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中國背景下康養產業發展的問題與對策
——以溫州市洞頭區為例

陳思

（浙江國宏工程咨詢有限公司，浙江溫州 325000）

一、問題的提出

隨著人民生活的品質化發展，人口老齡化、亞健康等社會問題凸顯，21 世紀新興的康養產業在國內外備受關注。從經濟視角看，康養產業是現代服務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覆蓋面廣、產業鏈長，涉及養生養老、醫療社保、文化體育、休閑旅游等業態，關聯生態壞境、城市建設、社會安全等領域[1]。同時，從社會視角看，康養產業發展需要宏觀環境和政策支持，也受到市場需求、技術創新等的極大影響。

伴隨著人類對健康的認識不斷深化，健康需求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大健康時代已經來臨。黨的十九大報告將推進健康中國建設上升為國家戰略高度，健康成為中國未來發展進程中的重要“關鍵詞”，為醫療健康產業發展帶來前所未有的“政策紅利”。《“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發布開啟了建設健康中國新征程，提出以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為核心，以體制機制改革創新為動力，把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加快轉變健康領域發展方式。同時，康養產業被多地列入“十三五”規劃之中，并編制了詳細的發展戰略及指導性政策意見。《中國康養產業發展報告（2017）》 成為中國康養產業研究的發軔之作，重點分析了我國康養產業發展的實踐探索和模式選擇，具體涉及養老服務網站發展、康養人群分類及市場需求、康養資源和產業分類、我國各區域的康養產業發展狀況以及國內外可借鑒案例[2]。各地各部門也相繼出臺各類規劃和政策措施，為康養產業發展集聚了高層次的決策和智力支持。

隨著經濟環境提升和生活水平提高，群眾消費需求保持平穩增長，“消費結構升級”進一步激發產業市場需求，新型商品消費、服務消費、文化消費等成為新的消費熱點，公眾醫療康養需求日趨“品質化”“個性化”，健康消費需求由醫療治療型，向疾病預防型、保健型和健康促進型轉變。同時，以“網絡化、互聯網化、智能化、共享化”為代表的“新一輪科技革命”正在改變傳統生產、生活、消費方式，形成了多領域的業態融合和業態創新[3]，極大地推動了大健康產業的快速發展。隨著“互聯網+”與新一代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互聯網公司和智能手機制造商向醫療健康領域的逐漸滲入，催生了網絡醫療、遠程診斷、智慧醫療、個體化治療等健康服務新模式和業態。

二、康養產業的發展現狀與困境

1.發展現狀

（1）康養產業發展迅速，市場需要量大。十九大報告指出，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構建養老、孝老、敬老政策體系和社會環境，推進醫養結合。隨著一系列重磅政策持續加碼，我國康養產業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黃金發展期。據《中國康養產業發展報告（2018）》，2018年全國共240余萬家康養相關企業，全國康養市場總規模為6.85 萬億元，較2017 年上升10.5%，資本市場對康養領域充滿興趣，2018 年全國共有107 家上市公司涉足康養產業。而人口老齡化、亞健康等問題為康養產業帶來了巨大的市場空間。截止到2018 年末，我國60 周歲及以上人口24 949 萬人，占總人口的17.9%；65周歲及以上人口16 658萬人，占總人口的11.9%；我國主流城市中白領亞健康比例高達76%，其中接近6 成處于過勞狀態，亞健康人群康養市場逐漸成為我國康養市場主要構成之一。

（2）各地積極探索，創新康養產業發展模式。近年來，全國多個地區將康養產業作為新的經濟發展方向，積極推動康養產業發展，出現了各種不同偏重、不同業態融合的康養發展模式。如，秦皇島通過“秦皇山海康養福地”品牌，培育“濱海度假、海上娛樂、康體養生、山地生態、文化體驗、紅酒休閑”六大業態，打造世界一流濱海康養旅游度假區；磐安推動中醫藥文化與康養融合發展，全力打造以“鄉村慢生活+中醫藥健康養生”為特色的華東地區著名康養基地；烏鎮雅園以“學院式養老”——頤樂學院、雅達國際康復醫院為核心，打造養老綜合社區；海南省博鰲樂城國際醫療旅游先行區以優先發展特許醫療機構、特色健康療養項目、醫療領域國際會議等為聚焦，高水平開放推動國際醫療旅游和高端醫療服務發展，打造海南國際旅游消費中心建設的重要支撐平臺。

（3）康養市場主體多元，產品逐漸多元[4]。康養產業最初主要以政府運作為主的公共健康和養老服務模式出現，隨著政策導向性供給康養服務無法滿足日益增長和多元的康養需求，各類民企和社會資本開始進入康養市場并扮演重要角色。而且，民企對康養產業的投資從一開始以地產、保險、康復、醫療為主的點狀布局，拓展到器械、互聯網、智能穿戴等健康和養老全產業鏈上，積極對生態農業、裝備制造、現代服務三大產業展開康養業態布局，康養產業發展更加多元，產業體系更加完善。

2.發展困境

（1）對康養產業認識不足[5]，觀念待突破。康養產業屬于新興產業，產業引導部門和發展主體對產業內涵認識尚處在粗淺階段，且涉及領域較多，前期投入較大，需要地方政府保持政策的連續性和多部門的聯動性，很多地方和企業追求經濟發展速度，對于投入大、見效慢的產業往往忽視其對社會、對生態的重要性。另外，中華民族“孝”文化深厚，民眾對機構養老、異地養老等康養觀念的心理認同度低。

（2）康養產業結構不夠合理，發展顯粗放。康養產業仍處在起步階段，因為政策碎片化、人才資源短缺等問題，產業布局不均衡，大型、優質的康養產業資源集中在公立機構，尤其是集中在以城市中心的大型醫療機構中，而民營機構因為諸多條件限制，康養機構小而分散，產品種類較少，專業化程度較低；產業集中度不高，康養資源并未充分共享和利用，醫療衛生、居家養老服務、殘疾人社區康復、養老保障等資源不同程度處于分散割裂狀態，醫養融合、異地養老的制度保障不到位，難以實現資源共享。

（3）跨界融合有待深化[6]，技術待創新。康養產業發展尚處在松散型階段，健康與養生養老、體育健身、文化旅游等融合不夠，新業態發展較為緩慢。同時，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數字醫療、移動醫療等新技術在醫療健康產業缺乏充分應用，高端產業孵化和服務平臺缺乏，企業研發力量薄弱，遠不能滿足未來多元化、個性化醫療健康服務需求。

（4）區域競爭日益激烈，同質化嚴重。在“健康中國”的大戰略背景下，全國多地將醫療康養產業定位為經濟新增長點和支柱產業，全國各地紛紛出臺相關規劃和計劃，醫療健康產業發展模式存在同質化傾向，缺乏與地方特色和優勢緊密結合的項目設計。同時，各地缺乏相互協調發展、聯動推進的機制和措施，難以實現優勢整合、資源共享。

（5）社會參與難度較大，機制待提升。隨著宏觀環境資金收緊、企業集中還債期等因素的影響，企業投資意愿明顯減弱，加之康養產業很難短時間內取得經濟效益，政府在土地和稅收方面也處在緊縮期，很難吸引社會資本投入。同時，跨醫療衛生部門、旅游部門、文體部門的產業發展體制機制建立健全需要較長時期，難以跟上康養產業井噴式發展的態勢。

三、康養產業建設途徑——以溫州市洞頭區為例

1.做好頂層設計，構建“1+2+N”康養產業體系

洞頭區政府提出“海上花園·康養藍芯”產業主題，重點發展全域共享的康養旅游這一引領性領域，創新培育健康服務產業、醫藥健康產業兩大戰略性領域，引導發展具有海島特色底蘊的康養文化、健康服務、海島漁農業等基礎性領域，構建具有海洋海島特質的“1+2+N”“大康養”健康產業發展體系。通過這樣的產業體系，洞頭區政府爭取到2022 年，實現康養產業總產出達50 億元，其中康養服務業達35億元，成為當地國民經濟重要的支柱產業。

（1）“1”即全域共享的康養旅游。結合“國家級海洋公園”“全域景區化”“國際旅游島”等建設契機，以運動康養、旅居康養、森林康養等康養旅游新業態新產品為引爆點，以傳統旅游產品康養要素植入為支撐，發展全域化、共享化的康養旅游產業體系。培育一批全域共享的康養旅游示范項目，引領和帶動康養相關產業和要素發展，打造具有影響力和示范作用的東南沿海海島旅游康養勝地。

（2）“2”即創新培育的兩大亮點。借力溫州中心城區健康醫療資源，聯動甌江口新區等技術、設備、人力，以健康教育、健康管理、健康咨詢等為建設重點，積極引進高端化、現代化的集醫、藥、養、學、研為一體的新型健康服務業態。以浙江誠意藥業有限公司為核心，結合洞頭海洋海島生物資源，圍繞海洋生物醫藥領域，培育發展醫藥制造、商貿流通企業和產品，聯動推進洞頭康養產業體系建設。

（3）“N”即海島底蘊的特色產業。深度挖掘洞頭獨有的紅色文化及中草藥資源等，運用文化創意化手段，將“養生”與“養心”融為一體，打造海洋海島特色康養文化產業基地。結合海洋文化、漁農耕文化，圍繞康養漁農產品種養業、休閑漁農業等產業，打造具海島特色的康養漁農產業。整合醫養結合、生命健康產業、旅游業等資源，引入和培育一批養老機構和養老服務產品，探索發展多元化養老服務產業，打造浙南海島老年居養勝地。

2.搞好項目建設，強化多元產業主體的載體支撐

（1）實施一批產業重點項目。謀劃推進韻動海灣健康小鎮、國家海洋公園生態養生主題島建設等一批康養產業重點項目，發揮引領和支持作用，帶動傳統產業轉型和新興業態培育，每年滾動實施10 個以上康養重點項目。建立康養產業重點項目庫，鼓勵各部門各鄉鎮積極謀劃新領域新業態新產品，在項目審批、要素保障等方面給予重點支持，爭取納入溫州市醫療康養區域中心城市建設重大項目。

（2）培育一批產業發展主體。針對康養產業作為復合型產業的特征，培育一批多元化的產業發展主體。積極引入和培育地產商、旅游開發商、制造商、互聯網企業、風險投資企業等跨界升級的傳統企業，鼓勵在康養地產、康養旅游、互聯網+康養等領域新探索、新突破；推進公立醫院改制，探索開發健康管理、養老服務、醫養結合等方面服務產品；發揮中小企業市場靈敏感和多維業態優勢，引導運動健身俱樂部、傳統中醫老字號、健康管理會所等企業或團隊創業創新；支持培育漁農業專業合作社和家庭漁農場等漁農村組織，開發綠色休閑農莊、康養民居民宿、海上垂釣基地等產品。

（3）創建一批人才培養基地。加大相關教育資源整合力度，借助溫州醫科大學濱海校區，聯動溫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等醫教資源，構建高等教育、職業教育和成人教育協調發展的康養產業人才培育體系。依托溫州醫科大學濱海校區，重點打造生命科學、醫藥科學、健康信息等領域研究型和應用型人才培養基地；深化與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的合作關系，建立衛技人員培養的傳幫帶機制，打造基層醫療衛生人才隊伍建設基地；利用職業教育、成人教育、勞動技能培訓等形式，打造康養產業技能人員和從業人員培養基地；推進“誠意大健康院士專家工作站”“蘭小草”名醫工作室等建設，建設以康養產業專家、名醫、專業化康養服務人員為主的高端人才培養基地，激發創新創業活力。

3.加快戰略宣傳，樹立以健康品牌為核心的形象

（1）構筑健康品牌形象。圍繞“健康洞頭”建設，以“海上花園·康養藍芯”為主題，開展城市健康品牌形象策劃，系統形成健康形象品牌定位、形象識別系統、形象創意傳播渠道和形象營銷機制；將健康城市品牌形象落實到城市建設和各項工作中，體現在政府服務、行為規范、文化建設等各方面，全方位塑造洞頭健康品牌形象。引進和謀劃一系列康養文化論壇、康養節慶活動和康養賽事活動，為康養產業搭建展示、交流平臺，通過洞頭名人、外商、華僑等本土鄉賢引薦，積極爭取引進國際健康峰會永久會址、海峽兩岸康養產業發展論壇等大型高端論壇落地洞頭，全力助推洞頭區域醫療康養示范區建設。

（2）深化健康環境營造。依托國家生態縣、全國十大“美麗國家海洋保護區”、首批國家生態保護與建設示范區和國家海洋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區建設成果，以花園洞頭建設、藍色海灣建設、人居環境潔凈等為重點，強化自然生態保護、加大污染治理力度、優化宜居人居環境，打造濃郁海洋特色、健康宜居宜養的海上花園城市，營造康養產業發展的健康環境基底。大力推進花園洞頭建設，實施海島振興示范帶、花園村莊、花園廁所、海上美麗田園、生態河道、美麗庭院等建設，深化小城鎮環境綜合整治，全面實施人居環境潔凈計劃，實現精細化管理、長效化管理和信息化管理。

（3）夯實康養基礎設施。進一步夯實醫療、養老、健身等公共服務設施和社會設施建設，加快各類康養要素集聚，為康養產業發展提供多元的設施基礎。提升建設洞頭區人民醫院、洞頭區中醫院和甌江口新區醫院“一主兩副”區域醫療中心，優化基層醫療衛生機構設置，拓展社會辦醫發展空間，引進高端社會辦醫服務機構，培育口腔、骨科、中醫、推拿等特色醫療服務機構發展，滿足康養產業多元化醫療需求。依托溫州醫科大學濱海校區，研究和謀劃健康大學城建設，打造以生命科學為主題的產學研一體化的教學基地。

4.推進機制改革，突出以深化改革為先導的制度創新

（1）深化醫療體制機制改革。深入推進醫共體改革，以洞頭區人民醫院為龍頭，以6個街道（鄉鎮）衛生院為分院，進行人財物統一管理，打造大型“醫療集團”，全面提升醫療服務水平。進一步激發公立醫院活力，加快洞頭“一主兩副”區域醫療中心建設。鼓勵民間資本辦醫，引進類似樹蘭醫療集團等知名品牌機構，創辦具有洞頭區域特色的精品醫院、康復中心、療養基地等。推進“智慧醫療”建設，探索“互聯網+醫療”“大數據+醫療”，拓展產業共享數據鏈。

（2）深化康養產業體制改革。健全基本醫療保險制度，盡快實現區域內城鎮醫療保險跨省異地就醫聯網結算，將康養醫療機構納入醫保定點服務范圍。逐步推進森林康養、文化康養、運動康養等納入醫保范疇和職工休假體系，探索康復醫院進森林、進景區等試點。積極發展健康保險，探索開發長期護理商業險、健康管理商業險等產品。建立商業保險公司與醫療、體檢、護理等機構合作的機制，為參保人提供健康風險評估、健康風險干預等服務。

（3）推進區域協同共享機制。緊扣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合作辦醫關系，爭取建立市區醫療資源共享、聯動發展的協調發展機制，推進多形式醫療聯合體建設，努力提升洞頭康養醫療服務能力整體水平。堅持校地合作，強化資源的共建共享共用，推動雙方在生命科學研發、康養產業、人才培育等多領域深層次對接合作。依托溫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和洞頭區海洋生態與藻類研究院、大健康等專家院士工作站，搭建醫藥科學基礎性研究、醫藥產業產品研發、海洋生物苗種培育等平臺。

（4）建立健全政策扶持機制。全面深化改革，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進一步簡政放權，著力改善政府審批服務，簡化項目審批環節，建立康養產業市場準入、重點項目審批等方面的“綠色通道”。全面梳理和切實落實國家、省市相關政策，著力從市場準入、財政支持、土地供給、稅收優惠、人才隊伍建設、投融資政策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建立健全政府購買社會服務機制，研究制訂政府購買健康產業公共產品指導目錄。

（5）加強對外開放合作機制。主動走進長三角、海峽西岸城市群地區，積極對接“一帶一路”，融入浙江省大灣區建設，促使洞頭康養產業、康養環境、康養項目獲得更大的市場、合作機會。主動對接海南、秦皇島等康養產業發展先進地區，引入先進的康養發展理念、發展模式、發展路徑。利用海峽兩岸（溫州）民營經濟創新發展示范區建設契機，通過構建醫聯體、遠程診療協作、康養旅游開發共同體、兩岸康養發展論壇等形式，積極引入臺灣成熟的運營管理和技術服務水平，推動兩岸康養產業融合發展。

5.重視文化建設，塑造以康養理念為重點的健康文化

（1）弘揚傳統健康文化，樹立正確康養觀念。依托豐富的海島健康文化傳統，融入現代健康文化意識和康養理念，引導全社會樹立科學的正確的健康養生觀念。支持名醫、老中醫、康養企業、醫務工作者進入景區、院區、社區，進一步提高公眾對康養的科學認知水平，樹立正確的康養消費觀念。開展創建“健康校園”“健康企業”“健康景區”等活動，開展形式多樣的健康教育與促進活動，形成“共建共享、全民康養”，共促康養產業發展。

（2）弘揚區域人文精神，提升全社會身心健康。圍繞“蘭小草”等醫學人文精神，傳承醫者仁心仁德，構建以促進生命健康為核心的醫學價值體系，加強醫學人文關懷服務，樹立大醫精誠、互助仁愛精神，構建和諧醫患關系。圍繞“愛島尚武、勵志奉獻”的海峽人文精神，加強忠誠奉獻、鍥而不舍等精神教育，針對青少年、高壓人群、黨政干部職工等人群進行心理建設。

（3）弘揚特色健康文化，塑造健康品牌形象。深入挖掘和整理洞頭特有的中醫藥文化、海洋健康文化、民間習俗等健康文化元素，傳承、傳播和創新海島健康文化。挖掘中醫藥特色醫療技能和古方，開展中醫藥文化嘉年華、文化宣傳、專家義診等方式，推廣中醫藥飲食、起居、食療藥膳等養生保健文化。圍繞海洋海島健康文化，強化全社會保護自然山水、愛護健康環境的健康意識，推動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自然生態文明與身心健康建設相得益彰。

洞頭區基于其良好的生態環境資源和產業發展基礎，利用各層級政策紅利和戰略部署，提前謀篇布局康養產業，積極探索在康養產業領域、發展載體、宣傳推廣、制度建設、文化建設等方面的思路和舉措，具有一定的操作性、前瞻性和可借鑒性，但在產業發展要素保障、政策制定導向等方面仍存在局限性，仍需進一步探索和研究，在健康中國背景下積極探索適合實際情況且具有地方特色的康養產業發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