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余
再次打開這篇文章,內心百感交集,因為從形成初稿到現在的短短時間里,周遭已然“物是人非”。起初,本文這樣寫道:近日,著名南音專家、泉州南音學領軍人物王珊教授主編的《泉州南音論叢(第一輯)》(以下簡稱“論叢”)由廈門大學出版社付梓發行。而現在筆者要尊稱她為王珊先生,不為別的,只為她用畢生心力為泉州南音傳承作出的突出貢獻,只為這位閩南學者對中國傳統音樂傳承乃至中國音樂教育做出的不凡業績。
誠然,剛拿到這本書,并未覺得它與一般文集有何不同,但閱讀后,筆者忽然意識到這不是一本普通論文集,其價值遠遠超出了自身范圍——它具有學科意義和歷史性。“論叢”以輯著方式將泉州師范學院首屆南音專業碩士研究生學位論文匯集于世,展示了中國南音教育最高層次成果,是南音專業辦學15年的第一次匯報,可謂南音教育學乃至中國音樂教育的一部劃時代著作。就內容而言,“論叢”包括七篇論文、兩類研究,分別從“本體”和“傳播”兩個向度對南音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質言之,“論叢”具有三重意義。
毋庸置疑,南音作為閩南傳統音樂文化代表,其當代留存的確非常幸運,不僅擁有“中國音樂史活化石”的至高歷史地位、國家和世界非遺雙重文化身份,還有“南音學”等諸多學術研究,可謂融“歷史”“民族”“國家”等重大意義為一體,集“政府”“學校”“學者”“社會”等多重關注于一身,地方性音樂難有出其右者。傳承與保護作為當代南音最重要的命題,已然是南音研究的現實問題,這個問題回答的本質方式還是學術研究。而這應有一個前提,即從學科高度看南音傳承,這正是南音教育學的學科意義,也是“論叢”價值所在。
應該說,南音作為歷史存在,如今已經從地方傳統音樂文化現象上升到了學科高度,當然,這其中充滿了前輩的卓越見識和幾代學人的共同努力。學科化就是研究的細化和體系化,它有利于問題或現象探討的深入,南音學也是如此。眾所周知,喬建中先生曾在《南音與南音學》一文中提出“南音學”的概念:“從近20年的學術趨向來看,我認為它完全有資格成為一個相對完整、自成一體,屬于民族音樂學(也可以稱中國音樂學、傳統音樂學)的子學科,即‘南音學'。”其實早在1985年,趙沨先生就撰文《為什么要建立“南音學”》,指出南音學科化問題,倡導如“紅學”“敦煌學”一樣建構“南音學”。時光荏苒,若從1985年算起,南音學已經走過了33個春秋,應該說,從草根狀態到學者關注,再到系統化研究,南音當代存在實現了科學性和活態性的耦合、研究與傳承的并置,這在整個中國傳統音樂文化中極少見。尤其是地方音樂品類能做到學科化發展且實現專業性培養的,南音的確是范例。
“論叢”作為南音碩士研究生層次學位論文集冊,既是南音高層次人才培養的具體體現,又是南音從學術研究到學科建設的工作報告。其中每一個論題和探討過程,都緊緊圍繞南音表演與推廣兩個學科領域展開研究。這兩個領域也是南音學研究目前最本體、最重要的兩個方面。因此,可以說“論叢”是南音學集中的體現,是南音研究廣泛的代表。
如果將南音學視為南音發展史的里程碑式飛躍,那么南音專業化教育則是其第二次歷史飛躍。南音專業教育創舉是當代南音傳承的一次嘗試,這方面泉州師范學院音樂與舞蹈學院開創了歷史先河。如果把2003年看作是南音專業教育的起點,那么王珊先生2007年發表的文章《泉州南音高等教育的建構與實踐》則是南音教育學的序言。從1985年趙沨先生提出南音學,到2007年王珊先生發出南音高等教育宣言,南音學的學科走向清晰而醒目。
總之,南音學歷史是一部專業化、深入化的歷史,而南音教育學(高等教育學)則是這一過程的具體表現。“論叢”正是這種具體表現的標志,因此是具有學科意義的歷史性作品。
劉勰在《文心雕龍》這部中國古代文論經典著作《序志》中用“擘肌分理”來概括研究方法,即形容對事物分析達到的細密程度,詞源自漢代張衡《西京賦》的“……剖析毫厘,擘肌分理”。毋庸置疑,研究要想揭開事物本真,就要縝密分析其毫厘,換言之,學術研究必須要做到“窮追不舍”、反復琢磨,在設問和追問中尋找和發現問題的答案與事物的道理。南音學作為閩南傳統音樂文化研究,只有在這方面下足功夫,才能發現前人未見之材料,解決前人尚惑之問題,從而推動學科發展。“論叢”充分體現了這一要義。
譬如,《泉州南音指套〈鎖寒窗〉“唱念法”比較研究》一文采用雙線研究思維對“念嘴”這一南音傳統口傳心授傳承方式進行了深入探討,如從“唱念法”字義解讀發起討論,再通過不同南音傳承人對同一南音指套《鎖寒窗》“唱念法”的比較對照、分析歸納。正是這一縱一橫兩條線,才有理有據地闡明了南音口傳心授方式的獨特性和規律性,也正是如此“分理”才將研究超越前人。此外,《南音洞簫歌唱性演奏研究》從釋義、技法、素養和意義四個方面探討洞簫這件南音管樂器的演奏內涵,且四方面均又從不同維度層層剖析,兼容了傳統觀念和現代意識,既體現理論性又具有實踐性,填補了南音洞簫演奏法理論空白。若言上述研究側重“分理”,那么《泉州南音名譜〈百鳥歸巢〉研究》則體現在“擘肌”。作為已被很多學者研究過的選題,要超越前人就必須在研究方法和材料上有所突破,為此,該文運用史料考證方式,通過典故、文獻、譜曲之比較來揭示《百鳥歸巢》的歷史意義和事實真相,體現了“歷史的比較”和“歷史中的比較”的研究精神。
雖然這些文章中偶有語疵,但是絲毫不掩蓋“論叢”的嚴謹治學態度。這種態度就是南音研究尤其是本體研究最重要的精神,一言以蔽之,即“擘肌分理”。這種精神雖然諸多南音前輩都已經用學術行動表明了,但對于剛剛進入南音學的研究生來說,能領會、秉承并踐行這一要義實屬難得,更為可貴。
“唯務折衷”,是劉勰對其文論態度與研究方法的歸結,其中“折衷”之意學界有不同解讀,大致可理解為“折中”、“使之恰當”,也有折于“素心”即研究者以主體獨立、公正的精神進行學術研究和判斷之意等。筆者認為以上論說皆有可貴之處但也都不全面,從學術研究思維角度來說,“折衷”應包括三層涵義:1.“折中”,此處非指中庸之道,而是辯證之義,即論點應該以全面的方式在辯證過程中確立;2.“恰當”,即“正確”,所謂正確有二:一是邏輯合理,二是證據有力;3.“獨立”,即公正、客觀,即有一份證據說一分話,十分證據說十分話,沒有證據不說話,其內涵即所謂用材料說話,讓材料說話,說材料的話。以上三點就是本文所謂“折衷”之意涵,也是南音研究尤其是南音傳承研究最重要的方法論,均充分體現在“論叢”之中。
1.“允執其中”的辯證之道
學術道理的生發是探討而非下定論,因此研究思維要遵守“折中”之律。從現狀看,南音研究大致分為本體研究和傳承研究兩大類。后者最關注現實,往往站在保護立場,側重策略與路徑探討。這種研究要想得出有意義的結論,必須深入調研和綜合考量,這種綜合考量的本質就是辯證即“折中”思維。如《泉州南音文化推廣策略探究——以“祭郎君”儀式為例》將研究置于個案來討論,在縱橫前后的綜合考量中建立觀點,其難能可貴地在提出觀點之前特意對南音“祭郎君”儀式的推廣價值與現狀等進行闡明,這看似尋常的做法正折射出研究的辯證性。“說話”除了要有依據還要有“上文”,該文論證過程的綜合性和邏輯性構成了的辯證過程,正體現了“折中”思維。
2.“發自內心”的中肯之言
誠然學術乃天下公器,它不是私有物品也不是陽春白雪,學術探討往往有立場,有時代性,而我們正是在這一前提下展開工作的。基于此,我們研究要真心、全心、潛心,即言從衷生,做實在學問。譬如《以漫畫為媒介的南音表演藝術推介初探》從傳播“媒介”來思考南音推廣問題,并以漫畫思維切入探討南音表演藝術推介新形式。縱觀之,論文是實踐基礎上的抽象提升,尤其作者在寫作前已經進行了三次實踐,從微電影《三千兩金》到《南音那些花兒》再到漫畫書《愛南音,愛Cindy》。正是有了這些創新實踐,論文才有說服力,結論才扎實可靠,這在南音同類研究中非常突出。
3.“使之恰當”的學科之理
筆者曾在自己拙文中將目前南音傳承研究概括為三類,即理念探討、現狀調查和比較研究。誠然,不論是策略探討、現狀調查還是跨境比較,南音傳承研究廣義上都是傳播研究,現實中的南音傳播研究。正因此,南音傳承研究尤其要注意學理分析和探討,使之恰當,因為南音傳播研究是較新的領域,且牽涉多學科和多向面,甚至其自身可以構成一門學科即南音傳播學。這正是這門研究艱難之處,也是其研究價值所在。但筆者更關心南音傳承研究的當下處境和現實課題,換言之,南音傳承研究需要轉型,即從傳承研究轉向傳播研究。“論叢”之研究呈現了傳播學向度,很好地體現了“唯務折衷”的學術思維,蘊含意義深刻。
筆者曾將馬克思治學之道總結為“兩點”“一線”,兩點即現實與歷史,從現實出發反思并考察歷史以解決現實問題。這其實并不新鮮,但很適合南音研究,南音學建設應該借鑒。可貴的是,泉州師范學院在南音教育和研究方面做了載入史冊的工作,以王珊為首的一批學人把南音視為文化生命,自覺承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的時代重任,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正因有了研究生層次的教育,南音傳承獲得了更高水平發展。總之,這一行為彰顯著南音學的學科意識,這一學科意識內涵有兩個方面,即“歷史”和“現實”。作為南音高等教育成果結晶,“論叢”正集中表現了這兩個意識。
南音研究乃至傳統音樂研究,“歷史”和“現實”都是兩個最基本的研究,前者一般關注本體,往往采用史學方法,在文獻史料中發現或澄清音樂史實,后者往往關注傳承,習慣于社會學方法,在實地調查中分析和探討音樂事實。南音研究有兩個維度:傳統與傳承,傳統是歷史范疇的,傳承是當代范疇的。二者既是學科的兩個領域,也是研究兩種意識,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系。
1. 南音研究的歷史意識
此處的歷史意識有兩層含義,一是南音本體研究要有歷史觀念,即在史料中進行認識和闡釋事項;二是南音現狀研究要具有歷史感,即在歷史脈絡中理解和把握現實。此處所謂本體研究既包括文本與樂器的考察,也包括唱奏和曲譜的分析。譬如,“論叢”對洞簫演奏法研究中引證多個傳統曲牌或指套以及具體技法,如“顫音”“吐音”等從傳統奏法認識和解讀入手,再如從字義解讀南音指套演唱法即傳統口傳心授(“念嘴”),以及對唱念要素如“潤腔”“咬字”“撩拍”等的分析均從歷史文獻和“先生”口述兩種史實中討論與互證,以及通過史料比較分析《百鳥歸巢》音樂意象與技巧技法等研究,都無不顯露出這種歷史意識。
2. 南音研究的現實意識
南音研究有一類是現實的或為現實服務的,即當代傳承與教育。正如前所述,這一領域需要轉向,筆者希望這一問題能得到學界關注,因為這是現實需要,也是現實問題;其次,這類研究往往以實地調查為基礎,以解決南音傳承問題為目的,這本身就彰顯了現實意識。“論叢”不僅集中展示了我國南音高層次人才教育的品質,更集中體現了南音研究的現實意識。泉州師范學院音樂學(南音方向)共設置了兩個研究方向(南音演唱演奏和南音文化推廣),南音推廣方向本身既是南音當代傳承的具體措施,也是南音傳承保護的研究領域,而南音專業碩士培養則是這一意義的更高層次。而這所有的一切無不反映了南音學科意識及南音學科意識中的現實意識。
如果說學科即研究是正確的,那么研究即學科則不全面,應該說學科包括研究,研究推動學科,不過二者是“靈”與“肉”的關系。南音學作為一門地方性音樂知識體系,因南音而起,因南音而變。因為作為國家級和世界級的非遺項目,南音學自被提出之日起就帶有非遺色彩。從此意義出發,南音學建設包括南音研究應該如何為之呢?筆者認為歷史與現實意識,尤其是歷史與現實融合的意識,是適宜理論。
1.“泉州文化中的南音”
錢穆先生在《中國歷史精神》中將“歷史”視為“精神”,筆者認同這一觀念,并認為這種歷史精神就是文化的總和,是人文研究的重要內核。王耀華先生提出泉州文化中的南音研究之觀念,正是這一精神的具體詮釋,也很好地說明了本文意圖,即南音學需要在文化中看南音,在南音中看文化。因此不論是歷史研究還是現實研究,探究南音文化,就要關注歷史中的現實和現實中的歷史,這應該是耀華老師所提理念的真實意涵吧。
從另一方面說,南音學要想有更高水平的建設,不能僅僅滿足于就南音說南音的層面。南音形態學、歷史學、樂譜學、樂器學、唱奏法等是基礎研究,但我們不能沉醉于此、拘泥于斯,而應該把南音引至更高遠層面。那就是,一方面探尋南音形成自身獨具特點的文化因素,從“南音中的文化”去窺探南音特征;另一方面將南音放置在更大的歷史視野和更寬的學科尺度中考察,從“文化中的南音”來理解南音藝術。
2.“當代泉州文化中的當代南音”
這是王耀華先生提出的第二個南音學理念,其既是第一個觀念的深化,又是其具體化,也是筆者指出的南音學建設現實意識的生動表達。當代是我們生活的現實,也是南音存在的周遭,更是我們研究南音問題的“語境”。因此,南音學必須要關注現實南音和南音現實,用“當代泉州文化中的當代南音”的眼光審視和對待南音學的建設。
為此,南音學建設需要“兩只手”做事、“兩條腿”走路。所謂“兩只手”即一只手伸向歷史,一只手抓住現在,在歷史和當下的關聯中觀看南音究竟“是什么”“為什么”“如何為”;“兩條腿”即一條腿扎根傳統,一條腿探索創新。不扎根傳統,我們不知道南音是什么,不探索創新,我們無法將南音傳承發揚;不知道南音是什么,也就沒有了南音創新的基礎,沒有了南音的推廣傳播,南音也就失去了現實基礎,如此終將淪為博物館展品和后人手中的圖書。
以上就是南音的現實,也正是當代南音學的現實。總之,“學術研究的最高境界,就是有利于社會的發展,有利于人類的發展。南音的學術研究,就是要有利于南音藝術的傳承創新,以研究促傳承,以傳承促創新,達到發展的目的”。我想這就是當代文化中當代南音研究的真正含義,也是我們進行南音學建設的意義所在。
質言之,“論叢”以南音最高層次教育成果向社會各界匯報,是中國南音教育學的第一份報告,具有歷史意義。這看似普通的文集背后實際上凝結著眾人的心血付出。作為南音學科帶頭人,王珊先生在“論叢”序言中語重心長的話深深打動了筆者,其中寫道:“忘不了2003年至2011年創辦南音本科專業到南音專業被評為國家級特色專業和國家級人才培養模式實驗區的艱辛過程,也忘不了2011年5月至10月泉州師范學院以南音專業申報碩士點,日夜兼程費盡心思熬夜撰寫申報材料的日子,更忘不了懷著緊張而又充滿期盼的心情,到福州參加有福建省教育廳組織的‘服務國家特殊需求'專業碩士人次培養項目的代辦即專家到泉州師院實地考察評估……這一路走來的酸甜苦辣也許只有我最清楚其中的滋味……”作為南音傳承踐行者,王珊做了南音人應該做而沒有做的事情,她是南音專業教育開創者,也因此可以說是南音教育學的開創者,僅這一點就是歷史性貢獻。
誠然,南音學界學者不少,但標志性人物并不多,而當代南音研究出現“二王”現象即王耀華和王珊,前者領軍學術,后者領銜實踐,均做了具有歷史意義的開拓性工作,而“論叢”正是這種開拓性工作成績之一。王耀華老師曾用“滾雪球”形象地比喻學術研究的規律與特征,筆者覺得不僅學術研究如此,教育工作也同此理。“論叢”,乃至以王珊為首,創辦南音高等教育歷程以及南音學科建設都體現出了這種“滾雪球”精神。而不論是“王珊成就了南音”還是“南音成就了王珊”,這些說法都不重要也毫無意義,因為事實有目共睹,一切自有歷史評說。而筆者更覺得是:王珊與南音的“一世情緣”!
在此,我們追思故人,同時更應繼往開來。當區域音樂的學科意義已經呈現,當域內傳承已經面臨國際傳播,南音,這一地方知識的世界意義有待我們深入研究,南音的當代與未來需要深刻思考。而做到這一點,需要我們秉承歷史、協同創新,在歷史與現實意識交融中開拓進取,為此我們既要虔誠地“跪下來學古人”,還要勇敢地“站起來寫自己”。這正是“論叢”所體現的學術精神,也是南音學的學科品質。“論叢”是中國南音教育學的第一份報告,也是王珊先生生前最后一本文集,復雜的心情讓人感慨萬千。筆者只想衷心祝愿南音學開拓創新,衷心期待我們繼承前人,繼續肩負南音使命,“為往圣續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筆者僅以此文緬懷王珊先生!
注釋:
[1]2018年6月27日上午8時許,《泉州南音論叢(第一輯)》主編、泉州師范學院副校長王珊教授不幸在上班途中因勞累過度心梗離世。作為筆者亦師亦友的領導,她的事業精神令人敬佩,她率先將閩南傳統音樂南音引入高校專業教育并形成本、碩培養體系,對中國傳統音樂教育具有示范和啟示作用。
[2]七篇文章分別是:《南音洞簫歌唱性演奏研究》(莊忠河)、《泉州南音指套〈鎖寒窗〉“唱念法”比較研究》(陳振梅)、《以漫畫為媒介的南音表演藝術推介初探》(朱美麗)、《跨文化背景下泉州南音表演藝術的傳播策略探究》(何潔)、《泉州南音名譜〈百鳥歸巢〉研究》(李博詩)、《泉州南音文化推廣策略探究》(高婷婷)、《泉州南音表演藝術推廣研究》(肖嫻)。詳見王珊.泉州南音論叢(第一輯)[M].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2017。
[3]喬建中.南音與南音學[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2001(2):31-33.
[4]王珊.泉州南音高等教育的建構與實踐[J].人民音樂,2007(1).
[5]這是最一般的理解,認為劉勰的“折衷”即儒家的中庸之道。
[6]張少康.擘肌分理 唯務折衷——劉勰論《文心雕龍》的研究方法[J].學術月刊,1986(2):40.
[7]高華平.也談“唯務折衷”——劉勰《文心雕龍》的研究方法新論[J].齊魯學刊,2003(1):5-10.
[8]陳孝余、尚晶.南音傳承本質問題管窺[J].民族藝術研究,2015(3):88-89.
[9]王耀華.近25年來的南音研究及其展望[J].人民音樂,2014(6):67.
[10]王珊.泉州南音論叢(第一輯)[M].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20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