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藥將成為防控非洲豬瘟的有力軍

劉自逵

（湖南農業大學動物醫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湖南加農正和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湖南 瀏陽 410329；湖南省企業技術中心，湖南長沙 410128；北京精免大觀生物科技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 100096）

非洲豬瘟在我國已發生一周年，到目前為止，市面上還沒有可靠的疫苗研發成功、其商品化的路還比較長，同樣沒有也不可能有特效藥的推出，唯有生物安全。“百密一疏”，嚴防死守將之擋在豬場門外，其可能性與可靠性大受詬病。母豬顯著減少、肥豬成活率比較低、豬價也達到歷史以來的最高位，還有可能繼續漲下去，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日常生活。盡管如此，養豬人復養復產的積極性不高、很多敢投入的人又被牢牢套死，舉步維艱。疫苗研發遙遙有期、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中草藥是我國的瑰寶，借助非典防控的成功經驗、經過積極摸索、不斷探索、反復應用，說不定也能在非瘟防控上占據“半壁江山”。

1 非洲豬瘟疫苗的研發取得了突破，但離臨床應用還有一段距離

當前依據P72 基因，將ASFV劃分為了24 個基因型，基于被感染的巨噬細胞表面的膜蛋白CD2v 具有吸附紅細胞的特性，又將ASFV鑒定出了8 個血清群，在我國流行的是格魯吉亞基因Ⅱ型，首次分離出來了我國哈獸研分離并鑒定了毒株Pig/CN/HLJ/2018、我國軍事科學院分離并鑒定了毒株SY18，對研究疫苗創造了非常有利的條件。縱觀非洲豬瘟疫苗的研究進展，目前在研的主要有減毒活疫苗、亞單位疫苗、核酸疫苗和重組腺病毒四類共11 種疫苗，其中以減毒活疫苗為主導，如我國哈獸研（毒株Pig/CN/HLJ/2018，基因Ⅱ型）構建的多基因家族MGF360-505R 缺失、吸附紅細胞特性膜蛋白CD2v與多基因家族MGF360-505R 聯合缺失的減毒活疫苗；我國軍事科學院（毒株SY18，基因Ⅱ型）構建的CD2v 和MGF 基因缺失減毒活疫苗。ASFV 的結構非常復雜為雙囊膜雙股線狀DNA，基因組非常龐大170 ～190 kb（我國183 kb），基因組編碼151 ～167 種蛋白質，弄清楚大約有三分之一。至今沒有觀察到ASFV 直接穿透細胞膜的證據，其主要靶目標是單核-巨噬細胞系統，需要直接接觸巨噬細胞(M?)并觸發其內呑作用才能入侵和感染病豬。ASFV 的免疫逃避機制特別多，這也是疫苗很難研究出來的主因，主要通過4 種方式：①調控宿主細胞蛋白表達系統及細胞因子的轉錄，如DP71L 和A238L 等；②抑制Ⅰ型干擾素信號通路，如多基因家族蛋白MGF360、MGF505/530和I329L 等；③調控細胞程序性死亡（凋亡），包括p54、A179L、A224L 和EP153R 等；④其他免疫抑制蛋白，如CD2v、L83L 等抑制細胞凋亡、宿主免疫應答等策略，來逃逸宿主免疫防御系統的追蹤。并且疫苗開發還面臨其他許多難題，盡管基因缺失疫苗很有效、保護率比較高，但存在諸如排毒或散毒的安全隱患。有沒有其他毒力基因需要鑒定或敲除？會不會成為ASFV 野毒（如偽狂犬病基因缺失苗大量應用以后，豬場野毒感染非常嚴重）或基因重組（如豬藍耳病疫苗度以及疫苗與野毒重組的病毒）的溫床？能否構建穩定的病毒表達細胞系（目前主要為SPF 豬的原代肺泡巨噬細胞系）用于疫苗的批量生產？即使能找到傳代細胞系后病毒是否會變異？等等問題，一一需要突破與解決。形成商品化疫苗還有漫長的注冊申報工作需要完成，因此，ASFV 疫苗離商品化、商業化還有相當長一條路要走。

2 中藥將成為防控非洲豬瘟的有力軍

疫病的發生發展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給我們的養豬業造成重創和巨大的經濟損失，疫病暴發只有一年，卻相當于走過了國外的一百年，國外一百年的損失還沒有我們一年的損失大。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體量，我國養豬總量占全世界的一半以上，各種規模化、集約化豬場和養豬小區比較多，只要一個豬場發生非洲豬瘟，其他豬場無一幸免。非洲豬瘟之殤教訓太深刻，我們要深刻反思，中國養豬該何去何從？非洲豬瘟的防控不能因為疫苗的遲遲出現也停滯不前，中草藥將成為非洲豬瘟防控的主力軍。

2.1 從中草藥對非典防控效果來看，中草藥防控非洲豬瘟也是有效的

2003 年初，廣東及全國受非典侵襲，兩位中醫泰斗級人物89 歲高齡的“嶺南溫病泰斗”、“最老的抗非典功臣”劉仕昌教授（廣州中醫藥大學終身教授）最早提出中醫藥防治非典方案、87 歲高齡的鄧鐵濤教授（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抗“非典”專家組組長）上書中央將中醫藥納入抗非主戰場，推動全國運用中醫理論治療非典。鄧教授認為對非典的防控，中醫自有其優勢。他將其歸屬于中醫春溫病伏濕之證，病機以濕熱蘊毒，阻遏中上二焦，并易耗氣挾瘀，甚則內閉喘脫為特點。據WHO 的統計：當時全球共有32 個國家和地區報告了8 400 多例SARS 患者，其中中國（包括香港和臺灣）有7 700 多例。全球死亡率為11%、中國香港為17%、中國臺灣為27%、中國大陸為7%，而廣東SARS 死亡率為3.8%，其中廣州僅為3.6%，全球最低。中藥抗非典發揮了決定性作用。非典是人的惡性傳染病，西醫防控死亡率高，通過中藥調理，尚且能大大降低人的死亡率，其控制結果達到了國際領先水平。非洲豬瘟是家豬和野豬的一種高度致死性疫病，沒有藥物、沒有疫苗防控，疫苗研究近100 年了還沒有研究出來，不能等死，可從中藥防控非典的成功經驗得到啟發，完全可以通過中藥來防控非洲豬瘟。

2.2 從非洲豬瘟的中醫辨證來進行中藥組方研究與應用

豬的汗腺極少，不能通過排汗來瀉熱，內熱不出，往往熱病多見；蹄叉間分布有少量汗腺，內熱喜踏寒濕，往往足下生寒。由于腠理致密，外風難侵，內熱散發困難或內熱不透，血熱、熱毒、津虧與高燒頻發，氣血力弱，內風可見；皮密膚厚，皮下脂肪厚，怕熱怕燥而不懼外寒，但內熱內燥，貪涼、貪飲、貪濕，內寒證多發，脾胃虧虛肝陰不足證，即后天不足（喜甜食、貪吃皆為補脾胃），脾不運濕，濕濁內停、內生，精微不化、氣血不生，百病之源；妊娠母豬圍產期燥熱子煩，多蓄寒于內，胎兒爭搶氣血、氣血不足；母病及仔，加之仔（乳）豬胃腸弱，仔豬消化道病頻發等。中藥調本以固本（調脾胃固肝腎，但純補易滯）；移火以養陰（火旺必有火虧處，不宜輕瀉火）；瀉火以瀉寒（寒傷心，心弱脾虛）；補母以救仔（母病及仔，仔病累母）；活血行血以養血，疏通氣機以補氣。通過對非洲豬瘟的中醫辨證來進行中藥組方研發—康之源。

2.3 從非洲豬瘟的現代研究成果來強化中藥組方的功能設計

從非洲豬瘟的疫苗研究來看，減毒疫苗或稱為基因缺失疫苗不失為一種有效的非洲豬瘟防控方法，哈獸研與軍事醫學研究院的研究成果看，敲除的毒力基因主要是MGF與CD2v 兩類，前者的主要作用是抑制干擾素的分泌，而后者的主要作用是抑制血管中紅細胞的聚集，與抑制血栓的形成有關。從非洲豬瘟發病機理來看，ASFV 通過消化道與呼吸道、誘導TNF-α、IL-1 等炎癥趨化因子的過分表達來激活單核-巨噬細胞系統、觸發巨噬細胞內吞作用、在扁桃體、全身淋巴結與脾臟等臟器進行大量復制與產生大量非中和抗體，通過大量的免疫逃避機制如抑制干擾素與防御素產生、基因變異與重組、抑制被感染細胞的凋亡逃避免疫系統的追蹤，迅速引發大量白細胞與淋巴細胞的凋亡而造成免疫系統的崩潰，引發機體的急性感染、持續性的病毒血癥等。從非洲豬瘟的致死機理來看，造成非洲豬瘟死亡的主要原因是Ⅲ型超敏反應引發的可溶性抗原抗體復合物堆積血管引發廣泛性血管內皮細胞損傷、多種器官組織的微血管內凝血與破裂，病毒性心肌炎與栓塞性大葉性肺炎引發的機體各組織器官嚴重缺氧，以及高血壓引起巨脾癥、凝血過量消耗血小板、造成外周大出血等出血性休克，病豬迅速發病與死亡。中藥除了從清熱解毒、養胃健脾、除濕化痰、補氣養血、活血化瘀、固本培元、扶正祛邪、平衡陰陽等方面組方以外，還要借助現代中藥工藝技術等強化對炎癥趨化因子的抑制消除心肺炎癥與血管炎癥、強化免疫雙向調節作用抑制超敏反應、強化干擾素與β-防御素的產生，提高機體的抗囊膜病毒的作用、強化活血化瘀作用防止紅細胞聚集與加強血栓溶解等方面、消除氧自由基與抗應激作用防止敗血癥發生。

總之，非洲豬瘟已發生一年，盡管沒有疫苗，但通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防控技術，已見成效，特別是在清熱解毒、調節免疫、抗病毒、提高疫苗效價和抗應激等方面，中草藥明顯具有優勢，必將對非洲豬瘟防控產生深遠影響。今后，即使非洲豬瘟疫苗研發成功并得到廣泛應用，還是離不開中草藥。康之源就是利用古典中藥成方、經過定向生物發酵技術與結構修飾技術研發而成的中草藥復方制劑，必將成為非洲豬瘟防控的主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