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陽, 胡宗波,2, 劉祖強
(1. 西安建筑科技大學 土木工程學院,西安 710055; 2. 武警工程大學 裝備管理與保障學院,西安 710086)
由于異形柱結構建筑功能適應性好,實用性強,Marin等[1-4]國外學者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天津大學、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同濟大學等[5-7]國內研究單位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對鋼筋混凝土異形柱、節點及整體結構展開了一系列系統的試驗研究和理論分析,建立了較為成熟的設計計算理論。
由于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結構相比鋼筋混凝土異形柱結構在承載力、延性性能、施工技術方面具有明顯優勢,近些年,國內外學者展開了對此種新型結構的研究及應用。目前,國外的Tokgoz等[8]對L形截面型鋼混凝土異形柱進行了偏心受壓試驗,國內的研究多集中在異形柱及其框架節點等構件層次上[9-11],對框架結構整體性能的研究才剛起步,僅針對異形柱平面框架進行了擬靜力試驗[12-13],且在地震反應規律及扭轉控制措施研究方面,缺少足夠的理論支持。
本文通過對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空間框架結構模型進行多維地震模擬振動臺試驗,深入研究該結構的動力特性、平扭反應和抗震性能,為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結構的設計應用和扭轉控制提供理論支持。
課題組按照1∶4幾何相似比,設計了一棟5層實腹式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空間框架結構模型。框架模型平面布置見圖1,框架跨長1.0 m,底層高0.9 m,2~5層高0.75 m。模型框架柱型鋼采用Q235鋼,框架梁受力筋采用HRB400級鋼筋,板、柱受力筋采用HPB300級鋼筋,梁、柱箍筋采用10#3.0鍍鋅鐵絲,異形柱截面形式見圖2,梁、板截面及配筋見圖3。混凝土采用C30微粒混凝土,立方體抗壓強度平均值為33.7 MPa,彈性模量為2.1×104MPa。模型滿配重,每層配重1.6 t,豎向荷載作用下底層中柱軸壓比為0.11。

圖1 梁、柱平面布置圖Fig.1 Arrangement for beams and columns
模型制作完成后,固定于振動臺上,如圖4所示。通過在模型每層布置水平向位移傳感器、三向加速度傳感器來獲取結構的動力響應,應變測點主要布置于1~3層柱底型鋼及梁端縱筋部位;試驗中分別輸入El Centro波、Taft波、蘭州波作為三向地震激勵,并按1∶0.67相似比調整臺面輸入加速度峰值,按1∶2相似比調整時間間隔,以模擬結構遭受小震、中震、大震地震作用時的地震響應及破壞情況。具體試驗參數及詳細試驗過程見文獻[14]。

圖2 異形柱截面形式Fig.2 Section of special-shaped columns

圖3 梁板配筋圖Fig.3 Reinforcement figure of beams and plates

圖4 試驗模型Fig.4 Test model
在每級地震輸入前,均用0.05g白噪聲對模型結構進行掃頻試驗。利用傳遞函數作出的模型結構各振動方向的幅頻曲線(見圖5),幅頻曲線峰值所對應的頻率值依次為模型結構的階次自振頻率[15]。模型平動、扭轉振動、平扭耦合振動的自振頻率分布如圖6所示。

圖5 頂層測點相對基底臺面的幅頻曲線Fig.5 The frequency-amplitude curve of the top floor

圖6 模型結構自振頻率分布Fig.6 Distribution of natural vibration frequency
根據半功率法求得模型結構的阻尼比,如圖7所示;以試驗前第一次白噪聲掃頻得到的振動形態作為模型結構的基本振型,如圖8、圖9所示,則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結構模型在三向地震作用下的自振頻率、阻尼比、振型分布如表1所示。

圖7 阻尼比Fig.7 Damping ratio of model

圖8 平動振型Fig.8 Vibration mode in horizontal direction

圖9 扭轉振型Fig.9 Vibration mode in plane torsion

振型階數一二三四試驗前頻率/Hz7.3058.04714.53731.2891WN阻尼比0.0370.0320.0120.030振型形態X向平動Y向平扭扭轉Y向平動0.14g后頻率/Hz6.7197.61713.11229.38121WN阻尼比0.0800.0460.0600.041振型形態X向平動Y向平扭扭轉Z向振動0.20g后頻率/Hz6.8757.30512.52528.79331WN阻尼比0.0610.0510.0880.047振型形態X向平動Y向平扭扭轉Z向振動0.62g后頻率/Hz5.4305.97710.01223.55551WN阻尼比0.0860.0650.1340.077振型形態X向平動Y向平扭扭轉X向平動1.00g后頻率/Hz5.0395.6257.98421.91459WN阻尼比0.1550.1090.2310.097振型形態X向平動Y向平扭扭轉X向平動
圖10為模型加速度放大系數包絡圖。從圖10可以看出,加速度放大系數總體上隨樓層的增加而增大;由于模型底層抗側力構件的配鋼率大于2~5層,因此模型底層的剛度大于上部結構,反映在圖中,即曲線在1層位置向內凹;隨著振動臺輸入加速度峰值的不斷增大,加速度放大系數持續減小,這說明隨著臺面輸入加速度峰值的增加,結構的塑性變形逐步加深,累積損傷不斷加劇,抗側剛度逐漸減小。

圖10 模型加速度放大系數包絡圖Fig.10 Distribution of acceleration amplitude factors
圖11為模型層間位移包絡圖。由圖11可知:隨著加速度峰值的增加,模型各層的層間位移反應隨之增大,層間位移分布為2層>3層>1層>4層>5層。在0.14g地震波輸入前,模型各層側向位移曲線基本為一條直線,結構處于彈性階段;在0.40g地震波輸入后,模型1層和2層進入彈塑性階段,其層間位移增長幅度大于3層~5層的層間位移增長幅度,結構整體側向位移曲線呈S形;在0.80g地震波輸入后,結構進入彈塑性階段,模型2層的層間位移角最大值達到1/39,3層邊框架梁端出現塑性鉸,模型層間剛度迅速退化。

圖11 模型層間位移包絡圖Fig.11 Distribution of maximum inter-story drift
圖12為模型頂層Y向加速度ay與X向加速度ax的關系曲線。由于結構完全對稱(剛度中心與質量中心重合),地震波雙向輸入等效于沿特定角度單向輸入,ay-ax關系曲線理論上應呈線性關系。但圖12中所示ay-ax關系曲線構成了不規則區域,且隨著地震波加速度峰值的增加,不規則區域不斷擴大,原因是模型構件在加載過程中進入彈塑性階段的時刻先后不一,從而發生扭轉變形,導致加速度響應不完全沿激勵方向。

圖12 頂層加速度ay-ax關系曲線Fig.12 Acceleration ay-ax relationship curve at the top
圖13為各樓層相對基底扭轉角包絡圖。由圖13可知:在同一加速度峰值輸入波作用下,模型各層的總扭轉角逐層增大,隨著峰值加速度的增加,各層總扭轉角均勻增大,至加載結束,模型頂層的總扭轉角為22.4×10-7rad。總的看來,模型層間扭轉角均很小,說明模型結構具有較強的抗扭剛度,對于對稱布置且高度符合規程要求的型鋼混凝土異形柱結構,其偶然偏心扭轉現象不明顯。

圖13 各樓層相對基底扭轉角包絡圖Fig.13 Torsion angle envelope
模型各層層間剪力—位移滯回曲線所包圍的面積即為該層消耗的地震能量(見圖14)。模型結構在j工況地震作用下的層間滯回耗能按式(1)計算

(1)
式中:Ejk(ti)為j工況下ti時刻第k層的累積滯回耗能;Vk(ti),Vk(ti-1)為j工況下ti及ti-1時刻的層間剪力;xk(ti),xk(ti-1)為j工況下ti及ti-1時刻的層間位移;m為采樣點總數。
圖15、圖16分別為模型結構在El Centro波作用下的層間累積滯回耗能時程曲線和整體累積滯回耗能時程曲線。由圖可知:隨著加速度峰值的增加,結構各構件的塑性變形及累積損傷逐漸加深,結構的滯回耗能逐步增大。當模型結構進入彈塑性階段后,滯回耗能主要以不可恢復的塑性變形能為主,在極小的時間間隔內有較大的躍遷;隨著加速度峰值的增大,累積損傷程度進一步加重,結構進入塑性階段所需的時間更少,整體滯回耗能時程曲線躍遷時間進一步提前。

圖14 基底剪力-頂點位移滯回曲線Fig.14 Hysteretic curves of based shear and top displacement

圖15 模型結構層間累積滯回耗能Fig.15 The inner-storey hysteretic energy dissipation

圖16 模型結構累積滯回耗能Fig.16 The hysteretic energy dissipation of model structure
對振動臺基座和模型頂層采集到的位移信號進行Laplace變換,可得到試驗模型的頻響函數曲線。結構的頻響函數矩陣可表示為[16]
[H(s)]=[Φ]diag(Δi)([Φ]-1){δ}
(2)

圖17給出了模型在不同工況下結構的平動頻響函數實部、虛部曲線。隨著加載持時的增加,實部曲線的零點、虛部曲線的峰值點逐漸向低頻移動,主要是由于持續加載導致結構損傷逐漸累積,剛度不斷退化,自振頻率不斷降低。

圖17 模型實測頻響曲線Fig.17 FRF based on experimental data
通過捕捉不同工況下結構頻響函數之間的差異,對模型結構的單軸損傷程度進行評估[17]
(3)

D=Dx+Dy-Amin(Dx,Dy)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