇慶、江門等城市的高技術制造業體量小,且地理位置上不如珠海、中山等鄰近,在交通設施、基礎設施上發展不平衡。絕大部分高新技術企業集聚在深圳、廣州、佛山、中山四地,大城市“虹吸效應”的存在,使得惠州等地的發展沒有充足的高質量勞動力,關境也使得人才的跨境流動存在極大問題。因而無法為相對邊緣城市提供支持高技術制造業發展相匹配的金融服務、研發服務等。
本文認為,盡管整體協同水平較低,但粵港澳大灣區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之間還是存在良性的協同關系,并且協同發展水平在近年有所提升。對技術的引進吸收形成了粵港澳大灣區早期產業創新能力形成與發展的重要源泉,但另一方面也帶來灣區內企業自主研發能力不足、技術創新對發達國家依賴性強等問題。在政策環境持續優化的機遇下,推動灣區內要素的跨境流動,促進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的協同發展能夠打破行政區劃和財政分權帶來的割裂局面,成為粵港澳大灣區建成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的關鍵舉措。
為提高產業協同水平,增進粵港澳大灣區的產業創新能力,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以高校為主的創新體系在面對市場時的技術創新總體效果不佳,使大量科研成果得不到轉化,技術與市場脫節,科技成果轉化率低也造成科技資源的大量浪費。可以結合大灣區的制度獨特性和高技術產業投入高的特點,在廣州大學城附近建立科研基地或科研成果轉化基地,定期召開企業-大學研討會,就近將大學科研成果產業化,推動研發設計等高增加值環節的發展。
在“一國兩制”背景下,粵港澳大灣區由于行政主體劃分和財政分權,灣區內要素流動不完全充分,灣區內城市間發展存在等級差異。廣深等中心城市的發展明顯優于肇慶、江門等地。通過建立一個超越省級的協調機制可以打破灣區現存的剛性阻礙,推動高素質人才和科研設備的跨境流動。為非中心城市的高技術制造業發展提供相匹配的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支撐。相關公共機構可以在資源配置和政策上有所傾斜,帶動非中心城市的發展。
企業在地理位置上的集中,能夠更好地獲得政府及公共機構的投資,在基礎設施等方面也可以降低成本?;浉郯拇鬄硡^可以按照不同行業或儀器功能,打破管理單位界線,形成專業化、網絡化的科研儀器服務機構群。打造不同城市的高技術制造業專業小鎮,例如醫療儀器制造專業鎮、電子通訊設備制造專業鎮等,實現資源、信息、經驗共享。推動該區域該行業的完全競爭市場的形成,區域品牌的形成可以推動專業市場的發展,在極大程度上解決重要科學儀器設備流動不暢等問題。隨著區域品牌的出現,一些中介服務機構、行業組織、檢驗檢驗機構等也可以對企業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政府補貼發放更具有針對性,有利于降低企業成本,促進創新和專業化發展,推動區域品牌的打造和企業的發展、專業市場的形成相輔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