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五國能源消耗、出口貿易和外國直接投資之間關系：Bootstrap ARDL模型的檢驗

李方智 童藤 薛心蓓 李雪平

摘要：自2008年金融危機后，全球經濟放緩增速，發達國家經濟增長乏力，但以金磚國家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仍強勁增長。同時，金磚國家能源消費總量也迅速攀升，溫室氣體排放等污染也為全球關注。對金磚國家而言，FDI和出口貿易為經濟增長注入了動力，但氣候變暖，污染造成全球輿論。在開放型經濟條件下，從貿易和FDI視角研究新興經濟體的碳減排問題，尋求減排新路徑，對金磚國家低碳經濟發展和全球減排的實現具重大意義。

關鍵詞：金磚五國;時外貿易;外國直接投資;碳能源消耗

一、引言

隨貿易規模擴大和全球變暖加劇，1990年以來，國際社會及學術界關注貿易對氣候的影響，“貿易與碳排放”成為氣候變化的重要議題。學術界有三觀點：第一，“污染天堂假說”，各國為吸引外資，而降低環境標準，因發達國家的環境標準高，污染產業會向發展中國家轉移。第二，“污染光環”效應，有先進技術的FDI可向東道國傳播綠色生產技術，提升生產環保水平，減少東道國的碳排放。第三，為FDI對東道國環境的影響是復雜多維的。上述FDI對碳排放兩種相左的效應受到FDI的技術溢出效應、吸收能力和資本積累影響，基于不同條件（經濟水平、產業結構、環境政策、投資結構等），得出的環境效應具不確定性。

二、文獻綜述

近年來學者把對外貿易和FDI納入考慮。Keho（2016）研究西非，發現FDI對二氧化碳排放的影響取決于東道國的貿易開放程度。Frutosbencze et al.（ 2017）表明中美洲自由貿易協定成員國（CAFTA-DR）的FDI和貿易，對所包括二氧化碳在內的污染物排放均有負面影響。Liu &Wang （2012）發現只有發達國家的FDI、出口貿易與碳排放有著聯動關系。楊杰，盧進勇（2014）對2000～2011年中國247個城市數據實證，外國直接投資對環境的影響具有人力資本和人均收入的“門檻效應”，而影響因不同門檻變量而不同。鐘凱揚（2016）用PVAR模型，中國近20年數據得出，外商直接投資對環境的直接影響小，但外貿增長間接增加環境污染。樣本及方法不同，結論也不同。可知，貿易和FDI所產生的環境效應是復雜的動態過程。

三、研究方法

用Bootstrap自回歸分布滯后模型（Autoregressive Dis-tributed Lag， ARDL）檢驗中國出口貿易，外國直接投資和碳能源消耗的影響。

（一）單位根檢驗：檢驗數據是否為定態。避免錯誤回歸。用Dickey-Fuller （ DF） ， Augmented Dickey-Fuller（ADF）與Phillips-Perron （PP）單位根檢定法。

（二）最佳滯后期檢驗：選常用的AIC標準，最小AIC為最佳滯后期。

（三）矢量自回歸模型（VAR）：模型中變量都視為內生，沒必要區分內生變量或外生變量。VAR模型更符合時間序列精神。

（四）Bootstrap ARDL檢驗：此基于Granger （ 1969）因果關系檢驗確定短期因果關系方向。如y是由變量引起，則y和x間沒有協整。那么x→y的Granger檢驗應該只包括x的滯后差異。修改后的ARDL模型擴展為三變量的等式：

對x和z使用。ganger檢驗，應包括x或z上的滯后差異。然而，如在因變量和自變量間有協整，則意味形成固定線性組合。在這種情況下，短期關系檢驗應包括x或z① 本文為湖北省科技廳軟科學項目，項目編號：2018ADC084。的滯后差異及x或z的滯后水平。

（五）數據：LECS為能源消費對數值（單位：百萬千克石油當量）， LEXP為出口貿易的對數;LFDI為外商直接投資對數值（單位皆為：百萬美元1980年不變價），年：巴西1975～2018;俄羅斯1994～2018;印度1975～2017;中國1982～2018;南非1991～2018，源自國際貨幣基金（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數據庫。

四、實證結果

Bootstrap ARDL要求變量同階單整，采DF，ADF，PP單位根檢驗顯示均為I （I），據AIC準則確定最優滯后階數。再來，用Bootstrap ARDL法做協整檢驗及長、短期因果檢驗。

1.協整檢驗（表格略）：金磚五國能源消費、出口貿易與FDI間存在兩個協整關系。一是當能源消費作為因變量時，巴西的三變量間存在協整;二是當FDI作為因變量時，南非的三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

2.長期因果關系（表1）：檢驗長期Granger因果關系，發現，巴西出口貿易對能源消費顯單向因果;南非出口貿易對FDI則顯現單向因果關系。

3.短期因果關系（表格略）：檢驗短期Grange：因果關系，發現以下結論。

（1）巴西能源消費對出口貿易呈負向因果關系（P=0.0117），FDI對能源消費同樣呈現負向因果（P=0.019） ;表明巴西能源消費是決定出口貿易的要因，外商直接投資（ FDI）則對能源消費有抑制作用。

（2）俄羅斯的能源消費對出口貿易呈負向因果（P=0.0716）;與巴西類似，能源消費增加導致出口貿易的減少。

（3）印度的FDI對能源消費呈負向因果（P=0.0608）;出口貿易對FDI同樣呈負向因果（P=0.0848）;表明：印度FDI發展是能源消費減少的主因，而出口貿易增加則導致FDI減少。

（4）中國出口貿易對能源消費呈正向因果（P=0.0056），已有大量研究認可。這與中國依賴出口貿易推動經濟，而導致更多能源消費有關。

（5）南非出口貿易對能源消費呈負向因果（P=0.0934），出口貿易對FDI則呈正向因果（P=0.0717），南非出口貿易增加導致能源消費減少及FDI增加。

五、結語

本文構建Bootstrap ARDL模型，檢驗金磚五國能源消費、出口貿易與外國直接投資間的長期協整關系及在長期和短期存在的因果關系。實證表明當能源消費與FDI分別作為因變量時，三變量之間在兩個國家存在協整關系。在長期因果關系中，巴西出口貿易與能源消費，南非出口貿易與FDI呈現單向因果關系。而三者間短期因果關系在各國有不同表現，應根據國情做不同政策調整，以實現三者均衡與協調發展。

參考文獻：

[1]楊杰，盧進勇.外商直接投資對環境影響的門檻效應分析——基于中國247個城市的面板數據研究[J].世界經濟研究，2014（8） ：81-86.

[2]鐘凱揚.對外貿易、FDI與環境污染的動態關系——基于PVAR模型的研究[J].生態經濟，2016（12）：58-64.

[3] Frutosbencze， D.， Bukkavesa， K. & Kulvanich， N.Impact of fdi and trade on environmental quality in the cafta-drregion.Applied Economics Letters，2017（24） ：1-6.

[4] Fuller， W. A. Introduction to Statistical Time Series[J] .New York ，John Wiley， 1976.

[5] Granger， C. W. J. Investigating causal relations byeconometric models and cross-spectral models，Econometrica，1969（37）：424-438.

[6] Keho， Y. Trade Openness and the Impact of ForeignDirect Investment on CO emissions： Econometric Evidencefrom ECOWAS Countnes.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SustainableDevelopment， 2016，7（18） ：151-157.

[7]Liu， Q.& Wang， Y. Are FDI and export trade good forCO emission reduction？ evidence from 16 emerging economies.China Soft Science，2012.

作者簡介：

李方智，童藤，薛心蓓，李雪平，湖北經濟學院金融學院，湖北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