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煥
海南師范大學,海南 ???570100
所謂的社會危害性,是我國刑法對“故意”的另一種理解。經濟刑法在適用過程中,社會危害性的認定與傳統刑法相比則存在很大的不同,在對認識錯誤中,特別是在法律認識錯誤的層面中,如何認定社會危害性,主要取決于行為人的刑事責任,但是在我國經濟刑法中卻沒有對這一問題展開討論。本文首先對社會危害性與大陸系法中的立法關系進行更詳細研究,并選取案例對該問題進行詳細探討。
案例一:在2008年10月,“某事件”危害到我國社會的發展秩序,某乳品的銷售客戶將1300余某品牌的乳品原路退回給某乳品公司。而某乳品公司為了處理掉這些退回的產品,被告人王某則將退回的乳品依照一定的比例放入到添加回爐中批量生產奶醬并銷售。案件發生之后,通過對產品檢驗發現其三聚氰胺的含量嚴重超標,最高數值達到34.1mg/kg。
通過這一案件可發現,案件的爭議焦點在于:如何理解我國《刑法》第144條中提出的“明知”概念,且該“明知”與刑法總則中第14條的“明知”是否存在很大區別,同時被告人的行為是否存在一般故意認識,如果沒有故意認識是否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案例二:在2010年,被告人習某將保健食品的原料進行加工并制作成降低血糖保健食品的輔助材料,且在全國各地進行銷售,然而在2012年8月,該產品被檢查出其含有鹽酸丁二胍,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將檢測的結果告知習某后,習某依然沒有改進繼續購買原材料進行生產和銷售。而目前我國食品藥監局沒有批準鹽酸丁二胍可以在市場上進行任意的生產與銷售。
這一個案例的關注焦點是:被告人對鹽酸丁二胍的物質的有毒性是否知曉,要做出適當的辯護理由。在對該案例進行分析時,是否可以選取我國最高人民法院頒布的《關于辦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
針對以上兩個案例來看,可將它們的爭議問題總結概括為三點:一是,從經濟刑法的定罪角度來看,我國刑法總則如何對故意行為進行規定;二是,行為人在沒有全面認識、了解犯罪違法性的情況下,其是否需要承擔相關的刑事責任;三是,行為人如果對犯罪認識存在錯誤,不管是對事實的錯誤還是對法律認識的錯誤,都會影響到行為人的罪名成立,以及犯罪行為的構成。
在我國《刑法》的第14條明確規定,犯罪的構成就是行為人指導自己的行為是可以對社會發展秩序造成嚴重影響,以及造成非常嚴重的結果,并放任自己行為的情況下,而做出了社會危害性行為,其屬于在故意行為下發生的犯罪。由此可見,犯罪故意的成立主要取決于兩個關鍵影響因素:即認識因素和意志因素。認識因素是指,行為人知道自身所做的行為會給社會帶來嚴重危害,并直接作出給社會帶來嚴重后果的行為,該行為則屬于社會危害性認識。但是從大陸法系對“違法性認識”的概念界定來看,其是否屬于犯罪故意成立的范疇,則引起了大量學者對該問題的爭議。所以,在犯罪故意成立的情況下,社會危害性是否是其必備的影響要素受到法學界的質疑。從我國刑法層面來看待違法性認識,是指從形式方面來判斷案件中的行為是否具備違法性。換句話來說,行為人對自身行為觸及犯罪刑事責任的判斷,如果觸及到刑事責任,行為人應該要清晰的認識到觸犯的罪名是哪一種類型。
在我國刑法理論中,對于犯罪故意是指行為人清楚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社會帶來嚴重危害性,并希望這種結果或行為發生;行為人一旦意識到自身的行為或結果造成的犯罪事實具備一定的可觀性質,他們必然具備強烈的社會危害性意識。從行為人的“故意”層面來看,在犯罪構成的主觀層面中,社會危害性認識是其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內容。
將刑法與其他社會規范相比,其具備很高的嚴厲性和強制性,刑法中所規定的內容是社會倫理道德和社會交往的最底線,也是最基礎的內容,只要行為人具備一定的社會生活經驗和知識,就會自然而然的對行為規范有一個正確、全面的認識,就可以充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否屬于社會危害性。
在現代化社會發展中,人類的社會生活太過復雜,而國家在管理社會事務時不斷擴張職務,并制定出很多關于行政管理制度和法律規范對其進行約束。法律規范的設立是在刑法規范和犯罪類型的基礎上來形成,行為人對法律是否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主要取決于行為人是否對社會危害性有一個全面清晰的認識。在我國,社會危害性認識是直接被界定為“故意”成立的積極因素,然而對認識錯誤就意味著“故意”成立是屬于消極因素。同時,我國構成要件沒有按照階層來劃分,所以罪過和責任之間的劃分也不明確,在這種不明確的情況下直接對案件行為是否構成犯罪進行判斷。
在普遍情況下,空白罪狀與規范性構成要件要素可從三個方面來區分。第一,從犯罪形式的角度來看,利用刑法構成要件可對其他規范性文件指明方向,是明確的,還是默認即可的;第二,從內容角度來看,對不法構成要件判斷其是開放性還是封閉性;第三,刑法罪狀如果沒有較為全面的具體的規范補充內容,其是否還具有意義。由此可見,不管是普遍情況下,其他各種標準制定的前提下,空白罪狀和規范性構成要件,都不可能在一個案件中,具備統一的規范標準。
在德國法律中如何對禁止錯誤進行處理,可借助故意理論和罪責理論來進行詳細探討。從故意理論來看,其包含了另一個不法意識的概念內容,在面對禁止錯誤和構成要素時應采取相同的規則辦法來處理。同時在故意理論中,需要對兩種刑法全面認識,即核心刑法和空白刑法。否則的話就需要從主觀層面上將相關構成要件進行故意排除。
另外,禁止錯誤在經濟適用法中適用過程中,不會減輕行為人的刑事責任,只有在必要條件下才可以減輕,這依然是根據案件發展情況來酌定并不是法律規定的。而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就需要縮短規范性構成要件要素與空白刑法之間的距離,而法律與事實錯誤則不用詳細劃分。而筆者認為,司法解釋就是對法律內容的解釋說明,在解釋內容中要將各個條款進行相互融合。
對故意內容的一個判斷標準就是社會危害性,其本身并沒有實質性的錯誤。在司法實踐中,一般情況下社會危害性認識有利于案件快速得出正確的結論,這在經濟刑法中的適用情況基本一致。在無法明確立法形式的情況下,對不同類型的認識錯誤如何選擇合適的方式,可以從司法實踐中進行選擇,針對這一問題需要學術界經過長期的研究,對立法進行適當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