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仙,吳 蓉,武江濤,麻 祺
(黔南民族醫學高等專科學校,貴州 都勻 558003)
自我責任心是個體對待生命過程中關乎自身生存和發展事件的一種個性心理特征和行為傾向[1],它是國家責任心、社會責任心和家庭責任心的基礎。大學生自我責任心的缺失首先表現為個體不愿意也不主動承擔自我的生存責任,如對自身的身體健康不負責,長期吸煙、酗酒、熬夜,沉迷于玩手機、打游戲、賭博等不健康行為;其次表現為對大學生活缺乏自我規劃,逃避學業任務,逃課或者課堂不認真聽講等,最終影響個體成就的實現。這些現象在高職院校學生中表現得尤為明顯。自我責任心缺失的學生,也很難期望其主動承擔對他人、家庭及社會的責任。因此,自我責任心的培養是學校素質教育和德育的重要內容。本研究以某高職院校五年制護生為研究對象,探討孝道信念和社會支持對其自我責任心的影響,為增強護生的自我責任心、健全大學生人格提供理論依據。
采用整群分層隨機抽樣法,以班級為單位對我校五年制護理專業一到三年級的3個班級進行集體施測。詳細講解指導語后,要求在30分鐘內完成全部問卷,共發放問卷294份,回收整理后得有效問卷286份(有效應答率97.3%)。年齡14~19歲,平均年齡(16.23±1.15)歲;其中男生 36名(12.59%),女生250名(87.41%)。
1.2.1 調查工具(1)大學生自我責任心問卷[2]:該問卷由鄭莉編制,包含責任認知、責任情感和責任行為3個維度,共34個條目。問卷采用Likert 5級計分法,從1分(很不符合)至5分(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表明自我責任心越強。該問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為大學生自我責任心測量工具。(2)雙元孝道信念量表(Dual Filial Piety Scale,DFPS)[3]:該量表是目前應用最廣泛的孝道問卷,共16個條目,分為權威性孝道和互惠性孝道。量表采用Likert 6級計分法,從1分(完全不認同)至6分(完全認同),得分越高表明個體的孝道信念程度越深。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其中兩個維度的Cronbach α系數分別為0.91和0.87,均符合測量學要求。(3)領悟社會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4]:由 Blumenthal等編制,并由姜乾金等漢化引入國內并證實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量表分為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和其他支持(領導、親戚、同事)3個維度,共12個條目。每個條目以7分制評定,評分從1分(極不同意)至7分(極同意),評分越高表明個體感受到的社會支持越多。因調查群體為在校大學生,本研究將問卷中的“領導、親戚、同事”改為“親戚、教師、同學”。
1.2.2 統計學方法 應用Excel建立數據庫,采用SPSS 18.0軟件進行單因素分析、Pearson相關分析和多元回歸分析。
護生孝道信念總均分為(3.48±0.49)分,社會支持總均分為(5.17±0.93)分,自我責任心總均分為(3.89±0.50)分。不同年級、性別護生的孝道信念、社會支持和自我責任心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孝道信念總均分、互惠性孝道、領悟社會支持均與護生自我責任心呈顯著正相關(P<0.05或P<0.01),即孝道信念總均分及互惠性孝道的得分越高,護生自我責任心水平越高;反之,自我責任心水平越高的護生,其孝道信念和互惠性孝道得分也越高,具體見表1。
表1 護生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s,分)

表1 護生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s,分)
注:**P<0.01,*P<0.05
互惠性孝道孝道信念權威性孝道領悟社會支0.4 8 4**項目孝道信念權威性孝道互惠性孝道社會支持自我責任心得分3.4 8±0.4 9 3.2 0±0.6 0 4.3 3±0.8 0 5.1 7±0.9 3 3.8 9±0.5 0 0.8 2 3**0.4 5 6**0.2 2 9**0.1 1 9*0.0 3 6-0.0 1 8-0.0 0 2 0.5 3 6**0.3 6 1**持
為進一步探索護生孝道信念、社會支持與自我責任心的關系,以護生自我責任心作為應變量,權威性孝道、互惠性孝道和領悟社會支持作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互惠性孝道和領悟社會支持進入回歸方程,二者對護生自我責任心的聯合解釋力為24.9%,見表2。
對教育工作者而言,培養學生的自我責任心,使其重視個人的身心健康、學習、生活、人際關系、就業等并為之付諸努力,是使其將來獲得成就和發展的前提,也是讓學生具有高度國家、社會和家庭等責任心的基礎。社會支持指的是來自諸如父母、親戚、朋友、教師、同學等社會各方面的精神或物質上的幫助和支持系統[5]。當個體擁有良好的社會支持系統時,能夠及時調整心理資源,積極、樂觀地應對困難并走出逆境,表現出良好的適應能力。領悟社會支持是指個體主觀理解和感受到的自身被外界支持的程度[6]。領悟社會支持較實際的社會支持更能夠接近和預測個體的真實心理狀態。本研究結果顯示,五年制高職護生的自我責任心總均分(3.89±0.50)分和社會支持總均分(5.17±0.93)分均大于其理論中值,處于中等偏上水平,表明護生自我責任心總體較強,他們感受到的社會支持也較多,但二者仍有很大提升空間。社會支持與護生自我責任心呈顯著正相關(P<0.01),表明較低的領悟社會支持是導致個體自我責任心下降的一個風險因素,獲得足夠的社會支持可以增強護生的自我責任心。有研究表明,個體內心領悟到的社會支持不但與施助者有關,更與受助者個體的心理感受關系密切[7]。因此,學校除在客觀上為護生提供盡可能多的社會支持外,還應注重對護生人文關懷能力的教育,從主觀上增強個體的心理感受,讓他們逐漸認識、感受到親人、教師和同學給予的關心,以陽光、積極的心態面對校園生活和學習,同時能以感恩的心回饋給他人更多的人文關懷,養成良好的職業態度。
孝道是家庭倫理的核心,是子女以父母為主要對象的一種社會態度和社會行為,即孝道是一種孝道態度和孝道行為的組合[8]。孝道信念是個體對孝道重要性的評定。國內有關孝道的研究多采用葉光輝提出的雙元孝道模型,即將孝道信念分為權威性孝道信念和互惠性孝道信念[9]。這兩種孝道信念都是孝道的重要組成部分,都強調對父母和家庭盡責,二者在內涵性質及運作功能上各有側重,但也非完全對立關系。權威性孝道強調個體對父母的單向服從,子女通過壓抑個人自主性來遵從父母的愿望。互惠性孝道以儒家的“報”和“親親”原則作為運作機制,更多地反映出親子間自然情感的互動,體現親子間的平等互惠,是一種主動自愿、跨情境式、作用力較強的規范信念[8-9]。本調查結果顯示,護生的孝道信念總均分(3.48±0.49)分略小于其理論中值,接近中等水平。表明高職護生的孝道信念存在缺失,其整體水平不太樂觀,因此孝道文化及信念的重建應引起家庭、社會及各級學校的高度重視。權威性孝道維度的得分低于互惠性孝道維度,這與其他研究結果一致[10-11]。表明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家庭關系中強調角色責任與服從的父權優勢的特征逐漸被強調相互關愛、理解和照顧的互惠性關系所取代。相關分析結果顯示,互惠性孝道與自我責任心呈顯著正相關(P<0.01),而權威性孝道與自我責任心無相關性(P>0.05),表明孝道信念的兩個維度對自我責任心的發展有著不同的作用,其中在愛與感恩中構建的互惠性孝道更有利于高職護生自我責任心的培養和發展。
在以自我責任心為應變量的回歸分析中,進入回歸方程的有領悟社會支持和互惠性孝道,說明二者對護生的自我責任心均有預測作用,聯合解釋力為24.9%。表明二者是影響護生自我責任心的主要因素
綜上所述,要有效增強護生的自我責任心,既要為其提供足夠的社會支持,也要注重培養護生對社會支持的感悟,同時還要改革教育理念,更新教育方法,進一步加強護生的孝道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