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師范大學 地理與旅游學院,山東 日照 276826)
2012年,“里約+20”峰會后首次提出包容性綠色增長這一概念,宗旨是將世界各國的利益與綠色和包容性相結合形成一種新的發展模式[1]。伴隨著2016年聯合國新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公布,綠色包容性增長受到極大關注,許多國家和地區逐漸開始采用這一核心發展戰略[2]。國外學者認為包容性綠色增長注重綠色、包容和增長三者之間的平衡關系[3],能有效實現可持續發展[4],突出強調社會公平、環境保護、促進民生改善[5]。國內學者認為包容性增長要協調好經濟、貧困和環境之間的關系[6],是一種追求經濟、社會和環境平衡發展,全民成果共享的可持續發展方式[7]。目前,國內外學者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研究相對較少,國內學者對海洋經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海洋經濟的穩定性[8]、適應性[9]、脆弱性[10,11]和彈性[12]等方面,國外學者對海洋經濟的研究更側重于海洋生態與海洋經濟的相互影響[13-15]。
綜上所述,包容性綠色增長強調經濟、社會和環境的共同發展,最終共享成果,其本質是實現經濟的協調、可持續、包容發展[16-18]。本文在總結現有國內外研究的基礎之上,將包容性綠色增長的內涵和理念運用于海洋經濟的研究中,從綠色和包容的視角研究了中國海洋經濟的綠色發展和包容性發展水平。
本文在借鑒包容性綠色增長的內涵基礎之上,將包容性綠色增長的理念作為海洋經濟發展的核心價值取向,在反思傳統海洋經濟發展問題的基礎上,認為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發展就是以全民參與主體的機會均等為起點,發展過程中力求社會、經濟與海洋環境三者協調與可持續,最終實現海洋發展成果共享與海洋生態環保的一種發展方式[19]。基于此,本文從社會公平性、協調性、可持續性、成果共享性4個層面來分析研究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見圖1。

圖1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內涵
主要是:①社會公平性。社會公平是綠色包容性發展的本質要求,它要求全體大眾能平等地參與經濟增長過程和平均分配各類資源,這既是公平正義的體現也是成果共享的前提[20,21]。海洋經濟的機會均等就是參與海洋經濟建設的多元主體的機會平等和權利公平。促進海洋經濟發展公平的途徑就是實現教育、醫療、文化、交通和水電等公共服務的可及性和經濟活動的全民參與性。②可持續性。經濟可持續性增長是綠色包容性發展的前提,只有經濟良好發展才能不斷地縮小貧富差距,促進社會和諧進步[22,23]。海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要求做到資源節約、環境友好,技術進步,最終實現社會、經濟與海洋環境的協調共同發展[24]。③協調性。經濟結構的協調性是評價經濟發展高低的重要內容,更是實現經濟快速增長獲得巨大收益的基礎;海洋經濟發展的協調性主要包括海洋經濟區域結構、產業結構和貿易結構等方面的協調程度[25]。④成果共享性。成果共享是綠色包容性發展的最終價值目標,通過構建合理的經濟發展模式和制度安排,使弱勢群體平等地參與到經濟生產的進程當中,共享發展成果[26]。海洋經濟的成果共享性就是通過海洋經濟的發展讓低收入群體也能獲取收益,減少貧富差距。
基于以上分析可知,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是一個涵蓋經濟、社會和環境的綜合型概念,無法用單一指標來衡量,因此必須構建一個多維度、多指標的評價體系進行測度,從而獲得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評價指數[27]。本文根據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內涵以及相關研究成果,遵循系統性、可行性、科學性、綜合性和獨立性的原則,使用三級指標對我國沿海11個省區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進行評價體系構建[25](表1)。

表1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指標評價及權重
確定指標權重:CRITIC法是由Diakoulaki提出的一種客觀權重賦值法[28-30],由于數據量綱不同,應進行標準化處理。

(1)

(2)
(3)

(4)
在對指標進行無量綱化的基礎上,根據每一項指標的權重的減少公式為:
(5)
式中,ωq為指標權重;xpq為指標的無量綱化指標,進行加權綜合評價。
核密度估計:本文選用非參數核密度估計來分析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動態演進過程[31]。此方法能很好地還原數據自身特征,具有較強的適應性[32]。在具體問題中,設隨機變量xi的密度函數為f(x),則f(x)的核密度估計式為:
(6)

研究區域包括我國沿海11個省區(因數據缺失,未包括香港和澳門特區、臺灣地區)。數據來源于2006—2015年《中國海洋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和各省統計年鑒、國民經濟發展統計公報等。
根據式(1)—(5),通過Java編程語言計算得出2006—2015年我國沿海11個省區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情況(表2)。在此基礎上,運用系統聚類方法對2006—2015年的評價指數進行聚類,可將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劃分為4類,分別是低水平、中等水平、較高水平和高水平。

表2 2006—2015年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評價結果
總體演變趨勢分析:結合表2和圖2可見,2006—2015年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呈現出“上升—下降—上升”的“N”型發展形勢,具有明顯的階段性特征,但總體呈上升態勢,由2006年的0.3849上升到2015年的0.4251,年均增長率為1.11%。具體而言,2006—2008年綠色包容性處于平穩上升期,主要原因是“十一五”期間,我國經濟快速發展,陸域經濟發展為海洋經濟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國家高度重視海洋產業發展,通過多部規劃詳細部署海洋工作,海洋經濟總量不斷壯大,海洋產業布局和結構得到優化調整,進一步促使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呈上升的趨勢[33];2008—2010年,綠色包容性處于平穩下降期,主要原因是在海洋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對海洋資源和環境造成了雙重壓力,導致海洋生態環境的破壞,同時由于海洋科技創新支撐能力不足,新興產業未占據主導地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較慢,致使海洋經濟不均衡發展,進一步導致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持續下降;2010—2015年,綠色包容性處于波動上升期,主要原因是“十二五”期間國家提出海洋強國戰略,我國海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轉方式調結構力度進一步增強,海洋經濟發展向高質量轉變,產業結構和區域布局不斷優化升級,并隨著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理念逐漸深入人心,海洋生態環境得到有效保護,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呈逐漸上升的態勢,但未實現質的突破。

圖2 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演變趨勢
時間演化特征分析:根據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測度結果,運用Eviews10.0軟件繪制出我國沿海各省區2006—2015年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核密度圖(圖3)。選取2006年、2015年首末年份和2010年中間年份的數據繪制,具體演變特征為:①從位置上看,3個年份的密度函數中心整體呈現先向左移動再向右移動的變化形勢,這直接說明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呈現一個先下降后增長的發展趨勢。但2015年相對于2010年的右移程度明顯大于2010年相對于2006年的左移程度,說明全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總體上有所提升,且提升速度大于下降速度。在中心右移的同時,核密度曲線涵蓋的區間有所縮短,主要表現為左側峰尾右移且右尾變厚,表明地區之間的兩極化趨勢有所減弱,同時高水平省區所占比例擴大。②從形狀上看,核密度曲線從2006年由“雙鋒尖峭”的分布特點逐漸向“寬峰平緩”的分布特點轉化,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波動變化明顯。2006年呈現雙峰狀態且主峰較陡,說明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兩級分化程度和集中化程度均較高,綠色包容性整體水平較低;2010年雙峰態勢減弱接近消失且坡度變緩,說明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省區差異有所下降,集中化趨勢得到了緩解;2015年呈單峰狀態峰值有略微升高,左側坡度較緩右側坡度較陡,整體分布進一步均衡。

圖3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核密度分布
子系統演化特征分析:基于構建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指標體系中可持續性、協調性、社會公平性和成果共享性4個維度,繪制出2006—2015年中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分維度權重折線圖(圖4)。從圖4可知,2006—2015年綠色包容性指標體系各維度權重呈現不同的變化趨勢。其中,可持續性維度權重呈現先下降后上升再下降的變化形勢,從2006年的0.2780下降到2015年的0.2564,整體呈波動下降的趨勢,表明可持續性維度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的貢獻度降低,進一步說明我國海洋經濟發展的可持續性有所下降。協調性維度權重總體上呈波動上升的趨勢,從2006年的0.2018上升至2015年的0.2301,表明協調性維度對提升綠色包容性水平的作用越來越顯著,進一步說明我國海洋經濟發展的協調性有所上升。成果共享性維度權重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從2006年的0.3151上升到2015年的0.3319,表明成果共享性維度對綠色包容性的貢獻度有所提升,進一步說明海洋經濟發展的成果共享性逐步提高。社會公平維度權重整體呈現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整體上有略微下降,說明我國海洋經濟發展的社會公平性達到了較穩定程度。
總體而言,成果共享性維度和協調性維度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作用不斷增強,可持續性維度的作用有所下降,社會公平性維度的作用基本保持穩定。從各維度權重數值比較來看,可持續性和成果共享性的權重總體最大,表明兩者對綠色包容性水平的貢獻最大,協調性權重次之,社會公平性權重最小,但4個維度的權重差距整體較小,進一步詮釋了其共同作用于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偏廢任何一方都無法實現綠色包容性增長的目標。因此,海洋經濟的發展應綜合4個維度屬性共同發展,充分靠慮內外部因素,充分兼顧社會、經濟、環境三個領域,促使中國海洋經濟的綠色包容性水平不斷提高。

圖4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分維度權重
省際差異演變特征分析:根據表2計算得到2006—2015年我國各省區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標準差和變異系數(圖5)。由圖5可知,2006—2015年標準差數值呈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演變趨勢,由2005年的0.1093上升至2009年的0.1337,再下降至2013年的0.1039,最后上升至2015年的0.1113。各省區間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的絕對差距在研究期內波動變化最終逐漸趨于穩定,說明各省區之間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實際差異保持在穩定狀態。2006—2015年變異系數呈現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波動變化趨勢,變異系數值由2006年的0.2839上升至2009年的0.3369,再下降至2013年的0.2484,最后上升至2015年的0.2619,各省區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相對差異整體呈下降趨勢,表明區域間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的發展速度差異逐漸縮小。具體來說,相對差異呈下降趨勢是從2010年開始的,進入“十二五”以來,各省區積極轉方式調結構,同時各區域間協同作用加強,導致一些發展滯后的省區加快發展,發展較好的省區追求更高質量的發展,各省區發展速度差異變小,進而各省區發展的絕對差異也將逐漸趨于穩定,這與前面絕對差異的分析結果相互印證。

圖5 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的標準差與變異系數
根據2006—2015年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綜合水平,選取2006年、2010年、2015年的斷面數據,使用ArcGIS繪圖軟件繪制出沿海11個省區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演化圖(圖6)。

圖6 中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空間演化
從圖6可知:①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在空間上呈現由中部較高水平集中連片分布、較低水平南北兩端分布向各層次交錯且部分連片集中分布演進的結構特征。2006年沿海中部地區包括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廣東5省形成較高水平集中連片區域,河北、遼寧和廣西屬于中低水平分布于南北兩翼,僅有高水平上海嵌套于較高水平區域。2010年開始,浙江和廣東下降至中等水平,遼寧上升至較高水平,集中連片分布的格局被打破,各水平交錯分布的格局開始凸顯。到2015年,山東和福建兩省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演變為高水平,浙江省又上升至較高水平,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空間格局演變為由北至南較高—中—高—較高—中的交錯分布格局,僅有江蘇和浙江兩省連片集中分布。②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空間格局呈現出由高水平單核向多核演進的趨勢,高水平逐漸取代較高水平占主導地位。2006年的分布特征是以高水平上海為核心的較高水平集中連片對稱分布,較高水平省區占據主導地位,共有天津、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廣東和海南7個省區以上海為對稱中心向南北兩端延伸且連片分布。到2015年,形成環渤海地區以天津、山東為核心,長三角地區以上海為核心,東南沿海以福建為核心的3核結構,較高水平省區均勻的分布在高水平核心的兩翼,整體上較高水平省區下降至5個,高水平省區上升至4個,按照浙江省的發展趨勢也即將邁入高水平行列,高水平省區即將占據主導地位。③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呈現南北均衡發展的態勢。高水平省區呈現出由南向北再向南發展的均衡發展趨勢,2006年高水平省區僅有上海,到2010年高水平省區向北擴散,山東、天津步入高水平行列,再到2015年福建進入高水平行列,高水平省區向南發展,浙江也即將提升至高水平。中等水平和較高水平省區呈現南北對稱發展的態勢,中等水平省區分布于南北兩翼呈對稱分布,整體上我國沿海各省區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南北差異較小,呈現南北均衡發展的趨勢。
根據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本身特性以及在綜合考察其本質內涵的前提下,基于相關文獻[8,9,12]研究成果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Mec)的影響因素主要可以從海洋經濟發展水平(El)、產業結構(Is)、政府支持(Gs)、對外開放(Ow)、環境管理力度(Em),科技因素(St)、人才支持力(Oe)等7個方面來進行考慮。模型設置為:
MECit=α+βiElit+γiIsit+δiGsit+εiOwit+θiEmit+ρiStit+σiOeit+μi
(7)
式中,α為常數量;β、γ、δ、ε、θ、ρ、σ分別為各影響因素的影響系數;μ為隨機誤差項。
運用SPSS24軟件對我國2006—2015年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影響因素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最終結果見表3。

表3 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影響因素回歸結果
注:**表示通過1%顯著性檢驗。
MECit=0.023Elit+11.953Gsit+0.315Stit+50489Oeit+0.174
(8)
總體來說,對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發展的影響因素而言,經濟發展水平、政府支持、科技因素和人才支持力與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相關性較強,且通過1%的顯著性檢驗,因此對這4個因素進行回歸分析。①政府支持。政府支持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起正向主導作用,影響系數高達11.953,表明政府對海洋發展的政策支持和資金投入直接影響了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一方面,政府的政策規劃能正確引領海洋經濟的發展方向和模式,促進海洋經濟生產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提升,同時為其提供良好的政策環境,減少外部因素干擾;另一方面,政府的資金投入為海洋經濟發展的各個方面提供強有力的物質保障,海洋教育、科研、醫療和環保水平在充足的財政支持下不斷提升,進一步推動了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提高。②人才支持力。人才支持力的影響系數為5.489,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有較強的驅動作用。首先通過發展海洋教育培養海洋科研人才,加大資金投入不斷吸引外來人才,形成強大的涉海人才隊伍,并為科研人才提供良好的科研環境和經濟保障,充分發揮人才作用,逐步推動海洋科教水平提升。③科學因素。科技因素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作用強度為0.315,在一定程度上驅動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發展。新興技術的使用不斷促進海洋生產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提升,推動傳統產業的現代化發展,使新興產業逐漸占據主導地位;同時它夠推動教育、醫療、環保等公共事業的發展,為經濟發展創造良好的智力環境。④經濟發展水平。海洋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系數為0.023,表明海洋經濟發展水平每提高1個單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提升0.023個單位。海洋經濟發展水平的高低能夠作用于政府財政性收入的多寡,進而影響地方政府對海洋教育、科技、基礎設施、環境保護的投入。天津、上海、山東和福建4個省區海洋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它們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也處于高水平行列,進一步說明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水平的時空格局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海洋經濟發展水平空間格局的烙印。
主要結論:①2006—2015年,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整體呈上升的趨勢,省際間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絕對差異較穩定,但相對差異呈縮小態勢。成果共享性維度和協調性維度對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貢獻度不斷增強,可持續性維度的貢獻度有所下降,社會公平性維度的影響作用保持穩定。②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在空間上呈現由中部較高水平集中連片分布向各層次交錯分布轉化的格局特征。全局趨勢上,呈現由高水平單核向多核演進的趨勢,高水平逐漸取代較高水平占據主導地位,各水平南北均衡發展。③海洋經濟發展水平、政府支持、科技因素和人才支持力4個因素對我國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提升具有正向影響作用。沿海各省區只有依托現有的海洋經濟發展水平和海洋資源稟賦,不斷擴大海洋發展政策和資金扶持力度,注重海洋科技創新、提高科研人才素質、拓寬海洋人才培養途徑,才能從整體上提升我國海洋經濟發展的綠色包容性水平。
存在不足:首先,本文初步構建了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評價體系并進行了實證,綠色包容性作為一種全新理念,基于理論架構的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評價體系分析尚有待進一步強化;其次,影響因素方面,本文僅從經濟發展、政府支持、科技因素、人才支持力4個方面進行了初步探討,海洋經濟作為復雜區域系統,海洋經濟綠色包容性的發展機理分析尚有待加強;第三,在海洋強國與海洋生態文明建設背景下,提高海洋經濟發展的綠色包容性,實現海洋經濟健康可持續發展的政策創新研究也將成為未來重要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