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瑞
體育教材是師生開展體育教學活動的依據之一,體育教師應該對教材有所深刻的理解與把握,并且還需要超越教材的框架,這是教師教學中發揮教材作用的關鍵。配合以教學過程的設計、實踐行動以及教學對象的研究等,能動地對教材進行品評、組建、選擇和利用,讓教材成為有利于教學目標實現的最佳資源,這都需要體育教師參與教材的深入研究。
一、體育教師對體育教材的一些困惑
多少年來,對于體育教材的討論就沒有停止過,這也讓許多一線體育教師感到非常困惑:教材到底是什么?如何準確把握教材的內涵,在實踐中又如何選擇教材?教材的內容和教學內容之間的關聯是什么?如何區分?等等。比如,擺在我們的面前有許多教材,我們可能選擇其中一個教材進行教學,卻難以知道為什么要選擇這個而不用另外的教材而教。尤其是現實中我們被規定使用的教材明明在教學實踐中感到它的不足,對學生的發展沒有多少價值,但是我們卻不能確定是否應該舍棄,或者怎樣舍棄?取舍哪些內容?舍棄了我們還能用什么樣的教材代替?這些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再說了,即使面對同一個教材,因為教師理解各異,導致有的偏重動作技能教學,有的偏重素質提升教學,有的偏重興趣培養教學,有的偏重文化傳承的教學,等等。我們不僅要問,對于同一個教材有沒有統一標準的教學任務或要求?再如,許多教師在教學中,針對某一個教材,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動作技術環節的教學,似乎把動作的技術環節教授完了,就是教教材。不僅如此,就連評課的教師也理所當然地根據動作技能的教學程序和方法的合理來性衡量教學效果,教教材成為一種傳授活動技術的行為。
二、“用什么教”和“教什么”是體育教材使用的雙重屬性
其實,體育教師在教學實踐中之所以產生以上的一些困惑,歸根結底是對教材本身具有的雙重屬性不夠理解所造成的,體育教材的雙重屬性主要體現在“用什么教”和“教什么”,它也是體育教材概念的兩個方面,而這兩個方面恰恰是體育教師容易混淆的。
如果體育教師不能深刻理解“用什么教”和“怎么教”這個并存于教材的兩個方面,甚至混為一談,自然教師就不可能把握體育教材使用的真正意義。我們知道體育教材的前身是體育素材,是對體育素材進行合理的加工,使之為有價值、可操作的系統材料。在體育素材轉變為體育教材的過程中,教材形態和媒介的特點也便形成,當把教材當作“媒介”使用于教學實踐,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用什么教”,而以教材內容用于教學實踐,就是“教什么”。也就是說,“‘用什么教是素材的選擇和加工,而‘教什么則是對教材意義的認識和處理”。
比如說,我們對學生進行體育舞蹈教學,主要考慮體育舞蹈的動作給學生能帶來什么樣的學習結果。體育舞蹈是由多個上下肢動作組成的具有典型代表性的協調性動作項目,我們用體育舞蹈的整體動作的目的就是發展學生的協調性,塑造學生的體形,讓學生體驗動作美,形成審美的意識,并掌握塑造體形的知識和方法,并在這個過程中體驗成功與快樂。在這個過程中,體育舞蹈正是充當一種“媒介”的作用,帶給學生“內含于其中的生理、心理、技能、文化、情感等方面的內容,這就是教材的兩重性,這一點在我們體育教材中尤為明顯。”相比較而言,其它學科的媒介和內容一致性比較強。比如,數學學科中的“二元一次方程”既是媒介又是內容,“二元一次方程”的知識呈現也就是范例,范例完成了,教學內容也同時完成。而“由于體育活動的原始目的與體育學科的目的之間有一定的差異,加上體育活動目的的多指向性和內容的寬泛性,使我們幾乎無法確定出必學不可的那些內容,也不可能說學會哪樣東西就算完成了學科任務(當然認為、硬性的規定除外)。”由此可見,了解與把握體育教材的兩重屬性非常重要,應為它可以避免教學實踐中只為教而教的盲目現象。
三、以什么樣的內容為學生獲得何種知識和能力是教材的本真含義
如果我們把如上所述進行梳理就可以發現,體育教材的真正含義是對內含于教材中的兩個屬性的整合,及以什么樣的內容為學生獲得什么樣的知識和能力。它是“用什么教”和“教什么”的整合,是統一的整體,兩者缺一不可,忽視了后者,就是把教材和素材混為一談,體育教學就成為了專門的動作訓練和技能的傳授,這不符合新課程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的理念,而在教學實踐中“教什么”恰恰是一種導向,為“用什么教”的價值提供了保障,從而避免教學的無目的性。當然,如果忽視了前者,作為學校體育學科的目的性就變得模糊不清了,其教育價值也就成為“海市蜃樓”。由此可見,只有體現出用什么教給學生什么,體育教材才具有真實的意義。