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研究

羅汝珍

【摘要】經濟全球化和國家“一帶一路”倡議推進為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提供了契機。我國第三方評價受國內外多種因素的影響，在理念、政策、標準等方面還與國際需要存在一定差距，基本的開放性、跨界性、專業性和權威性沒有具備。國際化的基礎薄、起點低、難度大，有必要做好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戰略規劃和頂層設計;完善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法律法規;引進和創新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理念;構建具有國際化特色的第三方專業評價機構，以促進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

【關鍵詞】職業教育;一帶一路;第三方評價;國際化

【中圖分類號】G718.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19）10-0057-06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不斷發展，各國政府都積極著手推進教育、文化等領域的國際交流與合作，國際化也就成為了各國高等教育改革和發展的共同方向。我國積極推進的“一帶一路”倡議，為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提供了良好的契機，各類高等院校都在重新審視本土需要與全球發展之間的關系，力爭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的學生。高等職業院校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積極參與到教育國際化的浪潮之中。為推動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我國政府出臺了各種政策和文件，以期提高高等職業教育在國際教育競爭中的優勢和地位，提升其國際化人才培養的能力、質量和水平。而人才培養是否達到了預期目標，最終需要通過合理和有效的評價才能得出相應的結論，其中第三方評價是國際上通行的做法和主要趨勢。但是目前的第三方評價，絕大部分以本土化的評價為主，國際化評價相對較少，難以適應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需要。因此，有必要對高等職業教育領域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開展研究，這樣不僅可以豐富評價理論研究成果，也可以為教育國際化評價工作的開展提供參考工具。

一、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必要性（一）有效推動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需要

在經濟全球化以及國家“一帶一路”倡議推動下，高等職業教育加快了國際化的進程，在整體上形成了教育國際化的理念，積累了對外交流的初步經驗，專業師資也開始具備國際視野，[1]但整體成效并不明顯，如教育國際化戰略、深入的學習和交流、課程教學與國際接軌以及國際化的管理制度等方面還存在諸多問題。[2]這些問題的存在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推進，需要采取有針對性的方法對其進行深入剖析和合理評價，區分對國際化發展的有利和不利因素，引導國際化進程朝向既定的目標。而第三方評價有必要承擔起這一重任，履行教育國際化評價職責，發揮其有效的導向和推動功能。

（二）高等職業教育國際競爭力形成的需要

經濟全球化以及國家“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推動了勞動力市場的國際化，繼而對人才培養提出了要求，即要培養具有國際視野和全球化素養的人才。中外高等教育界都在為國際化人才的培養而努力，高等職業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加入了為國際勞動力市場培養人才的大潮。要想在中外高等教育機構同臺競爭的大舞臺上擁有一席之地，必須擁有競爭的實力。而中外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競爭結果表明，高等職業教育無論國內國外都是弱勢群體，國際化辦學水平相對都較低，競爭實力弱。截止2016年，我國高等職業院校接受的外國留學生人數只占我國留學生總人數的1.58%。[3]美國的社區學院在招收國際學生的數量上，占有比例也很低。據2016年《門戶開放》數據顯示，2014—2015學年，社區學院招收的國際學生，只占美國國際學生人數的9.4%。[4]這些數據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職業院校在國際競爭中的劣勢，若要扭轉這一局面，職業院校必須在國際社會凸顯自己的特色。而特色的凸顯建設中，不可缺少的環節就在于做好國際特色的定位及其評價工作，真正體現出院校之間的差異及特色。國際化的第三方評價針對職業院校特色開展相關的診斷和鑒定工作，并將結果向國際社會公示，為民眾和其他國家的選擇提供決策參考，這無疑能有助于職業院校注重自身的特色建設，以提升其國際競爭力。

（三）高等職業教育區域化服務功能拓展的需要

高等職業教育的功能主要為服務區域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隨著經濟全球化的不斷發展，原有的區域范圍也不斷擴大，地球村將成為未來的區域常態，高等職業教育也將承擔起服務地球村的重任。第三方評價作為比較重要的質量保障措施，從服務地球村的視角吸納各國專業的人力資源，研制全球化服務質量標準，實行無歧視的教育評價工作，必將為高等職業教育區域服務功能的拓展提供有效的指導，為從本國小區域拓展到全國，從全國拓展到國際，繼而覆蓋全球的服務戰略提供參考依據。以此為依據開展高等職業教育的服務工作，將極大推動其全球化話語體系、質量標準體系以及相關制度體系的建立，[5]逐漸在國際上獲得認可，從而實現教育服務于國際社會的功能。

（四）契合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持續發展的需要

“確保優質教育”是聯合國17個改變我們世界的可持續發展目標中的一個，其中明確提到確保優質技術、職業和高等教育，增加掌握創業、就業所需的相關技能包括技術性和職業性技能的青年和成人數。[6]這說明，一旦我們的高等職業教育走出國門，在國際化的進程中，就必須將這一可持續發展目標納入戰略發展目標之中，才能符合國際職業教育發展的需要，也才能為職業教育的國際化發展提供可持續的動力。而這戰略目標的實現將是長期的過程，需要多方協助和配合，第三方評價在其中可以充分發揮其調節功能和教育功能，督促職業院校根據國際社會需要及時調整目標和進程，為國際社會提供其所需要的職業技術教育。因而，它的國際化非常契合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可持續發展的需要。

（五）完善現代高等職業教育治理體系的需要

隨著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理念的提出，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也必然成為了國家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因而，治理能力現代化也成了高等職業教育面臨的重大問題。在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進程中，這一問題顯得尤為重要。依完善的現代治理理論來看，當前高等職業教育領域的治理體系還存在諸多問題，學校的自我約束機制不健全，社會參與教育治理和評價還不充分，單一政府主導的評價格局還沒有被打破。[7]構建完善的現代治理體系，提高治理能力，加強第三方評價的建設是重要突破口。其中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也是高等職業教育現代性的集中體現，因為真正現代的教育是具有開放性和包容性的教育，[8]它不僅面向其所在區域，更要面向全國，甚至國際社會，要接受來自多方的監督。從這一層面來看，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能提高高等職業教育治理的現代化水平，對于完善治理體系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六）契合評價工作與國際接軌的需要

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教育國際化也成了國際社會關注的話題，并預測構建區域或全球范圍內統一的質量保證體系會成為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最新趨勢，一些世界性的組織也在為此努力，歐盟各國進展相對比較快。[9]我國也在積極應對國際化對教育提出的新要求，并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對教育國際化做出了明確的規定，推動中國教育國際化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在職業教育領域，國際化的關注重點已轉向合作計劃質量的提高，和增強學生職業技術技能在國際勞動力市場的適切性和競爭力。[10]這一轉向表明，我國迫切需要適應教育國際化的評價，才能為我國教育國際化重點和目標的實現提供質量保障。因此，第三方教育評價的國際化不僅適應了時代發展和國家國際戰略發展的需要，也會加快教育評價工作與國際接軌的步伐。

二、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屬性及其影響因素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就是將國際上業已達成共識的理念、標準、規則和范式等融入第三方評價的管理制度、活動準則、評價體系建設、價值取向定位中。它指的不僅僅是外化融入國際社會，更重要的是要將外來的東西與本國國情相結合，在本土化的基礎上實現國際化，這樣的國際化才有厚實的基礎，才能為其可持續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一）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屬性

1.評價理念和價值取向的國際性

第三方評價國際化意味著要從國際視野來認識和理解第三方評價的本質和作用，具備一個清晰的國際化理念是第三方評價實施國際化戰略的前提。由于我國第三方評價起步較晚，高等職業教育也沒有明確的國際化進程，對國際化的教育質量評價也沒有明確的要求。因此，第三方評價國際化沒有既定的參考理念，要根據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的目標和要求，探尋適合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理念，并在實踐中提高自身的品牌價值和權威性。

第三方評價的價值取向源自于高等職業教育的價值目標，國外評價的主要價值取向是“以人為本”，強調個人接受教育的需要，認為教育評價的終極價值在于促進人的全面發展。[11]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應更多關注全社會乃至全球發展的需要，關注不同種族、不同國家民眾生存和發展的需要。

2.評價政策的開放性

高等職業教育是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的教育類型，在全球化背景下，高等職業教育培養的人才需要有國際通用的知識和技能，為此，第三方評價政策也應著眼全球，做好相關政策的國際化制定和設計工作，使其具備開放性從而引領評價工作的國際化發展。要充分考慮到相關國家的教育背景、教育需求，考慮到各種行業企業發展的狀態及其對人才規格的定位，考慮到國際經濟環境發展對技術技能人才的素質要求及其變化趨勢，從而吸引國外高職院校吸納我國第三方評價參與其國家的教育質量評價工作，同時也不斷促進我國第三方評價的發展和完善。

3.評價依據的國際通用性

任何評價工作都是在有依據的前提下進行的，這些依據有國家的政策文件、學術組織的規章制度等。我國的教育評價活動主要以教育部及其相關部門下發的通知為依據，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依據也是以教育部印發的文件為主，其中明確了開展第三方評價及其相關評價制度建設的重要性，并指出了第三方評價工作在職業教育質量保障體系中的作用。[12]說明我國第三方評價依據的權威性毋庸置疑。在國際上，以美、英、德、澳為代表的四個國家，第三方評價比較成熟，他們的依據不僅有國家職業教育法的相關規定，也有相關認證機構、質量委員會或行業技能、培訓委員會的具體規定或執行辦法。[13]鑒于其評價結果的有效性，它們都已經成為了第三方評價不可規避的依據。因而，中國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必須參照國際通行法則，制定出符合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乃至與國際接軌的評價相適應的法律、政策、制度或文件等，讓第三方評價活動的開展有據可依，并適應教育質量國際化評價的需要。

4.評價標準的適應性

開展評價工作最重要的是要有科學、有效的工具，標準體系是評價工作不可缺少的工具之一，也是評價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過程中，各國以及一些國際組織都在致力于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全球標準化和統一化。建立具有共識的教育質量標準及其測定質量水平的核心指標也成了教育國際化的重要趨勢。[14]在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進程中，中國必須積極加入國際質量標準及其測定指標的制定工作之中，爭取在規則的制定中獲得話語權，發揮引領世界的作用。[15]這樣才能在適應現行國際規則的基礎上，開展規則的創新工作，制定出既與本國國情相適應，又符合國際社會發展需要，且能得到國際社會認可的評價標準。使其不僅適應本國教育質量評價的需要，還能適應國際社會的教育質量評價的需要，彰顯我國第三方評價的優勢和自信。

5.評價主體和對象的跨界性

第三方評價是不同于第一方與第二方的評價，它主要由社會上成熟的非官方的評審機構來執行，與大學和政府都不存在隸屬關系與利害沖突。[16]但評價主體吸納了各行各業的相關人士，有政府官員、行業人員、大學教師、專業學術組織人員等。[17]作為國際化的第三方評價，在組織上應不隸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是完全獨立的民間機構，在人員構成上，可以來自不同國家的不同組織機構，組成具有國際思維和國際視野的評價團隊，以保證評價活動的開展能適應所在國家的需要。作為具有跨界性質的組織機構，其評價對象也不僅僅局限于所在國家教育質量評價，它理應具有承擔國際教育質量評價的功能，即能為其他國家提供教育質量評價服務工作。這樣才能在國際上獲得教育評價共識，并有機會將本國先進的教育理念推出國門，讓教育走向國際。

6.評價機構的專業性和國際權威性

質量評價屬于高度專業化的管理工作，評價的專業化、標準化和制度化有利于管理活動的全球化，教育作為一項專業性很強的活動，接受國際上專業化和標準化的評價是其走向國際化的有效途徑。同樣，從事評價工作的機構，也必須獲得相關的認可才能有資格從事質量評價，因而，接受國際認可的資格認證是評價機構能否具備專業性的重要途徑。第三方評價機構的國際化，通過國際資格認證是必要條件，它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機構的專業水平和能力。但這僅僅是其國際化的條件之一，要想在第三方評價機構的國際競爭中獲得競爭優勢，成為名副其實的國際化組織，還必須對教育質量的持續改進具有明顯成效，在國際評價中形成一定的影響力，具備一定的公信力，讓評價結果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繼而能在國際教育質量評價工作中獲得話語權，樹立威信。

（二）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影響因素

作為專業從事高等職業教育的第三方評價機構，其國際化屬性的具備受國際國內教育政策、教育國際化發展狀況、國際教育競爭以及國際評價工作的開展等諸多因素的影響。

1.國家推進教育國際化的政策

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政策，首先主要集中在本科層次尤其是重點本科院校，涉及職業教育的政策很少，直到2012年《上海共識》的通過，才清楚地具有了職業教育國際化的政策導向。由澳大利亞以及歐盟先后制定的國家性資質框架成為了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的要素之一。[18]2013年我國工程教育加入《華盛頓協議》，因其主要針對本科教育，高職教育加入了《悉尼協議》，這意味著我國高職教育的辦學質量有可能得到國際權威標準的認可與肯定，從而有利于提升我國高職教育質量與聲譽，提高職業教育的國際化水平。[19]但高等職業教育對外開放的時間并不長，重點也在于獲得外界認證而非承擔認證工作。因而主動開展質量評價的工作內容并沒有提上日程，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發展。

2.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狀況

隨著《上海共識》的通過，以及加入《悉尼協議》，我國的職業教育步入了國際化發展的道路，尤其是“一帶一路”倡議政策的實施，為職業教育走向國際化提供了發展機遇。但是，高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態勢并不理想，有調查數據顯示，高等職業教育領域，存在國際化戰略落實不到位、教師國際交流程度不深、留學生機制不完善且比例偏低、課程教學未與國際接軌、國際化管理制度缺乏、境外辦學數量少、科研合作實力不高等問題。[20]而這些問題的提出并非來自第三方評價機構，而是來源于熱衷于職業教育的研究者。這從另一個層面表明，高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發展中還有很多關鍵問題等待解決，教育質量保障體系還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尤其是第三方評價適應教育國際化的要求還沒有得到利益攸關方的提倡，第三方評價也就不可能在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發展中發揮應有的質量監測和保障作用，其價值取向、理念和標準等在較短時間內難以成為國際社會的主流。

3.國際教育競爭態勢

教育國際化是適應全球化而產生的一種教育理想和教育實踐活動，從教育國際化的發展歷程來看，凡是經濟發展走在世界前列的國家，其教育國際化的程度就比較高，對教育國際化活動也表現出極大的熱忱，即從政策、資金、人員、制度等方面給予國內外人員足夠的支持，在國際教育中逐漸形成了本國教育的競爭優勢，從而使本民族的文化變為強勢，走向世界，獲得世界人民的認可，同時也為本國培養了具有國際素養和國際競爭力的人才。[21]這種競爭優勢的獲得，離不開良好的質量保障體系，其中第三方評教機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同樣，競爭優勢也促進了第三方評價機構的國際化，發達國家很多第三方評價的模式及其標準等被其他國家采納，并形成了一些具有跨國性質的第三方評價機構，為其他國家提供有償的評價服務。而作為發展中國家的教育，國際化程度相對比較低，在教育國際化的浪潮中，暫時只能扮演參與者角色，在競爭中處于劣勢地位，其國際化表現無法為質量評價機構的國際化提供有效支撐。因而，國際教育競爭力的不利地位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發展中國家第三方評價機構的地位，也表明第三方評價機構無論在組織結構、專業水平、業務能力及其范圍等方面都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的差距，在提供教育評價的有償服務中缺乏與之競爭的實力。

4.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發展

目前，我國的第三方評價雖然在引進國外前沿評估理念的基礎上有了一定的發展，但是還存在很多的不足，即缺乏完善的法律法規體系保障其專業性和權威性，缺少準入和監督機制以保障其公正性。[22]高等教育第三方評價中，第三方評價的獨立性還難以保證，大部分評價機構的專業力量、專業水準、專業體系亟待完善，評價過程的科學性也難以保證。[23]這些問題的存在嚴重影響了我國第三方評價的專業性和權威性，難以獲得社會公信力。同時也表明我國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基礎非常薄弱，起點也很低，國際化的路程注定比較艱難。

三、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路徑受國際國內環境和自身發展狀況等影響，我國的第三方評價在高等職業教育中還沒有形成常態，相關理念、法律、制度、標準體系等都還處于形成階段，在這種基礎上的第三方評價國際化進程將面臨基礎薄、起點低、困難多的局面，但同時也給發展留下了巨大空間。只要做好戰略規劃和整體設計，完善相關保障制度，提高自身專業能力和水平，在高等職業教育領域實現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也就指日可待。

（一）做好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戰略規劃和頂層設計

高等職業教育的第三方評價國際化不是簡單的社會機構問題，也不只是職業教育領域的問題，它是與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密切相關的問題，其國際化必須放在國家教育戰略的地位來規劃，即根據國家高等教育以及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戰略的要求，制定出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總體目標和總的發展框架，重點考慮好第三方評價國際化與本土化的關系，考慮其國際化的廣度和深度，以及國際化推進的主要難點和可能遇到的阻礙，預測國際化進程中存在的風險，吸取發達國家成功經驗和失敗教訓，為規避風險提前做好準備，也為國際化實施提供戰略性建議。

（二）完善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法律法規

我國現行的第三方評價法律法規原本就不完善，有關高等職業教育的更是如此。同樣關于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的法律法規嚴重缺失，導致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無法得到有效保障。為推進高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從法律法規上對第三方評價的相關事項給予明確的規定，不僅是對評價合法性的保障，也是對其權力和責任的明確，更是為其走向國際提供有力支撐。鑒于我國相關法律制度的欠缺，在國際化的進程中，有必要參照發達國家以及國際上相關組織制定的規章制度，放眼國際視野而不拘泥于本國或本區域的情況，制定出符合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發展需要的法律法規，以法的權威明確第三方評價的行業資格，嚴格約束第三方機構的評價行為，維護其評價工作的合法性，同時也為第三方評價機構按照國際通行管理開展自治，乃至形成符合國際化要求的行業自律提供依據。

（三）引進和創新第三方評價的國際化理念

管理質量和水平的提升，先進的理念是關鍵，教育領域的質量評價同樣如此。我國的第三方評價與國際上其他國家的相比，存在比較大的差距，其在堅持“平等合作”、“開放包容”、“創新共享”、“以人為本”等理念中取得的成功經驗證明，這些理念具有引進和借鑒的價值。但作為國際化的第三方評價活動，僅有引進永遠不可能走在國際前列，不可能引領國際職業教育發展潮流。需要遵循職業教育發展規律，根據全球化發展及本國職業教育發展戰略的需要，不斷創新第三方評價的理念，充分彰顯第三方教育質量評價工作的價值。因此，高等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國際化理念的創新應站在構建人類教育命運共同體的高度，以第四代評價理論為依托，按照國際工程教育理念的要求，提出有助于重構評價者心理、協調多方價值觀念、獲得結果認同的評價理念，讓先進的教育評價理念惠及所有需要的國家，促進國際社會職業教育“一國一特色”局面的形成。

（四）構建具有國際化特色的第三方專業評價機構

第三方專業評價機構的形成是評價活動走向國際化的基礎。發達國家成熟的第三方教育質量評價活動絕大部分都由具有評價資質，且能獨立開展評價的第三方機構執行，這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評價結果的公正、公平。同時這些評價機構都制定了符合評價所需要且比較科學的標準體系，形成了規范化的評價流程，人員的專業素養比較高，能有效執行評價工作，評價結果能得到政府、企業等利益攸關部門或人員的認同，不僅為學校爭取政府的撥款提供了依據，也為企業等用人單位的人才引進提供了參考，在社會上樹立了評價權威，讓評價機構獲得了公信力。但是，目前發達國家第三方評價機構的國際化程度也不高，只有極少數的具有公司化性質的第三方評價機構開展了跨國評價活動。為促進國際職業教育的共同發展，構建具有國際化特色的第三方專業評價機構有著重要的意義。根據教育國際化的相關經驗，可以成立國際第三方職業教育評價聯盟，在各國設立分支機構，吸納各國相關專業人員組成跨國專業評價團隊，根據各國高等職業教育發展需要研制本土化和國際化相結合質量評價標準，按照統一的規范流程開展評價工作，并執行嚴格的內部管理制度，形成良好的組織機構運行機制。實現為國際社會提供優質職業教育服務和促進職業教育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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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ird-party Evalu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LUO Ru-zhen

（Changsha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College， Changsha 410004， China）

【Abstract】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national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strategy provide an opportunity for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ird-party evalu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third-party evaluation is influenced by a variety of factors in china. There is still a certain gap between the concepts， policies， standards， other aspects and the international needs. The basic openness， cross-border nature， professionalism and authority are lacking. With the problems of thin foundation for internationalization， low starting point， and big difficulties， it is necessary to make strategic planning and top-level design， perfect the law and regulation， introduce and innovat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concept of third-party evaluation， and construct a third-party professional evaluation institution with inter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to promot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ird-party evalu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 words】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third-party evaluations; internationalization

（編輯/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