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構建及“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研討

王明麗 王國強 張瑞春

[摘要] 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構建及“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研討，是新時期衛生健康政策工作的重要方針政策，是由世衛組織實踐提出并大力倡導的一種以改善社會人群健康和享受健康公平服務為目標的公共健康政策制定方法與途徑。本文以《“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實施為契機，對構建適合我國地域特點的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及其影響因素作成因分析，研討學術領域內“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及政策方略，借鑒所長為我國所用，旨在為政府部門制定相關衛生健康政策制度提供學術支持與理論依據。

[關鍵詞] 構建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影響因素成因分析;實施路徑

[中圖分類號] R-01?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3-7210（2019）09（c）-0007-06

Construction on research system of health policy and discussion on implementation path of “integrating health into all policies”

WANG Mingli1? ?WANG Guoqiang2? ?ZHANG Ruichun3

1.Department of Finance，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Inner Mongolia Medical University，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 Hohhot? ?010050， China; 2.Dean′s Office，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Inner Mongolia Medical University，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 Hohhot? ?010050， China; 3.Department of Finance， Inner Mongolia Medical University，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 Hohhot? ?010010， China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research system of health policy and the discussion on the implementation path of “integrating health into all policies” are important guidelines and policies for health policy work in the new era. It is a public health policy formulation method and approach proposed and strongly advocated by WHO to improve the health of the social population and to enjoy fair health services. Tak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Outline of “Healthy China 2030” as an opportunity， this paper makes an analysis of the reasons for the establishment a research system of health policysuitable for China′s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discussing the implementation path and strategy of “integrating health into all policies” in academic field to use the advantages of them for our country.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provide academic support and theoretical basis for government departments to formulate relevant health policies and systems.

[Key words] Constructing research system of health policy; Integration of health into all policies; Analysis on cause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Implementation path

研究分析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發展水平及影響因素成因，構建塑造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研討“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推進并強化跨部門間合作、內外環境共建解決健康影響因素，是構建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的基礎框架與必要的基本理念[1]。縱觀國際層面，歷史沿革及全球領域都在實踐中不斷探索與研討構建其研究體系，運用實施“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經驗方法，并取得了實際成效和經驗。在此，借鑒所長、經驗及啟示為研究所用，通過關注與研討大眾衛生健康行為及關鍵影響因素，構建適合我國特色的衛生健康政策支持性環境和健康促進工作，推進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踐行落實“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促進民生福祉落地、實施，普惠大眾，對完善與豐富我國社會支持和互助體系具有重要的理論及實踐意義。

1 構建與塑造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

體系構建與塑造要結合地域及大眾群體特質、結構、文化程度，以生態環境、社會事業發展、衛生總費用、產業經濟、社區健康服務體系、食品安全、能源與社會環境、人文環境水平和健康素養普查評估分值占比等影響因素，來構建適合我國地域特點的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從下述層面深入推進與研討：

1.1 生態環境影響因素

隨著近年我國經濟不斷發展深入，生態問題日益突出，霧霾加重、高碳排放及人為因素產生的水土流失和荒漠化日益顯現。針對嚴峻的生態現狀，我國以生態建設為最大基礎建設及抓手的健康政策戰略全面展開，2015年我國《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完成頂層政策設計，同期中央成立生態與體制改革專項領導小組，自上而下推動體制全面改革，發揮生態、環保在供給側戰略改革中的紅線作用，并取得成效，2015年國家生態治理投資總額達8806.3億元，占我國生產總值GDP的1.30%，生態環境總體惡化趨勢趨緩，影響我國衛生健康政策事業發展的重點治理項目及影響因素也顯著改善。

1.2 社會事業發展影響因素

社會事業發展影響因素是塑造我國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的重要內容，與民生利益息息相關，我國以改善民生問題為重點的事業發展建設與完善日趨加強，失業率穩定控制在4.2%之內;財政對社保補助支出近1048億元;城鎮社保實現全覆蓋;保障性安居民生工程建設投資689.4億元;實現城鎮養老保險自主統籌和失業及工傷保險區域統籌目標;制訂實施養老與醫保關系異地轉移接續及異地就醫結算政策;機關與事業單位全員納入工傷保險統籌，我國各項社會保障事業發展及發展主要影響因素的改善，使我國居民幸福指數逐年提升，降低了社會事業發展影響因素對衛生健康支持性環境的影響。

1.3 衛生總費用影響因素

衛生總費用（total expenditure on health， TEH）[2-3]是以現金貨幣形式全面反映一定時期內國家或區域在全社會所用于醫療衛生服務支出的資金總額;TEH反映出醫療衛生經濟的需求總量[4]。隨著我國衛生健康事業快速發展，國家財政在衛生健康投入上力度持續加大：2017年我國TEH占全國GDP的6.2%。見表1（數據來源參考文獻[5]）。2016～2017年我國TEH投入增長近5000多億元，投入率占GDP比重從之前的5%提升至6.2%。通過加大投入，使得各級醫療衛生機構基礎建設和設備配置及診治效能都得到極大加強與改善。在政府醫改政策引導下，我國衛生健康事業發展取得階段性成效：2017年，國內醫院（醫院、公立醫院、三級醫院、二級醫院）次均門診藥費為109.7元，占患者醫藥費用的42.7%，比上年（45.5%）下降了2.8個百分點;人均住院藥費為2764.9元，占患者醫藥費用的31.1%，比上年（34.6%）下降了3.5個百分點;醫、藥及醫保三方聯動，醫保政策內報銷比例2018年底達到了75%～85%。且基本公共衛生健康服務人均補助，已從2009年的15元提升至目前的55元，就醫診療環境明顯改善，群眾經濟負擔顯著減輕。公共衛生、醫療保障、基層醫療及公立醫院醫療體制改革等方面皆取得階段性成績[6]。在夯實醫改成果的基礎上，針對居民個人衛生現金支出費用仍相對較高及我國醫保基金籌資與城鄉差異不均的形勢現狀，政策建議完善以政府為主導的多元化衛生、健康費用投入機制，推進政府提高對各層級衛生機構衛生費用合理占比投入的保障機制，保障政府醫療支出占TEH比重有所遞增，評價衛生事業費投入是否與社會經濟協調發展[7]，促進TEH結構日趨合理。

1.4 產業結構合理化影響因素

合理優化產業結構是未來推動我國產業結構良性發展的必然趨勢與重要因素。從產業發展大周期視角解析，我國已進入經濟轉型與生態環保需求釋放期。在經歷了三十多年的社會快速工業化與城鎮化發展歷程，我國經濟正面臨著資源及環境的雙重約束，傳統的產業增長方式已難以維持現有發展，產業結構模式亟待轉變與升級優化。反觀過去十年，在國內GDP保持高增長同時，我國產業型環保投入占比卻持續低于國際1.5%的標準。在經濟下行壓力下，國家產業型環保因素的改善已成為推動我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抓手之一，是拉動經濟增長的一項重要杠桿。從產業影響因素視角解析，二次元產業結構發展欠合理，其影響因素：①第二產業發展過快，同第一和第三產業間發展不協調，有失均衡。②產業結構合理化程度需依賴政府財政補助支出增加、勞動力資本數量及質量的提高、產業技術水平提高和貿易規模擴大等諸多因素來實現。因此要解決產業結構影響因素癥結，首先應調整第二產業在原基礎因素中按有重點有層次的遞進發展擴充其優勢二次元產業，在未來政策決策中著重考量重點影響因素癥結，并采取相應控制措施[8]，促使產業結構及經濟增長從之前依靠第二產業格局，帶動走向三個產業協同發展與促進的格局。表2（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數據庫）為近年我國產業結構規劃調整的增幅成效，總體數據顯示我國三大產業中的第三產業占國內GDP比重最重，第三產業在我國經濟主導作用逐步增強，支撐我國經濟邁向高質量發展態勢的有利條件與適宜因素積累增多。逐步形成以農業為基礎、以高新技術產業為先導、以基礎產業為支撐和服務業全面發展的優化升級產業格局。發展循環經濟，動態調整區域產業布局，有效促進我國產業結構升級轉化，堅持市場調節與政府引導相結合，走自主創新產業技術之路，促進第一、第二、第三產業間協調健康發展，為經濟發展打下良好基礎。

1.5 社區衛生健康服務因素

社區是構建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與發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聚居在一定地域范圍內居民所組成的社會與生活共同體[9]。伴隨我國城市社區建設與城鎮醫療衛生與體制改革的不斷推進，社區衛生健康服務項目已全面步入建設與塑造服務體系框架階段。宏觀看：2018年基于分級診療制度建設的不斷推進，我國基層醫療衛生健康服務能力得以有效提升，多種形式的醫聯體組織建設持續推進，帶動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醫療服務量也在同步增加。衛生統計數據整理顯示，到2018年我國社區衛生服務的門診服務量同比上年增長2.1%，高于國內總診療量增長水平的1.6%，占國內門診總量的23.1%，比上年同期上升了0.1個百分點，基層社區等醫療機構的衛生健康服務因素和服務能力得到提高與改善。微觀看：受限于我國醫療資源結構現狀的限制，社會保障制度不完善仍是目前制約社區衛生健康服務發展前景的重要因素[10]。現存醫療資源下沉深度不夠，雙向轉診機制不通暢，醫療服務轉診轉上不轉下等現實因素，仍是制約我國社區衛生健康服務體系發展的影響因素。行業中宏觀政策建議趨向：雙向轉診實施基本前提需上下級醫療服務機構有形成利益共同體，在雙方利益一致的行為前提下，雙向轉診路徑才能實現通暢無阻。關注與考量社區衛生健康教育宣教;培養居民科學理性的醫療消費行為;倡導合理自主健康生活行為方式;提高居民自身自我保健能力;預防控制群體慢性病，是助力我國社區衛生健康服務事業發展及國家宏觀衛生健康政策事業發展與提升的保障和動力。

1.6 食品安全影響因素

食品安全因素的考量與制約是構建食品安全監管體系的必要手段。近年食品安全事件頻發，給健康社會的穩定與發展帶來沖擊，公眾對我國近年來食品安全環境做評價與打分，對國內及國外食品信賴度間的比較，反映了當前食品安全影響因素的現狀。2016年食品安全狀況調查中，在給當前國內食品安全環境打分調查行動中，打100分的僅占1%，打80～90分的占15.7%，打60分以下的占18.3%，而絕大多數人只打了60～79分，占總數的65%。在對國內食品安全形式看法的調查中，認為近年來國內食品安全環境每年差不多的為45%，相信食品安全在逐漸好轉的為6.7%，相反，認為逐漸在變差的卻有31.7%，其次不關心也不清楚的占6.6%，調查結果使人深思。食品產業是典型的商品與信息不對稱行業，且存在政出多門、交叉管理、責權邊界不清、監管邊緣出現盲點，突發安全問題時責任界定模糊、推諉。基于這些因素與現狀的不完善，需構建統一科學的國家食品安全標準、法規、有力度的懲處機制，以對產出行業形成法制震懾力，建立適宜我國國情的食品安全監管長效機制與監管路徑，從政策引導領域進行有益的探索與改善，助力我國未來食品安全健康產業健康有序的發展。

1.7 能源與社會環境影響因素

我國能源供給影響因素特點是高碳能源供給結構，碳排放臨界水平超標，氣候惡化，導致生存環境遭到破壞失衡[11]。加快改善能源供給結構，開創清潔能源技術開發與應用技術是我國能源結構發展前景的必然，未來十年國家每年包含能源與社會環境影響因素在內的環保產業投資額預計超1.5萬億元，走從單純發展經濟階段=>通過完善立法加大能源與社會影響因素在內的環保投入來尋求經濟發展與能源環保之間的平衡階段=>可持續發展階段的治理發展路徑，逐步靠近發達國家能源環保產業中國家環保投入占GDP比重應高于2%的國際標準并維持十年，距離環境質量因素達到明顯改善的GDP占比3%的國際標準又近了一步，未來健康環保投資需求旺盛。從我國自然條件分析看：可開發利用風能與太陽能等清潔能源的自然條件及優勢前景可待，然而實際我國開發與利用的能力與效能卻十分受限，其瓶頸是開發和利用技術過程成本高、周期長，因此以問題為導向，創新與改進、降低與轉型我國以高碳為供給產業鏈的能源結構已成為構建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的一致共識和重要研究課題。

1.8 大眾衛生健康素養水平影響因素

健康素養是個體獲取與理解基本健康政策信息和服務，并能運用這些信息與服務做出正確決策判斷，以維護和促進個體自身健康的能力，大眾健康是人力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12]。我國中央補助地方衛生健康素養與促進項目全面開展規模性健康素養因素督導和檢測普查，普查結論符合健康教育理論三要素“知識水平”﹥“技能”﹥“行為”的影響因素關系。見表3（數據來源參考文獻[13]）。從增長百分點水平分析，我國居民健康素養水平指標繼續保持穩定上升的態勢，但一些公共衛生健康素養水平、意識理念及技能層面總體依然偏低。見表4（數據來源參考文獻[13]）。從上述六項主要公共衛生指標因素來看，急救與傳染病素養理念與水平趨于降低，大眾衛生健康促進工作與教育任重道遠。同時也提示我們健康政策促進及健康教育宣教不但要普及政策和知識傳播，還要注重對行為、理念與技能的改變。開展大眾健康教育，需明晰不同人群衛生健康行為的關鍵因素[14]，并對此開展有針對性特點的健康政策促進與健康宣教活動[15]，塑造與創建適宜我國國情的衛生健康行為與健康生活方式技術性工具的形成[16]。

1.9 人文環境水平影響因素

人文環境水平影響因素是一定社會體系內（文化、態度、觀念、信仰、認知環境）等內在因素的聚合，是社會本體中隱藏的內在的無形環境，是一種社會發展進程中潛移默化的執念與民族靈魂。衛生健康素養、自我理念等內在人文因素在大環境下，都會受到公共衛生健康政策及社會氛圍等外在諸多因素的影響，辨析人文因素對衛生健康政策環境影響作用的優劣，以尋求與改善應對策略及戰略。直觀分析，衛生健康政策知識獲得的途徑相對容易，但要由知識轉化為理念，進而轉化為健康自律的行為，還需要受自身及外界環境等諸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因此政府創建和改善包括社會環境、人文環境等在內的支持性衛生健康政策環境水平及影響因素，是我國構建塑造衛生健康教育事業與衛生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促進工作體系的重要內容及方略。

分析構成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的各影響因素現狀、發展、存在問題及研究證明，構建并提升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水平對個體和整個社會都將會產生深遠影響[17]，是維護全民衛生健康最經濟有效的國家策略和發展路徑。

2 研討“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

在構建與塑造我國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根基上、踐行“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推動以全民健康公平為核心的國家政治領導力，建立健全能夠“制訂”“管理”“調整與推動”“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組織領導機構，完善監督及評價機制，依據“相關法規政策議程”與“規范框架”來“落實與啟動”“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機制運用，因勢利導，使政策方向朝著未來既定的目標發展[18]，在完善的政策研究體系及衛生健康與所有政策融入的背景下，選擇和優化適宜的評價與評估工具，通過立法與規劃，制訂健康公民戰略計劃，推動我國“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落地實施。促進、發揮、監督及評價“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工作的可持續性運用與執行成效至關重要，其構建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踐行“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尤為關鍵：

2.1 建設健康生態環境

施行嚴格的生態環境保護制度，從源頭切實解決影響人民生活健康的突出環境問題。

2.2 構建食品健康與安全生產環境

阻斷食品非法成分添加，強化食品安全專項治理工作制度化，降低我國區域內疾病危險因素發生占比率。

2.3 普及全民健康機制

增設全民健康組織網絡及設施配置，規模性定期開展居民體質監測與普查，倡導健康生活方式，尋求由治療轉變為以健康防控、醫、養結合為中心的全民衛生健康深度融入互補機制。

2.4 促進城、企聯合普惠養老

在大健康養老體制背景下，促進我國普惠養老事業的多元化與多樣化同步發展。普惠養老核心是經濟上可負擔，強調減負并方便可及，在政策宗旨引導下，開放的機制讓社會各界與資源力量參與到機制中，資源整合會更豐富，實現效率會更高，更直接地體現為老百姓普惠養老需求對接更清晰，且滿意度和獲得感體驗更深。醫、養結合普惠養老發展產業及研究前景廣闊且深遠。我國政府倡導“三升兩降一滿意”養老實施目標要求[19]，三升（“普惠養老床位數量顯著提升”“服務質量要顯著提升”“企業自身可持續發展力度要顯著提升”）。其次對養老護理型床位數量規范嚴謹、明確（應達40張/每千名老人養老床位），普惠養老床位需大于60%。兩降（通過多領域、多政策組合支持，來實現成本下降與價格下降）。一滿意（助推與刺激主體服務意識提升與改善，提高養老服務社會滿意度）。政府制度引導與城、企參與其中，如何權衡制約好合作承諾關系，推進普惠養老產業發展，是當今衛生健康政策研究的重要課題，督導、評估健康養老產業發展主要影響因素及標準也是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重點工作范疇，城、企聯合，各有擔當，我國普惠養老惠民機制在探索中不斷前行，適齡老人在“老有所養”“老有所依”“老有所樂”“老有所安”的養老體制中深度體驗‘健康中國的改革發展機制與福祉。

普惠養老中醫、藥服務：①從我國取消醫藥加成機制，到推動分級診療制度與家庭醫生簽約服務，每項舉措都在推動醫療工作重心均等下移與醫療資源下沉，分級診療醫改成果惠及到每個基層群體。12大類衛生服務項目已基本覆蓋城鎮居民醫療全過程，且7大類重大公共衛生與服務類項目已累計覆蓋近2億人，其個體衛生支出費用水平占比為我國近20年來最低值，大病醫保制度全面落實，截止到2017年，二級及以上級次公立醫院中，有超過40%醫院開展預約診療與聯動遠程醫事服務項目，且超過80%的醫院開展并實施臨床路徑優化管理與同級醫療檢查結果互認項目對接，93.9%公立醫院施行降費增效，契合政府政策導向，帶動醫療行業衛生費用漲幅占比整體趨勢下降，擴增醫保報銷藥物類別，帶動居民個體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醫改10年，反觀率先推進醫改體制的京、津、冀這5年，其核心便是協同發展，重點是推進了公共服務均等化，且在協同發展進程中讓百姓切實深度體驗到了福祉與均等。共建、共享、參與、融合加強了，也從源頭解決了群眾看病難、看病貴的難題。②藥事、衛材在醫改大背景下，機制體系全面完善，招標審批制度全面建立，在鼓勵罕見病制藥產業發展同時，財政部等四部聯合公告稅制通知，明確降低罕見病藥品增值稅率政策，并以2019年3月1日起施行增值稅一般納稅人生產銷售與批發零售罕見病藥品均可選擇按照簡易辦法依照稅制3%征收率來計算繳納增值稅，屆時對進口罕見病藥品將減按3%征收進口環節增值稅，抗癌藥品零關稅，公告清單中囊括21個罕見病藥品制劑及4個罕見病藥品原料藥，為降低患者用藥成本，解決群眾看病貴難題首開先河。

3 構建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研討“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的經驗啟示與現實思考

我國《“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頒布與執行，為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與踐行“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提供了良好的機遇和政策環境。政策體系構建及健康與所有政策的融入在我國歷史沿革中并非全新事物：在應對公共衛生事件SARS、控煙、艾滋病防控及慢性病防控等衛生健康工作中，與其相關的健康體系與健康策略和干預措施都已在當下的實踐中得到了較為充分的踐行與體現。但與國際領域及相關國家廣泛實施“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發展現狀、研究領域與實施路徑相比，還存在距離。通過推進、實踐、領域創新研究等途徑，積極探索符合我國實際國情的運用路徑與戰略應用措施，以《“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政策為載體，建立和完善跨部門間組織領導機構與協調機制的落實與融合，推動相關領域制定適合區域特點的衛生健康政策規劃，夯實跨部門間機制聯動，推動全國及區域合作機制的改革與體現，督導與評估我國衛生健康影響因素成因與我國衛生健康因素需求及優先關注問題計劃，發揮其效能與治理效應，形成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與“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實施路徑，以最佳實踐案例來展示、促進、交流，制訂適合我國環境特點的系統解決方略及政策，也啟示我們在構建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與踐行“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戰略工作中更深層次的思考：

①以構建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及落實“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為推手，完善頂層政策制度規劃設計，統籌政策制度責權，對各項體制的“關聯性”“系統性”與“可行性”做研究論證;以論證數據評估與督導各層級制度規劃，建設衛生健康支持性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提升民眾健康素養與意識觀念。②建立由政府組織部門、政策研究部門，環境部門、公共醫療衛生部門、健康促進和教育部門、疾控部門、食藥監部門、市政交通與民政服務部門等相關領域人士組成的國家級健康影響因素評估督導專委會，研究開發適合我國實際國情及地域特點的衛生健康因素指標評價應用工具，完善健康評價體系國家層面立法制度工作，強化其執行的法律強制性與法律責任性[20]，完善監督評價制度，確保我國衛生健康政策體系的構建與健康策略與所有政策的融入。③以完善建立衛生健康政策監督與衛生健康事件問責機制為載體，提升執行部門在政策實施中的能力拓展與建設力度，提高政策“分析”“研究”“倡導”方面技能與水平，提升政策認知，以研究論證數據整合分析健康因素影響成因，構建塑造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框架，提升政策倡導力與拓展社會影響力[21];廣泛吸納社會各界參與并吸納第三方機構“共謀”“共建”“共同探討”“監督”與“評價”，以提高全民對衛生健康政策制訂與實施的參與意識與政策共融的最終實現，實現落實國家“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的政府規劃戰略。④構建塑造“健康中國”實施戰略，我國《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與《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及《土壤污染防治行動計劃》都相繼出臺;同期新《環境保護法》與新《食品安全法》等一系列健康法律法規也都正式踐行實施。國家與地域聯動“天藍”“水清”“土凈”三大健康行動戰役齊頭并進，發展前行并成績斐然。生命是寶貴的財富與資源，而健康是享受幸福生活的基本前提，也是開創我國美好前景與未來的根基與保障，持續構建與塑造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踐行“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健康戰略，凝聚全民力量，是成就我國“健康中國”戰略的必由之路。

4 結語

健康政策研究體系的構建與交流是促進我國衛生健康政策機制建立與持續發展的根基與寶貴資源，健康因素的考量也必定成為政府部門制訂國家衛生健康政策戰略的重要前提依據。塑造并構建我國衛生健康政策研究體系、探討“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實施路徑與經驗啟示和現實思考，正確解讀“將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內涵及運用途徑，我們方能走好符合我國民情特點的衛生與健康發展之路，加強我國健康、衛生政策相關領域專家學者的共融與合作，為更好地研究“健康中國”政策、落實“健康中國”戰略、推動“健康中國”建設、繁榮我國健康政策研究、促進國家衛生事業的發展，提供重要的資源支持和學術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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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7-25? 本文編輯：李亞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