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

都說去趟尼泊爾不會讓你失望,這是一個讓你想要認真了解的國家。然而,對于我來說更想在這旅途中俯瞰廣袤的青藏高原,難得享受一次空中觀看珠峰的壯景。西安直飛加德滿都,整個航程三個多小時。
舷窗外藍天白云。以往我總是在仰望高山,它是那樣雄偉壯觀,對我來說就是高不可攀,今天換了一個角度,機翼下的山峰銀裝素裹顯得是那樣的圣潔,一座座山巒相連好似一幅粗獷幾何圖形一眼望不到天際邊。這里的景致地球上獨一無二,這里的美是絕跡的純粹。


(一)
躲在珠峰南坡這個佛教國家尼泊爾。漫步加德滿都街頭,時光仿佛倒退幾十年。不用描述落后的景象,那是全方位與現代文明的差距,最不能忍受空氣中灰塵,虧得臨出發時包里塞個口罩。
我們下了飛機就去觀看印度教佛塔,狹窄地界供奉大佛,雖然藏傳佛教起源于印度,明顯感覺不如西藏教徒虔誠。走在佛塔周圍好像空氣中都彌漫宗教文化氣息,商店里唐卡和其它佛教用品比比皆是,兩個西方老外用滿臉的迷糊審視他看見的佛教圣地,甚至搖頭表示不理解,學著圣徒雙手合十嘴里也是念念有詞,我們相視會心微笑而過,友好地伸出大姆指點個贊。
天色己晚,在加德滿都就住一宿。
尼泊爾雖然貧窮落后,自然風光有它獨特的美。原始炫酷的自然風光同樣吸引世界游人的目光,本想考慮自駕游,惡劣的道路狀況打消此念頭,安全第一。
行程路線只有160公里,可足足用去了六個小時。接近目的地汽車行駛在不是道路的路上,我們住宿的酒店環境挺優美吃的也不錯,午飯后周邊轉轉,空氣質量好,沒污染,如同拍的照片,也算是異國他鄉之風景,同樣的迷人!
恰逢尼泊爾的除夕夜,而明天這個國家進入節假日期。這個距加德滿都160公里的小地方叫齊特旺,這里的旅游資源也是原始且封閉,印度洋的暖濕氣流的影響下,形成典型東南亞亞熱帶雨林氣候,四月份進入了梅雨季節,前一天半夜雷電伴隨大雨把小別墅的房頂打的噼啪作響,晾曬在外的衣服又得重新再洗一次。
上午體驗了乘坐大象漫游亞熱帶灌木叢林。在當地土著人的大象“司機”引導下出發,大象四條大粗腿馱五個人似乎是小菜一碟,跨過湍急的河流,進入泥濘的原始叢林,大象的腳步沉穩有力,坐在大象背上的人隨著它的節奏而左右晃動,沒有一丁點的舒服感覺,不時會有樹枝樹葉讓你躲閃不及。似乎大象的靈動展示這片叢林的主人。
叢林是動物的家園但也要有危機意識,寂靜的叢林傳來一聲低鳴的慘叫聲,一只老虎成功捕獲一頭鹿,我們趕到現場鹿還淌著血,“獵人”在不遠虎視眈眈緊盯獵物,弱肉強食的道理再次得到證明。
眼前的這條河流充斥水葫蘆水質不好,因為河中有顎魚多少有些緊張。我們九人乘坐一條獨木舟,好像是在亞馬遜河探險。這里的原生態遠離文明,怎么沒有救生衣?沒有!你講安全第一當地人會好生奇怪,這兒的安全是讓你別大聲講話別尖叫,把鱷魚招引過來是最大的不安全。如此近距離觀看到眾多大小不等的鱷魚,坐在鄭州的家中是不可思議的。
離開奇特旺叢林,難忘的是那片原始叢林那頭大象還有那條恒河支流。
今天去尼泊爾第二大城市博卡拉。它位于喜馬拉雅山南麓,距加德滿都200公里,領隊介紹說,這是一片丘陵地帶河谷寬闊平坦,是尼泊爾最為盛名的風景地。
車速很慢,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向后退去。在我的眼中尼泊爾是那樣的貧窮落后,但是,接觸當地人你會發現,他們對生活的態度積極向上,比如:當你需要熱開水用手勢交流后,小攤的主人很熱情滿足你的需求,盡管我愿付費,說聲謝謝,回應予擺手加微笑。貧窮在這里可以是快樂的,與其說是落后還不如說是一種選擇,雖然尼泊爾位列世界上最窮國家之列,但幸福指數卻是最高國家之一,我不知道這是從何說起,在我眼中它是真實可信的。
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走過,看過,充實的是你眼中的世界。在這個充滿神秘的國度,宗教是全民信仰,與之相關的事物都是節假日,所以公休時間多。
走在大街上,尼泊爾婚后的女人都穿紗麗,眉心涂抹上朱砂痣,東南亞國家婦女社會地位都很低,很多印度影片描述女孩子結婚陪嫁的彩禮越多,決定了今后在夫家的地位。
晚飯的時間到了,不顧旅途和游玩的辛苦,幾位女同胞仍興趣盎然去逛街購物,天空中落著雨,是否迷路還是忘情采購忘了時空?滿腹疑惑之時終盼其歸來人,被同行者好一陣數落。我看得明白,有多少擔心就有多少關愛!
(四)
我也湊熱鬧跟著同行朋友登高望遠在尼泊爾拍日出。清晨,在春日的薄涼里,寂靜的山林似乎還沒有睡醒,晨曦中波瀾起伏的山峰依稀可見,一望無際的丘陵起伏不斷好一派東南亞風光,在綠色的林海中間還點綴著一簇簇不知名的春花,天色已亮,遠處的城市輪廓已經清晰可見,在清澈的湖水映襯下,這山這水這方土地顯得充滿生機勃勃,給尼泊爾當地百姓注入了無限的生命力量。
太陽出來了,驅散了彌漫在山間薄薄的霧氣,周邊的山水充滿了活力,當地村民不失時機地搶占山頭收取小費,對于那些攝影愛好者來說欣然接受。
我告誡自己,在尼泊爾旅行不能用簡單的貧富差別蒙蔽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是另類的好山好水好風光,不要做橫向的比較,正如人生就像一本耐讀的書,不同的人文景觀需要細細的品讀,不要錯過精彩的篇章。


(五)
春季博卡拉的天氣很有規律,上午天氣晴好下午則雷雨交加。這里坐擁尼泊爾第二大湖費瓦湖,湖的南岸是尼泊爾國王的行宮,也是皇家度假勝地。湖邊色彩鮮艷的小木船點綴在綠水青山中,傍晚時分,如果天氣晴好安娜普納雪山倒影在落日余暉照耀下分外妖嬈。然而更吸引人眼球的是遠處隱約可見珠穆朗瑪峰雄偉的英姿,那天霧氣騰騰效果不是很好,如果不仔細觀察,連珠峰的輪廓都很難分辯。即便如此,我們也還是興致勃勃,因為這是在喜馬拉雅山南麓仰望著世界第一高峰。
在尼泊爾幾天的行程中,己經形成了初步的印象。它的確貧窮落后,表現在基礎設施建設落后,尤其是公路建設,估計如果是自駕,安全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僅駕駛規則和英聯邦國家一樣,短期內讓你很不適應,更糟糕的是混亂的交通秩序。在這個國家很少很少看到高樓大廈,衛生條件差一些,領隊告訴我們只能喝瓶裝水,否則你將會有麻煩,即便是在首都加德滿都有些主要街道也是塵土飛揚。城市建設和電視上看到非洲國家差不多。這些都是欠發達國家的通病,尼泊爾也不例外。
在這個信仰佛教的國家里,人很善良,最起碼對外國游客態度友好,也可能是接待中國游客多了,酒店里的服務生大多會講簡單的中文,有些商鋪微信支付寶可以像在國內一樣的使用。普通的民眾生活環境簡陋,但是沒有高額的房價,看病也有類似國內的醫保,小孩上學也有保障。在國內的諸事不順最好的結局:痛并快樂著;在尼泊爾大眾沒有奢求,所以,窮并快樂著。
(六)
尼泊爾是個多民族的國家,印度對這個國家有非常大的影響力。在佛主的感召下很容易做到步調一致,不得不臣服宗教的魔法。尼泊爾視印度為兄弟,中國則為朋友,所以印度侵占周邊小國輕爾易舉。反而,西方社會不承認中國是多民族國家,他們的原則是一個民族就是一個國家。所以,如果不是“歷害了我的國”,下次再去新疆西藏就該拿護照了。
此次尼泊爾行程安排的還不錯。起初我們擔心車輛行駛狀況不好,很容易發生事故,前些年去泰國就曾經發生過大巴車冒煙起火,幸虧疏散及時沒有醞釀成大禍,發生在東南亞國家一點都不奇怪,還好,這回尼泊爾旅行社派的是一輛豐田大面包車,一路乘坐還算舒適。只是辛苦了我們的行李都被甩到了車頂。
旅行的時間總是很短,結伴出游的朋友職業有各種,旅途中他們用不同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雕塑家總是用藝術的眼光看待借鑒各國的文化瑰寶;搞鐵路工程設計的揣測這個國家修鐵路會是什么狀況;還有曾經歷難忘軍旅生涯的空降兵指揮員;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個隊伍有一位攝影師,每每他拍出的照片,我只能自嘆不如,但還總是要拍上幾張。
時間在忙碌中溜走,歲月在奔波中依舊,一生很短,短的來不及享用美好年華就先后都到了退休年紀了,生活中總有太累的時候,何不停下來出去走走,放空自己。享受外出旅行的點滴樂趣,更盼有下次的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