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A模型的廣西中醫類醫院衛生資源配置效率評價

韋柳絲，張新花，零春晴，曾柳艷

(廣西醫科大學信息與管理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在醫療衛生領域，基于經濟學中資源有限而需求無限原理，如何實現醫療服務有效供給與衛生資源優化配置成為醫療衛生領域改革重點。中醫藥“簡便易廉”的應用價值對平衡人民日益增長的衛生服務需求、緩解“看病難、看病貴”醫療現狀具有獨特價值優勢。而中醫類醫院作為中醫藥服務主要提供者，其發展效率評價對于提高中醫藥資源配置效率、保障全民健康水平具有重大意義。DEA模型在衛生服務領域廣泛應用于醫院效率評價，孫昕、陳貴梅、鄒勝男等運用C2R模型與BC2模型橫向研究安徽省中醫醫院運行效率[1]，鄢鍇靈、白冰楠、徐閱等基于超效率DEA模型研究評價北京市政府辦中醫類醫院衛生資源配置利用效率[2]。本文基于國家衛生統計口徑將中醫類醫院劃分為中醫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及民族醫醫院，通過收集2011-2017年廣西中醫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民族醫醫院實有床位、人員、機構數投入及出院人數、診療人次服務產出數據，構建3個投入指標、2個產出指標的體系來研究分析廣西中醫類醫院效率情況，為實現廣西省中醫藥壯瑤醫藥“十三五”發展規劃目標提供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橫跨“十二五”“十三五”規劃，以2011-2017年為時間軸，基于實有床位數、人員數、機構數投入情況及診療人次、出院人數產出情況對廣西中醫類醫院進行服務效率研究。

1.2 研究方法

1.2.1 數據包絡分析

數據包絡分析(DEA)，由Harnes和Cooper等人于1978年提出，是一種通過數學規劃模型評價具有多個輸入和多個輸出的決策單元間投入產出數據的相對有效性的分析方法之一[3]，基本思路為將一個被評價單位作為一個決策單元(DMU)，通過計算每個DMU偏離有效生產前沿面的相對程度，確定該DMU的效率值得分及有效性[4]。本研究通過C2R模型基于規模收益不變分析研究2011-2017年廣西中醫類醫院決策單元投入要素與產出要素是否同比均衡增長，即綜合效率[5]；通過BC2模型基于規模收益可變分析2011-2017年廣西中醫類醫院現有投入水平下資源充分利用的情況，即單純技術效率，以及資源投入規模發展適宜情況，即規模效率[6]。C2R模型和 BC2模型效率計算得分均在0～1，DEA=1為相對有效，0.8≤DEA<1為輕度無效，0.5≤DEA<0.8為中度無效，DEA<0.5為嚴重無效。

1.2.2 動態數列分析法

指某一統計指標在不同時間上的統計數值按時間先后順序排列而形成的一種統計數列，反映某一現象在一定時間上的狀態、結果及趨勢[7]。本文通過DEA模型得出相關數據分析結果后基于動態數列分析法整合研究2011-2017年廣西中醫類醫院發展趨勢及綜合服務效率發展情況。

1.3 指標選擇

在中國知網數據庫中輸入檢索主題詞“中醫類醫院并含數據包絡分析”或“中醫類醫院并含DEA”的檢索詞進行檢索后，對所得文獻的評價指標進行研究參考。同時，結合《中國中醫醫院管理評價指南(2008年版)》，在遵循具體性、全面性及科學性原則下篩選出投入指標3個：中醫類醫院人員數、中醫類醫院機構數、中醫類醫院實有床位數；產出指標2個：中醫類醫院出院人數、中醫類醫院診療人次數。

1.4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2011-2017年《中國衛生統計年鑒》《全國中醫藥統計摘編》中廣西中醫藥發展面板數據，采用Excel將數據錄入整理，經過SPSS 17.0邏輯校錯結果P<0.05后，采用Deap 2.1軟件進行分析。

2 結果

2.1 廣西中醫醫院發展效率分析

基于DEA模型的2011-2017年廣西中醫類醫院服務效率情況見表1。廣西中醫醫院于2011年、2012年、2013年、2014年、2017年累計5年實現DEA有效發展，實有床位、機構、人員資源投入與產出效率達到最優水平。2015年、2016年表現為DEA輕度無效發展，說明現有資源投入得到充分利用但投入規模未達到理想狀態。從資源利用率上分析，2011-2017年廣西中醫醫院資源投入與產出年均同比增長率為95.5%。現有投入水平下，實有床位、人員、機構數規模投入效率與使用效率分別為年均99.8%與99.6%，接近于最高水平1。從效率發展趨勢上分析，2014-2016年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及規模效率降幅趨勢明顯但整體保持在0.90水平上，提示資源投入與產出水平雖存在波動性，但基本保持較高水平的可持續發展。從規模報酬上分析，中醫醫院以規模報酬不變為主，2014-2016年呈現遞減狀態，資源投入增長率高于產出增長率，理論上應適當減少資源投入以實現有效發展。2017年后回歸平穩，究其原因可能為處于“十二五”與“十三五”規劃的過渡期，中醫醫院資源規模投入劇增導致資源浪費，由此分析政策發展過渡期應注重協調性與科學性并舉。

表1 中醫醫院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DEA得分情況

注：“—”表示規模報酬不變，“ins”表示規模報酬遞增，“drs”表示規模報酬遞減；下同。

2.2 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發展效率分析

從整體分析，中西醫結合醫院2011年、2013年實現DEA有效發展，資源投入與產出均衡。2012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累計5年處于DEA輕度無效發展，該段時間內資源投入規模有效性與產出均衡性較低。從資源利用率上分析，2011-2017年資源投入與產出同比增長率年均為93.1%，實有床位數、人員、機構資源規模投入效率與利用效率分別為年均96.5%與96.4%，整體實現較高水平發展。從效率發展趨勢上分析，中西醫結合醫院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2014-2017年基本表現為逐年降低，規模效率2012年后波動性明顯，由此判斷其整體效率發展呈現弱化趨勢。從規模報酬上分析，中西醫結合醫院以規模報酬遞增為主，說明中醫醫院資源產出增幅大于投入增幅，理論上可通過合理增加相關資源投入以提高有效發展水平。但2017年后存在片面追求“規模效益”嫌疑，因此，建議2017年后中西醫結合醫院應合理限制實有床位、人力、機構資源的投入水平，提高資源有效利用與醫療服務能力建設，見表2。

表2 中西醫結合醫院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DEA得分情況

2.3 廣西民族醫醫院發展效率分析

整體上分析，民族醫醫院2012年實現DEA有效發展，2011年、2013年、2014年、2016年、2017年累計5年發展表現為DEA輕度無效發展，2015年表現為中度無效發展。從資源利用率上分析，2011-2017年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與產出同比增長率年均達80%，實有床位、人員、機構投入資源規模投入效率與利用效率分別為年均82.3%與96.4%，整體效率偏低于中醫醫院與中西醫結合醫院。從效率發展趨勢上分析，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及規模效率發展降幅與增幅交叉，綜合效率及規模效率于2013年后基本處于均值0.800水平以下，單純技術效率于2017年降至最低值，資源投入規模效率較低導致優化配置能力不足。從規模報酬上分析，2011-2017年民族醫醫院規模報酬基本呈遞增狀態，說明醫院服務的產出增幅大于投入增幅，可進一步擴大相關資源投入水平實現有效發展。因此，建議下一階段民族醫醫院可基于區域民族醫藥需求特點，適當增加機構數投入水平，見表3。

表3 民族醫醫院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DEA得分情況

2.4 基于動態數列分析的中醫類醫院非DEA有效投影值計算結果分析

將DEA模型計算結果(表4～6)量化后經動態數列分析得，2011-2017年廣西省非DEA有效中醫類醫院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資源投入冗余現狀。投入冗余值以實有床位與人員投入為主，產出松弛變量以診療人次為主。其中，中醫醫院投入冗余率相對較小，中西醫結合醫院、民族醫醫院以實有床位數投入冗余率最大。

由表4可知，從投入上分析，中醫醫院2015-2016年實有床位與人員投入冗余率均值分別為0.53%與1.2%，最大冗余值集中于2016年，分別為429.6張、587.8人。從產出上分析，2015-2016年中醫醫出院人數實際產出值與投影值不相匹配，松弛度呈降低趨勢，年均松弛率達2.23%。中醫醫院實有床位、人員數投入冗余，但出院人數有效產出不足，說明資源有效利用能力較弱，理論上中醫醫院2017年后應減少相關資源的投入規模，圍繞市場化供需均衡原理，在資源投入規模上保持可持續水平。

表4 中醫醫院投入產出投影值

由表5可知，從投入上分析，2015-2017年中西醫結合醫院實有床位投入與人員投入平均冗余率分別為23.32%與6.51%，最大冗余值均集中于2016年，分別為1492.7張、825.5人，說明該時間段內床位及人力資源有效供給過量，床位虛設現象突出導致資源浪費成為影響中西醫結合醫院發展效率的關鍵因素之一。從產出上分析，2015-2017年診療人次產出不足，年均松弛率11.02%，松弛變量呈遞增趨勢。中西醫結合醫院資源投入冗余而有效產出不足、住院人數實現有效產出而診療人次產出不足，說明資源有效利用能力較弱。結果表明，2017年后廣西省中西醫結合醫院應強化醫院內部管理，提高資源優化配置能力，加大診療技術服務能力標準化建設并適當減少床位數以提高診療人次及出院人數產出水平。

表5 中西醫結合醫院投入產出投影值

由表6可知，從投入上分析，民族醫醫院2013-2017年實有床位投入與人員投入年均冗余率分別為12.91%與9.62%，最大冗余值集中于2017年，分別為83.4張、165.7人。從產出上分析，2013年、2014年、2016年診療人次產出松弛率1.57%。床位、人員投入冗余先遞減后遞增，診療人次松弛變量先遞增后遞減。由2017年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冗余但產出實現均衡可初步判斷，民族醫醫院具有較高的資源利用效率。因此，在下一階段發展中可通過適當減少床位數投入以保持出院人數有效產出現狀，適當加大民族醫醫院機構數合理增長，或同比增加人員數投入水平以實現診療人次的有效產出，內部管理中注重完善以“優化供給側治理能力和要素配置”為指導的核心原則，從而強化民族醫醫院發展效率。

表6 民族醫醫院投入產出投影值

3 討論

基于研究結果，2011-2017年廣西省中醫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衛生資源配置效率表現為規模效率>單純技術效率>綜合效率，民族醫醫院表現為單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綜合效率。綜合效率普遍偏低表明廣西省中醫類醫院投入產出失衡現象突出，導致資源投入規模偏大而有效服務產出相對萎縮。由此可判斷資源投入產出失衡、服務有效利用不足是制約廣西省中醫類醫院優化發展的關鍵因素。

3.1 中醫醫院衛生資源投入產出均衡性不足

基于DEA投入與產出數據結果顯示，2015-2016年廣西中醫醫院床位數、人員數投入出現冗余而出院人數產出不足，結合DEA效率結果，2015-2016年廣西中醫醫院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出現降幅且伴隨著規模報酬遞減。規模效率與規模報酬呈持續降幅趨勢，且伴隨資源投入冗余與服務產出不足，提示2015-2016年廣西省中醫醫院發展以投入型增長為主，床位數、人員數、機構數投入規模過大，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資源有效利用效率。究其原因為，廣西2012年將中醫藥事業納入區域發展重心，政府對中醫藥事業的發展逐漸重視，2011-2017年廣西前后出臺中醫發展政策8項，以中醫藥服務建設和規模建設為內核，在政策牽引下以中醫醫院為主的中醫機構資源投入不斷增加，發展體系日臻完善。同時，基于《廣西壯族自治區中醫藥民族醫藥發展十大重點工程實施方案(2011-2015年)》的規劃指導下，廣西中醫醫院前期得到較好的發展，實現了2011-2015年整體效率DEA有效發展。但隨著發展的深入，在政策激勵下，中醫醫院發展規模擴大，但資源投入針對性不足與優化配置科學化程度不高導致發展不協調問題凸顯，以規模效益為核心的發展框架下資源浪費突出，產、學、研之間的脫節逐漸引發中醫醫療資源投入與實際需求間的脫節，整體發展存在片面追求“規模效益”的嫌疑，因此出現2015-2016年整體效率遞減并伴隨規模報酬遞減的現象。

3.2 中西醫結合醫院規模效率與規模報酬失衡發展

2011-2017年，中西醫結合醫院總體效率呈現遞減趨勢，其中以綜合效率遞減水平較為突出其次為規模效率，規模報酬以遞增為主。2011-2013年，規模報酬由平穩狀態轉化為遞減狀態后，又于2013回歸為穩定狀態。2014年后，中西醫結合醫院出現規模報酬遞增并伴隨規模效率遞減現象，提示現有資源投入水平下床位、機構、人員投入存在偏大或偏小嫌疑，若偏小表明資源利用率及服務需求量有待提高，偏大則表明資源投入規模需適當壓縮[8]。另一方面，根據規模報酬的遞增提示，2014年后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資源投入規模較小，可持續投入空間較大，可考慮在現有床位、人員、機構資源投入規模下加大資源投入。但基于DEA投入產出結果顯示，2014-2017年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床位數、人員數、機構數投入冗余，提示現有投入水平下資源的有效利用不足成為制約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發展的壁壘之一。基于此可知資源有效利用率不足及服務需求潛力未充分釋放成為影響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發展效率的關鍵之一，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于提高資源的利用率及服務的需求量而不是限制甚至壓縮規模投入水平[9]。

3.3 民族醫醫院資源優化配置水平較低

廣西民族醫醫院2011-2017年綜合效率及規模效率基本處于逐年遞減趨勢，綜合效率DEA值低于0.8，達到中度無效水平，提示廣西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與服務產失衡嚴重，資源優化配置水平整體較低。一方面，規模報酬表現為穩定與遞增交錯發展且以遞增為主。規模報酬不變表示民族醫醫院當前的床位、機構及人員投入已達到最狀態，醫療服務需求與資源投入實現優化配置，若再增加投入只會導致投入冗余而出現資源浪費，規模報酬遞增表示該時期的民族醫醫院醫療服務需求旺盛，依舊可通過適當增加床位、機構、人員投入以追求更高發展效率。但除了2012年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達到最佳狀態外，2013-2017年均為規模報酬遞增并表現出一定的可持續增加特征，提示廣西民族醫醫院發展中在規模建設上長期出現資源投入規模不足的問題。另一方面，基于投入與產出的DEA結果分析，2013-2017年民族醫醫院床位、人員及機構投入存在不同程度的冗余，提示了民族醫醫院現階段的發展在規模投入上依舊有較大的發展空間，在下一階段的發展中不應以減少資源投入或者限制規模發展為核心，而應注重民族醫服務需求的刺激與醫療資源的有效利用[10]。

4 關于提高廣西省中醫類醫院衛生資源配置效率的建議

4.1 優化中醫類醫院的規模建設水平，提高有效服務產出

基于DEA研究結果可知，廣西中醫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及民族醫醫院目前的發展面臨的同質化問題主要集中于規模建設缺乏科學性，中醫藥資源投入冗余下醫療服務產出不足，床位、人員出現較大范圍閑置，導致社會化中醫藥有效服務需求未能完全釋放，從而引起醫療資源堆積導致醫療資源浪費與有效服務產出不足，約束了其整體效率與規模報酬的均衡發展。因此，下一發展階段中，針對廣西中醫類醫院普遍存在的資源投入規模缺乏科學性問題，應深入完善中醫醫療資源與人力資源投入領域的科學研究，積極探索中醫服務的投入產出模式以提高綜合效率、單純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間均衡調發展[11]。在機構數量規模上，基于《廣西中醫藥壯瑤醫藥 “十三五”發展規劃》中關于中醫類醫療機構衛生規劃指標要求及衛生資源優化配置原則，合理限制以機構數投入為主的中醫類醫院規模擴張行為；在人力數量規模上，基于《全國中醫醫院組織機構及人員編制標準(試行)》中的人才結構標準，合理調節中醫類醫院人才培養，統籌兼顧基層中醫藥執業(助理)醫師隊伍發展，中醫類醫務人員投入應與醫院規模、工作量、日均門診量等實際情況相匹配；在床位數規模上，中醫類床位資源投入應以《中醫醫院建設標準》中每千人口0.22～0.27張標準為下限值，以《中醫藥“十三五”規劃》中每千人口0.55張床位數為上限值，合理規劃投入水平以避免資源浪費。有效醫療服務產出上，要突出政府在中醫藥文化建設中的引領作用，對中醫機構發展政策的制定應充分結合中醫藥發展特征及市場需求現狀。通過中醫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民族醫醫院間開展合作治療及患者診療信息互認的方式進一步提高社會化服務需求，以走進社區街道、基層衛生機構、進戶等方式進行免費的義診及一對一中醫治療的宣傳與推廣，不斷深入挖掘并完善中醫類醫院“治未病”“簡便易廉”診療服務內涵，為中醫類醫療機構服務需求的發展營造良好社會氛圍。同時，基于經濟學投入產出均衡性原理，在充分考慮本區域社會經濟水平、政府財政投入能力、居民健康狀況及中醫藥服務需求量水平的前提下，以需求為導向進行中醫類醫院醫療資源與人力資源的優化配置通過強化中醫類醫院發展外化效益，提高中醫診療量[12]。

4.2 加強中醫醫院政策監測與民族醫醫院投入水平，促進中西醫結合醫院發展能力建設

2011-2017年，廣西中醫醫院與廣西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達到飽和，但有效服務產出不足，發展處于資源規模投入有待提高而床位數與人員數冗余、產出不足并存的循環圈；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的床位、人員、機構等投入雖未達到飽和狀態，資源投入規模較小，可持續投入空間較大，但同時出現不同程度資源浪費。因此，針對廣西省中醫類醫院衛生資源配置效率存在突出差異的現狀，應避免片面追求規模效應或單純地將醫院發展邊緣化，要優化中醫醫院與民族醫醫院的規范化發展、強化中西醫結合醫院的資源優化配置，加強各類醫院發展政策的針對性措施，提高醫療機構科學化發展能力[13]。因此，要針對中醫醫院及民族醫醫院資源投入飽和的現狀，一方面，在現有床位、人員投入規模下通過合理限制機構數量，注重資源投入政策的系統化短期監測評價機制，以提高醫療機構發展政策的科學性，提高中醫門診服務及住院服務質量，以優化診療技術為核心注重醫院品牌維護與發展；另一方面，考慮到中醫醫院與民族醫院之間的發展差距，建議政府加大針對民族醫醫院發展的財政投入，并在政策上給予傾斜照顧，為民族醫醫院的發展提供平臺，擴大中醫藥醫療影響力并有效促進中醫藥服務產出[14]。針對中西醫結合醫院資源投入為飽和但有效服務產出不足的現狀，應提高資源的利用率及服務的需求量，而不是限制或者壓縮規模投入水平[15]。一方面，強化階段性發展思維，基于前階段 “補短板、去存量”的理念，通過合理壓縮中西醫結合醫院機構數規模，在現有投入水平下提高資源有效利用能力；后階段通過完善診療質量以扭轉“診療人次產出不足”短板[16]，待醫療資源“存量”有效解決、醫療資源利用率改善后，再增加規模投入以促進服務產出與效率發展。另一方面，根據規模效率影響既定情況下醫院良好的經營管理能有效提高衛生服務要素的技術效率原理，廣西中西醫結合醫院應通過實施以提高管理水平與資源優化配置能力為核心的經營戰略以提高醫院資源管理能力建設，做好供給與需求間的統籌規劃以有效緩解資源低效利用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