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動的offer》中素人實習生特征研究

賈躍康 河北大學

《令人心動的off er》的火熱帶給我們思考。在國內新生的職場觀察類綜藝中的“素人”成為網絡參與度不斷攀升的關注點，所以在這種新型觀察模式的職場觀察類節目興起的階段下，選擇的素人實習生有什么樣的特征？怎樣選擇合適的素人？選擇什么樣的素人？成為一個值得談論和研究的焦點。運用思維方法和內容分析法，從素人性別、素人背景、素人特殊性以及素人明星化這四個方面研究分析出素人的遴選四原則，為今后的同類綜藝以及相關綜藝節目提供幫助與借鑒。

一、《令人心動的offer》素人實習生特征

（一）男多女少，性格多樣

《令人心動的off er》第一季中的素人總數為12人，其中男性為8人，占比約為66.7%；女性4人，占比約33.3%。在第二季同樣保持這一性別選擇的比例。這一人數的研究設置具有明顯的社會依據。根據《中國婦女兒童狀況統計資料-2019》中全國律師人數及性別構成數據顯示，在2018年，我國律師總人數為42.4萬，男性占據63.9%，女性占據36.1%②。兩者數據幾乎所差不大。素人實習生的男女比例有其明顯社會依據。

在《令人心動的off er》中，你當然能夠看到小男孩的“果敢，擔當，沖動”，小女生的“細膩、溫柔、敏感”。“標簽刻板化”的性格特征不再主導。你也會看到實習生何云晨的細膩、和藹，你也可以看到郭旭的直爽、豪邁；你也可以看到李浩源的浪漫、儒雅，看到鄧冰瑩的理智、冷靜。

（二）背景來源豐富，實習生差異化引發矛盾

這些素人從畢業院校、學校與社會經歷、家庭環境等都不相同。不僅僅聚焦法學頂流學府，也同樣關注普通院校畢業生。并且在法律專業背景上可謂是做到法律實習生的精細劃分選擇了具有國際法學經歷的掌握多門語言，畢業于新南威爾士大學修讀法學與商科雙學位的蔡昆廷。也注重選擇了具有中國傳統文化的文采飛揚，并且擁有中國法條儲備強厚畢業于中國人民大學的李浩源。8位實習生既有富家子弟，也有小康家庭。不僅同樣的規則、同樣課題、同樣的帶教律師下，不同的是這8個人，他們如何行動與選擇，成為整個觀察類節目所塑造和制作的重點。

（三）聚焦社會性話題，“女性已婚就職”與“非本專業勵志”的實習生

在《令人心動的off er》節目中，特意選取了在讀已婚女博士——梅偵。已婚就職是每個女性未來發展中都將要面臨的問題，懷孕生產、家庭與事業等等，她能夠代表大部分女性，觀眾在這樣的話題下更關注著素人實習生、時刻創造彈幕的網友們、職場老板們都如何看待“女性如何平衡家庭與職場”的相關問題。還有在第二季中節目組選擇了轉行背水一戰的丁輝。他作為唯一一個在法律工作一年經驗豐富的實習生，區別于其他每一位剛從校園畢業少年，他的身上擁有了與其他實習生所不同的成熟。但他又是非法本科的裸辭面試者。這樣一個從二本學校轉專業考入華東政法大學法律專業的人，代表了當下大部分考研生現狀，同時也代表了大部分雖然不被人看好的平平無奇的實習生。

（四）顏值取向狙擊，個人魅力豐富

《令人心動的off er》中和何以琛撞臉的顏值扛把子薛俊杰，網民對其長相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嚴厲時冷酷，但笑起來迷人徐靈菱律師，這種反差感讓許多觀眾愛不釋手。其中擁有感性熱血的李浩源，對于職業的熱情和對自己客戶的認真態度，他對待不公之事保持的堅決反對容易與客戶共情等。這種律師的“暖”與法律的“冷”形成對比。很多人因為其內心這份熱忱，和他內心忠誠的信仰與堅守而感動，也因為這樣的一位真誠的學霸而圈粉。這些人身上自身散發的魅力吸引著每一位觀眾，仿佛把他們當成了偶像，成為自己心目中的榜樣。

二、今后同類職場觀察類素人實習生遴選原則

（一）選擇素人：要注重職業性別差異，打破男女刻板印象

性別結構對于綜藝節目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綜藝節目中通過對于男性素人和女性素人的選擇更緊靠節目宗旨與節目內容，也更貼合職業選擇，反映男女的職場現實和背后的社會男女就業的現狀。在另一檔職場觀察綜藝《我和我的經紀人》中，它在男女選擇上：女性偏多甚至占據主導地位，這更多受制于行業特點。但其中的男性經紀人的選擇正是對男女職業性別固化思維的突破，也是對就業的男女對性別疑問的解答：女性所在較多的行業，男性如何生存、成長和發展，反之亦然。

節目在挑選素人時要敢于打破男女刻板印象，選擇多性格化男女。觀眾收獲的不僅僅是職場“闖關秘籍”，更能夠加深對性格與男女的理解，實現了“職場與性別”“職場與性格”的討論。素人性別的選定體現的不僅是一個節目的性別價值觀，也作為一檔優秀綜藝節目時刻為受眾啟迪思想、培養審美、塑造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二）選擇素人：要注重多樣性與差異性，造就微觀職場樣態

素人的多樣化選取不僅僅從年齡、性別等生理性差異上。更重要的是其社會性差異：不同出身學歷、社會實踐經歷、個人專業素養、家庭環境等等。選擇部分與個體越多樣，就越趨近于職場現實。同理，選擇的部分與個體越單一，呈現的整體樣貌就會越偏離普遍的職場現狀。

文藝理論家狄德羅曾指出：“戲劇情景要強有力，要使情景和人物性格發生沖突，讓人物的利益互相沖突。”借助戲劇表達的沖突原理，在職場觀察類綜藝節目素人的人選配置中，選擇具有可融入人物之間的矛盾與沖突的素人。律師事務所是對立統一的矛盾體。這一系列的矛盾從人的主體差異中來，在對比之中，塑造著較為真實的職場矛盾狀態。努力創造一個現實職場環境的微型縮影，是職場觀察類節目的必然的創作方向，對于素人的遴選，更是為實現這一目的而服務的。

（三）選擇素人：要具有特殊群體代表性，引發話題

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相互聯結。一方面，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并通過特殊性表現出來，沒有特殊性就沒有普遍性③。遴選具有一定社會現實代表性特殊性素人，反映職場普遍熱點話題。職場環境下關注特殊群體。在《令人心動的off er》節目中，他們自身所帶有的特殊性和反轉充滿了極強的話題性，節目組對于這些具有特殊代表性的群體，是提前預設和特意遴選的結果。

選擇一部分具有“特殊性”的素人能夠提高節目的可看度，并且提升受眾對其的新鮮感。更增加了受眾對不易發現的社會現狀或是未曾公開討論的社會與職場的問題關注。選擇擇特殊性素人不僅僅在吸引受眾，提高收視率，也替社會帶動和引導著受眾進行關注與討論，更加關注圍繞職場的，與每一個實習生、職場人和即將走入職場人群息息相關社會現狀，人們通過在網絡中相互溝通與學習，在現實生活中不斷實踐與交流，從而實現價值傳遞。

（四）選擇素人：要關注其“明星特質”

審美活動是人類的一種精神活動，它是人性的需求。這使得人回到和世界的最原出的、最直接的、最親近的生存關系④。人會對“美”的事物的欣賞是人的一種需求。受眾在欣賞節目可視為審美活動的過程。從素人外在特質與內在特質入手，挖掘具有“明星特質”的素人。這個過程實際上是挖掘與放大其自身的美特質，以達到實現節目審美價值與受眾的審美需要。

素人的外在特質包括外貌、上鏡狀態、談吐、氣質等等。顏值時代下，人人看臉。選擇擁有較好的外貌的素人，一定程度上能夠讓看習慣明星的受眾們換換口味。節目組對于這些素人的選擇，在其外在特質上進行了甄別，發掘其自身亮點再不斷放大。

素人的內在特質包括其世界觀價值觀、學識文化、個人性格等。這些人身上散發的由內而外的特質，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每一位受眾。這些價值觀和正能量從這些“素人明星”中潛移默化地抵達受眾的內心，實現了節目的社會效益和價值導向。

三、結語

素人節目的新變化，帶動著素人應對新節目形式產生遴選法則。從素人性別價值，素人差異化與矛盾化，素人代表性和素人明星化四個方面總結出職場類節目素人選擇可借鑒遵循的原則，它們相互補充，相互成就，共同為素人節目提供思路與方法。未來的職場觀察類綜藝，會隨著多種形式與內容的融入表現出新的特征，當職場從經紀人轉移到更多其他的行業如餐飲、新聞、醫護、銷售等，素人遴選仍然是節目中重要的籌備部分。關注素人選擇，是素人節目展現“陌生化”職業其獨有魅力和個性的關鍵，更讓素人綜藝“秀”出特色，真正“秀”的好看。

注釋

① 豆瓣數據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4855021/.

② 統計局.《中國婦女兒童狀況統計資料-2019》.中國統計出版社.2020-03-01.第84頁.

③ 許勝利 徐志欣.《馬克思主義原理概論》.中共黨史出版社.第39-41頁.

④ 葉朗.《美學原理》.2009年版.北京大學出版社.第1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