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乾坤,劉 崢
社會性體育組織是指滿足人們某一方面體育需求,由基層群眾自愿參與組成,以發展群眾體育為目的非營利性社會組織。它是我國體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我國構建公共體育服務體系至關重要。人才作為組織管理不可或缺的要數,組織的治理必然離不開人才作用。正如《全民健身計劃(2016—2020年)》所強調的,“加強全民健身人才隊伍建設。樹立新型全民健身人才觀,發揮人才在推動全民健身中的基礎性、先導性作用。”[1]這不僅說明了體育人才在健身隊伍中的合法性地位,也反映了國家對于體育人才的重視。能人是體育人才群體的核心力量,是體育人才中的精英分子。就社會性體育組織而言,各類體育能人參與到體育組織的建設與管理中,這就顯示出了體育能人在全民健身中的基礎性作用。鑒于能人在社會性體育組織中的重要性,為了進一步推動該類研究,對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相關的研究進行評述,對該類研究的價值進行定位是重要和必須的。
本研究希望通過對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探討此類研究的研究發展現狀和研究價值,對能人治理類的一些基本研究觀點進行明辨,對可能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問題進行深入挖掘,為豐富體育治理理論體系,提升社會性體育組織在構建公共體育服務體系中的能力和質量拋磚引玉。
能人行動機制是指在組織群體的發展中,能人在為組織某福利、辦實事的過程中,為了獲得降低集體運行成本、節約資源而有選擇性的采取的一些行動策略。這種行動策略一般是依靠自身社會影響力找企業家贊助、向政府部門資助等等。郝海亭(2014年)提出“鄉村精英擁有良好的社會關系,使其可以爭取到公共項目資金,通過積極引導民主決策、爭取企業捐資、村民籌資等創新多渠道的融資,成為“農村外部網絡資源的擴展者。”[2]馮曉麗(2014年)指出“從山西老年體協的發展歷程看,這種“小廟高僧”的領導格局使其在發展過程當中較為容易的獲得了政府部門的資助,對該協會的發展,尤其是建立之初“一窮二白”、“舉步維艱”的山西老年體協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3]近年來,關于能人行動機制是研究的熱點,在這一研究上學者大多關注的是社會組織本身可利用的資源較少,都需要能人來獲得外部力量的支持。但對于能人行動機制背后所包含的人情社會關系以及能人作為“資源擴展者”產生的背景還需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能人特征是指在能人身上所具有的性格特征以及其他身份特征。郝海亭(2014年)指出“鄉村精英由于個體經濟、政治或技藝等方面的原因,具有監管優勢,能夠了解政府相關政策,具有搜索信息、對比現實的能力,可以監管農村體育供給。同時,他們熟悉村民習俗,很大程度上能夠代替政府等組織完成監管職責。”[4]王凱(2017年)提出“而農村體育精英供給方式則是基于一種對于鄉村傳統習俗、文化的關照,基于一種多維的考量,不同的鄉村體育精英基于自身的興趣、能力供給不同的具有一定的鄉村文化基礎、群眾基礎的體育項目與服務內容,這是一種內生性的自發機制,是一種非強制性的、非標準化的、更具有人文性的服務供給思想,能夠更好的形成農村體育服務供給活力,提升體育服務供給績效。”[5]胡科(2016年)提出“事實上,包括老年會、體育組織在內的很多基層組織,其組織的運行目標定位為地方的公共利益,中間很少夾雜私利,并且,老年會、健身組織的領導人本來就追求公益的社會精英擔任,他們原來就為地方具有較高社會威望的長者,自身經濟條件較好,擔任門球協會領導,完全基于自身對門球運動無私的熱愛,并非為了任何的利益回報。他們希望通過自身的努力工作來推進門球運動在當地的發展。”[6]目前對于能人特征的相關研究較為豐富,主要關注于能人自身所具有的社會威望、學習和工作能力以及公益精神等方面。此外,大多數社會組織中的能人在組織成立之初都一直發揮著治理作用,他們也更了解其成員的需要。
組織形成過程一般是指在組織成立所經過的步驟與經歷,即個體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或因為什么樣的關系而逐漸聚集形成一個組織團體。所以在關于組織形成研究中,主要圍繞組織形成原因、形成過程等幾個問題下手。鄭國華(2016年)在關于組織形成過程的研究中反映出“精英動員過程一般是一個精英通過形成動員他人,形成一個精英群體,然后各種類型的精英又在各自的社會網絡中,動員自己的人脈,從而逐漸形成一個具有穩定精英群體的民間體育組織。”[7]羅家德(2013)在研究自組織運作過程時提出“與關系密度相比,關系網位置的中心性對集體行動的作用更明顯。當合作的倡導者和發起者位于社會關系網的中心位置時,意味著能夠通過私人關系接觸到大部分其他成員,因此可以更容易說服其他人加入。”[8]此外,常蕾(2017年)在關于組織形成原因的研究中提出“簡單的組織形式、單一扁平的組織架構、自籌自支的資金構成,卻能在較短的時間內“火遍”我國社會各個角落,歸根結底是組織內部的“聚緣結構”下的組織認同發揮著重要的內在驅動力。趣緣結構是基礎,廣場舞組織成員因共同興趣而結緣,并因興趣逐漸形成相互結合、相互依賴的團體。”[9]很多學者對于組織形成過程與能人特征之間的關系的研究較為充分,都認為在組織成立初期都依靠能人湊集組織成立所需要的各種資源。關于能人與“聚緣結構”下的社會組織后期發展的相關研究較少,但在對“聚緣架構”進行研究時,也要充分考慮能人的個人社會信任因素在組織形成過程中的作用。
此部分主要從組織中能人對于組織發展的推動作用來概述。鄭國華(2016年)認為“精英群體作為民間體育組織的核心力量,擁有一般成員所不具有的優勢資源或能力,同時需要承擔初期的成本投入、成員的動員、組織運作的維系等職責。同時,能人群體通過自身的關系網絡,來實現民間體育組織與外部環境之間的互動、交流及聯結。”[10]胡科(2012年)指出“進入21世紀,在二位教育系統退休干部,一位聯校校長及門球協會其他負責人的積極領導與推動下,大粟港門球運動發展迅速,門球事業不但蓬勃發展,也逐漸融入了當地百姓的生活。全鎮現有門球隊19支,門球場12個,注冊會員224人,全年舉辦比賽近500場,全鎮門球覆蓋率74%。”[11]張國磊(2017年)在研究精英下沉參與基層治理時認為“在科層制內,駐村干部的社會關系網絡不僅對體制內資源具有吸附力,也對體制外的社會資本具有號召力。”[12]當前關于推動組織發展的研究上,大部分學者都認為能人為了推動基層群眾參與到體育活動中作出了大量的努力,能人自身擁有的資源也為組織的成立和運作提供了條件。該類研究雖然考慮到能人背后“人情關系網”對社會組織獲得社會資源的幫助作用,有關能人背后的“人情關系網”[13]在社會性體育組織發展中如何發揮作用、具體做法及原因等方面還有待日后進一步研究。
組織自治能力是指組織在管理本組織內部事務時而制定相應的規章制度,對違反組織規定的成員進行一定的約束和懲罰。李長春(2017年)指出“體育治理作為體育管理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的應然產物,無論是在理念與方式還是內涵與目標上與體育發展的要求具有高度的融合性,可以作為有效化解體育矛盾、解約體育問題的新途徑。”[14]鄭國華(2016年)提出“民間體育組織的良性運行,必須具備一套完整的自律與監管體制。自律表現在組織規則制度的完善,一切按程序規定辦事,從而使權力受到制度的限制;監管表現在組織成員代表選拔的越級制,從而使從下至上的監督路徑暢通,監管得以實現。”[15]在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的研究上,以往的學者們大都采用宏觀的研究視角,這并不能深入了解社會性體育組織背后的能人治理現象。而鄭國華的研究采用了微觀角度對社會性體育組織進行實地調查分析,這種研究方法使用對于解釋能人治理現象具有較強的說服力,但這種研究方法在體育界需要進一步的推廣應用。
經費是一個組織發展的必要條件,長期經費來源單一不利于社會組織的可持續性發展。在關于社會性體育組織經費來源的問題上,學者們進行了廣泛的討論。石碧濤(2011年)提出“與一般會員只繳納會費不同,會長、副會長和理事往往還要繳納數目不菲的贊助費,這筆經費依據協會實力和職務層級而各異。”[16]胡科(2012年)提出“門球協會沒有太多的來源,主要來源分為每個會員每年10元的會員費;會員資源捐助的款項;鎮政府每年補貼一部分經費;縣老年協會給予一部分活動資金;企業贊助。”[17]李岳進(2008年)認為“我國地級市體育社團組織的資金主要來自于社會各界和企業提供的贊助和項目經費、收取會費、政府提供的財政撥款和補貼,缺乏有效的資金籌措能力和自我造血能力。”[18]在對于經費來源的問題上,學者們認為社會體育組織的經費來源單一,主要集中在會員自己籌集和依靠政府財政補貼,缺乏穩定的經費供應能力和自我開源能力。前人的研究過多的關注于組織經費來源的外部性問題上,對于能人群體與組織經費的問題沒有做詳細的研究,事實上能人群體在組織經費上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在經費使用上,刑文濤(2016年)認為“上帥鎮陸氏宗族為保證搶花炮活動經費充裕,族長將族產分配權授給掌門戶,掌門戶在保證族人日常費用的基礎上合理分配族產,為搶花炮活動的組織提供經費及物資支持。”[19]安儒亮(2017年)提出“由于多數組織都能自覺實行財務公開,到年終結算時,負責人會將全年運營情況及經費開支情況向全體會員公布,以求監督。”[20]從以上文獻研究可看出,社會性體育組織的經費都用在了日常開銷和活動安排上,并且具體經費情況都公開透明,這得益于能人群體對于組織的責任心,保障組織經費的透明化使用。但現有研究對于組織經費使用的開支結構比例沒有做出具體分析,不合理的開支結構劃分將會影響經費使用效率和阻礙能人的日常管理,所以需要進一步加強開支結構比例的研究。
組織內部結構是指組織根據其目的和規章而采用的各種組織管理形式的統稱。在社會性體育組織的內部架構研究中,張春良(2015年)認為“沒有相對獨立的身位,致使典型的“立法—行政—司法”鼎足而立的法人治理機制出現了結構坍塌,相互間的制衡缺失,也會影響協會治理的效率和法治程度。”[21]胡科(2016年)提出“通過非正式的討論方式,門協的主席、副主席、秘書、委員等經協商而選定,后續的程序只不過是按照規程對非正式協議所產生領導人的合法地位進行確認罷了。在這里,雖然強調了非正式權利對于科層制組織領導替代的重要影響,但沒有絲毫貶低的用意。”[22]從這可以看出前人對于影響體育組織秩序建構的內部結構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究,分析了組織內部制衡缺失所帶來的影響。但前人在研究組織內部結構時,并沒有在能人群體與內部結構的關系上做太多深入的闡述,這一點還需進一步的研究。
決策行使是指組織為了達到一定的目標,根據客觀規律制定選擇正確的方案,并把方案付諸于實踐。在決策行使研究上,梁樞(2015年)提出“決策方面,體育行政部門制定體育社會組織的公共引導資金及優惠財稅政策的規則應充分調研問詢相關組織及部門,體育社會組織在利用政府授權及資金進行業務性議題都需在協會會員大會進行討論,并投票決議是否通過。”[23]于文謙(2016年)在研究農村非正式體育組織時提出“在吉泉村體育組織的內部制度制定、成員評獎評優等一些重要決策性的事宜上,只需幾位權威者(村委會成員)相互協商即可(拍板),而普通成員較少有機會進行實質性參與,這種“命令—服從”的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剝奪了普通成員的發言權。”[24]在對于決策行使的研究上,當前的學者們認為關于一些業務性的議題都需要進行組織全體內部討論決定,而對于村鎮級的體育組織而言,卻只是少數能人協商決定。是何種原因導致這兩種決策過程的差異性,這一點還需要進一步從不同角度進行分析。
當前國內學者對于能人治理下的社會性體育組織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研究,取得了很多具有價值的研究成果,并具有以下五個方面的特點:第一,理論研究較多,實證研究較少。從文獻資料分析來看,當前學者們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研究大多集中于以理論層面的探討為主,許多研究結果著重從理論上分析能人治理所存在的問題和建議,而相比之下實證研究比較缺乏。第二,能人治理現象研究較多,具體治理過程、模式較少。盡管一些學者已經注意到能人治理對于組織發展的重要性,但有關能人治理下的社會性體育組織研究大多關注于能人與組織之間的關系上,沒有抓住能人治理最為核心的部分即治理模式的研究,對具體治理過程也缺乏系統的理論分析。第三,具有單位背景的組織研究多,純粹民間組織研究少。雖然社會性體育組織為民間基層性自治團體,但在這種基層團體中相當一部分的成員具有單位背景。而當下學者們更多將注意力投入到研究具有單位背景的社會性體育組織中,這種基于單位存在的社會組織空間在為組織尋找各種資源中發揮了重要的“隱形在場作用”[25]。相反的是,對于純粹的、沒有單位背景的社會性體育組織給予的關注度卻較少。第四,淺層次研究較多,深層次分析較少。當前學者們對于能人治理類研究大多都停留在表面,對于背后的社會影響因素分析缺乏深度性的挖掘。例如,在組織經費研究上,大都關注能人對于組織經費來源的表面層次上,卻忽略了對能人社會資源的生成機制的探討。第五,顯性能人研究較多,隱性能人研究較少。學者們雖然注意到了能人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發展的作用,但現有研究所關注的重點集中于社會組織中的顯性能人身上,顯性能人主要在社會組織中直接負責日常事務工作,但對于組織發展做出真正作用的背后隱性能人關注過少。隱性能人具有組織發展需要的各種社會資源,只有分析組織背后的隱性能人才會總結出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意義與價值。
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將“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我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內容。體育事業作為我國社會社會主義事業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改革發展的今天體育事業同樣也面臨著一些難題,“為了更好的促進群眾體育的發展和體育強國目標的達成,在體育事業發展過程中也急需要完善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26]而體育治理體系的建設則包括學校體育、社區體育、農村體育等各方面,作為社區體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社會性體育組織也是體育治理體系建設的構成部分。今天,社會性體育組織的發展大多是由能人群體所主導,能人群體在管理這些社會組織當中會形成自己特有的管理經驗和理論總結,所以這些能人治理理論也是構成體育治理體系的基本單位,因此豐富和完善能人治理理論體系是構建我國體育治理體系的重中之重。在國家大力發展全民健身的社會背景下,當前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模式研究較為缺乏,所以對能人治理類進行研究除了能總結歸納出能人治理理論外,還會進一步完善社會性體育組織自我治理理論成果,這在一定程度上響應了國家治理體系建設,此外基層體育治理的發展也會促進體育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加強社區治理體系建設,發揮社會組織作用,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隨著基本公共服務體系的完善,社會性體育組織在促進體育經濟發展、管理社會事務、提供體育公共服務的能力和作用得到進一步的凸顯。然而,在社會性體育組織不斷發展的今天,各種類型的社會體育組織在其日常運行過程中出現了一系列問題,這無論對于有關主管部門來講還是社會體育組織本身來說都加重了其負擔。所以為了更好地發揮社會組織作用,推進社會性體育組織改革就需要對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模式進行研究總結,通過對能人治理模式進行總結從而推動社會性體育組織進行自我革新。這也是我國實施全民健身計劃的必然要求,社會性體育組織作為群眾體育活動開展的基本單位,對于其組織中的體育人才、組織自我治理機制理應加以重視。當然,這種社會組織能人治理機制有利于解決社會性體育組織中存在的管理和建設問題,提高社會組織的運轉效率、節約社會資源。另外還有利于提高社會性體育組織承接全民健身公共服務的能力和質量,加快推動我國社會性體育組織的自我改革和發展。
俗話說,“要想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不管在任何社會組織中,能人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沒有這么一個能人就如一盤散沙,所以提高能人參與組織治理對組織發展是必不可少的內容。例如,四川宣漢縣的黃孝權就是這么一個能人,他在2001年開始引進脆紅李試種,黃孝權通過種植脆紅李在當地起到了示范引領,輻射帶動的作用,拉動當地農戶大規模發展脆李種植,組建成立了全縣第一個登記注冊的農民合作社——宣漢縣廟安水果專業合作社,在合作社成立后進行統一的管理,對出現的種植問題認真的給予解決,帶動了當地脆李產業蓬勃發展。如今脆李產業已成為當地名副其實的“金果”產業,通過黃孝權這個“火車頭”的帶動使得貧困村實現了脫貧致富,帶動了地方農村經濟發展。相似的是,對一個社會性體育組織來講,能否最大效度發揮出其承接公共體育服務的能力和滿足組織成員體育健身的需求,關鍵在于這個組織有沒有能人的帶動。當前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研究能夠有效的完善和豐富能人治理的理論依據,為提高各行業能人治理的參與度提供理論支持。能人治理參與度的提高一方面能夠最大限度發揮能人各自的優勢和功能,有效節約社會資源,提高社會組織運轉效率。另一方面還能夠樹立社會組織治理典范,對更多有能力的人參與公共活動和社會組織的治理當中起到示范和引領作用。
學者們通過對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探討,指出當前能人治理面臨的問題,歸納出了實踐經驗,并提出一些建設性意見,這些對推進社會組織能人治理的發展具有理論和實踐上的意義。學界對于能人治理研究已經深化,但是,現有研究依舊存在諸多不足,筆者認為需在如下三個重要的研究方向進行進一步探討:第一,未來應加強對能人具體治理機制的研究。為了解能人治理理論與治理結構,有必要對治理機制進行分析,這對社會性體育組織發展具有一定的幫助,也關系到在新時代下我國公共體育服務的質量。第二,未來需更多關注基于能人治理下組織發展的縱向研究。當前學者們的研究大都集中于對社會組織能人治理的橫向研究,雖然對其進行橫截面式的分析能夠很快的得到研究結果,但是難以對能人治理的生成機制及其背后的社會作用因素進行系統化、深層次化的概括。第三,未來需更多關注對隱性能人的研究。當前社會組織中大多數能人都具有單位背景的存在,這些單位權威能人在退休前都是單位的中上層干部,并且具有相當豐富的單位內部資源,但出于政府規定這些能人只能作為社會組織的隱形存在,并利用單位內部資源在社會組織發展中發揮著積極正向的隱性作用。
總之,具有豐富社會資源并且熱心公益事業、具有無私奉獻精神的能人,對于社會組織的良好運轉和長遠發展具有深刻意義。而學術界對于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研究,也預示著社會組織自我治理體系的發展,也是我國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新時代下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基本要求。在之后的研究中,要立足于國家層面和社會層面,將能人治理視為國家治理體系的重要內容。與此同時,對社會性體育組織能人治理的問題,還需要更深入、全面、細致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