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研究

黃 信

一、引言

自上個世紀六十年以來，計算機輔助語言教學(Computer-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CALL)就成了語言教學與研究的重要輔助手段。美國作為CALL研究和應用最早的國家，在英語寫作方面相繼出現了以互聯網為基礎的寫作中心、寫作平臺以及寫作語料庫等，并將二語習得(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SLA)理論和交互式語言教學理論運用于英語寫作教學與研究中，成績斐然。國內以西安外國語大學、華中科技大學為領頭羊，先后建成了英語寫作中心，部分在線寫作系統也紛紛問世，如中國高校英語寫作教學聯盟、句酷智能作文評閱系統、批改網等……可謂都是互聯網+教育的產物。[1]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把“加快信息化時代教育變革”作為十大戰略任務之一，要求“利用現代技術加快推動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同時，把“推進教育信息化”和“構建‘互聯網+教育’支撐服務平臺”作為《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實施方案(2018-2022年)》十項重點任務之一。由此可見，大學的英語寫作教學也應該立足互聯網+時代，充分利用現代教育技術，使寫作教學信息化，努力構建一種“互聯網+”為主要特征的教學模式，并在教學實踐中培養、提高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與創新思維能力(尤其是寫作能力)，從而促進大學教育質量工程的建設。[1]

二、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及理論基礎

圖1 互聯網+時代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

“互聯網+時代”是運用“互聯網+”這種新業態推動社會進步與知識創新的時期或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互聯網+教育”作為一個全新的領域，要求教育理念、教學設計、學習方式、教材編寫以及校園平臺等各個方面均要發生重大變化——要求以教育為本位，以互聯網+時代信息技術為工具，用思維促進教育最優化。英語寫作教學本質上是語言教學，需要以語言學和外語教學理論為支撐。互聯網+時代的英語寫作教學“在教學時空與狀態、教學主體與主動權、教育方式與觀念以及教學評級與反饋等方面都有明顯的變化?！盵1]新的時代呼吁新的語言教學理論或者促進傳統理論的完善與融合。

(一)什么是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

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詳見圖1)較好地體現了互聯網+時代英語寫作教學與互聯網、移動互聯網(APP軟件)等互聯網信息技術的深度融合。該教學模式借鑒了侯先絨教授的ACT教學設計[注]侯先絨教授的ACT大學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分為3個關鍵環節，即課前線上、線下相融合的自主學習( Learner Autonomy，簡稱A) 環節，課中師生、學生互動研討( Class Conference，簡稱C) 環節，及課后句酷批改網智能作文評閱系統輔助寫作實踐( Computer-Assisted Tutorial，簡稱T) 環節，詳見“互聯網+ 時代CALL 環境下ACT 交互式大學英語寫作教學設計與實施”，載于《外語與翻譯》2016年第4期。，也是以交互式教學理論為基礎。但ACE教學模式還強調建構主義學習理論的指導作用，并采用以學習者為主體的多模態教學方式……具體理論基礎后文細述。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中教師與學習者以及各學習者之間的互動主要包含A、C和E三個環節，即課前在線自主學習(Learning Autonomy，簡稱A)、課中在網絡多媒體教室借助寫作平臺進行線下交互式、參與式課堂研討(Class Conference，簡稱C)以及課后在線寫作與網絡評價反饋(Net-Assisted Evaluation，簡稱E)。圖1中的教師與學習者之間的實線箭頭表示他們在C環節中的互動多為真實環境的面授或輔導，其形式多為微課，以簡單夠用為原則將微課制作常態化——要求定位精準、內容精煉，教師親自出鏡錄制，講究實效。A和E環節主要以建構主義學習理論所言的教學環境——以互聯網+時代信息技術為基礎打造一個體驗、積累和構建寫作知識的場域(Field)[注]“場域”為社會學的一個重要概念，指各種位置之間存在客觀關系的一個網絡，是個體參與社會活動的主要場所或相對獨立的空間。，包含互聯網、寫作教學聯盟、互聯網寫作中心、多模態教學材料、APP/寫作軟件、寫作語料庫、同學以及社會(主要為寫作沙龍和寫作坊)等相對獨立的各個空間。其中A環節主要基于各院校的寫作教學平臺，或者電子化的教學材料，以供學生自主學習；E環節的在線寫作與網絡評價反饋需要充分利用學校的寫作平臺、校園網絡系統并適時接駁批改網、寫作語料庫等互聯網+時代的信息技術。需要強調的是：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在培養學習者寫作能力的過程中，主要關注思想表達、篇章組織、語言運用和寫作策略等四個方面的知識與技能。

(二)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的交互式教學理論基礎

互聯網+時代的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要求以交互式教學理論為基礎。交互式語言教學理論源自20世紀80年代西方二語習得的“交互假設”，主要倡導者為美國的薇爾佳·里弗斯(Wilga M. Rivers)和道格拉斯·布朗(H. Douglas Brown)教授，核心思想認為：交互在增加語言積累、提高運用能力和加速新舊知識融合等方面有重要作用，強調以學生為中心，雙向溝通，提倡充分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讓學生在師生、學生互動中學習。[2][3]語言學習的目的在于交際或者使用語言傳遞信息，“交互性”是語言教學主要特征，英語寫作教學也應該具有“交互”的過程，而且隨著互聯網+時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師生、學生以及學生與教學內容之間的“交互”不再受時空的限制。國內專家宮力教授也主張在新時代采用“個性化、自主性、交互式、形成性”的語言教學理念，并自主設計開發了基于網絡的交互式計算機輔助教學管理平臺，構建了以“教-學-練-考-評-管理”為一體的“交互式”教學體系。[4]其系列教材《新時代交互英語》也為互聯網+時代英語寫作ACE模式奠定了理論與實踐基礎。結合國內外有關交互式教學理論的研究可以得出：交互式語言教學是教與學的交流與融合，是教師與學生的平等對話、相互促進完成教學目標。[注]摘自王立非為《根據原理教學：交互式語言教學(第3版)》做的中文導讀部分，該書2007年由英國培生教育出版集團出版，2013年由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這種理念與互聯網+時代語言教學要求相吻合，對ACE英語寫作模式而言具有重要指導作用和現實價值。

(三)ACE教學模式的建構主義語言學理論基礎

從20世紀到21世紀，語言學相繼經歷了結構主義、認知主義、功能主義和建構主義等發展變化。建構主義最早源自瑞士心理學家皮亞杰(J. Piaget)的認知學習觀，后被維果斯基(Vvgotsky)、斯滕伯格(R. J. Sternberg)等教育學家、心理學家豐富發展，核心思想包含了知識觀、學習觀、學生觀以及教學觀等四個維度，認為“教育應該以學習者發展為本……學習是學習者主動建構自己知識、經驗的過程，即通過新知識、新經驗與原有知識、經驗的相互作用來充實、豐富和改造自己知識與經驗的過程?！盵5]建構主義理論視角下的語言教學應該具備教學情境、人際/人機互動以及以學習者為中心，學習就是從原有經驗出發，建構新的經驗。傳統的第一代教育以書本為核心，第二代教育以教材為核心，第三代教育以輔導和案例方式出現，如今互聯網+的第四代教育，才是真正以學生為核心。[6]正如上文所言，互聯網+時代的教學主體、教學方式以及教學觀念等方面均發生了明顯變化，這些變化要求對學習者進行人性的關注，這種教育價值取向與建構主義教育理念認為“人是萬物的尺度”的學生觀不謀而合。教師僅僅是學習者知識建構的支持者、引導者；學習者才是知識的建構者、教學活動的主角。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就是以信息技術為支撐，為學習者構建一個人機/人際互動的自主學習環境，以期更好地引導學習者主動建構寫作知識。

(四)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的多模態教學理論基礎

多模態教學理論及其相關研究始于20世紀末，認為課堂上所有的交際活動都具有多模態的特征。[7]在CALL發展的初始階段，計算機、多媒體僅僅是CALL實現個別化教學的技術基礎，而在互聯網+時代，網絡促進了CALL，要求英語教學具有多模態特征——“調用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手段的多種符號資源同時刺激學習者的多種感官?！盵1]語言教學要幫助學生使用多模態獲取信息的能力，課堂教學應當高效互動。[8]學界也一致認為“多模態教學的效果通常優于單模態教學。”[9]在“ESL教學中使用多模態教學手段(也)是十分必要的?！盵10]拙文《“互聯網+”時代大學英語寫作教學變化與對策研究》(2018)也進行了論述：多模態是指學習者通過自身感官(視覺、聽覺或觸覺)直接與外部環境(機器、人或物件)進行互動；使用一種感官則為單模態，使用二種以上的感官進行互動則為多模態。模態評判標準一是涉及模態種類的多少，二是模態所涉及的符號系統。[1]由于“互聯網+”具備在線化、網絡化以及多媒化等本質特征，“互聯網+”時代英語寫作教學中需要涉及到小組討論，在線互動，甚至調動多種感官并調用聲音、色彩、文字圖畫等各種符號系統，以實現寫作教學效果最優化，因而具備多模態特征。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是順應時代要求的，A、C和E三大環節的實施過程都需要多模態教學理論為指導，要求在實際教學過程中努力豐富多模態網絡教學資源，使教學內容具有多模態性。

三、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實驗

(一)實驗對象

為了進一步了解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的效果以及該模式指導下學生自主學習的情況，我們從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2015級10個班中隨機選出A和B兩個班，共64名學生參加實驗，其中男生5名，女生59名，學生修讀時段為大三年級；A班為實驗班，共33人(男生4名，女生29人)，采用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B班為比較班，共30人(男生1名，女生29人)，主要采用傳統的教師主講教學模式。

(二)實驗環節

A和B兩個班雖是隨機選取，但都來自省屬重點本科院校，實驗之前都修讀了《英語寫作3》(俞東明、李華東主編，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從《英語寫作3》的期末試卷分析來看，兩個班文體寫作及基本寫作知識與能力水平相當。實驗課程名稱為《英語寫作4》，采用《寫作教程4》(鄒申主編，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作為實驗用教學材料，該課程為學科專業課程，旨在幫助學生正確理解和掌握學術(畢業)論文寫作知識及相關技巧，寫出合符要求的畢業論文。具體實驗細節如下：

1. A環節

在A環節，即在課前在線自主學習(Learning Autonomy)中，A班根據事先發布的教學進度表借助互聯網終端設備或學院自主學習平臺采用線下自主學習，鍛煉學生人機/人際互動、獲取信息以及分析思考的能力。引導學生閱讀各種電子版教學材料，了解單元學習主題和學習目標，在線體驗相關主題范文，對學習材料產生初步的感性認識并提出需要答疑的問題。自主學習的材料盡可能以知識目標為主，考慮互聯網+時代學生學習碎片化和微型化的趨勢，盡可能體現“因材施教”的原則。B班采用傳統教學模式中的預習環節，學生暫無線上線下“簽到”似的個性化自主學習。

2. C環節

C環節，即課中多媒體教室多模態交互式教學環節，其形式主要為線下交互式、參與式課堂研討(Class Conference)。該環節以解答學生問題、培養學生思維以及能力創新為主，體現“學思結合，知行統一”的教學思想。實驗時，A班盡可能以多模態、微課的形式進行面授輔導，做到精講多討論，以任務貫穿始終——鼓勵學生參與課堂教學，重點介紹學術論文寫作過程中的重要環節及步驟，輔以案例互動式講解或點評，培養學生獲取、運用寫作知識的能力以及分析問題、提出見解的能力。比如，在處理“選題”這個話題的C環節中，教師要求學生帶著自己的“項目/選題”進入課堂，然后以“一對多”或“一對一”的方式幫助學生回顧他們自己選題的過程——是否考慮了論文的受眾對象、寫作目的、時間/經濟預算，選題的標準(興趣性+相關性+重要性+可信性)，選題過小或偏大如何處理……是否考慮現有文獻資料的相關性、權威性和時效性，并以此引申出另外的自主學習任務，即A環節，讓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進入循環的狀態，學生也一直處于寫作知識體驗、積累和構建的過程。

3. E環節

經過前面的自主學習和面授輔導兩個環節，學生對相應主題的寫作知識已有比較全面的感性認識，積累了寫作輸出的基本能力，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便進入了課后在線寫作與網絡評價反饋(Net-Assisted Evaluation)環節。在這一環節，我們就要求學生使用學校購置的在線寫作系統或者諸如批改網或Whitesmoke和Stylewriter等寫作軟件進行課后在線寫作。例如：進入E環節后的A班，多數學生對田野調查/實證研究的定義、方法以及數據統計等都有了比較充分的準備，我們就要求他們利用專業的在線問卷平臺(主要選用問卷星[注]問卷星是一個專業的在線問卷調查、測評、投票平臺，專注于為用戶提供功能強大、人性化的在線設計問卷、采集數據、自定義報表、調查結果分析等系列服務。該信息詳見百度百科。)在線自主設計問卷，并要求學生根據相互提交的問卷數據進行問卷統計和分析，以測試學生對問卷這種實證研究方法的掌握。當然，E環節中的測評還包含電子化處理后的課后習題和寫作任務——寫作任務主要提交至批改網或在線寫作系統進行機輔測評。此外，我們在實驗班還堅持使用多元評價機制，包括學習者之間的朋輩反饋(Peer-response)、朋輩互評(Peer-reviewing)以及師生在線“一對一”或“一對多”的或書面或口頭式的反饋和評價；反饋評估的手段可以是常見的QQ、微信推送、APP，或者一些在線寫作平臺或軟件；該環節的成績考評也采用形成性評價為主，將上述各種測評含學生自評、師生/生生互評、在線提交反饋、機輔測評等評價反饋的數據都按比例納入計算。

(三)實驗結果與討論

在長達1學期32課時的實驗中，我們一方面通過在線寫作中心、英語寫作語料庫以及批改網等管理平臺多渠道統計分析學生自主學習以及寫作能力發展情況；另一方面，我們利用訪談、問卷的方式向學生了解ACE教學模式的效果。

1. 人機/人際互動，信息獲取能力的變化

A和B兩個班的學生都主要采用批改網進行論文提交，但A班提交總數遠遠超過B班，前者達2538次，人均修改次數6.411次；后者總次數僅有428次，人均修改次數2.85次；當然，A班還在A和E環節大量使用其他寫作平臺或寫作數據庫，登陸使用次數以及師生/生生互動的頻率也遠遠超過B班。在文獻綜述這一主題的考核中，A班學生能比較熟練地使用不同文獻數據庫，文獻數量和質量(文獻權威性、時效性和相關性)都比較良好；B班在這一方面明顯不足，文獻來源主要集中在CNKI數據庫中的中文文獻。此外，在教學評價反饋的E環節，A班學生基本上能自主地利用APP進行網絡反饋評價，教師評價也主要體應在該環節。但B班暫時缺少生生互評這一環節，其教師評價主要來自傳統授課模式的面授中，以書面或口頭形式予以體現……從上述實驗結果可以看出，基于ACE教學模式的A班學生人機/人際互動效果好，有利于互聯網+時代主動獲取信息能力的培養。

2. 自主學習與寫作知識建構的變化

自主學習主要體現在學生利用互聯網+信息技術體驗、積累和建構知識的過程中。一方面，論文多次修改與提交本身就是一個自主學習的過程，這一點上文已有提及。另一方面，由于教師利用多模態的信息技術手段，將各種寫作材料上傳到了寫作平臺，比如寫作提綱、論文格式、文獻引用等各板塊，范例豐富，A班學生能不受時間和空間的約束自主體驗、積累。較之B班，A班學生在與原有寫作知識進行比對、重構的同時，更易形成新的寫作知識。比如通過A環節有關提綱格式(Number-letter Sequence與Decimal Sequence)和類型(Topic Outline和Sentence Outline)的示例，A班學生均能初步體會提綱“Rule of Two”的撰寫要領，在C環節的答疑之后，他們在E環節的寫作中表現出比較清晰的邏輯思辨能力，對提綱撰寫原則如Parallelism，Coordination，Subordination和Division把握較好……再者，由于A班教學環境的多樣化——學生接觸寫作資源、寫作語料以及朋輩評價、師生互動等等機會明顯增加，他們在寫作知識的建構方面整體上優于B班。

3. 教學效果的變化

對教學效果的考評一般包括對教學過程和教學結果的評價，前者已包含在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的三大環節中，并已證明是有效教學——是有助于學生知識構建、技能培養的；后者主要從學生情感態度的變化以及教學目標是否達成等兩個方面進行評價。情感態度的變化又主要從學生對教學內容的關注與接受，對教學活動的參與和反應，以及自我觀點的形成與目標實現等三大方面。為此，我們向實驗班的學生做了問卷和訪談等形式的調查，96.2%的學生都認為A環節，即自主學習環節能夠充分調動他們學習的興趣，能拓展思維，對C環節的課堂寫作與答疑有很好的鋪墊作用。93.4%的學生表示都樂于參加C環節的面授討論以及E環節的互評，他們認為這種互動討論有利于他們思維能力的展開，能夠激發他們運用已有知識或經歷去論證或批判某種觀點……從問卷訪談與學生論文提交、修改次數，可以明確看出學生情感態度的變化是積極的，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是被學生認可的。

同時，我們從教學目標是否達成的角度來觀察實驗班教學效果的變化?！队⒄Z寫作4》旨在幫助學生正確理解和掌握學術(畢業)論文寫作知識及相關技巧，寫出合符要求的畢業論文。因為畢業論文的撰寫是一個相對長期的過程，而開題報告又可視為畢業論文的縮影，于是我們采用開題報告的形式來檢驗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的效果。測評要點分7大板塊，即(1)語言表達(10%)；(2)選題(10%)；(3)文獻綜述(20%)；(4)研究目標、意義、重難點以及創新點(10%)；(5)論文結構(20%)；(6)理論基礎與研究方法(10%)以及(7)參考文獻(20%)。通過對A班33份開題報告的分析，發現該測評結果成正態分布，很好地反映了學生開題報告的撰寫能力，實驗班學生均達標且分數分布在60分以上，最高分為84分，最低分為64分，72-81分為主體。其中：64-67分1人，占3.03%；68-71分有3人，占9.09%；72-74分有9人，占27.27%；75-77分有11人，占33.33%；78-81分有5人，占15.15%； 82-84分有4人，占12.12%。而B班學生成績主要分布在60-67分這個區間，60分以下有7人，最高分74分，最低分53分……開題報告的測評數據反映了教學目標的達成，也暗示了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是有效的。

(四)實驗啟示

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作為教育信息化的新生物，教學的有效性還需要進一步驗證，同時因為受到教學實驗范圍小、時間短等客觀因素的制約，我們還不能將其完全理論化和普及推廣。盡管如此，我們也從這次教學實驗中得到許多啟示，現摘取部分如下：

1. 互聯網+改變的不僅僅是教學方式，更是一種思維方式，促使我們高校英語寫作教師對傳統的教學模式進行反思與完善——立足網絡，求新求變，正確認識并接受教學主體與主動權的變化，盡可能地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采用多模態的教學手段為學生提供自主學習的場域。

2. 由于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具有網絡化的特征，并隨著后期“移動式教學”的全面推廣，因而教師要時刻處于準教學的狀態，教學思維也應該由“點式思維”轉變為“全面式思維”，以滿足該模式下多任務，即學生多層次、學習多時段和多窗口的需求。

3. 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三大環節能夠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的興趣與動機，增強學生自信心，有利于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在網絡化的互動環境中體驗、積累和建構寫作知識。其中A和E環節有助于培養學生信息獲取的能力，C環節有助于培養學生邏輯思辨能力。

4. 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要求建立以形成性評價為主的多元評價體系，尤其是A環節的自主學習(如學生學習毅力的保持)和E環節的在線寫作與評價都還需要進一步完善，如何結合現代信息技術構建一套集“教、學、練、考、評、管理”于一體的評價體系，仍需要進一步探索。

四、結 語

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是以交互性式教學理論、建構主義學習理論為基礎，多模態教學理論為指導的新型寫作教學模式，較好地考慮了當前各學校自主學習中心/平臺、校園無線網絡和互聯網多媒體教室等硬件條件，符合互聯網+時代教學模式“網絡化”與“在線化”特征。這種教學模式能有效地促進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和創新思維能力的培養，是值得進一步完善和推廣的。與此同時，ACE英語寫作教學模式使師生和學校都面臨新的挑戰，教師要樹立終身學習、自我提高的意識；學生要有自我管控，積極參與的情感態度；學校要加大投入，盡可能滿足網絡化、信息化教學的需求……合力培養符合規格的外語人才，以滿足社會發展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