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茹 陳天宇
基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背景,構建區域創新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并采用熵值賦權法,對2013—2017年我國31個省級區域的創新能力進行比較分析,結果顯示:(1)我國區域創新能力存在明顯的區位差異,整體而言,東部地區優于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2)各區域綜合得分時序變化明顯,西南地區創新能力顯著提升,東部地區則呈現兩極分化態勢,其中,山東、廣東和河北等省域的創新能力持續提升,長三角和環渤海區域各省市區域創新能力有所下降。(3)從各區域創新要素得分看,中部地區創新投入力度不斷加大,浙江省創新產出效率較高,內蒙古、河北等華北省級區域的創新貢獻水平不斷提升。(4)各區域應通過鼓勵區域間協同創新發展、大力推進文化產業集聚、積極推動體制機制改革以及完善人才培養和引進機制等措施提升創新能力。
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1]這一時期,創新驅動將逐步取代勞動、土地等傳統要素驅動,成為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最重要的動力源。對此,《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明確提出,必須依靠創新驅動打造發展新引擎,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持續提升我國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效益。區域創新是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測度與比較區域創新能力可以客觀反映我國各區域創新發展水平,為各區域制定創新發展政策提供依據。
在借鑒周柯研究成果的基礎上[14],結合科技部《創新型城市建設監測評價指標(試行)》,充分考慮文化因素對區域創新的影響,依據科學性、客觀性、綜合性、創新性、可操作性的原則,構建區域創新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共包括4個一級指標、15個二級指標、43個三級指標,詳見表1。
為了盡可能科學、全面地反映所有指標信息,對2013—2017年我國除港、澳、臺外的31個省級區域創新能力進行測算。
1.通過極值法對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正向指標:

負向指標:

Yij為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后的值。
至于老賈,孟導也不想追究了。一來是找不到人,二來要是被老賈騙的事一捅開,孟導因為“鬼打眼”的經歷在另一種意義上出了名,那對于愛面子的孟導才是真正的悲劇。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孟導巴不得老賈再不出現。
2.計算第i項指標下第j個對象所占比重:


表1 區域創新能力評價指標體系
3.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

計算信息熵冗余度:

計算各個指標的權值:

計算各評價對象綜合得分:

本文所涉及的指標數據均來源于2014—2018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中國文化及相關產業統計年鑒》《中國能源年統計年鑒》及各省、市、自治區統計年鑒。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統計數據的缺失,2013—2014年吉林、云南、西藏、新疆及2014年天津、遼寧、寧夏等省域文化產業增加值依照2015—2017年相應省域年均增長速度算出;2014年和2017年西藏區域的新產品銷售收入根據2015—2016年增長速度算出;2017年各省高技術企業數及高技術產業營業收入由灰色關聯預測得出。
根據熵值賦權法模型,使用MATLAB2016a軟件進行理論模型編程,對我國除港、澳、臺以外的31個省級區域在2013—2017年的區域創新能力進行了測算,主要分析結果如下。
整體來看,我國各區域創新能力空間格局與經濟發展的俱樂部效應一致,呈現出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的特點(見圖1)。在2013—2017年間,我國區域創新能力平均得分位于前十的省級區域依次是北京、江蘇、廣東、浙江、上海、山東、天津、河南、陜西、福建,均高于3.280分。其中,東部地區①占據8席,中、西部各占1席,這說明東部地區整體創新能力較強,處于全國領先水平;排名居中的11個省級區域依次為湖北、安徽、四川、遼寧、河北、湖南、重慶、山西、江西、吉林、內蒙古,分別包括6個中部省份、2個東部省份和3個西部省、市、自治區,這表明中部地區創新能力處于全國中等水平;排名位于末10名的依次為廣西、黑龍江、貴州、甘肅、云南、海南、新疆、寧夏、西藏、青海,最高得分僅有2.983分。其中,西部省、自治區8個,東、中部省份各1個,這說明西部地區創新能力整體較弱(見表2)。

圖1 2013—2017年各省級區域創新能力平均得分空間格局
1.東部地區整體創新能力較強,但在各省級區域間卻表現出較強的兩極分化現象。一方面,北京、江蘇、廣東、浙江、上海、山東、福建等省市的創新能力位居全國前列,這說明這些省、市已經吸引了大量知識密集型企業和創意創新人才的集聚,在創新傳播、共享的作用機制下,區域間逐漸建立起了協同共融的一體化區域創新合作機制,區域創新能力正在不斷提升。以長三角為例,作為我國經濟發展水平最高、綜合實力最強的區域,江蘇、浙江和上海兩省一市地理位置的相鄰性、歷史文化的交融性以及區域經濟一體化的率先發展為這三個省市區域創新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使創新資源在三地得到跨區域整合,創新成果在三地間較好地擴散溢出、轉化和應用,區域協同創新的共同體已初步形成。另一方面,遼寧、河北和海南三省的創新能力處于全國中下游水平,這說明這三個省域的產業結構不合理現象仍未得到有效的改善,產能過剩依舊抑制著區域創新,高技術產業、生物醫療和創意產業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緩慢。同時,受“虹吸效應”影響,三個省域創新型人才多流向北京、廣東等地,使區域創新所需的高端人才缺乏。
2.中部地區各省級區域創新能力較為均衡,歷年平均得分均位于2.960-3.316之間,極差僅為0.356,而東、西部地區極差分別為1.221和0.538,這說明中部地區各省份在創新環境的營造、創新要素的投入等方面基本上處于同一水平,但從動態角度來看,中部各省域創新能力的差距有不斷拉大的趨勢。2013年,中部地區創新能力得分最高的河南與最低的黑龍江之間的差距為0.353,到2017年,這一數值已達0.417。可能的解釋是,伴隨著國務院《促進中部地區崛起“十三五”規劃》、《中原城市群發展規劃》等一系列政策文件重磅推出,河南省多年來所堅持傳統產業升級和新興產業培育的“雙輪驅動”效應已初步顯現,文化創意、電子信息、生物醫療等戰略性新興產業得到了快速發展,區域創新的空間布局得到了優化,特別是把創新課程納入普通高校和職業學校的課程體系的實踐,樹立了創新創業的價值導向,在“政府政策拉動”與“市場勢力推動”雙重作用機制下,河南省的區域創新能力不斷提升。黑龍江則由于創新投入的不足和創新機制的落后,無法有效提升區域創新能力。如2017年,黑龍江研究與發展經費支出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僅為0.9%,位于中部地區倒數第二位。這表明,黑龍江全社會創新資金投入總量不足,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等新型投融資模式尚未完全建立,風險投資業發展緩慢,無法彌補區域創新的資本缺口,從源頭上阻礙了創新活動的開展。此外,以石化、礦產、林木加工等為主體的傳統產業占比較大,且多處于產業價值鏈底端,產品附加值較低,產業結構優化緩慢,創新要素協同度較低。
3.由于區位條件和經濟基礎的限制,西部地區創新能力整體較弱,西部創新能力得分最高的為陜西,其與全國排名第一的北京平均得分差距高達0.797分。實際上,由于創新體制機制的不健全,西部地區長期以來依靠大量資源投入來拉動經濟增長的發展路子越走越窄,再加上創新人才的缺乏,創新生態體系的形成要比東、中部更慢,這就需要西部地區在找尋比較優勢的基礎上,梳理其核心產業,找準其在全國乃至全球產業的梯隊分工,快速集聚創新要素。陜西省以“文化”和“人才”為創新驅動力,在西部地區率先開始了探索之路:一方面,依托省域內眾多高校的人才優勢,強化知識創新與技術創新,以“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和“西安高新區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平臺,積極推動產學研融合創新,有效地促進了創意成果的轉化。另一方面,以歷史文化資源為依托,大力推進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的跨界融合,在推動傳統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同時,為區域創新提供了寬松、包容的文化環境。相比之下,甘肅、寧夏、新疆、青海等省域則由于傳統制造業占比過大且較為低端以及高級人力資源的大量流失,使得區域創新主體缺失,加之區域創新意識相對薄弱、創新投入水平較低,導致現有的創新要素不能有效轉化為創新產出,區域創新能力整體較低。

表2 各省級區域創新能力得分表
我國各省級區域的創新能力在2013—2017年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見圖2)。其中,貴州、安徽、江西、湖北、四川、重慶、青海、山東、陜西、湖南等10個省域的平均增幅最大,均在0.4%以上,而天津、遼寧、西藏、上海、海南、北京、黑龍江、江蘇、吉林、山西、內蒙古、福建、浙江的平均增長率為負。在10個增幅最大的省域中,貴州、重慶、四川等西南省域創新能力整體提升較快,平均增長率達到0.7%,說明隨著基礎設施建設的不斷完善和產業結構的不斷調整,這些省域的創新基礎不斷夯實,逐漸找準了區域創新的驅動力、發力點。以貴州省為例,黨的十八大以來,貴州省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在快速建立綜合、立體完善的現代交通體系的基礎上,以大數據產業為創新杠桿,積極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以“互聯網+文化”為抓手,積極開展跨區域、跨行業的融合創新,構建了各類創新服務平臺,營造了激發創新主體活力的生態環境,使得貴州區域創新能力以年均1.19%的增速位于全國首位。

圖2 2013—2017年各省級區域創新能力增長空間格局
與西南地區創新能力整體提升不同,東部各省級區域創新能力的演變表現出截然相反的發展態勢。一方面,山東、廣東和河北的區域創新能力穩步提升,平均得分每年上漲0.347%。其中,作為我國最早開始改革開放的地區之一,廣東省創新能力穩定提升,得分年均增長率保持在0.307%,其原因是,在創新驅動發展過程中,廣東省的區域創新機制不斷完善,特別是隨著“企業研發準備金制度”“創新產品與服務遠期約定政府購買制度”“科技企業孵化器風險補償制度”等制度的日益完善,創新要素資源得到了合理的配置,大批科技創新企業不斷積聚,創新主體活力被有效激發。此外,“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廣州—深圳—香港—澳門”科技創新走廊等平臺的建設,強化了粵、港、澳三地的合作與分工,使廣東可以更快地融入全球創新網絡中,截至2017年,廣東區域創新能力(4.085)已趕超北京(4.051),躍居全國首位。
與廣東相比,天津、遼寧、上海、北京、江蘇等環渤海和長三角地區的省市創新能力則呈現下滑態勢,其中,天津區域創新能力下滑最為明顯,年均下降1.26%。這說明這些省市在創新發展的過程中,可能存在較為嚴重的資源錯配和投資冗余現象,主要表現在政策、資本、技術等方面。首先,由于政策調整的滯后以及政府的過多干預,一些本應被優化甚至淘汰的高耗能、低效率的傳統產業可以用低廉的成本獲得生產要素并進行惡性擴張,而低耗能、高效率的新興產業則需要通過高昂的成本才能獲取生產要素,導致創新產出不高;其次,環渤海地區集聚著眾多大型國有企業,信貸體系的“所有制偏向”使資本難以有效流入民營企業,金融資源錯配現象突出;同時,以江蘇為代表的部分省市外向型經濟發達,面對著勞動力成本優勢的逐漸消失,很多外資紛紛撤離,使得區域原有產業創新系統的平衡被打破,由于缺乏必要的資本、技術要素,在短時間內難以形成新的產業創新體系。最后,上述大部分省市已經步入“創新驅動”發展階段,這一階段的快速發展離不開核心技術創新力度的加大,然而核心技術的創新是“累積性創新”,具有風險大、周期長、資金需求量大等特點,在其發展初期需要政府的扶持,而一些地方政府官員在“晉升錦標賽”的激勵機制下,將政策與資金傾斜于非核心技術創新,使技術資源出現錯配現象,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或減緩了這些區域創新能力的提升。
在創新基礎方面,得分最高的五個省份分別為江蘇、廣東、北京、上海和浙江。而得分最低的五個省份分別為貴州、云南、寧夏、青海和西藏,與各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基本一致,這表明經濟實力對創新基礎的夯實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在創新投入方面,中部地區的安徽、湖北、湖南三個省份均進入前10名。這說明這三個省份在積極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型的過程中,創新觀念不斷增強,對創新資金、人才的投入逐步增大,創新平臺建設日趨完善。其中,安徽積極融入長三角一體化發展進程,不斷推進基礎設施和市場機制的完善,提升承接產業轉移水平,產業結構得到了明顯的優化。此外,重點創建“合肥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建設包括聚變工程實驗堆CFETR、先進光源、大氣環境綜合探測與實驗模擬設施等在內的大科學裝置群,提升了安徽在科技前沿領域的創新能力。與此同時,“十三五”以來,湖北大力實施科技創新重大工程,以“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依托,著力開展高技術產業化載體建設,加快布局一批重點工程實驗室、研究中心,區域創新服務體系建設得到強化,創新主體的活力被不斷激發。
在創新產出方面,浙江以0.753的得分超越江蘇(0.728)、廣東(0.726),位列全國第3位,這說明相對于江蘇、廣東兩省,浙江省以相對較少的創新投入獲得了更多的創新產出,創新效率較高。這也進一步表明,得益于市場化改革與體制機制創新的先發優勢,在“敢為人先”的浙江精神引領下,浙江省在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成效。特別是在面臨知名高校稀缺、科技創新資源不足的瓶頸約束下,采取與全國名校共建創新載體、線上線下科技大市場建設等方式,加速了科技成果資源的集聚與轉化;在面臨傳統制造業占比過高的現實情況下,浙江省委省政府制定并頒布了《中國制造2025浙江行動綱要》,在以數字經濟為抓手大力發展文化產業、信息經濟、生物醫藥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同時,以“文化耦合科技”的方式改造和提升傳統制造業,在此過程中各類創新要素不斷集聚,創新活力不斷被激發,創新創業生態圈正在加速形成。
河北、山西、內蒙古等華北省域的創新產出水平則普遍偏低,這其中可能的原因是這三省資源密集型產業較多,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較慢,加之高等教育資源緊缺與受京津的“虹吸效應”的影響,創新型人才的培養和引進效果不佳,使得區域內高水平創新成果的產出嚴重不足。值得注意的是,盡管這些省域創新產出總量不足,但卻具有較高的“產業—貢獻比”,在2013—2017年間,內蒙古、山東、河北和山西以平均0.92的比值雄踞前四,而北京、天津則以1.21、1.06的比值位居全國倒數第1、第8位。這說明,單位區域的創新成果的產出對內蒙古、河北、山東和山西等地社會經濟發展的貢獻作用要遠遠高于北京、天津。據此,上述省級區域應以“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為契機,對各區域創新發展進行統一規劃,引導京、津區域產業有層次、有重點的向周邊區域轉移,充分發揮區域創新的空間溢出效應,推動創新成果在區域間的擴散與共享,著力打造在空間布局、資源配置、產業分工、人文交流、公共服務等方面具有功能互補和良好協調機制的區域協同創新共同體。

圖3 2013—2017年各省級區域創新要素平均得分
從分析結果來看,我國各省級區域在提升創新能力、實現創新發展的過程中仍存在創新投入不足、產出冗余與資源錯配等問題,區域創新發展水平不均衡。因此,在推動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立足現實,找準定位,強化區域分工協作,做大做強特色產業、優勢產業,通過創新體制機制的構建,著力彌補阻礙區域創新能力提升的“短板”,吸引更多創新要素的集聚,不斷提升區域創新能力。
第一,積極推動體制機制改革。對于北京、天津、江蘇、山東等創新基礎較好的省市,應著力做好市場引導與監管,對創新項目進行規劃、論證與監督,避免盲目投資和重復建設,實現創新投入要素的合理配置。對于東北和西部等創新基礎較為薄弱的省域,要充分發揮財政杠桿作用和稅收調節作用,逐步減少對落后產能和“僵尸企業”的政策扶持和財政補貼,引導政府和社會資本投入企業技術創新,為企業創新活動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此外,在構建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基礎上,鼓勵政府、企業、高校組建創新創意組織聯盟,探索創新成果轉化機制,促進科技創新成果的產業化。
第二,鼓勵區域間協同創新發展。推動區域間的合作,本質在于追求包括分享、匹配和學習三大效應的更高層次的集聚經濟,其核心是通過創新而共生演化的過程。[15]依照各區域創新能力的比較優勢,加強區域創新協同合作,推動區域間形成功能互補、共享開放的創新發展梯隊分工體系,充分提高創新成果的空間溢出水平。
第三,大力推進文化產業集聚。各區域要依托特色文化資源、優勢文化產業,大力推進文化產業園區建設,各區域推動文化產業集聚發展時,選取具有比較優勢的細分產業類別優先發展,形成錯位競爭。
第四,完善人才引進與培育機制。根據各區域情況,因地制宜實施人才政策。同時,還要加大引智力度,針對海內外高水平人才制定專門政策,建立有層次、有重點、符合區域發展需要的人才引進機制。對于中、西部地區而言,應把“培養人才、留住人才”置于首位。在強化產學研一體化的基礎上,加強從業人員的繼續教育,建立行之有效的人才創新激勵制度,集中力量“用好、培育好、激勵好”創新型人才,構建專業高效、多元開放的眾創空間,為人才創新活動提供全方面的工作空間、社交空間、創意空間,營造好、維護好人才成長的創新環境。
注釋:
①依據《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促進中部地區崛起的若干意見》《國務院發布關于西部大開發若干政策措施的實施意見》劃分。其中東部省份包括北京、天津、河北、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和海南11個省、市、自治區;中部省份包括黑龍江、吉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8個省份;西部省份包括內蒙古、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西藏、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12個省、市、自治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