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鄉土中國有感

臧新宇

摘要：所謂皇權不下縣，雙軌政治是中國幾千年的常態。有這種常態的存在，外國人要理解中國的歷史的全面，就不能只停留在對中國大城市的解讀。而我們在梳理對于自己的的國家的看法時，也不能忽略了廣大的鄉村。費孝通先生撰《鄉土中國》，是根據他在西南聯大時期的論文，總結而成。但《鄉土中國》至于今日，因其深厚的內涵。對于我們理解當今的農村和整個社會也頗有裨益。費老的文章，言語樸實，道理深奧。遂《鄉土中國》易讀難精，須仔細體悟。筆者把自己讀《鄉土中國》的感受，按照兩部分匯總，鄉土是傳統，鄉土是基層。筆者以為鄉土是有未來的。

關鍵詞：鄉土：傳統：基層：未來

一、鄉土是傳統

費老所謂的鄉土，并不完全等同于農村。鄉土概念是一種對中國的普遍概括，它想描述的，是人的一種生活狀態。這種狀態中的人，還遵守著人與自然的契約。我們可以在鄉土中，感受到我們來時的路，以及我們的歸途。感受到作為生命，不一定是人。他的生老病死，是和春夏秋冬，日月更迭，星辰交替分不開的。我們春種秋收，衣食溫飽。都來源于自然的偉力和人類的善用。文明的衍化，鄉土的存在。正是人與自然合作的典范。鄉土中保有對冥冥之中的敬畏。這種虔誠，才是人類前進的護身符。城市，尤其是以人為主的城市，更多是為了滿足人類的各項功能，方便資源集聚交流和人群生活聚居的文明產物。但城市并不能擺脫自然。城市里的人們的生活訴求，與鄉土并無不同。然而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們，時常忘卻了自然的意義。一方面我們知道，我們離不開自然。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們又覺得自然的意義，對我們微乎其微。我們和自然的關系，就如同和空氣一樣，一方面不可或缺，另一方面，卻可以忽略不計。其實空氣也是自然的一環。

農村和城市，本是人類社會兩種不同的發展方式。一種，在農村貼合自然，以和自然進行互動進行生產。較為松散的，節奏較慢。另一種，在城市，是人和人進行互動為主，以此來進行生產。農村也算不得是和自然進行集體互動的唯一方式。有沒有有遠離城市，貼近自然同時又以使用集聚資源，和最精粹的人類文明成果？其實是有的，比如歐洲中世紀群山的城堡，以及中國的園林，現在所謂的別墅。都是這種思想的產物。但他們大多是作為王公權貴的個人財產，來用來供個人享樂。不具有群眾基礎。即便創造出社會價值的成果，也往往難以普及傳承，消失于歷史之中。而這種形式，也不容易形成一個群體一個圈子，乃至于一個有利益訴求的階層。

所以鄉土的意義，是極為重要的，人類幾百萬年的發展史，和生命上億年的演變史中。我們能夠找到的記錄，不過寥寥。這不是黑瞎子掰棒子，而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鄉土本色》費老說“前者（鄉土）是禮俗社會，后者是法理社會。”其實禮俗社會也不見得是中國社會最原始的風貌。中國文化的自我認知是大樹型的，從久到新，從干到支。《道德經》中老子說：“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義，失義而后禮。 “可見以禮為俗，絕非是中國最原始的社會形態。曾經我們確實，有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人性天真，社會和諧，不知禮、法為何物的社會形態。《中庸》一書中寫道”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按照書中所寫，中國在遠古，也必定會有一個人通天地，天人合一的社會。當然傳統社會也并不都是完美的，費老在《插敘格局》一文中寫道”中國傳統結構中的差序格局具有這種伸縮能力。在鄉下，家庭可以很小，而一到有錢的地主和官僚階層，可以大到像個小國。“

二、鄉土的是基層

《鄉土本色》一文中，費老寫道“從基層上看去，中國社會是鄉土性的。”“ 中國基層是傳統社會里的一種特具的體系，支配著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在當代“基層”與否，和全球化背景下城市化的規模有很大關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城市群由東南海岸，沿江、沿鐵路干線，到各省省會。迅速發展的同時，“基層”卻是普遍存在，甚至由于城市中產階級的縮水，還有擴大之勢。

這樣的經濟格局，主要是由于當時世界政治環境，以蘇聯和東歐，經濟低迷，政治不穩，內部不和。中國急于打破，美歐等資本主義國家的封鎖。融入世界市場。以便換取更多的先進技術和資源，獲得更好的發展機遇。但是這種一邊倒的格局，改變了整個中國經濟，在清朝時期，就形成的以山西，為全國的經濟物資和金融貿易的中心，輻射全國東南西北的比較平衡的經濟格局。

當時國家確立了，以西部為能源原材料基地為箭尾，以中部鐵路干線和長江黃河及周邊城市的傳導為箭桿，以東南沿海加工企業和港口為箭頭，集全國之力，把產品打入世界市場的國策。據說這個政策的提出就是和費老有關。“這國之利箭的形成，離不開城市工業和主要交通干道，更離不開農村。而根據工農剪刀差的原理，農業幫助工業，農村支援城市。所以鄉土也許就是在這樣的一輪輪過程中，不斷被壓榨索取。近二十年，中國大地板塊上，經濟流量居然按“胡煥庸線”即黑河——騰沖一線，繼續向東南傾斜。并且，我們堅持對外貿易，是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馬車。所以，我們的大量資源和資金是長期在世界市場流轉。在美歐主導的，以美元為國際貨幣的交易規則下。這種并非公平貿易，也加深了中國在世界體系中的束縛。

三、總結

盡管中國社會已經走了很遠。但鄉土作為我們來時的路，依然保留著很多我們文化的精髓。雖然鄉土現在面臨著衰敗的問題，但是由于承載著中國農民的生活，和農業的發展。鄉土的重要性，不容置疑。筆者堅信，未來社會的發展，會給鄉土帶來更多的機遇。

參考文獻

[1]費孝通：《鄉土中國》【M】，《鄉土本色》，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10.11.

[2]子思：《中庸》【M】，北京中浩閱科技有限公司.

[3]費孝通：《鄉土中國》【M】，《插敘格局》，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10.11.

[4]費孝通：《鄉土中國》【M】，《文字下鄉》，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10.11.

[5]費孝通：《鄉土中國》【M】，《鄉土本色》，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10.11.

[6]韓毓海：《五百年來誰注史》【M】，九州出版社，2009-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