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
【摘 要】在當代多元文化背景下,紅色文化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解構,伴隨著解構的沖擊,人們的價值判斷與歸屬出現了不確定性。紅色文化蘊含著社會主義文化的優質基因,因此我們要融合時代元素,以更加生動和形象的表達,構建集體記憶,增強紅色文化傳播的時代魅力。
【關鍵詞】紅色文化;集體記憶;岡拉梅朵
中圖分類號:G1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23-0242-02
作為一個民族的生存方式與價值體系,文化是社會發展的巨大推動力。紅色文化是中國歷史的一面鏡子,是中國歷史的呈現方式。在當代多元文化背景下,紅色文化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解構,伴隨著解構的沖擊,人們的價值判斷與歸屬出現了不確定性。因此,我們需要在理解內涵與特征的基礎上,探討紅色文化傳播對當代社會核心價值的重塑,凸顯紅色文化符號,通過建構集體記憶制造社會共識。
一、紅色文化概念的界定
國內學者對于紅色文化的界定眾說紛紜。周艷紅指出,“紅色文化是指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先進分子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歷史實踐中,附著在歷史實踐中的英模事跡、歷史遺跡上,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經過對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創新而形成的,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理想信念和價值追求的文化體系[1]?!眲鄱Y認為,“紅色文化是革命戰爭年代中國共產黨人、蘇區人民和進步人士共同創造、積淀的重要文化遺產[2]。”涂志明將紅色文化看作是“我們黨在革命與建設年代帶領中國人民創建的、具有馬克思主義內涵的無產階級文化,蘊含了中國共產黨的價值理念和人文關懷、道德理想以及政治追求,凸顯了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是一種具有進步意義的概念范疇[3]?!眳俏拇褐赋?,“紅色文化是指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過程中創造的一切物質和精神財富。紅色文化表現為紅色的物質文化、紅色的制度文化和紅色的精神文化。”其中,“紅色的物質文化是指新民主義革命時期留存下來的革命戰爭遺址、紀念地等實物;紅色的制度文化是指在這時期我們黨形成的革命理論、綱領、路線、方針等革命文獻作品;紅色的精神文化是指在這時期形成的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蘇區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等革命精神[4]。”
盡管目前就紅色文化的具體概念還未達成統一的認識,但是筆者通過對相關主題的梳理得出以下幾點:一是紅色文化的實踐主體是中國國產黨及其領導下的人民群眾;二是紅色文化的實踐基礎是中國革命和中國建設;三是紅色文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相輔相成,相互促進。
紅色文化同任何一種文化形態一樣,也需要通過傳播來增強期社會影響。在當前社會語境下,傳播生態多元復雜,紅色文化傳播面臨著很多現實問題。筆者認為,對于紅色文化的傳播一定要把握兩個向度,即物質向度和精神向度。物質向度就是物化形態的紅色文化實體傳播場域,物質向度將歷史記憶與現實體驗相結合,儀式化地實現了紅色文化的傳播,在塑造文化形象的同時實現了資本的轉化。精神向度的紅色文化傳播就是加強紅色文化的載體的建設,通過多種藝術表現形式集中再現某一紅色文化單元,這是紅色文化傳播的重要方向。四川藝術職業學院創排的獨幕劇《岡拉梅朵》就是加強紅色文化載體建設的成果之一。
“岡拉梅朵”漢語的意思是“雪蓮花”,象征著堅韌頑強的精神。該劇通過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和中國共產黨第一批藏族黨員之間相遇、相知、相互幫助的戲劇情景營造,表現了民族團結,體現了中國人民為爭取民族的獨立、自由、解放而進行的艱苦卓絕的奮斗。該劇深度挖掘民族共同體意識,號召全體中華兒女團結,齊心協力共創民族復興的美好未來。
相比較而言,精神向度的紅色文化傳播有著廣泛影響性,與日常生活的關聯度比較高,受眾就接受方式而言相對便利。以舞臺劇為主的紅色文化傳播有著獨特的敘事魅力,受眾觀看時有著強烈的代入感,筆者認為這也是今后紅色文化傳播的重要路徑。
二、集體記憶的特征
記憶是人的重要心理功能之一。關于“集體記憶”最早可以追溯至哈布瓦赫,他在其著作中寫道:“盡管集體記憶是在一個由人們構成的聚合體中存續著,并且從其基礎中汲取力量,但也只是作為群體成員的個體才進行記憶?!备鶕纪吆盏拿枋鑫覀兊弥?,集體記憶并非個體記憶的簡單組合,集體記憶只有依靠社會語境和社會群體才能夠存在。哈布瓦赫之后,美國學者保羅·康納頓闡釋了集體記憶的傳播與延續,他在《社會如何記憶》中用“社會記憶”代替哈布瓦赫的“集體記憶”,指出記憶中的習慣記憶就是其所為的“社會記憶”。臺灣學者王明珂進一步指出,社會記憶必須借助某種媒介才能夠保存并流傳,他說:“社會記憶由人群當代經驗與過去的歷史、神話傳說構成,借由文獻、口述、行為儀式為媒介,這些社會記憶在一個社會中保存、流傳。”
綜上所言,筆者認為,集體記憶就是群體中的個體在社會互動過程中形成的經驗和印象,它有著三個明顯特征。首先是能動性特征。個體在社會實踐中有著充分的能動性,個體通過對記憶內容的選擇推動自身發展。當外部環境發生改變時,個體就會對已有記憶內容進行扭曲、修改或故意遺忘,以適應因環境改變帶來的變化。其次是文本性特征。集體記憶會通過符號化體系的表達被再現和流傳。該文本性特征是靜態性特征,集體記憶需要通過文本內容形象地存在于人們的大腦中。這也就涉及到集體記憶的第三個特征,闡釋性特征。闡釋就是對集體記憶進行解讀,闡釋同時受到家庭環境和社會環境等的多重影響。闡釋性特征是動態性的,它是人類活動得以延續的前提。
三、紅色文化傳播對當代集體記憶的建構
紅色文化本身就是一種話語權力的表達。紅色文化屬于社會意識范疇,大力弘揚紅色文化精神有助于喚起當代社會文化的歸屬感,通過集體記憶的建構制造社會共識。集體記憶在建構過程中,往往依托群體而存在。有觀點稱,集體記憶的構建在敘事框架、主體言說、傳承方式三大方面出現了當代變遷:敘事框架反映了集體記憶的內容建構;主體言說反映了集體記憶主體建構的變化動向;傳承方式則旨在說明集體記憶如何展示歷史。
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當代集體記憶呈現出碎片化趨勢,宏大敘事主題在當代傳播中未免落入窠臼。而作為一種意識形態的日常生活敘事打開了新的敘事空間。在《岡拉梅朵》中,當我們對民族團結這個宏大主題進行解讀后,以生活敘事方式再現,就能夠鮮活地感受到漢藏一家親的氛圍表達。
我們要將宏大敘事落實到日常生活的具體細節之中,將宏大敘事與日常敘事相互結合,紅色文化的傳播才不至于流于抽象與空洞,因此,紅色文化傳播的宏大敘事主題向日常生活敘事的轉變是當代集體記憶建構的最主要的方式。
四、結語
在新的歷史發展機遇下,紅色文化的傳播更彰顯出重要的作用。紅色文化蘊含著社會主義文化的優質基因,因此我們要融合時代元素,以更加生動和形象的表達,構建集體記憶,增強紅色文化傳播的時代魅力。
參考文獻:
[1]周艷紅.中國紅色文化演進與發展的歷史評價和現實啟示[J].贛南師范大學學報,2019,(2):1.
[2]劉壽禮.蘇區“紅色文化”對中華民族精神的豐富和發展研究[J].求實,2004(7).
[3]涂志明.紅色文化軟實力對外傳播的理性思考——兼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現機理[J].黃岡師范學院學報,2018,(5):88-93.
[4]吳文春.紅色文化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價值契合——以中央蘇區革命實踐為例[J].龍巖學院學報,20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