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板豆腐

文 / 王文亮

每天早上或中午,在濟寧大街小巷里,都飄著陣陣豆花的清香。泌人心脾,不時能聽到“熱豆腐啦”的叫賣聲。不一會兒,在豆腐車子旁,就會圍上三五個買豆腐吃的,有的拎回家走,有的則托著一個木板吞食著白生生、嫩悠悠的豆腐,吃得津津有味。這就是當地有名的托板豆腐,又稱“熱豆腐”。它是沿著大運河邊上許多城市都有的一種風味小吃。

筆者是濟寧“托板豆腐”的“粉絲”,隔三差五總要解饞一頓。喜歡追根求源的我,問過幾個賣豆腐的漢子,提起這豆腐“老家在哪里？”“有多大歲數？”都異口同聲說干了幾十年,還真說不清,反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一輩又一輩地傳。大概咱濟寧就是熱豆腐的祖居地吧。就像那大槐樹家在山西一樣。上千年、幾千年的都可能有。我心里想,熱豆腐和老運河是同生的親兄弟吧。為什么濟寧總愛將運河和熱豆腐綁在一起哩。人們說,濟寧是孔圣人老家,水好、土地好,出產的大豆品質也好,孔子又愛吃,就是他發明的吧？一句笑話,惹得人們哄堂大笑。說起熱豆腐,還真有一段美麗的傳說呢。在很久以前,有一個江南人乘船到北京,行至濟寧時突然生病滯留在運河邊上的一個小店里,幾日茶飯不思,無精打采。一日早晨,伺候他的家人從外邊帶來一塊熱騰騰的豆腐,又細又軟,他吃了幾口,胃口大開,感到神清氣爽,接著又買來兩塊一口氣吞下去,三五天病就好了,接著趕往京城。

后來聽說,此人在京城做了大官,雖然不乏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仍不斷思念在濟寧吃的豆腐。幾年后回鄉省親又來到這里,天色已晚駐進店里,第二天又派人到附近買豆腐吃。當時豆腐還沒完全做好,來的人又催著要,賣豆腐的人將“不老不嫩”盛給他帶去,誰知這次官人吃得更帶勁,一連三天頓頓少不了豆腐。自此,熱豆腐的名聲—下傳開了。還有的說：有一個鄉下的進城打工,早上感到饑腸轆轆,聞著豆腐的香氣跑到店里,急著要吃豆腐,店里當時沒有碗筷,就將豆腐盛放到一塊木板上,他就趁熱大口吞下去。一連吞了三板子,一下子飽了,好吃極了。從此,他每天鉆到豆腐鋪子吃,省錢又擋餓。他將此事傳給了鄉親,大家都到豆腐鋪吃這種熱豆腐。不管哪種傳說,是否可信,沒法子追究與考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熱豆腐的確好吃,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然就不會經久不衰,成為當地的一種名吃,受人青睞。有人說,“寧肯不吃北京烤鴨,也把熱豆腐托回家”。難怪在現在的快活林還有賣熱豆腐車子的城市雕塑哩,這也算是濟寧的名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